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野把苏渝拉回家。苏渝离开的时候,和陈父陈母打了一声招呼。本来陈父陈母也没打算让两人过来。
苏渝没有嫁过来的时候,陈野也不下地。地里的活基本上都是陈父和陈母两个人能做的。
陈野拉着苏渝的手腕往家走,掌心传来的温度比阳光还要灼热。
"爹、娘,我和相公先回去了。"苏渝回头对还在田里忙碌的公婆喊道,"待会过来给你们送饭。"
陈父直起腰,抹了把汗:"行,去吧。"他瞥了眼自家儿子,又补充道,"要是嫌热,就让陈野臭小子自己送过来。"
"知道了,爹。"苏渝乖巧地应着,手腕却被陈野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陈野一路拉着苏渝回家,脚步又急又快。苏渝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却不敢出声。
"相、相公..."她小声唤道,声音被风吹散。
陈野充耳不闻,径直推开院门,把苏渝拽进屋里。房门"砰"地一声关上,苏渝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野抵在了门板上。
"相公,怎么了?"苏渝仰头看他,发现陈野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红,像只受伤的野兽。
陈野的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他双手撑在苏渝耳侧,将她困在自己与门板之间,声音沙哑:"小媳妇,你是不是也看不上我?"
苏渝心头一颤,抬手轻轻抚摸他发红的眼角:"没有,我最喜欢你了。"她的声音软得像棉花糖,甜丝丝的。
"那你不能看别的男人。"陈野低头逼近,鼻尖几乎碰到她的,"不然我会生气。"他的手指轻轻掐住苏渝纤细的手腕,"然后...然后就把你关起来,不让你出门。"
陈野的指腹摩挲着苏渝纤细的手腕,在那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圈淡红。他的呼吸喷在苏渝脸上,带着灼热的温度。
"关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就关在这间屋子里,只有我能看见。"
苏渝的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应该害怕的,可陈野眼中那份近乎绝望的占有欲却让她心头泛起一阵酸软。
"我不看别人。"苏渝仰起脸,主动贴近他,"只看你。"
陈野的瞳孔猛地收缩,扣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骗我?"
"不骗你。"苏渝轻轻挣开他的手,转而捧住他的脸,"我发誓。"
阳光从窗缝漏进来,在陈野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苏渝的拇指抚过他紧皱的眉头,一点点将那褶皱抚平。
"那个大元..."陈野的声音闷闷的,"他说你对他笑。"
苏渝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我是在对他媳妇笑。春桃姐人很好,还告诉我她怀了身子。"
陈野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离他们远点。"他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苏渝的腰侧,"大元不是好东西,喝醉了连孕妇都打。"
苏渝想起春桃,心头一紧。她刚想说什么,陈野却突然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相、相公?"苏渝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
陈野把她轻轻放在床沿,自己单膝跪地,为她脱去沾了泥土的绣花鞋。他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脏了。"他皱眉看着鞋面上的一点泥渍,手指轻轻拂过苏渝的足踝,"累不累?"
苏渝摇摇头,脚尖不自觉地蜷缩起来。陈野的掌心粗糙温热,像块烙铁贴在她敏感的皮肤上。
"撒谎。"陈野突然捏了捏她的小腿肚,"走了这么远的路,腿都酸了吧?"
确实有些酸痛,但更让苏渝在意的是陈野此刻反常的温柔。他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平日里总是凶巴巴的眉眼此刻柔和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