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替身契约沈念安站在顾氏集团大厦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手指紧紧攥着病历单。
弟弟念辰的白血病复发报告像一块巨石压在她的心头上。而窗外的灯火辉煌，
与她内心的灰暗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沈**，顾总马上到。”秘书公式化地通报，
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怜悯。沈念安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三个月前，她在医院偶遇顾霆琛，
那个叱咤商界的帝王竟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眼中是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后来她才知道，
自己与他死去的未婚妻林雨晴有七分相似。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顾霆琛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剪裁精良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
棱角分明的脸上是一贯的冷峻表情。“想清楚了？”他直接切入主题，声音低沉如大提琴。
沈念安抬起头，直视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顾总真的能安排念辰去瑞士接受治疗？
”顾霆琛走到办公桌前，取出一份文件推给她：“MD安德森癌症中心的汉斯教授团队，
全球最好的血液科专家。”他顿了顿，“只要你签下这份契约。”沈念安拿起文件，
《私人伴侣协议》几个大字刺入眼帘。条款清晰而冷酷：为期一年，随叫随到，
扮演林雨晴的角色，不得对外透露关系本质。“为什么是我？”她轻声问。
顾霆琛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仿佛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你的眼睛，
笑起来的样子...很像她。”沈念安胸口发闷。她知道自己即将成为别人的影子，
但为了念辰……“我签。”她拿起笔，在文件末尾写下自己的名字，每一笔都像在出卖灵魂。
顾霆琛收好文件，从抽屉取出一个丝绒盒子：“戴上它。从今天起，
在外人眼里你就是我的未婚妻。”盒子里是一枚耀眼的钻戒，
沈念安认出这是财经杂志上报道过的、顾霆琛向林雨晴求婚的那枚。
“尺寸可能不太合适……”她犹豫道。“就是她的戒指。”顾霆琛冷声打断，
“你只需要适应它。”沈念安沉默地将戒指套在无名指上，果然大了一圈。
这仿佛是一个隐喻——她永远无法真正替代林雨晴在顾霆琛心中的位置。“收拾行李，
今晚搬进顾宅。”顾霆琛转身走向办公桌，“司机八点去接你。”走出顾氏大厦，
春日的阳光照在沈念安身上，她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手机响起，
是医院护士长的电话：“沈**，您弟弟的转院手续已经开始办理了，
顾氏集团派了专人来……”沈念安握紧手机。至少，念辰有救了。这就够了，
哪怕她要为此出卖自己的尊严和自由。
第二章影子生活顾宅坐落在城中最昂贵的紫荆山别墅区，占地近五千平方米，
却冷清得像座博物馆。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入雕花铁门，沿着两侧种满法国梧桐的车道前行。
沈念安透过车窗望去，三层高的欧式主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肃穆，
尖顶上的风向标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沈**，到了。
”司机老张为她拉开车门，态度恭敬却不带任何温度。沈念安迈出车门，
春末的风带着花香拂过她的脸颊。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无名指上的钻戒——它依然松松垮垮地套在那里，仿佛随时会脱落。
就像她此刻在这个豪宅中的处境，格格不入又岌岌可危。“这边请。
”一位约莫五十多岁的男人站在门厅处，西装笔挺，面容严肃，“我是管家李叔，
负责顾宅的日常事务。”沈念安点点头，跟着李叔走进这座宫殿般的建筑。大厅挑高近十米，
水晶吊灯折射出冰冷的光芒，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倒映出她局促的身影。
“您的房间在二楼尽头。”李叔引着她走上弧形楼梯，“顾总吩咐，
您需要尽快适应这里的生活方式。”二楼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
经过几扇紧闭的房门后，李叔停在了最末端的房门前。“这是您的房间。”门开了，
沈念安倒吸一口气。这哪里是卧室，简直比她和念辰租住的小公寓还要大。
中央摆放着一张挂着纱帐的公主床，四周是成套的欧式家具，落地窗外连接着一个小阳台。
“浴室在左侧，衣帽间在右侧。”李叔机械地介绍着，“林**生前喜欢百合，
顾总要求每天都要更换新鲜的花。”他指向床头柜上的水晶花瓶，里面插着几支纯白的百合，
香气浓郁得几乎刺鼻。沈念安走向衣帽间，
推开门后愣住了——整整三排白色连衣裙整齐地悬挂着，从真丝到雪纺，从长款到短款，
清一色的白，像一群等待认领的幽灵。“这些是……”“按照林**的穿衣风格准备的。
”李叔递给她一本相册，“这是林**的生活照，您需要熟悉她的着装偏好和举止习惯。
”沈念安翻开相册，第一页就是顾霆琛搂着林雨晴的合影。照片中的女孩一袭白裙，
黑发如瀑，正对着镜头温婉微笑。确实，她们有着相似的杏眼和鼻梁弧度，
但林雨晴的气质更加优雅高贵，而自己……“晚餐七点开始，顾总今晚有应酬，不回来用餐。
”李叔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您有什么忌口吗？”“没有，谢谢。
”沈念安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李叔离开后，沈念安终于能独自喘口气。她瘫坐在梳妆台前，
镜中的女孩面色苍白，眼下是明显的青黑——她已经连续三天没睡好了。自从签下那份契约，
生活就像脱轨的列车，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狂奔。梳妆台上摆放着**高端护肤品，
沈念安认出那是林雨晴生前代言的品牌。她苦笑着打开手机，给念辰的主治医师发了条信息，
询问转院情况。「沈**放心，令弟已安全抵达瑞士，汉斯教授亲自接手。治疗条件非常好。
」医生的回复很快，还附带了一张念辰在病房比"V"字的照片。看到弟弟红润的脸蛋，
沈念安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捂住嘴无声哭泣着，生怕被外面的佣人听见。为了这个笑容，
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哪怕是成为别人的影子。哭过后，
沈念安开始整理自己带来的少量行李——几件换洗衣物，念辰画的儿童画，
还有母亲留下的银手镯。当她把这些寒酸的物品放入奢华的衣柜时，对比是如此鲜明，
几乎带着讽刺的意味。七点整，女佣敲门请她去用餐。餐厅长桌上只摆了一副餐具，
烛光摇曳中，沈念安独自面对桌上的精致菜肴，每一口都味同嚼蜡。“沈**需要红酒吗？
”女佣问道。“不用了，谢谢。”沈念安摇头，她不习惯酒精。
“林**每晚都会喝一杯勃艮第。”女佣小声提醒，
“顾总希望您能尽量……”“那就来一杯吧。”沈念安打断他，胸口发闷。酒液入喉，
酸涩中带着微苦，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晚餐后，沈念安回到房间，
发现床上多了一件白色真丝睡裙，同样是最简单的款式——林雨晴的风格。浴室里，
沈念安站在花洒下，让热水冲刷着身体。雾气氤氲中，她盯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
水珠在钻石表面凝结又滑落。这枚戒指价值连城，却比任何枷锁都沉重。夜深了，
沈念安换上那件陌生的睡裙，躺在柔软得过分的床上。枕头上残留着百合的香气，
浓郁得让她头晕。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清冷的月光透过纱帘洒落，
在地板上勾勒出窗棂的轮廓。“念辰，一定要好起来……”她对着空气呢喃，
仿佛这样就能将思念传递到大洋彼岸。不知过了多久，沈念安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梦中，
她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床边，用与她相似的面容冷冷注视着她。“你永远不可能成为我。
”女子说，声音像冰一样冷。沈念安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睡裙。窗外，天刚蒙蒙亮，
鸟叫声此起彼伏。她蜷缩在床上，直到阳光驱散了所有阴影。“沈**，您醒了吗？
”女佣轻轻敲门，“顾总要求您一起去扫墓。”沈念安这才想起今天是林雨晴的忌日。
她匆忙洗漱，从衣柜里挑了件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对着相册笨拙地模仿林雨晴的发型。
一小时后，沈念安手捧百合花站在顾霆琛身旁。黑色迈巴赫将他们送到了城郊的玫瑰园公墓，
这里是城市中最昂贵的安息地，一块墓碑的价格堪比一套公寓。
林雨晴的墓地位于园区最高处，四周种满了白玫瑰。墓碑上的照片里，女孩笑容温婉，
黑发披肩，确实与沈念安有几分相似。“把头发放下来。”顾霆琛突然命令道，声音低沉，
“雨晴从不扎马尾。”沈念安默默取下发绳，让及肩的黑发散开。春风拂过，发丝轻扬，
她看见顾霆琛的眼神恍惚了一瞬，仿佛透过她看着另一个灵魂。“站近些。”他声音沙哑，
“念悼词。”沈念安接过他准备的卡片，上面是写给林雨晴的情话。她机械地读着，
声音平稳却毫无感情：“...即使星辰陨落，我的爱永不改变。每一个没有你的清晨，
都是漫长的黑夜...”每念一句，都像在心上划一刀。这不是她的感情，不是她的语言，
她只是一个可悲的传声筒。“……即使生死相隔，你永远是我心中唯一的月光。
”念完最后一句，沈念安喉咙发紧。顾霆琛突然掐住她的下巴，
力道大得让她皱眉：“不要用这种表情说这些话。要笑，像她那样笑。
”沈念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泪却在眼眶打转。顾霆琛盯着她看了几秒，
突然松开手：“算了，你永远学不像。”他转身走向墓碑，单膝跪地，
轻轻放下一枚银质书签——林雨晴生前最爱的那本书的周边。这个动作如此温柔，
与刚才判若两人。回程车上，压抑的空气让人窒息。沈念安偷偷看向驾驶座上的顾霆琛，
他侧脸线条紧绷，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方向盘上的真皮包裹，
右手则死死攥着那枚本该放在墓碑前的书签。“顾总，我能去医院看看念辰吗？
”沈念安小声请求，打破沉默。“不准。”顾霆琛冷声拒绝，“契约期间你的行动需要报备。
今天下午有造型师来为你做形象设计，晚上陪我出席商会的酒会。
”沈念安咬住下唇：“我只是想确认他……”“瑞士那边每天会发医疗报告给我的秘书。
”顾霆琛打断她，“你弟弟的治疗很顺利，只要你遵守契约，他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车驶入市区，窗外景色逐渐繁华。沈念安注意到顾霆琛将车停在了一家高档珠宝店前。
“下车。”他命令道，“你的耳环太廉价了。”半小时后，
沈念安的耳垂上多了一对钻石耳钉，与她无名指上的戒指一样冰凉。
顾霆琛甚至不允许她在佩戴母亲留下的那对小小的银耳环。“从现在起，
你的一切都必须符合顾太太的身份。”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商品的包装升级。
回到顾宅，造型师团队已经等候多时。三名助理围着沈念安打转，有人测量她的身材尺寸，
有人研究她的肤质，还有人拿着林雨晴的照片对比她的五官。“眉形需要调整，更弯一些。
”“唇线可以画得再精致点。”“发尾要烫成大卷，林**最喜欢这个发型。
”沈念安像个玩偶一样被摆弄着，听着他们讨论如何将她改造得更像那个逝去的女孩。
最令她难堪的是，顾霆琛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冷眼旁观整个过程，
偶尔给出简短的指示：“眼睛的妆容再淡一些。”“指甲油换成裸粉色。”傍晚六点，
改造工程终于完成。沈念安站在穿衣镜前，几乎认不出自己——微卷的黑发披散在肩，
妆容精致却不浓艳，一袭银色鱼尾礼服勾勒出窈窕曲线。
她看起来...确实很像相册里的林雨晴。“转身。”顾霆琛走到她身后，
声音突然变得柔和。沈念安顺从地转过身，对上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间，
顾霆琛的眼神恍惚了，他伸手想触碰她的脸，却在即将接触时猛地收回，仿佛被烫伤一般。
“可以了。”他迅速恢复冷漠，“七点出发。”君悦酒店顶层宴会厅灯火辉煌。
沈念安挽着顾霆琛的手臂入场时，无数目光立刻聚焦过来，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那是顾霆琛？他身边的女人怎么那么像……”“天啊，简直和林雨晴一模一样！
”“听说林**去世后顾总一直没走出来……”顾霆琛面不改色，手臂却收紧，
将沈念**得更近。他低头在她耳边警告：“微笑，回答问题就说我们是在慈善活动认识的。
别搞砸了。”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温热中带着淡淡的威士忌香气。沈念安感到一阵窒息，
却不得不挂上完美笑容，扮演着被爱情滋润的幸福女人。整个晚宴，
顾霆琛都在有意无意地引导她做出林雨晴的招牌动作——撩头发时用小指轻轻绕一圈，
喝香槟前先抿一下嘴唇，听人说话时微微偏头……“顾总对女朋友真体贴。
”一位女企业家羡慕地说。顾霆琛揽住沈念安的腰：“失而复得，自然珍惜。
”他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但沈念安知道，那目光穿透她，落在某个已逝的灵魂上。
酒会进行到一半，沈念安的脚已经被高跟鞋磨得生疼。她趁顾霆琛与人交谈时，
悄悄退到露台上透气。四月的夜风微凉，她倚着栏杆，望着脚下的城市灯火，
突然无比想念念辰傻乎乎的笑脸。“原来你在这里。”沈念安猛地回头，
顾霆琛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手里拿着两杯香槟。“累了吗？”他问，语气比平时柔和。
“有点。”沈念安老实承认，接过香槟却没有喝，“我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雨晴很喜欢社交活动。”顾霆琛望向远处，“她总是宴会的焦点。”又来了。
沈念安握紧酒杯，指节发白。无论她做什么，都会被拿来与那个完美的幻影比较。“顾总，
”她鼓起勇气，“我知道我永远无法取代林**，但能不能...至少在没人的时候，
让我做我自己？”顾霆琛转头看她，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良久，
他轻声道：“你的眼睛在月光下，比她的亮。”这句似是而非的回答让沈念安心跳漏了一拍。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顾霆琛已经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该回去了，
还有几个重要客户要见。”回程的车上，沈念安累得睡着了。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轻托起她的头，调整了一个更舒适的姿势。她微微睁开眼，
看到顾霆琛正凝视她，眼中是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雨晴……”他轻声呢喃，
手指即将触碰到她的脸颊。沈念安猛地清醒，躲开了他的手。车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对不起，我……”她慌乱解释。顾霆琛收回手，表情恢复冰冷：“记住你的身份。
明天有媒体采访，做好准备。”车窗外的霓虹灯一闪而过，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沈念安抱紧双臂，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无论顾霆琛偶尔流露出怎样的温柔，
她始终只是他买来的影子，一个拙劣的替代品。这个认知比任何言语都更伤人。
第三章舆论风暴《财经周刊》的专访安排在顾氏大厦六十八层的会客室。
沈念安坐在化妆镜前，看着造型师为她做最后的修饰。粉底、眼影、腮红，
一层层化妆品覆盖在她的脸上，像戴上一张精心设计的面具。“沈**，请您换上这套衣服。
”助理捧着一个防尘袋走进来，
里面是一条米白色的针织连衣裙——和林雨晴在去年春季发布会上穿的那件几乎一模一样。
沈念安接过裙子，指尖触碰到柔软的面料，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她走进更衣室，
慢慢脱下自己的衣服。镜中的身体瘦削而苍白，肋骨隐约可见。
这段时间的压力让她掉了近五斤体重，但没人会在意这个替身的健康状况。裙子很合身，
显然是按照她的尺寸定制的。沈念安对着镜子转了个圈，恍惚间几乎要认不出自己。
发型师走过来，为她喷上最后一层定型喷雾。“完美！”造型师拍手赞叹，
“简直和林**一模一样。”这句称赞像刀子一样扎进沈念安心里。她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拿起那本已经被翻得卷边的相册——过去一周，
她每天都要花几个小时研究林雨晴的举止神态，从微笑的弧度到撩头发的角度。“沈**，
顾总在等您。”李叔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会客室光线明亮，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的全景。
顾霆琛站在窗前，背对着门口，挺拔的身影被阳光勾勒出一道金边。听到脚步声，
他转过身来，目光在沈念安身上停留了几秒，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似乎是认可她的装扮。
“记住，”他走近她，声音压得很低，“回答问题前先看我一眼。不确定的就微笑，
我会接话。”沈念安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水味，混合着一丝咖啡的苦涩。这种距离下，
她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和下巴上若隐若现的胡茬。这个角度，这个表情，
都和相册里他与林雨晴的合影如出一辙。“顾总，沈**，可以开始了。”秘书推门进来，
身后跟着《财经周刊》的记者和摄影师。记者是个四十出头的女性，干练的短发，
犀利的眼神。她快速打量了沈念安一眼，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的微笑。“久仰顾总大名，
这位就是沈**吧？比照片上还要像林**。”顾霆琛自然地握住沈念安的手，
十指相扣：“周记者好眼力。念安和雨晴确实有几分相似，这也是缘分。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却让沈念安感到一阵不适——这亲密的动作只是为了表演给外人看。
摄影师开始调整灯光和角度，闪光灯刺得她眼睛发酸。“顾总与沈**是如何相识的？
”记者打开录音笔，直奔主题。顾霆琛的手指在沈念安手背上轻轻摩挲，
仿佛在提醒她注意：“一次慈善晚宴。念安弹奏了雨晴最爱的《月光奏鸣曲》，
那一刻我以为奇迹发生了。”沈念安差点控制不住表情。根本没有这回事！
但她只能配合地低头浅笑，扮演着被爱情滋润的幸福女人。她的指甲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疼痛让她保持清醒。“真是浪漫。”记者笑道，“沈**知道您与林**的相似之处吗？
这对你们的关系有影响吗？”沈念安的手在顾霆琛掌心里微微发抖。这是个陷阱问题。
她抬眼看向顾霆琛，睫毛轻颤——这是他们约定好的求救信号。“每个人都有独特之处。
”顾霆琛立刻接过话题，拇指安抚性地抚过她的手背，“念安就是念安，我不喜欢比较。
”他看向沈念安的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她善良、坚强，有自己的光芒。
”多么完美的回答，既回避了敏感点，又显得深情专一。沈念安几乎要为他的演技鼓掌。
采访进行到一半时，记者突然问：“沈**，听说您是医学院毕业的，为什么没有从医？
”沈念安呼吸一滞。这是她简历上的信息，没想到记者会挖出来。“我……”她刚要回答，
就感觉顾霆琛的手微微收紧。“念安为了照顾生病的弟弟，暂时搁置了职业规划。
”顾霆琛流畅地接话，“不过我们正在筹建一家儿童医院，届时她会参与管理。
”他转头看向沈念安，眼中满是鼓励，“对吗，亲爱的？”沈念安点点头，喉咙发紧。
这个所谓的“儿童医院”计划她还是第一次听说。顾霆琛编织谎言的能力令人心惊。
采访结束后，记者和摄影师刚离开，顾霆琛就松开了沈念安的手，“表现不错。
”他整理着袖口，语气公事公办，“明天你可以去医院看弟弟，两小时。”“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