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士授奖会上,我被曝杀人。正在跪地求婚的男友扇了我一巴掌,
转头把戒指戴进了养妹的手指上。暗恋我多年的师兄易钊出面,以前途为我作保。
为了替我洗清罪名,他日夜奔走,最终我还是以过失杀人被判了三年。入狱前,
他将戒指套在我手上,深情允诺只要我出来,立刻结婚。我含泪答应。五年后,
确诊怀孕的我,却无意听到了他和团队师弟的谈话。“易哥,
五年前你为了把宋菡的院士头衔换给宋薇薇,故意设计把实验事故的罪名安在她头上!
现在还要把你和宋薇薇的女儿接回来给宋菡养?你这样对她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我都娶她一个劳改犯了,还不够补偿吗?薇薇一直被宋菡压一头已经够可怜了,
我自然要为她扫清一切障碍,现在这样也好,
薇薇已经给我生了女儿我怎么忍心让她再辛苦照顾,宋菡就最适合当家庭主妇,
让她照顾星星再好不过,再说了,她能无痛当妈,还应该感谢薇薇。”“你疯了,
宋菡她自己能生,怎么可能同意领养?”“我自然有办法让她永远生不出孩子,
我答应过薇薇,这辈子只会有星星一个孩子,谁也别想夺走她的宠爱。”原来,
这场幸福的婚姻背后,早已是万丈悬崖。而易钊递出的手不是想救我,是为了推我下去。
我的包里,不止一份孕检单,还有一份癌症确诊书。这个孩子我原本是想给他留个念想。
但他根本不需要。既然如此,我会带着孩子永远消失在他的世界。师弟欲言又止,
“宋菡背着莫须有的罪名坐了三年牢狱已经够可怜了,现在还要永远失去做母亲的资格,
为了宋薇薇,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真的值得吗?”易钊的声音充满了爱而不得的心酸,
“爱一个人,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只要薇薇能得到想要的,我做什么都愿意。
”“至于宋菡,她已经身败名裂,离开了我根本不会有人要她,下半辈子能做星星的妈妈,
当我的妻子,该知足了。”师弟无奈摇头,“易哥,我早就想说了,
当初的实验事故种种证据都指向宋薇薇,我不信以你的聪明没发现,
你说你为了这样一个女人,铤而走险……”“住口!薇薇她单纯善良,根本不是这样的人,
这件事早有决断,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一个诋毁她的字,否则你就离开实验团队。”师弟苦笑,
“你……算了,希望你别后悔。”脚步声缓缓逼近门口,我快步退到走廊拐角,
装作刚来的样子。一颗心却再也没法冷静。想到在牢狱中生不如死的三年,钻过胯,
剃光头发,掺着玻璃的饭,还被人按进茅坑。唯一支撑我的是易钊说的话,“等你出来,
我就娶你。”现在却告诉我,我光明的未来,健康的身体,都是被他这个罪魁祸首毁掉的。
我深爱的丈夫,不仅诬陷我杀人,还早就和宋薇薇生下孩子。
为宋薇薇清除掉我这个绊脚石不够,还要榨干我最后一点价值,给他们的孩子当免费保姆。
可笑我却一直把魔鬼当成救赎。我死死地捂着胸口,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实验室的门打开,我和师弟打了个照面,他愣了下,眼中满是对我的同情。
易钊跟在身后看到了我,眼底闪过一抹紧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来?
”我扬了扬手中的保温盒,“刚来,正好看到你出来。”他松了口气,语气温柔,“老婆,
你从里面出来身体一直不好,我给你预约了专家号,我们去检查一下吧。”一周前,
我才刚检查过,如果他有心早就发现我怀了孕,还得了胃癌。我沉默半晌,点了点头,“好。
”刚到医院,易钊就借口给我去挂号离开。我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身影,正要坐下。
一个男人突然从护士台的窗帘后冲了出来。狰狞叫喊,
“都是你们这些有钱人抢走了我妈的肾源,我妈死了,你也去死。
”他握着匕首笔直朝我冲来。我惊愕地连连后退,正要呼救。却发现整条走廊一个人都没有,
就连原本该值班的护士也不见踪影。电光火石间,脑海中闪过易钊的话,
“我自然有办法让她永远生不出孩子。”我如坠冰窖。退无可退时,
男人的匕首扎入我的小腹,一下又一下。意识迷离间,我看到一群人朝我飞奔而来。
为首的易钊呼喊着我的名字,惊慌的模样,好像真的爱极了我。“易先生,
夫人的子宫还有抢救的希望,真的要摘除吗?而且她已经……”易钊烦躁地打断,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立刻摘除,绝对不能让她有任何怀孕的希望。
”“用上你们医院最好的麻药,不准让我老婆感觉到一丝疼痛。”医生无奈,
推着我进了手术室。经过易钊身侧时,我听到他接了一通电话。“易先生,
不是说好了一千万,怎么只有八百万?我可是依照您的吩咐,往您夫人的小腹连捅了五刀。
”易钊冷笑,“你还有脸说,我只让你毁了她的子宫,你不仅伤了她,子宫也没毁干净,
现在立刻拿着钱离开本市,否则我直接送你进去,你知道我的手段。
”那头骂骂咧咧挂了电话。易钊不知道,我麻药免疫,整场手术,剧痛如洪水将我淹没。
我的孩子连同我作为母亲的机会,被永远剥离。我痛的抠断了十根指甲。
一颗心也跟着碎了一地。再睁眼,易钊满脸愧疚,双眼通红地握着我的手,“小菡,
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你,那个**我已经送进去了,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伤害你的人,
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一如既往的心疼和深情,我却只觉浑身都泛起寒意。我的孩子死了,
以后也不会再有机会成为母亲。而罪魁祸首,当着我的面,拨通院长的电话,
装模作样地怒骂,“我老婆在你们医院发生了危险,现场却没有一个人帮忙,
你们医院的安保都是废物吗?立刻辞掉所有保安,还有今天值班的医护。
”易父给医院捐过楼,院长不敢得罪地连连答应,“好好好,都是我们医院的疏忽,
我立刻辞退所有相关人员。”挂了电话,他心疼地亲着我的手,痛苦地哽咽,“老婆,
医生说你的子宫被那个**毁掉了,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但是你放心,
就算不能生孩子,你也是我最爱的老婆,我永远不会嫌弃你,大不了我们领养一个。
”见我不说话,他连难过都忘记了伪装,脸上表情眉飞色舞起来,
“现在福利院的孩子都特别乖巧懂事,我已经物色了一个。”说完,也不等我反应,
起身拉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奢华的衣裙,红润白瓷的小脸,
一看就是娇宠养着,根本不可能从孤苦的福利院出来。
女孩嘟嘴烦躁的神色分明早早等在外面,已经不耐烦。易钊看了看我,心虚地解释,“老婆,
这就是我亲自给咱们挑的孩子,你看看,是不是跟你还有几分像?”我静静打量着,
“跟我一点也不像,跟你倒是像了七八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亲生女儿。
”易钊不自然地干笑,“那说明跟咱们夫妻有缘分,星星,快进来,叫妈妈。
”女孩不情不愿地被牵进来,还没到床前,就捂着鼻子,娇气地喊道,“我不要过去,
这个女人又老又丑,我看见就想吐,她才不是我妈妈,我妈妈可比她好看多了。
”易钊连忙圆场,“老婆,小孩子刚从福利院出来还不适应,童言无忌,你别往心里去。
”“星星。”他佯做生气地沉下脸,眼中却都是宠溺的笑意,“不可以这样哦,
你答应过爸爸的。”小女孩瘪着嘴,不情不愿地喊了声妈妈。易钊长长松了口气,“老婆,
你别难过了,星星现在是我们的女儿了,你把所有的爱都给她,用全部精力去照顾她,
以后她一定会好好孝顺你的。”他期待地看着我,仿佛我不答应就是辜负他的心意。
我沉默许久,淡淡点头,“嗯,我会的。”易钊终于放松下来,熟练地抱起孩子开始玩闹。
父女两的笑声如同一把把尖刺,扎的我几乎喘不上气。我的孩子被他的亲生父亲杀死,
尸骨无存。他却要求我无条件地爱仇人的孩子。多可笑。我闭了闭眼,
默默给自己定了一张出国的机票。一整个星期,易钊为我跑前跑后,亲力亲为照顾我,
就连医院最出色的护工都忍不住羡慕我嫁了个好老公。我只是笑笑,
他自导自演的深情我懒得戳穿。趁着夜深他睡的正熟。悄悄拿起了他的手机。
易钊喜欢用图案密码,滑了'w'字母,手机解锁。以前我瞥见过他开锁,并没有在意。
认为他做实验的,只是喜欢用某个字母做代号。现在看来,
这分明是对宋薇薇隐晦又张扬的爱意。手机里面,他连藏都懒得藏,
一个个文件夹下面写着实验数据名称,点进去却全是宋薇薇的照片和视频。
从五年前宋薇薇怀孕开始。声称连盐和糖都分不清的男人,穿着违和的卡通围裙,
熟练地烹制出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营养菜品。孕妇**照里,易钊单膝跪地,
深情吻着宋薇薇隆起的肚子,像是对待稀世珍宝。孩子出生后,
他更是买下欧洲一座城堡送给她们母女。整整五年都有一笔巨额的支出,
专门为他们母女两定制衣服,首饰,还有世界一级营养师的照料。每个月他都亲自出国,
搜罗不同奇珍异宝,以三人的名字刻入,**成独一无二的纪念品。足足60件,
挂满整个背景墙。一万多张照片,五百多个视频,全是他们一家三口恩爱的证明。
我沉默地一张张翻看,自虐般剖开血淋淋的伤口,一块块挖掉腐肉。
那些他沉溺在宋薇薇温柔乡的分分秒秒,我却在监狱里,面对恶意的殴打像条狗一样不敢叫。
吞下带着砂砾和玻璃的饭,一边吐血一边往下咽,生生熬出了胃癌。而五年,
他仅有的两次探视,只给我留了两句话。一句,“小菡,你忍一忍,三年很快就过去了。
”还有一句,“你出来后我会娶你,别去为难薇薇。”我曾因为太痛苦,
实在受不了求狱警帮我联系他,希望他帮帮我。直到半个月后他才传回一条讯息。“小菡,
我很忙,你的案子我真的尽力了,你也应该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那些人只欺负你,
不欺负别人,是不是你做了见不得光的事?他们不敢闹出人命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你要坚强一点。”我不敢再烦他,生怕连这最后的希望都要失去。现在我才看清。爱与不爱,
隔着天堑。他为了宋薇薇毁掉我的一切。怎么可能会为了我的事费心。我放下手机,
眼泪浸透了枕头。睁着双眼到天亮。次日,易钊接我出院,回的却不是我们的家,
而是易家老宅。他握着我的手,温声开口,“老婆,你好不容易出院,
妈说给你准备了宴席好好补身体,顺便庆祝我们领养了星星,我们不去不合适。
”易母厌恶我到骨子里,他冠冕堂皇地要去老宅,无非就是为了多看一眼宋薇薇。
反正要离开了,我没有拒绝。刚踏进老宅,就看到一身**高定,
珠光宝气的宋薇薇和易母围着星星,笑着哄她吃糕点。我默默掠过他们,想去楼上休息。
宋薇薇却不打算放过我,阴阳怪气地笑道,“姐姐,你这才出了监狱没多久,
怎么子宫还被人捅坏了,你是不是坏事做多了,被人报复了呀?”易母挂下脸,嫌弃无比道,
“她被报复不是很正常吗?一个坐过牢的下烂货,天天摆着个奔丧脸,
谁愿意投胎给她当孩子都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那人是替天行道,晦气东西还有脸缠着我儿子,
你怎么不死在监狱里呢,老天真是不长眼。”“还好有薇薇给我长脸,人家现在可是院士,
是教授,某些人眼红瞎了也够不到。”我讥讽地看了一眼宋薇薇,“偷来的东西,
我也不稀罕。”宋薇薇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很快不甘地咬着唇。
楼下易母的谩骂和羞辱无休止地传过来,我抬手正要关门,
却看到星星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我身后,像只牛犊子似的,直直朝着我的肚子撞过来。
我翻到在地,痛的浑身哆嗦。她却突然一**坐在地上大哭起来,“爸爸妈妈救命,
杀人犯要杀我……”我都没反应过来,易钊的身影已经出现。快速将星星抱进怀里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