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韫浓没跟去打保龄球,不知道自己成了男人们的谈资。
酒店是楼家的,顶层的球馆都是自己人。
楼铮进更衣室时,正听到几个世家公子围着**栖讨论沈韫浓。
属赵拓声音最大。
赵拓说:“七爷艳福不浅。沈家两个女儿都是这样的,漂亮又会讨好人。可惜这个沈韫浓不是沈英耀亲生的,是的话,七爷娶她倒也不亏。”
**栖在他这一辈里行七,都叫一声七爷。
**栖听了,未置可否,只是神色淡淡的:“八字还没一撇呢,赵少不要乱说。”
另一个叫陈清晖的走过去用肩膀撞了一下赵拓,笑得不怀好意:“这你就不懂了吧,七爷就拿她当个玩意儿罢了,你见哪个让女朋友剥螃蟹拼螃蟹的?美女主动送上门,先睡了再说。”
**栖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给自己戴着护腕,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两人讨了个没趣,此时,陈清晖看到了门口方向的楼铮,便跟楼铮搭话:“小爷您说是不是?不过这个沈韫浓长得是真顶,那个腰......”
他伸出两手比划了一下,眼神都变得猥琐,“这么细,目测也就一尺五六,这要掐着,得多带劲儿啊,啧啧啧。”
想起那朵蓝瓷瓶里的栀子花,楼铮觉得燥,没急着换衣服,先伸手给自己点了支烟。
猛吸了两口,才在烟雾缭绕里开口:“没注意。”
10分钟后,众人站在了球道前。
楼铮一向打得最好,过去本着娱乐精神,从来都给输家留几分面子。
这次不知是心情不佳,还是太好,他发了狠,把其余人打得叫苦不迭。
离场时,赵拓和陈清晖脸上画满了乌龟。
再见沈韫浓,是几天后的周末。
沈韫浓被**栖约出来打高尔夫,本以为是两人的约会,沈韫浓格外用心。
她化了个男人几乎看不出来的淡妆,裸粉色唇釉,穿了一身完全不露肤的粉色瑜伽运动衣,“不经意”修饰出迷人曲线。头发更是“随意”扎了个马尾,看上去清纯又带着几分美而不自知。
为了看上去毫不费力,她简直在背后拼了老命。
出发前,她又去西点店买了个蛋糕,包装没用店里现成的,换了她自己网购的粉色无logo礼盒。
**栖在休息区等她。
他穿白色POLO衫,配白色西裤,站在那里长身玉立。
很好,虽然也没有很帅,但至少下得去口。沈韫浓越走越近,默不作声地想。
她拎着蛋糕走过去:“七爷,我做了蛋糕,一会儿打完球尝尝。”
**栖笑得一脸和煦:“还会做蛋糕,真是心灵手巧。”
沈韫浓垂头微笑,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耳旁响起一声若有似无的轻笑,她转眼,看到了端着杯气泡水走过来的楼铮。
也许是脸上诧异的表情持续了太久,**栖解释:“我也是过来才发现阿铮在。”
“小爷好。”沈韫浓打招呼,心没来由地悬起来。
楼铮穿了一件黑色缎面衬衫,敞着两颗扣子,露出结实的胸膛。宽肩窄腰,挽起袖子的手臂上有淡淡的青筋。
他懒懒地点了个头,算是搭理了沈韫浓。
大概是注意到了她的眼神,又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
高尔夫沈韫浓是擅长的,毕竟想接触权贵圈,这是基操。
可她又不能表现地太会,全程中规中矩。
在**栖将五杆洞打了三杆时,适时地低呼一声:“七爷好厉害!”
纵是**栖这般内敛的人,也被哄得有点亢奋。
沈韫浓颇有成就感,心说那本《儿童心理学》真没白看。
楼铮少言寡语,全程没说几句话。
但他打球实在好看,西装裤下包裹着一双长腿看上去就很紧实,挥杆时,臀部微微翘起......沈韫浓下意识错开眼。
球童发出欢呼声,接着全场响起广播。
“恭喜楼小爷一杆进洞!”
楼铮面无表情直起身子,拿了自己的卡给工作人员。
一刻钟后,工作人员用托盘盛了满满一盘成捆的现金过来,球馆里200多号球童纷纷站成一排。
楼铮叼着烟,在一声声“谢谢楼小爷”中,给球童发小费。
沈韫浓虽然长在沈家,却没什么钱,她眼睛都看直了。
看到她被夺走注意力,**栖心里闪过一丝不快,面上却四平八稳:“阿铮的确厉害。”
沈韫浓适时马屁奉上:“一杆进洞也需要运气成分。”
言下之意,五杆洞能三杆打进,已经很厉害。
这话她声音不大,毕竟只想安抚**栖。
可楼铮耳朵灵,他一个眼风扫了过来。
沈韫浓的心七上八下,这下更不安生。
楼铮发完钱便不打了,在休息区喝水抽烟。
沈韫浓和**栖又打了一会儿,再过去,便看到楼铮在吃她带的那块蛋糕。
她皱了一下眉,也就一瞬间,又迅速松开。
“韫浓做的蛋糕怎么样?”**栖也拿了个叉子,过去叉了一口。
楼铮转着手里的叉子,淡淡评价:“一般,甜度太过。”
沈韫浓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让你吃了吗,还评价上了。
**栖把蛋糕咽下:“我觉得挺好。”
后来**栖去洗手间,只剩了沈韫浓和楼铮,她坐立难安,想起身去点杯凉茶。
楼铮突然开口:“蛋糕是西子路15号那家的。”
沈韫浓被这句话钉在当场,心脏狂跳起来。
但她面上波澜不惊:“我的甜品老师是那家店的老板,所以风格比较像。”
楼铮:“那家店老板是我。”
沈韫浓:???
你挺大个楼氏继承人,开那么个几十平米西点店做什么?
谎言被拆穿,她难堪得厉害,心情沮丧。
即便如此,依然挂上了招牌笑容:“楼小爷,我在追七爷。给个机会?”
楼铮似笑非笑,又吃了一口蛋糕。
“追他啊?那你用错了方法。”他直直地盯着沈韫浓,眼神又深又暗,“他不喜欢玩纯爱,给睡才行。”
楼铮的神情沈韫浓看不懂,也不费心去猜,这番话却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