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一个雪夜。床榻前，我的丈夫沈砚之搂着他真正的爱人——我的弟妹柳若雪，

我们十岁的儿子沈珏站在一旁，用与沈砚之如出一辙的冷漠眼神看着我。"琬宁，

你安心去吧。"沈砚之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珏儿会成为侯府最出色的继承人，

比你生的那个病秧子强多了。"柳若雪掩唇轻笑："姐姐，你可知道，

珏儿其实是我和砚之的亲生骨肉？当年你生产时昏迷不醒，我们便把孩子换了。

你那亲生的孩子啊..."她凑近我耳边，吐气如兰，"早就被扔进护城河喂鱼了。

"我瞪大眼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原来如此！

原来我这些年视如己出的孩子，竟是他们偷情的产物！而我可怜的亲生骨肉，

竟连活下来的机会都没有！"你以为父亲为何同意你嫁入沈家？"沈砚之冷笑，

"不过是为了你们虞家的兵权和财富。现在兵权已收，财富已吞，你也该退场了。

"我死死盯着他们，恨不能化作厉鬼索命。恍惚间，

我看到沈珏腰间挂着的玉佩——那是我亲手为他雕刻的生辰礼物，

上面还刻着"平安喜乐"四个字。多么讽刺！一口鲜血从我口中喷出，染红了锦被。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传来柳若雪做作的惊呼："哎呀，姐姐这是怎么了？快叫大夫来！

"——自然是没有大夫会来的。意识消散的最后一刻，我发誓：若有来世，

我定要这对狗男女血债血偿！......"夫人，夫人？该起身了，

侯爷在前厅等您喝合卺酒呢。"我猛地睁开眼，

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是我的陪嫁丫鬟碧竹，五年前因"偷窃"被杖毙的碧竹！

我下意识抓住她的手，温热而真实。"现在是何年岁？"碧竹被我问得一愣："永和三年啊，

夫人你今日刚与沈侯爷完婚，是不是太累了？"永和三年！我竟然回到了五年前的新婚之夜！

我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恨意，装作羞涩地点点头："是有些乏了。侯爷在前厅？

""侯爷..."碧竹神色有些犹豫，"侯爷说兵部有紧急军务，让夫人先歇息，

合卺酒改日再补。"记忆如潮水涌来。上一世，沈砚之也是在新婚夜借口公务离开，

我独守空闺到天明，成了全京城的笑柄。后来才知道，

那晚他是去安慰因他娶妻而"伤心欲绝"的柳若雪。梳妆完毕，

我状似无意地问："二少爷和少夫人可来了？""二少爷身子不适没来，二少夫人倒是来了，

方才还在前厅与侯爷说话呢。"我眼中寒光一闪。沈家二少爷沈墨之是个病秧子，

柳若雪因家世低微不能嫁嫡长子沈砚之，只能退而求其次嫁给他。谁能想到，

她与沈砚之早已暗通款曲？我盯着铜镜中自己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

恍惚间又看见那双酷似沈砚之的冷漠眼睛——前世那个假儿子沈珏。"夫人？

"碧竹的轻唤让我回神，才发现指甲已被掐进掌心。我看着掌心血痕，突然笑出声来。

多可笑啊，前世我竟为那个孽种呕心沥血，而我真正的孩儿却命丧河底...这一世，

我定要沈砚之尝尝断子绝孙的滋味。至于柳若雪肚子里的小孽种沈珏？不急，

等让沈砚之绝了嗣，再让那孩子"意外"流掉才最诛心。"碧竹，你去找小厮福安，

就说我说的，让他留意侯爷平日的行踪，特别是与二少夫人有关的。

"福安是我从虞家带来的家生子，上一世为护我被活活打死，这一世我定要好好用他。

碧竹大惊："夫人，这..."我拔下一根金簪塞进她手里："你是我最信任的人，

有些事不得不防。"碧竹将金簪攥紧，重重点头。夜深人静，我独自坐在新房内，

手指轻抚过陪嫁清单。作为镇北侯嫡女，我的嫁妆丰厚得令人眼红，

其中不乏珍贵药材和兵器。"沈砚之，柳若雪，"我轻声呢喃，"这一世，

我要你们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窗外，一轮血月高悬。三朝回门那日，

京城下起了绵绵细雨。我站在虞府大门前，望着那对熟悉的石狮子，眼眶发热。上一世，

我至死都没能再踏进这个家门。"**回来了！"门房老赵惊喜的呼喊声惊醒了我的思绪。

他急急忙忙撑开油纸伞跑来，"**快进来，别淋湿了衣裳。

"老赵脸上的皱纹里都盛满了真诚的笑意，与沈府那些表面恭敬背后嚼舌根的下人截然不同。

我喉头一哽，险些落下泪来。"赵叔，父亲母亲可好？""好着呢！就是念叨**，

老爷今儿个特意告了假在家等您。"我点点头，提起裙摆跨过门槛。沈砚之跟在我身后，

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这是位疼爱妻子的好夫君。正厅里，父亲端坐主位，

母亲在一旁拭泪。见我进来，母亲立刻起身拉住我的手："琬宁，让娘看看。

"她上下打量我，"怎么才三日就瘦了？"我强忍泪意笑道："娘想多了，女儿好着呢。

"父亲轻咳一声："砚之也来了，坐吧。"沈砚之行了一礼，姿态恭敬："岳父岳母安好。

琬宁在沈家一切都好，二老不必挂心。"我在心底冷笑。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寒暄过后，母亲拉着我去内室说体己话，沈砚之则被父亲留下谈论朝政。一进内室，

我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挺拔身影。"哥哥！"我几乎是扑了过去。虞铮转身接住我，

剑眉微蹙："怎么了？受委屈了？"母亲见状，体贴地退了出去，只留我们兄妹二人。

我摇摇头，强笑道："没有，就是想你了。"虞铮捧起我的脸仔细端详，

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琬宁，你从小就不会撒谎。告诉哥哥，

沈砚之待你如何？"我咬了咬唇，低声道："他...新婚当夜就去了书房，至今未曾圆房。

"虞铮眼中寒光一闪，拳头捏得咯咯作响："我就知道！那沈家求娶你时我就觉得蹊跷，

果然没安好心！""哥哥别急，"我拉住他的衣袖，"这事我自有打算。

只是..."我犹豫片刻，"若我需要帮助...""傻丫头，"虞铮揉了揉我的头发，

"虞家永远是你的后盾。需要什么尽管说，哥哥就算赴汤蹈火也会帮你办到。"我心头一暖。

上一世，哥哥也是这样承诺的，可惜那时我被沈砚之的花言巧语蒙蔽，从未向他诉苦，

直到虞家被沈氏陷害满门抄斩，哥哥战死沙场也没能再见一面。"对了，

"虞铮从怀中取出一枚小巧的玉哨，"这是我从西域带回来的，声音只有夜莺能听见。

你若遇急事，吹响它，我安排的人会立刻来援。"我接过玉哨贴身藏好，正欲道谢，

外间传来脚步声。虞铮迅速退开一步，恢复了平常那副冷峻模样。

进来的是我的陪嫁丫鬟碧竹："**，夫人说该用午膳了。"午膳时，

沈砚之表现得彬彬有礼，与父亲谈论边关军务头头是道。若非重生一世，

我恐怕又会被他这副模样骗过去。"岳父，近日北境狄族蠢蠢欲动，圣上有意派兵镇压，

不知您以为如何？"沈砚之给父亲斟了杯酒。父亲沉吟道："狄族善骑射，不宜正面交锋。

当年我在北疆时..."我看着沈砚之认真聆听的样子，心中冷笑。他哪里是真心请教，

不过是想套取虞家军中的关系网罢了。上一世，他就是通过这些谈话，

摸清了虞家在军中的势力，然后一步步设计陷害。"琬宁，"母亲夹了块鱼肉给我，

"尝尝这个，你最爱吃的。"我低头吃鱼，掩饰眼中的恨意。刚用完膳，

沈砚之突然接到兵部通知有急务，我假意挽留两句，便放他离去。"**，咱们也该回府了。

"碧竹提醒道。我点点头，与家人道别。临行前，哥哥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颔首示意他放心。回沈府的马车上，我闭目养神，实则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沈砚之此刻定是去私会柳若雪了，我得想办法掌握证据。"夫人，到了。"我刚下马车，

就看见柳若雪站在府门口，一副等候多时的模样。"嫂嫂回来了。"她笑吟吟地迎上来，

亲热地挽住我的手臂，"回门可还顺利？"我强忍甩开她的冲动，

温婉一笑："多谢弟妹关心，一切安好。""侯爷怎么没一起回来？"她故作天真地问。

我垂眸掩饰眼中的讥讽："兵部有急务，侯爷去处理了。""哎呀，"柳若雪掩唇轻笑，

"侯爷就是太勤勉了。昨儿个他还说最近公务繁忙，都没空陪嫂嫂呢。"我心中一动。

这是在向我炫耀沈砚之与她私会的事？看来柳若雪比我想象的还要沉不住气。

"弟妹与侯爷倒是亲近。"我意味深长地说。柳若雪脸色微变，随即笑道："都是一家人嘛。

对了，老夫人让嫂嫂回来后去她那一趟。"我点点头，转身向老夫人院子走去，

心中暗忖：这老夫人怕是早已之情且帮忙遮掩，上一世直到死都对我冷眼相待，

却对柳若雪宠爱有加。老夫人院里种满了牡丹，富贵逼人。我进去时，她正闭目养神，

手中捻着一串佛珠。"儿媳给母亲请安。"我福身行礼。老夫人缓缓睁眼，

目光如刀般锐利："起来吧。回门可还顺利？""托母亲的福，一切安好。""嗯。

"老夫人不冷不热地应了声，"听说砚之最近公务繁忙，你要多体谅，

别学那些小家子气的整日缠着夫君。"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恭顺道："母亲教诲的是。

""你既嫁入沈家，就要守沈家的规矩。"老夫人继续道，"明日开始，

你每日辰时来我这儿学管家。"我佯装惊喜："多谢母亲栽培。"离开老夫人院子，

我径直回了房，我取出一个小瓷瓶，里面是我这几日偷偷配制的药粉。这药无色无味，

混入茶水中难以察觉，可令男子绝嗣。今日回门时，我特意从虞府药房取了几味关键药材。

明日，我将开始正式学习管家。这正是我需要的——掌握沈家内宅的权力，

才能更好地实施我的复仇。我摩挲着哥哥给的玉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晨光微熹时，

我亲自端着早膳来到书房。沈砚之正揉着太阳穴，昨夜与柳若雪私会到三更才回，

眼下泛着青黑。"夫君用些粥吧。"我舀了一碗鸡丝粥，指尖不着痕迹地在碗沿抹过。

绝嗣药无色无味，此刻正顺着我的指甲溶进粥里。沈砚之接过碗，

突然皱眉："今日怎么亲自送膳？

"我眼眶瞬间泛红："昨日母亲说我不够贤惠..."说着将粥碗又往前递了寸许，

碗底正对着窗外朝阳，晃得他眯起眼。他果然低头喝了一大口。我盯着他滚动的喉结，

在心里默数三下，哈哈哈哈这辈子沈家血脉就断在他这了。"太淡了。"他嫌弃地推开碗。

"是妾身疏忽。"我连忙取出准备好的酱菜。

回到房中碧竹压低声音道："福安让我告诉夫人，侯爷今晚又要去醉仙楼。

"我手上动作一顿："又是和二少夫人？""不，这次是独自一人。

但..."碧竹犹豫了一下，"福安说看见二少夫人的丫鬟往醉仙楼方向去了。

"我冷笑一声，这一个月来，沈砚之几乎每隔三日就要去一次醉仙楼，

而柳若雪总有各种理由外出。福安跟踪发现，两人十有八九会在醉仙楼后院私会。"碧竹，

取纸笔来。"我在药圃的小亭子里记录下沈砚之和柳若雪私会的时间地点。这是第七次了，

每一次我都详细记录，连他们说了什么话，穿了什么衣服都不放过。这些看似琐碎的细节，

终将成为刺向他们心口的利剑。正当我记录时，柳若雪突然出现在房门口。

我迅速将纸条塞入袖中，换上一副笑脸："弟妹怎么有空来这儿？

"柳若雪今日穿了一身淡粉色衣裙，衬得她肤若凝脂。笑吟吟道："整日在屋里闷得慌，

来嫂嫂这透透气。"我强忍心中厌恶，温声道："弟妹快坐。"柳若雪却不急着坐，

而是在房间里转悠起来："听说嫂嫂懂医术？正好我近日有些不适，不如帮我看看？

"我心中一凛。柳若雪这是试探还是真不舒服？若是后者...我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

一个念头闪过。"弟妹哪里不适？"我假装关切地问。"就是时常恶心，闻不得油腻。

"她故作苦恼状，"难受得紧。"我让她坐下，假意为她把脉。手指搭上她腕脉的瞬间，

我就确认了一件事——她怀孕了，好一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恭喜弟妹，你有喜了，

这是大喜事，快快去告诉母亲。"我收回手，强忍心中翻涌的恨意，

"我配些安胎药给你可好？"柳若雪眼中闪过一丝得意："那就有劳嫂嫂了。说起来，

嫂嫂进门也一个多月了，怎么还没好消息？"我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面上却笑得温婉："缘分未到吧。倒是要恭喜弟妹了，二弟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柳若雪笑容僵了一瞬，随即恢复如常："是啊，他高兴得很。"她站起身，"时候不早了，

我该回去了。侯爷今晚回来用膳吗？""侯爷公务繁忙，怕是不回来了。"我意有所指地说。

柳若雪掩唇一笑："真是可惜。那我先告辞了。"三更时分。我刚要歇下，

忽听窗外有轻微的脚步声。"谁？"我低声喝问。"夫人，是我。"福安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侯爷回来了，还跟着...二少夫人。"我心头一跳："进来说话。"福安蹑手蹑脚进来，

低声道："侯爷和二少夫人从后门进来的，现在在书房。小的听见...听见二少夫人哭诉，

说二少爷身子不行，她怀的孩子其实是...""我明白了。"我打断他，"你去盯着，

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福安退下后，我坐在床边，心绪翻腾。

虽然早知柳若雪的孩子是沈砚之的，但亲耳证实还是让我怒火中烧。前世，

他们就是用这个孩子替换了我的骨肉，害得我亲生孩儿惨死！我取出记录两人私会的册子，

在今日的日期下重重划了一笔。快了，沈砚之、柳若雪，你们的报应就快来了。次日清晨，

府里突然热闹起来。碧竹匆匆跑来告诉我，柳若雪在老夫人面前晕倒，

大夫诊出她已有三月身孕，老夫人大喜，赏了二房上下三个月的月钱。

碧竹帮我插上一支玉簪，"夫人，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再歇会儿？"我摇摇头："不必。

老夫人那边肯定要庆贺，我得去帮忙。"果然，我刚到前厅，

就看见老夫人指挥下人准备宴席。见我来了，老夫人难得地露出笑容："琬宁来了。

若雪有喜了，这是沈家的大喜事！"我强忍心中恨意，笑道："恭喜母亲。

儿媳这就去准备些安胎的药材。""不急。"老夫人拉住我，

"你先去库房取几匹上好的云锦给若雪做衣裳。她身子弱，得好好将养。"我顺从地应下，

转身时咬紧牙关，径直去了库房。取完云锦，我又去了药库房，找出几味药材。

这些药材单独使用都是补身良药，但若混在柳若雪平日喝的茶水中同用，就会让她孕吐加剧，

寝食难安。"嫂嫂。"柳若雪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迅速将药材藏入袖中，转身微笑。

"弟妹怎么不在床上休息？"柳若雪今日气色极好，双颊绯红："躺久了浑身酸，出来走走。

"她目光落在我手中的云锦上，"这是...？""母亲让我取来给你做衣裳的。

"我将云锦递给她，柳若雪接过云锦，轻抚腹部："谢谢嫂嫂。说起来，

嫂嫂和侯爷..."她意有所指地看着我。我佯装羞涩地低头："这种事强求不得。

""也是。"柳若雪得意地说，"有些人就是福薄。"她凑近我耳边，压低声音，

"不过嫂嫂放心，我的孩子...也会孝敬你的。"我袖中的手掐得生疼，

脸上却笑得愈发温柔："那就先谢过弟妹了。"柳若雪似乎对我的反应很失望，悻悻地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冷笑。孝敬我？就像前世那样，用我亲生骨肉的命来"孝敬"我吗？

午膳时，沈砚之回来了。他装模作样地向柳若雪道贺，还特意嘱咐厨房多准备些补品。

我冷眼旁观，注意到他看向柳若雪腹部时眼中闪过的柔情。"琬宁。"沈砚之突然唤我，

"你懂医术，多照顾着些弟妹。"我温顺地点头："夫君放心，我会的。

"我会好好"照顾"她的，我心想，就像你们"照顾"我和我的孩子一样。宴席散去后，

我回到房中，将今日收集到的信息一一记录。柳若雪怀孕三月，沈砚之明显知情且欣喜若狂，

老夫人对二房怀孕异常重视...写到一半，碧竹匆匆进来："夫人，侯爷往这边来了。

"我迅速收好册子，刚整理好衣襟，沈砚之就推门而入。"夫君。"我起身相迎。

沈砚之看起来心情不错，甚至罕见地对我笑了笑："琬宁，我有话对你说。"我让碧竹退下，

给他斟了杯茶："夫君请讲。"沈砚之接过茶杯，却未急着喝："弟妹有喜了，

这是沈家的喜事。但..."他顿了顿，"二弟身子弱，将来孩子出生，恐怕需要多照顾。

"我心中冷笑，这是提前为过继孩子做铺垫吗？面上却装作不解："夫君的意思是...？

""我是长子，你是我正妻。"沈砚之直视我的眼睛，"若你一直无出，

将来过继弟妹的孩子也是合情合理的。"果然！与前世一样的套路！我强忍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