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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笑出声。

顾晏舟被我笑得脸色发毛。

我冷哼：“顾晏舟，你说得真是轻巧，就算沈楚楚真是你的救命恩人，你一个有妇之夫，报恩怎么就报到她床上去了呢？”

顾晏舟脸色倏然惨白，支支吾吾解释道：“没有……我没有……”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大抵是自己都难以想象自己的说辞。

我终究还是忍不住质问。

“没有？那天在书房里你们都干了什么呢？”

顾晏舟被我质问得连连后退，最后瘫软在地。

嘴里一直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他突然直起身子忘我这边靠近，跪在我的床边，露出当年让我心疼万分的哭脸。

“小悦，我那是一时糊涂，我是被她勾引的，当时我一心只以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说她当年出国并不是抛弃我，她说要跟我重叙旧情，我没法拒绝她，我以为自己体内有她的一颗肾，小悦，你相信我好吗？”

我摇摇头，“顾晏舟，真相是怎样的对我已经不重要了，你赶快签了离婚协议，我只想快点和你撇清关系！”

顾晏舟头摇得更猛，“不，小悦，我不同意离婚，我不要和你离婚，我不！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看着他极力求我不要离婚的样子，我真的感到很疑惑。

我爱他的时候，他伤害我。

现在我不爱他了，他又不肯和我离婚。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晏舟突然自顾自地扇起了耳光。

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用尽了全力。

看着他逐渐红肿出血的脸庞，我心里再没有一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