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继续道。

“这是她做了很久的生日礼物，还有一句话。”

说完，我拿出了手机录音，里面是芊芊临死前虚弱的声音。

“妈妈，你别怪爸爸，他也不容易……”

录音戛然而止，顾见山在短暂的愣神过后，眼泪如决堤般落下。

“芊芊!爸爸对不起你啊!”

不过他此刻的忏悔，在我听来确实无比的聒噪，此时我只想永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正当我打算离开时，我却被顾老爷子给拦下。

“清逸，你不能就这么走了!我们顾家不能就这么完了啊!只要你能再和见山生个孩子，我们顾家或许还有救，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答应!”

顾老爷子索性直接跪倒在我面前，看起来颇为滑稽。

“你儿子刚才大开杀戒，已经背负了无数的罪孽，恕我无能为力。”

我话已经说得这么明白了，可顾老爷子却还是不相信的样子，和他儿子那死倔的模样简直是一比一复刻。

“不行!我顾家待你不薄，你要什么就有什么，你放弃顾见山可以，但你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我的顾家!我和整个顾家是无辜的啊!”

“无辜?”

我皱着眉头，眼神如尖刀一般刺向了顾老爷子。

“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无辜?如今顾见山犯下的一切罪孽，都是因你而起!”

“我?”顾老爷子震惊地指着自己。

“如果不是你当年刻意疏远他，如果不是你当年杀死了他的狗，他也许就不会像今天一样极端!如果说有一个罪魁祸首，那一定是你!”

我一字一句如同巨石一般砸在了顾老爷子心里，他瞬间像是枯萎的树一样，整个人像是失去了灵魂。

而我则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远方。

终于，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