明天就是我和宋禺约定离婚的日子。可一份突如其来的诊断书,直接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
「亲吻迷茫症?这是什么鬼?」「简单说,他不亲你,就会死。」1.「叶知夏,签了它,
你净身出户,但也自由了。」宋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一份离婚协议推到我面前,
语气听不出半分波澜。结婚三年,相敬如冰,我们更像是合租的商业伙伴。
协议的条款我早就看过,没有任何异议。就在我拿起笔,准备签下名字的那一刻,
宋禺的手机响了。他皱眉接起,那头似乎说了什么,他脸色骤变。「什么病?再说一遍!」
宋禺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签名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他挂了电话,眼神复杂地盯着我,薄唇紧抿。「宋禺,出什么事了?」我问,
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医生说……我得了一种怪病。」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
「叫什么……亲吻迷茫症。」我愣住了。「亲吻……迷茫症?」这是什么新型恶作剧吗?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医生说,这种病,
每天需要通过亲吻特定对象来缓解症状,否则……」「否则怎样?」我的心莫名提了起来。
「否则,身体机能会快速衰竭,直至死亡。」我看着他,
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셔迹,但他眼神无比认真。空气仿佛凝固了。
「那个特定对象……是谁?」我几乎是屏着呼吸问出口。宋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是你,叶知夏。」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了。「所以,这婚……」
我艰难开口。「暂时,可能离不了了。」宋禺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在我找到其他治疗方法之前,我需要你。」他话音刚落,眉头突然紧皱,
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手不自觉地按住了胸口。「你怎么了?」我立刻起身。
他嘴唇有些发白,「好像……发作了。」下一秒,他突然朝我倾身过来。我下意识后退,
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眼神里带着一丝痛苦和……渴望?「叶知夏,
帮我。」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的唇已经覆了上来。2.这个吻,和我们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没有试探,没有敷衍,
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掠夺感。我被他按在沙发上,他的手紧紧扣着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我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还有那急切的索取。几分钟后,他才缓缓离开我的唇,
额头抵着我的。他的呼吸依旧不稳,但脸色似乎好了一些。「好点了吗?」我推开他,
声音有些发颤。宋禺靠在沙发上,闭着眼,胸膛剧烈起伏。「嗯,暂时压下去了。」
他睁开眼,眼神复杂,「抱歉,刚才……」「所以,医生说的都是真的?」我还处在震惊中。
他点了点头,「诊断报告晚点会送到。」我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要离婚的丈夫,
突然得了不亲我就活不下去的病?这比任何八点档的剧情都离谱。「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问。「在我找到治疗方法之前,我们不能离婚。」宋禺看着我,「而且,
我可能需要搬去你那里住。」我们婚后一直分房,各自有独立的公寓,
只在需要扮演恩爱夫妻的场合才会一起出现。「搬来我这里?」我皱眉。「医生说,
发作的频率和强度会逐渐增加。」宋禺解释道,「我需要随时能接触到你。」我沉默了。
这意味着,我不仅离不了婚,还要和一个随时可能对我进行「治疗」的男人同居。晚上,
宋禺果然带着简单的行李搬进了我的公寓。我给他安排了客房。洗漱完毕,我躺在床上,
辗转难眠。隔壁房间的宋禺,应该也不好受吧。正想着,房门被轻轻敲响了。「叶知夏,
你睡了吗?」是宋禺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痛苦。我心里一紧,起身开门。宋禺站在门口,
脸色苍白,额上全是冷汗,身形有些摇晃。「是不是又……」他没说话,只是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挣扎。「进来吧。」我侧身让他进来。他走进房间,
身体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我……我尽量控制。」他声音沙哑。
但我能看到他紧握的拳头,和强忍的痛苦。「别废话了。」我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情绪,
大概是认命了吧。我微微仰头,闭上了眼睛。预期的触碰没有立刻到来。我睁开眼,
看到宋禺正用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叶知夏,」他声音低沉,「委屈你了。」说完,
他俯身,这一次的吻,带着一丝小心翼翼和……歉疚?3.这个吻很轻,带着试探。
宋禺的唇有些凉,却意外的柔软。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单纯地唇瓣相贴。几秒后,
他退开,眼中的痛苦似乎消散了些。「谢谢。」他低声说,转身想回客房。「等一下。」
我叫住他,「你确定这样就行了?」刚才在办公室那个吻,可是激烈得多。宋禺顿住脚步,
背对着我,「嗯,只要是亲吻,就能缓解。」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医生说,病情初期,
症状会相对容易控制。」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有些陌生。这个男人,和我结婚三年,
我们之间说过的话屈指可数。我对他所有的了解,都来自于商业报道和他助理的汇报。冷静,
果决,甚至有些冷酷。可现在,他却因为一个荒唐的病,在我面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第二天一早,我醒来时,宋禺已经不在客房了。餐桌上放着简单的早餐,还有一张纸条。
「公司有急事,早餐在桌上。如果我不适,会提前联系你。宋禺。」字迹苍劲有力,
和他平时的风格一样。我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味道还不错。他竟然会做早餐?
这倒是让我有些意外。一整天,宋禺都没有联系我。我以为他病情稳定,
或者找到了别的缓解方式。直到傍晚,我接到他助理的电话。「太太,
宋总他……他在会议上突然晕倒了!」助理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心头一跳,
立刻赶往宋禺公司。会议室里一片狼藉,宋禺面无血色地躺在沙发上,
几个高管手足无措地围着。「怎么回事?」我分开众人,走到宋禺身边。他的嘴唇发紫,
呼吸微弱。「医生!叫医生了吗?」我急道。「叫了,在路上了。」助理回答。
我看着宋禺痛苦的模样,突然想起医生的话。「亲吻特定对象……」情急之下,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俯下身,捧起他的脸,吻了下去。周围一片抽气声,
但我已经顾不上了。我笨拙地模仿着他昨晚的动作,试图将自己的气息渡给他。
他的唇冰冷得吓人。慢慢地,我感觉到他的睫毛颤动了一下,微弱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清晰。
几分钟后,我抬起头,对上他缓缓睁开的眼睛。他的眼神依旧虚弱,但多了一丝光彩。
「叶知夏……」他沙哑地开口。「你感觉怎么样?」我急切地问。他没有回答,
只是定定地看着我。会议室里的其他人,都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们。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脸颊瞬间爆红。宋禺的私人医生很快赶到,
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宋总这次是急性发作,幸好……幸好缓解及时。」医生擦了擦汗,
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我假装没看见。医生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主要是强调不能让宋禺的情绪有太**动,并且要保证「治疗」的及时性。从公司出来,
宋禺的脸色依然苍白。「谢谢你。」他低声说。「我们是合法夫妻,」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而且,我也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
宋禺似乎被我的话噎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你放心,
我不会让你守寡的。」回到公寓,气氛有些微妙。经历过白天的「急救」,
我们之间的隔阂似乎被打破了一点点。「宋禺,」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你这个病,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比如,换个亲吻对象?」宋禺看向我,眼神深邃,「医生说,
这个特定对象,是基于潜意识的选择,无法更改。」「潜意识?」我不太明白。
「或许是……最熟悉,或者最……」他没有说下去。我心里却因为他未尽的话,
泛起一丝莫名的涟漪。最什么?最重要?还是最恨?4.接下来的日子,
我和宋禺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同居模式。他每天早出晚归,处理公司事务,但无论多晚,
他都会回来。而「亲吻治疗」也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日常。有时是他主动,
带着克制和隐忍。有时是他快撑不住了,眼神里带着祈求。我从最初的抗拒、尴尬,
到后来的麻木,甚至……有了一丝习惯。这天,我提前下班回家,发现宋禺竟然比我先到。
他穿着家居服,正在厨房里忙碌。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照进来,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我站在门口,有些怔愣。这还是那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宋禺吗?「回来了?」他回头看我,
语气自然得像是我们已经这样生活了很多年。「嗯。」我应了一声,换了鞋走进去,
「你在做什么?」「随便做点吃的。」他指了指流理台上的食材,「你的胃不好,
晚上不宜吃太油腻。」我的胃不好?他怎么知道?我确实有胃病,是早些年落下的毛病,
但我从没告诉过他。「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我忍不住问。宋禺的动作顿了一下,
随即若无其事地说:「之前听你助理提过一次。」是吗?我有些怀疑。晚饭很简单,
三菜一汤,味道却意外地好。「没想到你厨艺这么好。」我由衷地赞叹。「以前学过一点。」
宋禺淡淡地说。吃饭的时候,他突然开口:「这个周末,我父母让我们回老宅一趟。」
我夹菜的动作一顿。宋禺的父母一直不喜欢我,觉得我出身普通,配不上他们宋家。
这三年来,除了必要的节日,我们很少回老宅。「他们知道你生病的事了?」我问。「没有。
」宋禺摇头,「我不想他们担心。」「那我们回去……」「就当是普通的家庭聚会。」
宋禺看着我,「你愿意陪我演这场戏吗?」我沉默了。我们本来就是演戏,不是吗?「好。」
我点了点头。吃完饭,宋禺主动收拾了碗筷。我看着他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好像……和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晚上,他照例来到我的房间。
今天的他似乎有些疲惫,脸色比平时更苍白一些。「今天公司事多?」我问。「嗯,
一个并购案,比较棘手。」他揉了揉眉心。我看着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
想帮他按按太阳穴。手指即将触碰到他的时候,我猛地清醒过来,尴尬地收回手。
宋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意图,眼神闪了闪。「叶知夏,」他突然开口,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的病一直好不了,你会怎么办?」他的眼神很认真,
不像是在开玩笑。我愣住了。我会怎么办?一直这样被他「续命」下去吗?「我不知道。」
我诚实地回答。宋禺的眼神黯了黯,随即恢复了平静。「时间不早了。」他低下头,
索取那个维持他生命的吻。这一次,我没有闭眼。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
看着他浓密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他的唇依旧带着一丝凉意,却不再让我感到抗拒。甚至,
在某一瞬间,我察觉到自己心跳漏了一拍。这个认知让我有些慌乱。叶知夏,你清醒一点,
你们只是协议关系!5.周末很快就到了。去宋家老宅的路上,宋禺一直闭目养神。
我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今天又会是怎样一场鸿门宴。
车子驶入宋家老宅,管家早已等在门口。「大少爷,大少奶奶,老爷和夫人在客厅等你们。」
宋禺的父母坐在客厅的红木沙发上,表情严肃。「爸,妈。」宋禺开口。「宋叔叔,宋阿姨。
」我也跟着打招呼。宋母林岚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知夏啊,
最近是不是太操劳了?看着都瘦了。」她语气不咸不淡。「还好,谢谢阿姨关心。」
我扯了扯嘴角。「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爱惜身体。」宋父宋振国道,「宋禺,你也是,
公司的事情再多,也要注意休息。」「我知道了,爸。」宋禺应道。
接下来就是例行的嘘寒问暖,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没有照顾好宋禺,
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我低着头,假装听不懂。宋禺几次想开口替我解围,
都被他父母打断了。午饭时,林岚更是变本加厉。「知夏,这个汤是特意给你炖的,多喝点,
好好补补身子,争取早点给我们宋家添个孙子。」我差点被嘴里的汤呛到。生孩子?
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还生什么孩子?「妈,知夏她……」宋禺刚想说什么。「你别说话!」
林岚瞪了他一眼,「我跟知夏说话呢!」她转头看向我,笑得一脸「和善」。「知夏啊,
你和宋禺结婚都三年了,肚子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啊?」
这话就有些过分了。我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反驳。宋禺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很烫。
「妈,」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我和知夏暂时没有要孩子的打算。而且,
就算要,也和她的身体没关系。」林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宋禺,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怪我吗?」「我没有怪您的意思。」宋禺道,「我只是希望,您能尊重知夏。」
这是我第一次见宋禺这样公然维护我。尤其是在他父母面前。我有些错愕地看着他,
他的侧脸紧绷,眼神却很坚定。林岚气得说不出话来,宋振国在一旁打圆场。「好了好了,
吃饭吃饭,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这顿饭吃得异常压抑。饭后,宋禺借口公司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