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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断肠花司徒星上官小兰无广告在线阅读

权倾天下断肠花司徒星上官小兰无广告在线阅读

时间:2025-05-24 10:44:57

司徒星上官小兰是一位普通的年轻人,在公锦欢的小说《权倾天下断肠花》中,他意外发现自己拥有了超能力。从此之后,他踏上了一段充满冒险和挑战的旅程,与邪恶势力斗争,保护世界的安全。这部言情小说将带领读者进入一个充满惊喜和震撼的故事世界,鹰王三恶的老二独眼里闪着绿光,"丐帮放出消息,说司徒星..."他瞥见池中浮尸,喉头发出古怪的咕噜声。小兰用染血的梨肉堵住……。

权倾天下断肠花

血月引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御史大夫的尸首便挂在朱雀门楼檐角。

血色浸透他怀中的《百官行述》,一滴浓稠的液体正顺着金线装订处坠落,

在青石板上洇出朵断肠花。"第七个了。"上官小兰用孔雀翎羽挑起尸体下颌,

发现他舌根处钉着枚青铜卦签。月光扫过签文时,

她指节突然发白——那是司徒星惯用的梅花易数签,卦象却比她三日前卜出的死局更凶险。

更鼓声里忽有琴音破空,弹的竟是《折桂令》。小兰旋身掷出翎羽,暗器穿透奏琴人的兜帽,

露出半张被火焚毁的脸。那人咧开焦黑的唇,

沙哑笑声惊起满城寒鸦:"司徒公子托我捎话...女帝的龙椅,硌得他脊骨疼。

"尸首怀中的《百官行述》突然自燃,火舌舔过之处显出一行朱砂小字:"寅时三刻,

断肠花海见真章。"小兰攥紧卦签冷笑,任由火星爬上袖口金线绣的残月纹。她早该料到,

能解开密谏第九重加密的,从来不是御书房的龙涎香,而是司徒星身上永不消散的松针气息。

月光漫过摘星楼的飞檐时,上官小兰正用孔雀金丝护甲轻叩着青玉案。案上烛火忽明忽暗,

映得她眉间朱砂痣像滴未干的血。"上官大人,司徒星那贼子藏在丐帮三个月了。

"鹰王三恶的老大把密报呈上时,手指故意擦过她手背,

"要不要属下们...""本官记得三年前围剿漕帮,你们折了三十七个弟兄。

"小兰笑着抽回手,发间九鸾衔珠步摇叮咚作响,"这回若再失手..."她突然掐断话头,

指尖寒光闪过,案角青铜烛台竟被削去半截。三恶同时后退半步,月光恰在此时漫进窗棂,

给小兰雪色宫装镀上银边。她看着地上扭曲的铜块,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

司徒星背着她逃出人牙子窝点时,也是这样的月光穿过破庙顶棚,照在他被毒箭贯穿的肩头。

"兰丫头,要是我变成星星..."少年疼得直抽气,却还攥着半块偷来的桂花糕。

"那我就把天捅个窟窿!"十二岁的小兰恶狠狠咬了口糕点,混着眼泪吞下甜腻。

那天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血浸透粗布衣裳,摸起来就像初春融化的雪。

竹影摇曳的声响将小兰拽回现实,她拢了拢织金披风走向露台。楼下八百御林军铁甲森然,

火把将夜色烧出个血红的窟窿。三个月前线报说司徒星混入丐帮,她故意纵着消息走漏,

果然引得各方势力齐聚断肠林。"大人,要放箭雨吗?"副将捧着雕花箭筒请示,

却被小兰用玉骨扇挑开。扇面上"权倾天下"四个字在火光中妖冶非常,

就像她此刻微微上翘的唇角。林中忽起一阵骚动,有个灰衣人踏着竹梢飞掠而出。

月光扫过他侧脸的瞬间,小兰手中玉扇"咔嚓"裂开道细纹。三年了,

司徒星那道断眉还是倔强地斜飞入鬓,只是粗布衣裳掩不住通身侠气。"星子!

"她脱口而出的刹那,三支淬毒弩箭破空而来。司徒星旋身挥剑,

剑气激得满地竹叶化作碧浪。

小兰看着他后颈那道淡粉色疤痕——那是为她挡箭留下的——突然纵身跃下高楼。

织金披风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她精准跌进那个熟悉的怀抱。

司徒星身上还是带着松针混着草药的味道,只是这次多了丝血腥气。

"你这疯子..."他闷哼着接住人,转身时三支毒箭全钉进后背。

断肠花簌簌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小兰摸着温热血迹轻笑:"当年破庙里你说,

若我变成女魔头..."她拔下金簪刺向自己心口,"就陪我下地狱。

"司徒星扣住她手腕时,唇角已渗出黑血:"可我...舍不得。"他指尖拂过小兰发间,

摘下半片竹叶,"你看...像不像喜轿上的流苏..."子夜钟声荡开时,

御林军看见上官小兰抱着具尸体走出竹林。她散着长发,宫装染血,

却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明媚。断肠花瓣追着她身影纷飞,恍若一场盛大的冥婚。

翌日有人在花海深处发现两具相拥的尸首,女子手中紧攥的密谏已被血浸透。

最奇的是他们周身开满并蒂断肠花,

连皇宫最老的嬷嬷都抹泪说:"这毒花生生世世开在一处,比人强。

"第一章·冷香劫御花园的九曲回廊浸在暮春的湿气里,

西域贡梨的清香混着池中残荷的涩味,在鎏金檐角下织成一张粘腻的网。

上官小兰斜倚着朱漆栏杆,金错刀映着西斜的日头,在贡梨青白的表皮上割开一道寒光。

"大人,司徒少侠的尸首..."侍女春桃捧着冰裂纹瓷盘趋近,盘中凝着昨夜收集的露水。

她话音未落,喉间突然绽开朵血莲,整个人栽进荷花池的刹那,惊起三只翡翠色蜻蜓。

小兰慢条斯理地旋着刀刃,梨皮连成长串坠入池中,惊散一池锦鲤。

"刑部尚书养得狗越发聒噪了。"她将雪梨肉切成薄如蝉翼的月牙,

抬眼时眸中映出假山后晃动的紫影,"徐大人是要本官亲自浇花?

"紫袍男子踩着满地碎光转出,腰间错金蹀躞带撞出清越声响。

"都说上官大人为情所困要归隐山林,"他抚掌大笑,袖口金线绣的獬豸兽随动作张牙舞爪,

"看来那些老东西的眼珠子都该喂了御马监的狼犬。"小兰捏起片梨肉对着夕阳端详,

晶莹果肉里渗着淡红血丝,像极了三年前司徒星心口那道疤。她忽地轻笑,指尖轻弹,

梨片如刃削过男子鬓角,钉入身后紫檀廊柱时犹自颤动:"徐大人可知,

这西域雪梨最忌沾了人血?"男子脸上笑意骤然凝固,从怀中掏出的玉牌泛着冷光。

牌面通缉令上司徒星的画像已有些模糊,

背面的龙纹却在斜照下显出异样——鳞片倒逆处浮着几点朱砂,

恰是当年破庙里星子为她挡箭的位置。"皇上口谕,"徐侍郎喉结滚动,

汗珠顺着脖颈滑进交领,"密谏换活人。"池中忽然窜起串气泡,春桃的尸首浮出水面,

发间缠满猩红的水藻。小兰用刀尖挑起玉牌,

金错刀突然发出蜂鸣——这是司徒星送她的及笄礼,刀柄暗格还藏着半截染血的绷带。

"星子说过,"她突然将玉牌掷向池中,惊得锦鲤四散,"龙鳞逆生处,才是真命门。

"玉牌入水的刹那,背面龙纹竟化作血雾腾起,在暮色中拼出半幅边关布防图。

徐侍郎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汉白玉石栏。他看见上官小兰眼底腾起幽蓝火焰,

那是三年前焚毁东厂诏狱时沾染的磷火。"告诉皇上,"她将金错刀插入梨核,

汁水迸溅如泪,"三日后子时,我要在观星台看见活蹦乱跳的司徒星。

"假山后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小兰甩出刀刃,却见只玳瑁猫叼着雏鸟窜过屋脊。

她俯身拾起染血的玉牌,指腹摩挲着司徒星的画像,

忽觉眼角发烫——那画像眉梢处不知被谁添了笔,恰似星子每次无奈苦笑时扬起的弧度。

暮色渐浓,池面浮起层幽蓝薄雾。小兰解开腰间鎏金银熏球,将玉牌投入其中。

龙涎香混着腐梨气息漫开时,她仿佛又回到那个雨夜。十六岁的司徒星背着她奔逃,

血水顺着草鞋渗进她裙裾,在暴雨中烫出一道蜿蜒的红痕。"兰丫头,

要是我变成星星..."少年喘着粗气,左肩毒箭随着步伐晃动,在泥地上滴出诡异的图腾。

"那我就把月亮射下来!"她恶狠狠咬住他耳垂,混着血味的咸涩在舌尖炸开。

那时她还不知,司徒星怀里揣着半块发霉的桂花糕,是他用祖传玉佩从人牙子手里换的。

池中锦鲤忽然跃出水面,溅起的水珠打湿小兰的蹙金孔雀裙。她低头看着涟漪里破碎的倒影,

官服上银线绣的残月纹正在暮色中泛光。这些纹样原是司徒星亲手绘的,

他说残月最配她眉间那颗朱砂痣。"大人!"远处突然传来急促脚步声,

鹰王三恶的老二独眼里闪着绿光,"丐帮放出消息,说司徒星..."他瞥见池中浮尸,

喉头发出古怪的咕噜声。小兰用染血的梨肉堵住他的嘴,

金错刀轻轻划过他脖颈:"本宫最恨说话喘大气的。"她望着天边初升的月牙,

忽然想起昨夜占星时窥见的血色星轨——贪狼入命宫,破军照鸾喜。

徐侍郎的尸体在子时被打捞上来,心口插着半块碎玉,正是龙纹倒逆处缺失的那片。

更夫说当时听见女子哼着《折桂令》,曲调却比寻常高了七度,

像极了司徒星惯用的洞箫音律。上官小兰在寅时三刻踏入观星台,

手中鎏金匣装着二十八宿星图。当她掀开织锦罩布的刹那,

北斗第七星突然爆出妖异紫光——那是三年前司徒星坠崖时,

她亲手系在他腕间的陨铁铃铛在共鸣。第二章·竹海谜竹海深处的腐叶堆里渗着晨露,

司徒星睁开眼时,三支淬毒弩箭正顺着脊背滚落。他摸向心口处的金丝软甲,

陨铁冷意刺得掌心发麻——这是小兰及笄那年,他当掉祖传青虹剑换的玄铁所制。"星哥,

那妖女当真信你归西了?"丐帮小七从凤尾竹后探出半张脸,手中的断肠草汁液滴在青石上,

蚀出点点焦痕。少年脖颈处有道新添的鞭伤,随着吞咽动作渗出血珠,

在晨光里像串玛瑙珠子。司徒星屈指弹飞沾在睫毛上的露水,

瞥见小七草鞋上沾着的孔雀蓝丝线——那是只有大内绣娘才用得起的冰蚕丝。

"昨夜摘星楼的酒,可还合口?"他忽然轻笑,指尖夹着的竹叶镖擦着少年耳畔飞过,

钉死只朱红毒蝎。小七脸色霎时惨白如纸,手中陶罐"咣当"坠地。

琥珀色的断肠草汁漫过满地竹箨,蒸腾起带着苦杏味的薄雾。

"俺...俺只是..."他哆嗦着后退,后背撞上湘妃竹的泪斑,

"上官大人说..."破空声骤起,十八道黑影踏着竹梢掠来。

为首者黑袍上的银线云纹在雾中忽隐忽现,

司徒星瞳孔骤缩——这分明是五年前血洗司徒府的杀手装束。"上官大人有令!

"黑衣人扬手撒出孔雀蓝毒粉,惊起竹间栖息的蓝喉蜂虎,"死要见尸!

"司徒星旋身踢飞满地竹箨,腐叶与毒粉在空中撞出幽蓝火花。他反手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

剑身映出小七仓皇逃窜的背影——那孩子右耳垂缺了块肉,正是三日前被鹰爪所伤。

"铮——"软剑绞住三柄雁翎刀的刹那,司徒星嗅到毒粉中混着的伽罗香。

这是小兰惯用的安神香,此刻却掺了七步断肠散。他眼前忽然浮现那夜摘星楼顶,

小兰散着长发调香的模样,她说伽罗配龙脑最宜安枕,却在他茶盏里悄悄添了离魂草。

"嗤啦——"左臂突然传来灼痛,毒粉腐蚀锦衣露出金丝软甲。司徒星借着竹影飞退,

腕间陨铁铃铛撞出清越声响。这原是系在小兰九鸾步摇上的饰物,

那夜她扯下来掷在他心口:"戴着它,就算下了黄泉我也找得着!""星哥当心!

"小七突然从竹丛扑出,乌木棍扫落两支冷箭。箭簇钉入竹干的闷响里,

司徒星看清他怀中掉出的鎏金腰牌——正面刻着"御前行走",背面残月纹正渗着朱砂。

黑衣人忽然变换阵型,七柄钩镰枪织成天罗地网。司徒星踏着湘妃竹的泪斑腾挪,

软剑挑起的竹叶竟在空中凝成卦象。这是小兰教他的奇门遁甲,她说竹海生门在巽位,

可此刻巽位正站着个手持暴雨梨花的侏儒。"兑位!"小七突然嘶吼,乌木棍砸向地面。

腐叶下的青石板应声而裂,露出黑黝黝的暗道。司徒星剑尖点地,凌空翻入暗道的瞬间,

三支毒箭钉在他方才立足处,箭尾缀着的孔雀翎羽还在簌簌发颤。暗道里弥漫着陈年血锈味,

司徒星摸到壁上的抓痕——这是十年前人牙子囚禁幼童的地道。小七擦亮火折子的刹那,

他看见墙角堆着具幼小骸骨,腕间银镯刻着"上官"二字。"这是..."司徒星喉头发紧。

记忆如潮水涌来,那年小兰被推进地牢时,有个女童死死抱住人牙子的腿。

后来那孩子被烙铁烫成焦炭,只剩这个银镯被他偷偷埋在后山。小七突然剧烈咳嗽,

指缝渗出蓝血:"星哥快走...暗道尽头..."他瘫倒在地,袖中滑出半枚残破的密谏,

隐约可见"龙脉"二字。上方传来土石崩塌的轰鸣,黑衣人正在掘地三尺。

司徒星撕下衣摆裹住小七伤口,触到少年怀中硬物——竟是半块雕着并蒂莲的玉佩,

与他珍藏的那半块严丝合缝。"她说...若你见到这个..."小七气若游丝,

指尖在玉佩纹路上摩挲,"就知...青虹剑...在..."暗道突然剧烈震颤,

司徒星抱起少年疾奔。身后塌方的土石中飞出只金翅蛊虫,

翅脉纹路恰是上官小兰眉间朱砂痣的形状。蛊虫落在他肩头时,暗道尽头透进的天光里,

隐约传来《折桂令》的洞箫声。第三章·局中局摘星楼顶的青铜浑天仪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上官小兰赤足踏过冰裂纹地砖,足链上的银铃惊醒了水晶瓶中的蛊虫。

那对"长相思"蛊虫突然疯狂撞击瓶壁,金粉般的鳞片在琉璃盏上刮出刺耳鸣叫。

"不过七日光景,倒是养刁了胃口。"她屈指轻弹瓶身,发间垂落的九鸾步摇扫过案上星图,

惊起几粒朱砂。蛊虫尾钩突然暴长,

竟在瓶内壁刻出半阙《鹊桥仙》——这是司徒星当年在乞巧节写给她却被撕碎的情笺。

楼外忽起夜枭嘶鸣,鹰王老二跪在珠帘外的影子像团扭曲的墨迹:"禀大人,

刑部的人马往断肠林去了。"他独眼扫过小兰**的脚踝,喉结上下滚动,

"要不要属下带人...""三年前本宫血洗东厂时,"小兰突然掐灭案头犀角烛,

青烟在她眉间朱砂痣上盘桓,"你说过最恨吃里扒外的狗。"她掀帘而出,

鎏金护甲划过老二的独眼,带出一串血珠,"现在倒学会抢骨头了?"珠帘乱颤的叮咚声里,

小兰瞥见沙盘上的丐帮总舵模型——那是司徒星用糯米浆糊着松针搭的,

檐角还粘着半片干枯的竹叶。她指尖轻点总舵后山的断崖,

三年前司徒星就是从这里坠下去的,玄色大氅被山风鼓成垂死的蝶。"传令御林军。

"她突然攥紧沙盘边缘,檀木裂纹顺着丐帮总舵蔓延至整个江南,

"本宫要亲审..."话音未落,屏风后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十二幅春宫图纱屏轰然倒地。

玉贵妃瘫坐在满地碎瓷中,石榴裙下露出半截密谏。小兰甩出的鎏金飞刀钉在她耳畔,

刀柄红宝石映出贵妃惨白的脸——这张与司徒星七分相似的面容,

此刻正因恐惧扭曲成诡异的笑脸。"姐姐的腰牌..."贵妃突然扯开衣襟,

锁骨下月牙疤渗着血珠,"可还认得?"她染着蔻丹的指尖抚过疤痕,

那形状竟与小兰颈后的胎记一模一样。小兰瞳孔骤缩,腕间金线蛊虫突然暴起。

她想起十年前人牙子地窖里,那个总把馒头让给她的哑女,锁骨处也有这样的烫伤。

彼时司徒星说这是"月娘赐福",如今想来怕是皇室抹杀真龙血脉的烙印。更漏声穿透楼板,

蛊虫在水晶瓶中撞出《凤求凰》的曲调。小兰弯腰拾起密谏残片,

嗅到上面沾染的龙涎香——这香气里混着断肠草汁,正是司徒星当年为解她寒毒调的药方。

"好妹妹,"她突然掐住贵妃下颌,鎏金护甲陷进凝脂般的皮肉,"本宫给你讲个故事。

"窗外飘进的竹叶粘在贵妃颤抖的睫毛上,"从前有只画眉鸟,

总以为偷了凤羽就能当..."楼外突然传来箭矢破空声,十八盏气死风灯应声而灭。

小兰在黑暗中轻笑,原来最亮的星光,始终藏在当年司徒星为她折的那盏竹灯笼里。

第四章·双生计望月潭的波光像打碎的银镜,

上官小兰看着潭中两个倒影——宫装染血的自己提着滴血长剑,

布衣荆钗的"自己"正弯腰采撷断肠草。月光穿过她发间金步摇的缝隙,

在潭面织出蛛网般的裂痕。"易容术教了你七年,"司徒星软剑挑飞宫装女子面皮的刹那,

潭水突然沸腾如煮,"倒学会扮作我的兰儿了。"人皮面具下露出玉贵妃青紫的脸,

她唇角溢出的黑血染红了颈间玉佛——正是三年前小兰赐的及笄礼。布衣女子直起身时,

腕间银铃撞出《雨霖铃》的调子。她指尖抚过眼角泪痣,

潭面倒影忽然扭曲成司徒星的模样:"星子可还记得,

那年你说要与我泛舟采药..."话音未落,十八支穿云箭撕破夜幕,

惊起芦苇丛中栖息的鬼面鸮。司徒星揽住女子腰肢旋身入水,箭簇钉入潭底激起串串气泡。

他触到女子腰间暗藏的龙纹玉匣,冰冷的鎏金纹路让他想起七岁那年,

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半块虎符。"小心!"女子突然翻身挡在他背后,

三棱刺穿透她肩胛的瞬间,司徒星嗅到熟悉的伽罗香。这香气本该混着龙脑出现在御书房,

此刻却裹着血腥味漫进他鼻腔。潭水突然变得粘稠如蜜,司徒星看着血色在周身晕开,

恍若回到那个雪夜。十岁的小兰被推进寒潭,他徒手破冰时,

血水在冰层下绽放的模样与此刻如出一辙。"兰儿..."他扣住女子手腕脉门,

却触到两道并行的心跳。女子忽然仰头惨笑,撕开的面皮下露出小兰苍白的脸:"星子可知,

断肠草要配孔雀胆才够滋味?"八百铁骑的火把照亮夜空,司徒星抱着昏迷的小兰沉入潭底。

她袖中滚出的玉匣撞开机关,暗格里飘出的羊皮卷上,朱砂写着"皇嗣非龙种"五个字。

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正是小兰模仿他笔迹写的婚书上的"永结同心"。

第五章·龙鳞乱潭底暗流裹着硫磺味擦过后背时,司徒星看清了小兰颈间游走的龙鳞纹。

那些青金色鳞片随着脉搏起伏,像极了十年前人牙子地窖里,她高烧时从皮肤下钻出的毒虫。

"兰儿..."他刚张口便被灌入腥咸的潭水,气泡模糊了视线。

恍惚间又见十二岁的小兰蜷缩在破庙角落,用碎瓷片剜着手臂上的鳞片:"星子你看,

我把妖怪都赶走了。"十八道铁索破水而入的刹那,司徒星旋身将人护在怀里。

玄铁锁链擦过肩胛的灼痛,竟与当年小兰烙在他心口的牙印如出一辙。

他借着幽蓝水光瞥见追兵铁甲上的残月纹——那些本该刻在司徒府祠堂梁柱上的家徽,

此刻正在水流中扭曲成恶鬼的脸。小兰忽然在他怀中痉挛,龙鳞纹蔓上苍白的面颊。

她染着蔻丹的指甲掐进司徒星臂膀,血珠在水中凝成细小的龙形,朝着铁索游去。

追兵们顿时骚动,面具眼洞后透出惊惧的眸光——这是他们围剿司徒府那夜,

在祠堂壁画上见过的应龙图腾。"果然是真龙血裔!"为首的刺客突然扯下面具,

露出被火焚毁的半张脸。他挥动铁索搅起漩涡,潭底沉积的骸骨随波翻涌,

有具幼童骷髅腕间银镯"叮"地撞上司徒星软剑。这声响惊醒了昏迷的小兰。

她睫毛颤动如垂死的蝶,

摸索着扣住司徒星腕间陨铁铃铛:"星子...龙鳞逆生处..."话未说完便咳出串血泡,

那些猩红的珠子竟在水中凝成卦象,正是当年国师批的"双龙夺珠"谶语。

司徒星突然扯开衣襟,心口月轮纹遇水泛出金光。追兵们的铁索仿佛撞上无形屏障,

竟在距他三尺处齐齐断裂。小兰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

她看见司徒星背后浮现的应龙虚影——与七岁那年在御书房偷看到的太祖画像分毫不差。

潭底突然地动山摇,玉匣中飘出的羊皮卷被血浸透,显出水路密道图。

司徒星搂紧小兰冲向暗流源头时,

瞥见她唇角漾开的笑意——这分明是儿时他们偷到蜜饯时的狡黠神情。"抓住真龙天子!

"毁容刺客的咆哮激起连串气泡。司徒星反手掷出软剑,剑身缠绕的水草突然暴长,

将追兵们绞成血肉之花。这是他教小兰的"借物打物",

彼时少女噙着梨膏糖笑他:"这般阴损招式,倒像是闺阁手段。"破出水面的刹那,

月光如银针扎进瞳孔。司徒星踉跄跪在芦苇丛中,发现怀中人颈间龙鳞纹已褪,

唯留道淡金痕迹,恰似大婚时应有的花钿。远处山崖上忽有洞箫声起,

吹的竟是《凤求凰》变调,每个颤音都暗合他腕间铃铛的频率。

"你早知道..."小兰忽然睁眼,指尖抚过他心口月轮纹。霜白的月光淌进她瞳仁,

映出司徒星从未见过的脆弱:"司徒府那场火..."夜枭惊飞打断了话语,

对岸亮起连片火把。司徒星看着追兵铁甲上残月纹渐渐染血,忽然明悟这些年的腥风血雨,

不过是真龙血脉觉醒的祭礼。第六章·毒鸳鸯暴雨将断肠花海捶打成紫红色的泥沼,

上官小兰跪在倾倒的石碑旁,孔雀石药杵砸在青玉臼里,每声闷响都混着天际滚过的惊雷。

司徒星倚着半截焦木,看着自己咳出的蓝血在雨水中绽开妖异的莲,

忽然想起三年前小兰生辰宴上,她执意要喝的"孔雀泪"酒也是这般色泽。

"当年你说要当女帝..."他猛地攥住小兰湿透的广袖,腕间金线蛊虫因这动作勒进皮肉,

"是不是早知我才是..."药杵"当啷"砸进泥水,小兰反手甩开他的桎梏,

溅起的毒汁在司徒星颈间蚀出青烟:"司徒星!你以为我爬到大内总管的位置,

就为听你这诛心之语?"她扯开衣襟,锁骨下月牙疤被雨水冲得发白,"这疤怎么来的?嗯?

"司徒星瞳孔骤然收缩。那道伤痕的形状,竟与父亲临终前示他的密匣锁孔完全契合。

记忆如闪电劈开混沌——十岁那夜暴雨,小兰浑身滚烫缩在草垛里,

他偷来的伤药被雨水泡成泥浆,最后只能用齿尖撕开她肩头溃烂的皮肉。

"你以为人牙子为何独独不毁我容貌?"小兰突然抓起把断肠草塞进他口中,

苦涩汁液混着血腥在齿间爆开,

"因我这张脸..."她染着蔻丹的指甲划过司徒星心口月轮纹,"是打开龙脉的钥匙!

"惊雷劈断三丈外的古槐,燃烧的树影在小兰脸上跳动。司徒星尝到她指间残留的伽罗香,

这香气忽然与记忆重叠——七岁那年他随父入宫,御花园假山后有个粉雕玉琢的女童,

正踮脚偷折先帝最爱的绿萼梅。"那年你说要与我仗剑江湖..."小兰突然瘫软在他怀中,

药杵从指间滑落,"却不知我步步染血,只为斩断你的枷锁..."暴雨冲刷着她眼尾朱砂,

竟似血泪蜿蜒。司徒星触到她后颈凸起的龙鳞,那处肌肤烫得惊人。

他忽然记起父亲密室里的羊皮卷,朱砂批注"真龙现世,逆鳞者诛",

落款处残月纹正与小兰腰间玉坠一模一样。

第七章·金銮变登闻鼓的兽首铜钉沾着玉贵妃掌心血,每声闷响都震落梁上积年的香灰。

上官小兰踩着满地朱批奏折走来时,

鎏金地砖正映出她官袍上未干的血渍——那血来自十二具残月纹刺客,

此刻正用铁钩悬在蟠龙柱上,像一串风干的腊肉。"皇兄可知何为作茧自缚?"她剑锋轻挑,

新帝冕旒应声而裂。玉珠滚过丹陛的脆响里,小兰瞥见司徒星踹开的殿门外飘进半片竹叶,

恰是三年前他别在她鬓角的那枚。司徒星逆光而立的身影晃了晃,剑穗上陨铁铃铛撞出清音。

他看见小兰捏着玉玺的指节发白,那是他教她练剑时总也改不过来的坏习惯。

"兰..."甫一开口,腥风灌入喉间——柱上某具尸体突然坠落,砸出怀里的婴儿襁褓。

"月轮现,真龙出!"玉贵妃的尖叫混着婴啼刺破穹顶。小兰手一颤,

玉玺裂痕中迸出的金粉扑在她睫上,恍若大婚时的妆奁。那婴孩额间青金色胎记随哭声明灭,

权倾天下断肠花

权倾天下断肠花

作者:公锦欢类型:言情状态:已完结

血月引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三响,御史大夫的尸首便挂在朱雀门楼檐角。血色浸透他怀中的《百官行述》,一滴浓稠的液体正顺着金线装订处坠落,在青石板上洇出朵断肠花。"第七个了。"上官小兰用孔雀翎羽挑起尸体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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