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等他中了状元就娶我,一定十里红妆。我信他。所以我逃了与太子的联姻,
让阿姐替我上了花轿,入了洞房。后来竹马果真中了状元,
可他十里红妆娶的是却是当朝公主。一次进宫探亲,无意间撞见两人的鱼水之欢。
原来他早在就败在阿姐的石榴裙下。这一切都是讨好阿姐的手段罢了,满足她的皇后梦。
为了保守秘密,竹马亲自带人屠了我满门,独留我一个人。我亲眼看着府上的人一一死去。
「你不是很想嫁给我么,我现在就要了你。」他夺了我的清白,事了拂衣去,
将我锁进了地牢。我安远侯嫡女成了专供权贵的**。
我一直以为阿姐会看在亲妹妹的份上会救我出去。谁知道她拎起我的脑袋笑道,
「妹妹又如何,我可是亲手杀死了我们那可怜的爹爹。」「1」「不!!!」
我挣扎地站起身,神色惊恐。「怎么了小妹,我的计划有漏洞之处?」我回过神来,
看了看四周。悠远的蝉鸣,皎洁的月光,安宁的侯府。我这是...重生了!苍天有眼。
我重生到了出嫁的前一天。回到了一切的开始。「我...我的确不同意。」「为什么?
你难道不喜欢姜尚了么?」姜尚,是我竹马的名字,也是那个不知廉耻的出生。
要不是我重活一世,真会傻乎乎的认为阿姐是为了我。她可太想当太子妃了,甚至不止如此。
这一世,怎会让你如愿。被**的滋味,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要让你也体验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状元妻哪有太子妃自在,你说是吧姐姐。」
「何况侯府现在外强中干,更不能得罪皇上御赐的婚约。」「这…」
阿姐的眉头隐隐透着不悦。计划泡汤了吧**。先毁掉你的梦想,再报杀父之仇。
欠侯府我会让你一点点还回来!「2」本以为谢绝了阿姐的提议就无事了,
没想到还是出了岔子。我睡过了。我是被迎亲队伍的锣鼓喧天吵醒的。
阿姐妆容精致的站在门外,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小妹怎么才起,
花轿已经在侯府门口等着了。」她那副虚假作态让我直犯恶心。安神香里做了手脚么。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才是我认识的阿姐。想用自尊心击败我?可惜阿姐,
你小妹的自尊心早就被你蹂躏碎了。「哎,想到今天就要成了太子的正宫兴奋的没睡好呢,
姐姐~」「你…」嘻嘻,偶尔当当绿茶还挺有意思的,看着阿姐那便秘般的表情,
让人乳腺通畅。要让你失望了阿姐。我起身穿着纱衣,直接让下人给我穿上婚服,也不梳发,
就这么上花轿了。将种子第,何须在意这些繁缛礼节。我父安远侯宋忠,安邦三十载!「3」
太子萧珩掀开我的盖头时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太子原来这么帅啊!难怪阿姐这么想嫁,
有权又有颜,听说还是个文采盎然的大才子,很难不爱啊。
我真是不知道上一世自己为什么要吊死在姜尚这一棵树上。坏了坏了,没梳妆直接就来了,
太子殿下不会以为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吧。都怪阿姐,要给太子殿下留下坏印象了。
胡思乱想的我被突然推倒,萧珩将我紧紧抱在怀里。耳边响起他充满磁性的温柔嗓音,
「冉姐,我终于得到你了。」「4」红烛在喜帐上投下摇晃的影子,
太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我颈后碎发。我猛地攥住他腰间玉带,「殿下见过臣妾?」
「怎么还叫殿下,显生啊,冉姐~」他咬开我鬓边珠钗,落下的轻吻灼得人发颤,
「要躺好哦~」本以为会是一场让人面红耳赤的决斗,不成想被突如其来的破窗声打断了。
只见太子亲卫冲进厢房,「有刺客!」「5」太子的暗卫追出去时只捡回半支金累丝蝴蝶钗,
那翅膀上碎掉的东珠还沾着血迹。我要伸手去接,被萧珩裹进狐裘里,「夜里冷。」
「这是上个月阿姐及笄时,我送的贺礼。」铜镜里映出萧珩骤然阴鸷的眉眼。
暗卫又呈上一封染血的密信,我注意到了凤凰样式的封泥。是姜家独有的封泥。
「把信原样送去长乐宫。」萧珩忽然将密信凑到烛台上,「再给姜家备份厚礼,
就说孤谢他送来的婚帖。」火舌蹿起的刹那,我终于看清信纸上熟悉的字迹,「子时三刻,
取太子项上头。」「6」姜尚要取太子的项上人头?这是我前世不知道的。
我以为前世萧珩继位不足三日驾崩只是个意外,没成想居然跟那对狗男女还有关系。
这背后是个巨大的阴谋,父亲的死恐怕不止只跟阿姐宋晴有关。「慢着,
这封信能不能给我处置。」「给你?」萧珩眯起眼睛,用他那狭长的眸子看着我。
「有人谋杀你亲夫,你却想着包庇。」「就因为他是你的小竹马吗,姐姐。」
我看着他的眼睛,深情中透露着一丝凶狠。「你我既然已经结成夫妻,
我自然不可能包庇外人。」「我只是觉得这可能与家父之死有关。」
「你是说宋老将军是被人在战场陷害而死,朝中有叛党?」萧珩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我,
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换成一副坏坏的笑容。「你说我们是夫妻,可我们还没有夫妻之实啊,
姐姐~」萧珩凑到我的耳边,雄浑的气息让我心跳加速。他的语调还是那么缠绵。
「给你可以,看你的表现啊,小冉冉~」「7」第二天我难得晚起了。昨天真是太累了,
我现在更确信萧珩上一世是被谋杀驾崩的了。不过体验还是不错的,
我吩咐下人这几日多为太子准备些大补之物,晚上继续。我如今是真正的太子妃了。
可我的复仇路才刚刚开始。首先要知道阿姐为何要杀了爹爹。前世爹爹刚战死沙场,
皇上就赐婚我和萧珩,又恰逢姜尚临近殿试,阿姐提出狸猫换太子。
这一切的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了。「8」书房里,我攥着那半支带血的金累丝蝴蝶钗,
指尖泛着青白。萧珩的狐裘还带着他身上的松烟香,
可我此刻满心都是前世父亲棺椁里那截断裂的箭杆——与姜家私兵的箭矢纹路分毫不差。
「娘娘,长乐宫回讯,」婢女翡翠捧着鎏金托盘进来,「宋侧妃晨起呕吐,太医院诊出喜脉。
」茶盏在案上碎成齑粉。宋晴居然怀了姜尚的种?前世她明明对外宣称是太子遗腹子,
借此登上后位......原来从一开始,这孩子就是个偷梁换柱的野种。「备辇,
去长乐宫。」我扯下珍珠璎珞,任由碎玉滚了满地。翡翠欲言又止,终究没敢劝。
自嫁入东宫这半月,我早已不是前世任人宰割的小白兔——现在连御膳房都知道,
太子妃晨起要喝的参汤,必须用西域进贡的雪燕炖足三个时辰。
长乐宫的鎏金兽首衔环大铁门缓缓打开时,我听见里头传来低低的笑声。
宋晴斜倚在美人榻上,鬓边插着支与我那支成对的金累丝蝴蝶钗,
腹中不过月余的胎竟已显怀,想来是用了催胎药。「妹妹来了?」她抚着肚子坐起,
罗裙下露出一截茜色里裤,「昨夜听闻妹妹洞房花烛,可真是...激烈呢。」
我盯着她鬓间钗子,忽然笑出声。殿内熏着龙涎香,
却盖不住她身上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那是藏在袖口的麝香膏,她根本没想留住这个孩子,
不过是借腹做局。「姐姐可知,」我逼近她,指尖划过她浮肿的眼皮,
「姜尚昨夜递密信给太子,说要取你项上人头?」她瞳孔骤缩,手下意识护住小腹。
我趁机扣住她手腕,将那支带血的钗子拍在她掌心:「这是他派刺客行刺时遗落的,
上头的东珠碎痕,与你这支一模一样。」「不可能......」她声音发颤,
忽然抓起案上的鎏金香炉砸向我。我侧身避开,香灰撒了半幅罗裙。门外忽然传来甲胄声,
十六名带刀侍卫闯入,领头的正是姜尚的族弟姜桓。「太子妃私闯侧妃寝宫,意图伤人!」
姜桓抽出佩刀,刀刃在阳光下泛着幽蓝——是淬了毒的。我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立柱,
这才惊觉翡翠不知何时退了出去。「宋冉,你以为当了太子妃就能翻天?」
宋晴撕去面上的温婉,抓起案上的蜜渍樱桃砸过来,「当年你娘跪在我娘面前求她收留时,
怎么没告诉你,你根本不是安远侯的血脉?」我如遭雷击。前世母亲临终前只说父亲是恩人,
从未提过血缘......难道我竟是外室所生?「你娘不过是个戏子,
被父亲玩腻了就丢去庄子上!」宋晴癫狂地笑起来,「若非我娘心软,
你早就冻死在雪地里了——现在居然敢跟我抢太子?」殿外突然传来马嘶声。姜桓脸色一变,
挥刀向我劈来。千钧一发之际,鎏金屏风轰然倒塌,萧珩身着玄色甲胄破屏而入,
腰间玉佩还沾着未干的血迹。「太子殿下!」姜桓的刀在距我三寸处顿住,
「臣护驾来迟......」「护驾?」萧珩指尖扣住他咽喉,用力一拧。喉骨碎裂声中,
我看见姜桓眼底的惊恐——原来他后颈有枚朱砂痣,与前世屠杀侯府的刽子手一模一样。
「阿冉,」萧珩甩去手上血迹,忽然伸手替我拂去肩上香灰,「原来你怕血?」
我这才惊觉自己浑身发抖。不是怕血,
是怕他眼中转瞬即逝的阴鸷——那目光与前世地牢里的姜尚如出一辙。他究竟知道多少秘密?
宋晴突然扑过来,抓住萧珩的衣袖:「殿下,她才是刺客同党!那支钗子......」
「哦?」萧珩挑眉,从袖中取出封泥上嵌着凤凰纹的密信,「姜尚今早送来的婚帖,
说要娶公主为正妻。你猜他怎么写你的?」他展开信纸,声音陡然冰冷:「弃妇宋氏,
可赐给军营为妓。」宋晴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半步。我趁机扫过信纸上的字迹,
瞳孔骤缩——末尾那个「尚」字,最后一笔多了个勾,
与父亲兵书里记载的姜家密语暗号完全一致。「带下去,」萧珩挥手,
两名暗卫立刻钳制住宋晴,「她腹中胎儿......留着。」
我望着宋晴被拖走时怨毒的眼神,忽然想起前世她抱着假皇子登上后位时的得意。这一世,
她的孩子恐怕连足月都等不到。「阿冉在想什么?」萧珩忽然揽住我腰肢,
指尖隔着薄纱摩挲我后腰的胎记,「在想宋老将军的死因?」我浑身僵硬。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查父亲的事?「明日随我去西郊马场,」他在我耳边低语,
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有些东西,该让你见见了。」「9」西郊马场的秋草已黄,
马蹄踏过扬起细碎尘埃。我穿着萧珩送的湖蓝织金骑装,腰间别着他亲自挑的玉柄匕首,
却总觉得后颈发凉。自昨夜从长乐宫回来,翡翠就不见了踪影,
连太子府的老嬷嬷都支支吾吾说不出她去向。「看!」萧珩策马在前,忽然指向远处土丘。
我眯起眼,看见十几个身着劲装的男子正在演练阵型,为首之人握着柄熟铜锏,
招式竟与父亲当年亲传的安远军棍法如出一辙。「那是......」我按住狂跳的胸口。
父亲的棍法从不外传,这些人怎么会?「安远军旧部,」萧珩勒住缰绳,
声音里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三年前西北兵败,宋老将军被围时,
曾派副将突围送血诏进京。」他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展开时露出半幅染血的黄绢,
上面用朱砂写着「姜氏通敌」四个大字,落款处盖着父亲的私印。「这是......」
我指尖发抖,险些抓不住缰绳。前世父亲的尸身被送回来时,一块一块,
竟是连个全尸都没有,皇上却说是急病暴毙,连谥号都不肯给。「可惜血诏送到时,」
萧珩声音陡然冷下来,「有人用狸猫换太子的戏码,让真正该看的人没能看到。」
他忽然甩缰策马,我连忙跟上。秋风卷起他的披风,
露出内衬上绣着的暗纹——竟是与姜家密信相同的凤凰图腾。「殿下与姜家......」
我话未说完,忽然听见弓弦破空声。一支穿云箭擦着我鬓角飞过,钉入前方树干,
竟是红色的尾羽。萧珩几乎是瞬间将我拽进怀里,滚下马背。箭雨紧接着袭来,
我趴在他怀里,闻见他甲胄下渗出的血腥味——他后背中了一箭。「别看,」
他按住我后脑勺,声音却依旧平稳,「是姜尚的弩兵,用的是西域进贡的透甲箭。」
我攥紧他腰间玉带,摸到一块凸起的龙形玉佩。这是今早他硬塞给我的,说「见玉如见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