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夜市里的意外爆红夜市的白炽灯照得人眼睛发疼。林疏桐低头编着绒花发簪，

指尖被铁丝扎出细血珠，她抽了抽鼻子，把血珠按在围裙上蹭掉。"妈妈，

这个姐姐要三个草莓发夹。"五岁的小棠踮着脚趴在摊位前，软乎乎的小手捏着张二十块，

眼睛弯成月牙。林疏桐抬头，接过钱时碰到小棠冻得发红的手背。

她喉咙发紧——上个月交完幼儿园学费，给小棠买手套的钱又凑不出了。收摊时已经十点。

小棠趴在她背上打哈欠，温热的呼吸透过羽绒服渗进后颈。路过小区楼下的快递柜，

林疏桐摸出钥匙开最下层的小格子，里面躺着个落灰的硬纸箱。是三年前退圈时，

助理偷偷塞给她的戏服。"妈妈，这个花花裙子好漂亮！"小棠扒着纸箱边缘，

指尖戳了戳戏服上的金丝绣牡丹。林疏桐心尖一揪，

赶紧合上箱子——那是她拿影后时穿的戏服，《红妆》里的名伶扮相，现在提起来，

只配换来几句"耍大牌推孕妇"的骂声。半夜，小棠蜷在旧棉絮堆成的小床上熟了。

林疏桐蹲在厨房煮面条，听见客厅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她攥着锅铲冲出去，

就见小棠踩着矮凳，把戏服套在自己身上。金丝牡丹垂到膝盖，水袖拖在地上。

小棠仰着脑袋，模仿她当年的眼神——《红妆》最后一场戏，名伶望着负心人，

眼尾挑着三分凉薄，七分倔强。手机屏幕亮了。小棠举着她淘汰的旧手机，

镜头对准自己："妈妈说，好演员要把魂儿放进戏里。"林疏桐僵在原地。等她抢下手机时，

视频已经上传到了"萌娃小剧场"账号，配文是小棠歪歪扭扭打的字："妈妈的戏，

棠棠也会演。"第二天出摊，林疏桐的手机炸了。"姐你看热搜！

"隔壁卖烤肠的大姐举着手机凑过来，"这娃娃跟你年轻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的！"屏幕上，

#五岁戏精神似林疏桐#挂在热搜第一。视频里的小棠甩着水袖，

眼波流转像极了当年的名伶。点赞量还在疯涨，

评论区炸成一片："这演技比现在的流量强一百倍！""林疏桐不是退圈了吗？

这不会是她儿子吧？"更下面，顾砚之的账号跳了出来。顶流影帝转发视频，

配文只有一个"？"。林疏桐手一抖，手机砸在发饰摊上。

顾砚之——五年前《红妆》的男主，她曾经的最佳拍档。后来她被爆推孕妇，

他在发布会上冷着脸说"早看出她品行不端"，直接把她钉死在耻辱柱上。

"叮——"微信弹出陈姐的语音。前经纪人的大嗓门震得耳膜疼："疏桐！

我刚联系上视频平台，这热度能打！你趁机复出，我给你找了个新剧试镜，女二号，

明天上午十点！"林疏桐攥紧围裙角。三年前的谩骂突然涌进耳朵："耍大牌的垃圾！

""滚出娱乐圈！"她低头看小棠，孩子正蹲在地上捡被碰倒的发夹，

睫毛上还沾着昨晚偷穿戏服时蹭的金粉。"陈姐..."她声音发颤，"值得吗？

""值不值你问小棠！"陈姐吼完挂了电话，紧接着发来条消息："试镜地址发你了。

当年害你的苏婳是那剧的女一号，你要是能拿下，我请你吃十斤小龙虾。

"夜市的风卷着烤红薯香吹过来。小棠举着捡到的发夹跑过来，发顶翘起一撮呆毛："妈妈，

这个蝴蝶夹没坏，明天送给老师好不好？"林疏桐蹲下来，替他理了理被戏服揉乱的头发。

手机屏幕还亮着，试镜地址刺得眼睛发酸。她摸了摸小棠冻红的耳朵，轻声说："好。

"深夜，林疏桐翻出压箱底的台词本。纸页边缘泛着黄，是《红妆》拍摄时做的笔记。

小棠蜷在她脚边，抱着戏服上掉下来的牡丹绒花睡着了。明天要去试镜。

她对着镜子练习微笑，镜子里的人眼睛亮得吓人——像极了三年前，

站在影后颁奖礼上的自己。第2章试镜风波试镜当天清晨，

林疏桐蹲在小棠面前系衬衫第二颗纽扣。"妈妈，我要系最上面那颗。"小棠踮脚扯她袖口，

"这样看起来像小大人，能帮你打气。"林疏桐指尖顿了顿，把原本松着的领口系紧。

孩子颈侧的小痣和自己右肩的痣位置分毫不差，她喉结动了动，把涌到眼眶的酸意咽回去。

试镜大厦玻璃门映出两人影子。林疏桐的旧风衣洗得发白，

小棠的白衬衫下摆却被他偷偷拽得笔挺。"到了后台要拉着妈妈衣角。

"她弯腰给孩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刘海，"别乱跑。"小棠重重点头，

手指勾住她风衣口袋："妈妈演得比电视里的阿姨都好，我给你加油。"候场室空调开得足，

林疏桐后背却沁出薄汗。"那不是林疏桐吗？""三年前推孕妇那个？

""现在带孩子来试镜？也不怕带坏剧组风气。"交头接耳的声音像针，

小棠突然松开她的手，仰着脑袋瞪向说话的女生："我妈妈没推人！

那天她在夜市给我买糖炒栗子，有监控的！"林疏桐心尖颤了颤，蹲下来把孩子拢进怀里。

小棠的小胸脯还在剧烈起伏，她摸着他后颈软乎乎的头发，轻声道："小棠，

大人说话我们不吵。""下一位，林疏桐。"导演组的门开了条缝，林疏桐深吸一口气，

把小棠塞进旁边的休息椅："坐在这等妈妈，不许动。

"试镜片段是"母亲发现孩子被欺负"。林疏桐接过剧本时，

指尖在"妈妈来晚了"那句台词上停顿半秒——像极了上周小棠被隔壁男孩抢发夹时，

她蹲在地上给他擦眼泪说的话。"啪！"她重重推开虚掩的"教室门"，

呼吸急促得肩膀直颤。看到缩在角落的"小棠"时，眼眶瞬间泛红。她踉跄着扑过去，

跪坐在地把"孩子"护进怀里，声音抖得像被风吹的芦苇："谁...谁欺负你了？

告诉妈妈，妈妈帮你讨回来...""卡！"导演放下场记板，眼里亮得惊人："林**，

刚才那段情绪递进特别准。能再演一遍被孩子反过来安慰的部分吗？"林疏桐点头，

重新调整呼吸。余光瞥见试镜室侧门开了道缝，有道身影倚在门框上——酒红色连衣裙，

耳坠子是碎钻，正是苏婳。第二遍演到"孩子"捧住她脸说"妈妈别哭"时，

林疏桐喉结动了动，眼泪真的砸在"孩子"手背上。"好！"导演拍桌，"这个状态就对了！

"试镜结束时，苏婳正站在走廊尽头补口红。她涂着酒红甲油的手指捏着粉饼盒，

抬眼扫过林疏桐："林前辈，这角色要的是和我有化学反应。"她笑了笑，"您觉得，

现在的观众还吃这套苦情戏吗？"林疏桐把剧本攥得指节发白："苏**，

我只会用演技说话。""那我等着。"苏婳转身要走，又似想起什么，"对了，

听说令郎昨天模仿《红妆》的视频上热搜了？"她侧头，"顾影帝转发的时候，

我还以为是哪个新人。"林疏桐心跳漏了一拍。苏婳的高跟鞋声"哒哒"远去，

她才发现小棠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攥着她衣角的小手凉得像冰。"妈妈。"回家路上，

小棠突然拽她袖子，"我刚才躲在柱子后面，

听见苏阿姨跟助理说...说要让你在试镜时出丑。"林疏桐脚步顿住："她说什么？

""助理问'需要我找人绊她吗'，苏阿姨笑了，说'不用，让她自己露怯最好'。

"小棠仰起脸，"妈妈，我把你教我的《红妆》台词都背熟了！明天你试镜的时候，

我在台下给你提示！"林疏桐蹲下来，把孩子冻红的手揣进自己兜里。

路灯照得小棠眼尾的泪痣发亮，像颗小朱砂。她喉咙发紧："小棠，你为什么这么帮妈妈？

""因为..."孩子歪着脑袋，"妈妈说过，要靠本事吃饭。我想帮妈妈，

让大家都看到妈妈的本事。"深夜，林疏桐翻出压箱底的《红妆》剧本。小棠蜷在她脚边，

抱着白天试镜时捡的碎钻发夹睡着了。手机屏幕突然亮起，

是陈姐的消息："导演组刚才给我发消息，说你试镜表现特别好，下周定角！

"她刚要回"谢谢"，另一条推送弹出来——顾砚之工作室账号更新了。

照片里是张泛黄的儿童画，画着穿戏服的小女孩和戴礼帽的小男孩，配文："有些缘分，

可能早在二十年前就埋下了。"林疏桐手指一抖，手机砸在小棠蜷着的手背上。

孩子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把发夹往胸口拢了拢。她盯着顾砚之的新动态，

后颈泛起细汗——那幅画，和她小时候在孤儿院画的那幅《王子与公主》，简直一模一样。

第3章真相浮出水面顾砚之刷到小棠视频时，正在剧组看明天的对手戏剧本。

手机在掌心震得发颤，推送标题刺得他眉心一跳——"五岁萌娃神似影后林疏桐，

这段《红妆》模仿绝了"。视频里的小团子穿着褪色戏服，水袖甩得有模有样。

顾砚之捏着剧本的手松了松，屏幕里孩子抬眼的瞬间，他差点把手机砸了。那眼尾的泪痣，

那股子认真劲儿，和三年前林疏桐在《红妆》杀青宴上甩水袖的模样，像得能刻进DNA里。

"停。"他喊来助理，"查这个视频的发布者。"三天后，**的资料摊在他酒店桌上。

照片里小棠啃着糖画的侧脸，和他七岁时在孤儿院拍的证件照叠在一起——眉骨、下颌线，

连右耳后那颗淡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基因检测报告最后一行写着"99.999%"，

他盯着看了十分钟，把报告折成小方块塞进西装内袋。夜市的灯牌在暮色里次第亮起时，

林疏桐正弯腰整理发饰摊。竹编筐里的绢花被晚风掀起一角，她刚要去扶，

头顶突然罩下一片阴影。"阿姨，这个蝴蝶发夹多少钱？"熟悉的声线让林疏桐指尖一麻。

她抬头，顾砚之正俯身看摊位，西装裤管沾着夜市的烟火气，喉结在路灯下滚了滚。"妈妈！

"小棠举着刚买的烤肠从人堆里钻出来，烤肠油滴在顾砚之定制西裤上。

林疏桐手忙脚乱掏纸巾，却见小棠踮脚拽顾砚之袖口："叔叔，你和我画里的爸爸好像！

"顾砚之蹲下来，和小棠平视。孩子眼睛亮得像星星："我画过爸爸，戴礼帽，

笑起来有酒窝。"他伸手摸顾砚之脸颊，"这里，真的有酒窝！"林疏桐后退半步，

后背抵上身后的木桌。竹筐里的发饰哗啦落了一地，她蹲下去捡，却被顾砚之先一步捞起。

他掌心压着她手背，温度透过薄布渗进来："疏桐，我查过了。"夜市的喧闹突然远了。

林疏桐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顾砚之的声音混着烤鱿鱼的香气飘过来："小棠的生日，

和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的日子，差整十个月。""妈妈不是故意不说的。

"小棠突然扑进林疏桐怀里，"我偷偷看过妈妈的旧日记，她说顾叔叔当时被营销号骗了，

说妈妈是坏女人......"顾砚之喉结动了动。

前那些铺天盖地的通稿突然在眼前闪回——"林疏桐推孕妇致其流产""耍大牌脚踹群演"。

他当时在国外拍电影，经纪人说林疏桐团队没做任何澄清，他打了二十通电话没人接，

最后在记者会上冷着脸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是苏婳。"林疏桐攥紧小棠的手，

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她买通群演装孕妇，买营销号带节奏。我去医院找那女人对质，

她躲着不见......""我有证据！"小棠突然从口袋里掏出儿童手表，

"上次苏阿姨在后台骂助理，说'那老女人要是敢查，就让她儿子在幼儿园出事'，

我录下来了！"手表里传出苏婳尖利的声音，顾砚之捏着手表的手青筋暴起。他抬头时，

林疏桐正抹小棠脸上的烤肠油，灯光把她眼尾的细纹照得清清楚楚。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她在颁奖典礼上说的话："演员的命在戏里，不是在热搜上。

""跟我回酒店。"顾砚之站起身，把摊前的发饰一件件摆回竹筐，

"我让律师团队明天就查苏婳的账。小棠的户口......""顾先生。"林疏桐打断他，

指尖还沾着小棠的烤肠油，"我不是来要补偿的。""我知道。

"顾砚之从内袋掏出那份折叠的基因报告，轻轻放在摊位上，"我是来道歉的。

"夜市的晚风掀起报告边角，小棠凑过去看，突然喊："妈妈你看！

叔叔的报告和我的星星贴纸一样！"他指着报告角落，

那里贴着一枚银色星星贴纸——和林疏桐给小棠所有证件贴的防伪贴，一模一样。

林疏桐伸手碰了碰那张贴纸，突然有温热的东西砸在手背上。她抬头，顾砚之眼眶发红，

喉结动了动："当年你被骂成那样，为什么不找我？"小棠拽拽两人衣角："那边有糖画摊！

我要龙的！"他跑远了，红色小外套在人群里忽闪忽闪，像团跳动的火。

林疏桐看着孩子的背影，又看向顾砚之。他西装胸口的纽扣没系，

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黑T恤——和三年前她送他的那件，款式分毫不差。"要坐会儿吗？

"她指了指摊位旁的小马扎，"我泡了桂花茶。"顾砚之弯腰捡起地上的绢花，

别在摊位最显眼的位置。夜市的灯牌在他身后明灭，他声音轻得像叹息："好。

"第4章重逢后的暗流涌动顾砚之坐到小马扎上时，竹筐里的绢花被碰得沙沙作响。

林疏桐端来搪瓷杯，桂花茶的甜香混合着夜市里的炸串味，钻进他的鼻腔。

“那年我爸公司资金链断了。”林疏桐低头搅拌着杯里的茶叶，

“我妈在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我抱着小棠在重症监护室（ICU）门口守了三天。

”她的指尖蹭过小棠糖画龙上的金箔，“手机早就没电了，

等我能开机……”顾砚之喉结动了动：“二十三个未接来电。”林疏桐抬头看着他。路灯下，

他眼尾的细纹比三年前更深了，西装袖口露出半截纹身——是小棠出生那天的日期，

用她教小棠画的波浪线描的。“我怕拖累你。”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你刚拿了金棕榈奖，

正是事业上升期。”小棠举着糖画龙跑回来，糖渣掉在了顾砚之的西装裤上：“叔叔你看！

龙爪会发光！”他歪头看着林疏桐，“妈妈你笑了，就像上次我考一百分时那样！

”顾砚之掏出帕子给小棠擦手，

帕子角绣着银色星星——和小棠所有证件上的防伪贴一模一样。

“我让律师明天就去调取苏婳的银行流水。”他按住林疏桐想要阻拦的手，

“还有幼儿园的监控，她威胁小棠的录音够她受的了。”林疏桐抽回手，

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当年那些骂我的话……”“我陪你一条一条删掉。

”顾砚之的指腹蹭过她眼尾的细纹，“从明天开始，每天的热搜第一都是#林疏桐演技#。

”小棠突然扑进两人中间，糖画龙贴在顾砚之的胸口：“叔叔要当我爸爸吗？

那我可以去你家看大老虎玩偶吗？”林疏桐眼眶发热。三年前，

她抱着高烧的小棠在雨里等出租车时，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天。

她摸了摸小棠软软的发顶：“听叔叔的。”顾砚之喉结滚动了两下，

把小棠举到肩头：“大老虎在顶楼的玩具房，还有会说话的机器人。”夜市收摊时，

林疏桐的竹筐里多了一张黑卡。顾砚之把小棠塞进儿童座椅，

俯身系安全带：“密码是小棠的生日，只用来交学费。”林疏桐攥着黑卡站在路灯下，

看着红色跑车的尾灯消失在巷口。手机突然震动，是陈姐的消息：“苏婳买了营销号，

明早要爆料你‘夜市卖假发饰’。”苏婳在酒店套房里摔了第三个香槟杯。

经纪人举着平板后退两步：“顾砚之的律师已经调走了当年群演的合同，

那个女人收了三百万。”“查林疏桐的货！”苏婳扯松高级定制礼服的领口，

“她那些破绢花肯定用了劣质染料，买二十个水军去评论区说‘孩子戴了过敏’。

”她突然眯起眼，“再找两个宝妈，说在幼儿园见过她推小棠。

”经纪人翻着手机点头：“顾砚之明天飞巴黎拍封面，这三天是黄金空窗期。”“不够。

”苏婳涂着血红色口红笑了起来，“让阿杰去幼儿园门口蹲点，拍小棠哭的视频。

就说‘被亲妈扔在雨里’。”第二天中午，林疏桐的手机被短信轰炸。

假货的过气影后”“连孩子都养不好”“顾影帝不会真眼瞎吧”她握着小棠的手蹲在摊位前，

绢花在风中摇晃。小棠突然踮脚亲了亲她的脸：“妈妈的花是用真丝做的，我摸过的。

”“叮——”陈姐的电话打进来：“李导在咖啡馆等你，带小棠来。

”李导演给小棠推过一杯热可可，直接把平板转向林疏桐：“这是我新剧的试镜录像，

你演的疯批皇后，比当年拿影后时的那版更有层次感。”他敲了敲桌面，

“《演员新章》综艺下周五直播，我给你争取了一个特别席位。

”林疏桐盯着平板里自己的脸。三年前的她化着浓妆在颁奖礼上笑着，现在的她素面朝天，

眼尾的细纹里沾着夜市的烟火气。“直播试戏。”李导演摸出一颗水果糖给小棠，

“观众能看到你怎么背台词，怎么调整情绪。苏婳买的那些通稿……”他的指节敲了敲平板，

“在真正的演技面前就是废纸。”小棠舔着糖拽了拽她的衣角：“妈妈去，我给你加油。

”林疏桐摸出手机，

屏幕上还挂着苏婳粉丝的私信：“下周五别让小棠出门哦~”她把手机扣在桌上，

对李导演笑了笑：“我去。”周五清晨，林疏桐蹲在小棠面前系鞋带。

小棠突然举起小拳头：“妈妈别怕，我带了录音手表！”他的指腹蹭过她的手背，

“就像上次录苏阿姨那样。”林疏桐把他抱起来转了个圈。窗外的阳光照进来，

落在小棠胸前的银色星星贴纸上——和顾砚之基因报告上的，一模一样。

化妆间的门被敲响时，林疏桐正在背台词。陈姐举着手机冲进来：“苏婳买了十个营销号，

说你‘靠儿子博同情’。”“那就让他们看看。”林疏桐把剧本塞进帆布包，

发间别了一朵自己做的绢花，“什么叫真正的靠儿子博同情。”她推开门，

走廊尽头的玻璃幕墙外，顾砚之的黑色跑车正缓缓停下。

从驾驶座下来的男人抱着一个巨大的老虎玩偶，小棠从副驾探出头，

举着录音手表喊道：“妈妈！叔叔说要当我的提词器！

”远处传来工作人员的声音：“《演员新章》直播设备调试完毕，十分钟后开始。

”林疏桐摸了摸发间的绢花，转身走向化妆间。镜子里的女人眼尾有细纹，嘴角却翘着。

她听见自己说：“把我的定妆照调出来，要三年前那版——”“——戴珍珠耳环的，哭戏。

”第5章综艺节目的考验《演员新章》录制厅的红灯亮起时，林疏桐的手心沁出薄汗。

小棠攥着她的手指，

另一只手悄悄摸了**前的录音手表——那是今早出门前他特意塞进领口的。

“欢迎我们今天的特别嘉宾！”张主持人的声音穿透麦，“首先有请，

三年未在镜头前露面的林疏桐女士，和她的小搭档小棠！”镁光灯炸开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