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没有办法接话,她只能旁敲侧击的提醒一下,以免徐言澈还什么都不知道。
“她几点过来?”徐言澈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已经快7点了,既然如此,今天晚上的晚自习也不必赶回去了。
“听说是7点,前几天我送她出门的时候,她让我给徐总转达一下时间,好像是要过来谈业务。”
“谈业务跑到家里来谈了?还是这个点?”徐言澈乐了,将没吃完的面包撇回桌子上,他感觉有点反胃,“还真是,一对……”
“少爷!”李妈真是怕了他的说话不忌讳这个特性,徐言澈乖乖的拍了拍嘴巴,示意自己不会说脏话。
“李妈,你去忙你的吧,我去门口等她。”李妈不放心的看着他,徐言澈眼神示意她不用担心,她只好转身去后厨忙了。
徐言澈直接去大门口守着了,他无聊的剥着橘子,耐心的等待祝**上门。
门**响起,徐言澈痛快的打开了门,门外的祝**本来还以为是他家的保姆,没想到开门见到的是徐程时的儿子。她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甚至看起来更温柔了。
“想不到今天是徐小少爷在家啊。不知道徐总现在在不在呢?”
徐言澈没理她的提问,也没错身让她进来,他挡在门口,仍然漫不经心的剥着手里的橘子,
“我记得,你是祝家的**是吧,好像叫祝……?”他一副完全没记住的样子。
祝婉看出来徐言澈似乎是想要刁难自己,她强撑着得体的笑容接话道,“我叫祝婉,徐小少爷,我们之前在徐总公司的晚会上见过。”
“哦对,有点印象,没办法,我家这里来来往往接待太多人了,祝**不算特殊,所以我一时之间也有些记不住。”徐言澈扔掉橘子皮,看起来并不上心她的名字,“你来的匆忙,我这也没什么可招待你的,请你吃个橘子?”他把橘子递给祝婉,笑的人畜无害。
祝婉摸不清他的性子,也不清楚他想干什么,她看着徐言澈一副拦路虎的姿态,只好伸手接过橘子,塞进嘴里一块,一股酸味瞬间窜进她的鼻腔,酸味直冲天灵盖,
看到她一副被酸的模样,徐言澈还贴心的问道,
“祝**,你怎么了,我请你吃的橘子很酸吗?”他把‘我请你吃’这几个字着重强调了下。
祝婉也没想到一个橘子怎么能这么酸,她眼角生理性的冒出点泪花,她不敢再嚼直接生咽了下去。
“还好,有点酸。”祝婉知道他来者不善,也只好违心的奉承道。
徐言澈居高临下的看着祝婉,温柔的说道,“其实这人生啊,有时候就像这酸橘子,看起来美味可口,实际上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对了,祝**看起来今年应该20多岁了吧。你说你大好的青春年华,何必吊在我爸这棵歪脖子树上呢?”
祝婉一僵,她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我想你误会了,我今天是来和徐总谈……”
“谈业务是吗?”徐言澈懒得听她那些堂而皇之的理由直接打断了她,他已经没有太多耐心和她废话了,
他一步步走下台阶,祝婉被逼的不断后退,“祝**,这么些年我见过许多想当我后妈的人,你不是第一个,所以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因为我的妈妈,所以我对女生一向保持良好的涵养,但不包括这类人,你明白吗?”
祝婉脸色发白,她想不通明明一个高中生怎么能带来这么强的压迫感,她咽了咽口水,还在辩解道,
“我和徐总真的是清白的,而且我是真的有事要找他。”
徐言澈笑了,“当然,这点我当然确信无疑,毕竟这些年来,就没有人得逞过,所以,你也不例外,知道吗?”
徐言澈看着她手里的提包,“至于真的有什么事,你可以转交给我,我去给他。”
祝婉脸色难看,她攥紧了手中的提包,显然是不想交给他。
徐言澈见她冥顽不灵,也不与她废话了,
“我想我说的够清楚了,祝**,你可以打道回府了。”
祝婉知道今天算是白来了,她也不敢与徐言澈直接发火,只好悻悻而归。
看着祝婉离开的背影,徐言澈的脸冷了下去,他回过头看向书房二楼还亮着的灯光,决定让他的父亲也不舒服一下。
徐言澈没敲门就走进了徐程时的书房,徐程时已经恢复情绪,正在忙着工作。
徐言澈见他在电脑面前忙碌,好心的说道,
“我看你忙的不可开交,你那位佳人让我暂时赶了回去。”
徐程时听着徐言澈阴阳怪气的语调,皱了皱眉头,随后他看了眼手表,才想起今天的约定。
他站起身,看向窗外,外面已经空无一人。徐言澈提醒道,“别看啦,早走了,你现在就是望眼欲穿也没办法了,要不然你现在打个电话再叫她回来?不过我不保证她会不会还是进不来。”
徐程时有些恼火,“我找她来是有正事,不是你想的那种。”
徐言澈耸了耸肩,“当然是正事,良辰美景,佳人作陪,怎么不是正事呢?”
徐程时没有心情跟他开玩笑,他强压着火气解释道,“明天我就要去外地出差,所以才会答应今天晚上见面,你不要再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徐言澈声调高了不少,也不跟他兜圈子了,“你比我阅历久,不会看不出来她的别有用心吧,还是说你真的打算再迎娶第二任徐夫人?”徐言澈垂在身侧的拳头忽的攥紧,指尖也泛出青白色。
徐程时深吸了口气,“知道,但是她手里有我要的东西,所以我不介意先给她一点甜头。”
听了徐程时的解释徐言澈却是不信,他讽刺道,“那你还真是颇具献身精神啊。你乱搞我不管,但是别把其他女人带进这个家,我嫌恶心,别脏了我母亲的眼睛。”
俩人又不欢而散。徐程时也不打算再把祝婉叫过来,要不然徐言澈还指不定要怎么闹,看起来只能等他出差回来后再做打算了。
徐言澈还是选了回学校,这个家只要他父亲在他能少待一分钟就少待一分钟。他躺在宿舍床上,听着室友震耳欲聋的鼾声,太阳穴一阵阵疼,或许是因为那个雷雨夜,他从小就睡眠不好,长大后这种情况愈发严重了,他蒙上被子,怀里紧紧抱着妈妈以前缝制的娃娃,
看起来最好还是出去租个房子住吧,徐言澈烦躁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