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河一听她这话也不高兴了,骂道:“你这死婆娘有病是吧?
大晚上不睡觉跟我这儿吵什么吵呢?还扯到窈娘身上。窈娘是我妹妹,是爹娘唯一的女儿,
爹娘多疼她一些不是应该的吗?”“再说了,窈娘刚出生,爹就去给她算过命,
算命先生说了,窈娘会让我们一家飞黄腾达,光宗耀祖。
你没见窈娘的儿子勇儿如今就在读书吗?等勇儿考中秀才,再考中举人,
咱们家不就跟着飞黄腾达了?”“也就你这死婆娘目光短浅,
只盯着家里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那勇儿读书不得花钱,不得吃饭啊?
爹娘把银钱拿给窈娘供勇儿读书,那不也是为了咱们家好吗?”听着他这一连串的话,
李翠兰气得胸闷,撇嘴回怼:“她许窈娘真要如算命先生所言,那这么多年,
她咋没让咱们家飞黄腾达,还非得等她儿子考中举人?”她没说的是,
那赵勇就不是个读书的料,七岁去学堂,读了十一年书,连个童生都没考中。
就他那半壶水响叮当的水平,考中秀才只怕都难,还想考中举人?痴人说梦!
可偏偏这老许家的所有人,都跟中了邪似的,把那算命先生的话当圣旨一般听从,
对许窈娘那是言听计从,毫无底线的宠着。刚嫁到许家时,她也因此跟许大河闹过吵过,
但最终仍是无济于事,反而让许大河更加心疼自己妹妹。渐渐的,她便也就不吵了,随便吧,
反正过苦日子是大家一起过。许大河被她说得心烦,不想和她继续吵,便道:“你真是有病,
我懒得跟你说。”说完,翻身背对着她睡去。李翠兰气得踹了他一脚,心里暗想,
三房一定不能分家。她不能分家,凭啥三房能分家?要吃苦大家一起吃,
可不能让三房分出去过好日子!夜色渐浓,许家众人各怀心事地睡去。
一道纤瘦的身影悄无声息地打开房门来到院子,又开了院门静悄悄往屋后走去。
依旧是那棵桑树下,许晚夏盘腿坐下,屏息凝神运转功法,开始静静感受天地灵气。
许是有了之前的引气入体,再加之吃了顿灵米粥,体质有所改变,
今晚她吸收灵气顺遂了不少。即便天地间的灵气依旧很稀薄,
但她对灵气的感知却敏锐了许多。她专心致志地修炼,直到天快亮才停止。呼出一口浊气,
她摊开右手,试着凝聚灵气。只见她那略显粗糙的掌心里,
渐渐浮现出一丝泛着浅淡白色的光亮,状若透明。若不是她修习了心法,
根本看不见这一丝灵气。很好,能凝聚出灵气了。她满意地敛下这一丝灵气,
突然察觉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她立即凝神望去。就见一只通体雪白,长着一对长耳朵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