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超市货架底下全是丧尸。不是三五个，是十几只。腐肉味冲得我鼻腔发酸。

我摸了摸脖子。热的。血还在流。该死。刚才那帮「主角团」把我推出来的时候，

我就知道不对劲。他们说：「你先下去探探路。」我说：「你们真不讲武德。」他们没说话，

直接关灯。然后广播响了。刺啦——「幸存者请注意，北区出现食物气味，请速撤离。」

这不是救人，是钓鱼。这是在召唤丧尸。1.我是林软，一个游戏主播。我趴在货架上，

听见下面有东西在翻东西。指甲刮铁架的声音。咔哒咔哒。可笑，我身上居然还有一包薯片。

是我最后的零食。我本来想留着慢慢吃的。但现在……我他妈就躺这儿吧。反正我也打不过。

也跑不动。那就——躺平。我撕开薯片袋。哗啦。声音比枪还响。一股咸香炸裂开来。

空气里突然多了个机械音：【检测到宿主彻底放弃挣扎，

】【获得S级被动：丧尸免疫体质】【警告：本体质附带副作用——薯片成瘾症】我没理它。

我只知道，下面那十几只丧尸，忽然停了。它们抬头。鼻子抽动。像狗一样嗅。

然后……它们皱眉了？真的！一只最壮的，咧嘴露出半颗牙，嫌弃地往后退了一步。

另一只更夸张，捂着鼻子就往角落躲。我愣住了。「……你们，不吃薯片？」没人回答。

但我知道，它们确实不爱吃。或者说，它们爱的是血腥味。而不是这个工业香精味儿。

我躺在地上，像个被遗忘的废品。但这一刻，我比谁都清醒。我不需要逃。不需要战斗。

只需要……躺着。躺着吃薯片。广播还在喊。「幸存者请注意，北区危险仍未解除，

请继续观察。」我冷笑一声。「观察个屁。」我把薯片袋子往脸上一盖。咔嚓咔嚓嚼起来。

声音清脆。像是在嘲讽整个世界。下面的丧尸终于散了。有的去啃货架，

有的干脆坐地上抠指甲。没人再看我一眼。我闭上眼。

起系统的提示：【任务完成：成功吸引并驱散尸群】【奖励：瞬移能力（冷却中）】我笑了。

原来摆烂也能救命。这个世界太操蛋了。努力活下来的人被当诱饵。

躺平装死的反而成了天选之子。我缓缓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

广播那边还在喊：「目标未确认死亡，是否继续投放**源？」我对着天花板竖了个中指。

「你们继续。」「我，林软。」「正式开始摆烂自救。」2.门被踹开的瞬间，

我还在嚼薯片。「砰！」防爆靴踩进碎玻璃里。「目标确认存活！」有人喊。我抬头一看。

苏雪在前，楚河在后。身后跟着五个扛摄像机的人。灯光刺眼。镜头对准我。

苏雪脸上挂着职业假笑：「林软，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我们刚刚完成了北区尸群清理行动，现在请你配合我们完成『牺牲者』采访环节。」

我叼着薯片，笑了。「你们是来收尸的吧？」没人回答。但我猜中了。我直接打开手机。

直播间标题：【菜就多练，别怪系统坑】弹幕开始刷：【主播真还活着？

】【刚才那波广播我还以为你挂了！】【苏雪团队又在拍宣传片？】我翘起二郎腿，

故意把声音放大：「菜就多练啊，兄弟们。」「不是世界太难，是你太菜。」

镜头扫到我脸上。我对着摄像头比了个耶。苏雪脸色变了。她赶紧上前一步，想挡住我的脸。

「林软，你现在情绪不稳定，我们先回基地再说。」我说：「我不去。」「你必须去。」

「凭什么？」「因为你刚刚拯救了大家。」我笑了。「我没救人。」

「我只是想死前吃口薯片。」「你们广播说我是诱饵的时候，我就听到了。」

「现在装什么好人？」弹幕炸了：【啥？！原来说的是诱饵计划？

】【不是说她是自愿牺牲的吗？】【苏雪团队剧本写得太烂了吧？】苏雪咬牙。笑容裂了。

像个崩坏的瓷娃娃。她低声说：「别闹。」我说：「我没闹。」「我只是……懒得理你们。」

我继续打游戏。语音外放又响起来：「GG！你这操作，真的菜。」直播间人数突破十万。

她的脸，在强光下扭曲成一团阴影。3.我刚打完一把游戏，手有点痒。不是手瘾。

是真的痒。系统提示弹出来：【警告：薯片成瘾症发作中】【请在30秒内食用薯片，

否则将进入虚弱状态】「……真坑。」我翻出最后三包薯片。原味、海苔、辣条味。

我都喜欢。但现在……我笑了。「来吧。」我把三包全捏碎。哗啦啦——洒在地上。

像下了一场咸香脆皮雨。系统愣住了。然后疯狂报警：【检测到异常行为！

】【暴殄天物成就触发！

瞬移能力（冷却时间：1分钟）】【瞬移范围=浪费物资价值×10米】我低头看价格标签。

一包薯片，标价5块。三包就是15块。那我这波能闪150米？试试。我闭上眼，

心里默念：闪！眼前一黑。再睁眼的时候……我已经站在苏雪背后。她正对着镜头说话，

表情管理还没上线。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嘿。」她猛地回头。瞳孔地震。

「你——你怎么……」我笑了笑。「我刚扔了十五块钱的薯片。」「所以，闪了150米。」

「吓你一跳。」她脸色煞白。「你疯了？！」我说：「我没疯。」「我只是想知道，

摆烂到底能走多远。」直播间弹幕炸了：【主播又秀操作！！

】【她怎么突然出现在苏雪后面？】【这是瞬移？！系统太离谱了吧！！】苏雪嘴唇发抖。

「你……你根本不是幸存者。」「你也是丧尸。」我耸耸肩。「不。」「我是人类。」

「只是你们不知道，人类最强的能力……」「是懒得理你们。」

4.我正蹲在货架后面挠胳膊。痒得要命。话音刚落。门又被踹开了。这次不是苏雪。

是楚河。他手里端着枪。身后六个队员，全都荷枪实弹。「林软。」他声音冷得像冰，

「交出你的免疫体质研究数据。」我说：「我没有数据。」他说：「你撒谎。」

「我们检测到你体内有特殊抗体，只要你配合，我们可以让你活得更久。」我笑了。

「你们刚刚不是还想让我当诱饵吗？」楚河脸不红：「那是为了大局。」「现在，也是。」

我站起身，拍拍**。「抱歉。」「我对『大局』没兴趣。」「我只想……躺着。」

楚河眼神一冷：「上！控制她！」几个队员冲上来。我直接躺下。啪！后背贴地。闭眼。

装死。一秒。两秒。

……系统提示响起：【检测到宿主进入假死状态】【触发被动技能：尸王威慑】系统提示说，

一分钟内可以召唤一只高阶丧尸。「只要我不动，它们就会来找我。」

「前提是……有人想抢我的东西。」

【附近500米内高阶丧尸开始靠近】外面传来一声枪响。然后是尖叫。「什么东西！！」

「快撤！！」「那是个什么鬼！！」我睁开眼。一只高阶丧尸从天花板破口爬进来。

它穿着半截西装外套，脸上带着实验室烧伤的疤痕。嘴里还叼着半截针管。

一看就是被主角团坑过的老熟人。它低头嗅了嗅。闻到了我身上的味道。薯片味。

它愣了一下。然后转身就扑向楚河。「啊啊啊！！」楚河开枪。但那家伙皮厚得像钢板。

一爪子拍飞了他的枪。队员们四散奔逃。有人摔倒了。有人直接尿了裤子。我慢悠悠爬起来。

拍拍灰。对着镜头比了个耶。直播间弹幕刷爆：【主播又靠躺赢了！！

】【这能力太离谱了吧！！】【楚河社死了哈哈哈】我走到门口，看着他们狼狈逃跑的背影。

轻声说：「早说了。」「别惹我。」「我连丧尸都懒得打。」5.我正蹲在超市角落挠痒，

寻找薯片。

即将触发【暴殄天物】成就】【当前空间内囤积泡面数量：100箱】【是否执行销毁操作？

】我还没决定。外面就炸了。直播信号突然覆盖全网。苏雪的脸出现在弹窗里。

她穿着那件标志性的白大褂，背后是临时搭建的「正义讲坛」。她眼眶红红的，

声音哽咽：「各位观众，林软私藏大量救命物资。」「我们基地食物短缺，

但她却把100箱泡面藏在异空间。」「这是对所有幸存者的背叛！」

弹幕瞬间刷爆：【交出物资！！】【别让蛀虫害了大家！！】【主播你还有良心吗？！

】我冷笑一声。打开手机。直播间标题：【泡面不是命，拿来扔着玩】镜头亮起。

我站在下水道口，手里拎着一箱泡面。「你们说我自私？」「那我今天就浪费给你们看。」

我撕开箱子。哗啦！整箱泡面倒进污水里。系统立刻报警：【暴殄天物成就达成！

瞬移能力（冷却时间：30秒）】【瞬移范围=浪费物资价值×10米】我低头看价格标签。

一箱泡面标价8块。一百箱就是800块。那我能闪……8000米？！试试。我闭上眼。

心里默念：闪！眼前一黑。再睁眼时——我已经站在苏雪身后。她还在台上表演悲情。

我轻轻拍她肩膀。「嘿。」她回头。脸都吓白了。「你怎么又……」我对着镜头。

大声说：「物资？」「什么物资？」「我扔着玩啊。」6.基地警报响了。不是演习。

是真的丧尸潮来了。铺天盖地，像黑压压的蚂蚁群。楚河带着人冲进我躲着的超市。「林软！

」他脸色铁青，「你必须去守缺口。」我说：「不去。」他说：「这是命令！」

我说：「你们不是说我是诱饵吗？怎么，这次连诱饵都不够用了？」他没说话。

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个金属项圈。咔哒一声，套在我脖子上。

刻报警：【检测到强制控制装置】【触发摆烂冥想状态】【进入无敌摆烂模式】我懒得反抗。

直接躺下。啪！后背贴地。闭眼。啥也不管了。楚河气得咬牙：「你真不怕死？」我没理他。

心里默念：不打、不跑、不配合。你们爱咋咋滴。几秒后——外面传来爆炸声。

枪声、喊声、还有那种熟悉的低吼。丧尸来了。一群一群往基地冲。而我……还在地上躺着。

风吹过，头发都没动。忽然。

系统提示响起：【尸王威慑被动技能激活】【高阶丧尸感知到宿主存在，

开始绕道】我没睁眼。但我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因为那些原本疯狂冲锋的丧尸……在离我十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它们抬头。嗅了嗅。

然后——扭头就走。像是看见了瘟神。防御队员看傻了。

有人结巴：「这……这TM是什么玄学？」楚河也愣住了。他冲过来，

一把拽我起来：「你怎么做到的？！」我睁开眼，一脸嫌弃。「别碰我。」「我什么也没做。

」「你不服？」7.我躺在基地外的沙地上，晒着太阳。

然弹出提示：【恭喜宿主累计摆烂72小时】【解锁丧尸语翻译功能（加密频道）】我没动。

继续躺。但耳朵里开始嗡嗡作响。像是有人在放背景音。

低沉、混乱、带着一股子……焦虑味儿。「卷吧……卷死你们……」

「不卷就死……死了才轻松……」我皱眉。这不是人说话。是丧尸在交流。我翻身坐起，

掏出手机，打开《大悲咒》。外放。然后慢慢靠近尸群。它们一开始没注意我。

但音乐一响……它们停了。全都停下动作。低头听着。然后——它们开始扭**。整齐划一，

像一群跳广场舞的老阿姨。我愣住了。「这……」「这是内卷声波？！」我赶紧录视频。

直播间标题：【主播用大悲咒治好了丧尸的996病】弹幕炸锅：【啥？！丧尸也会跳舞？

】【主播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我继续观察。

发现它们脖子上有种奇怪的震颤频率。像是被什么东西操控的。我调出系统扫描。果然！

【检测到次声波干扰源】【信号来源：基地内部，

坐标锁定中】【识别结果：人类激励器——苏雪团队研发】我冷笑一声。

「难怪这群丧尸行为这么怪。」「原来是你们在背后搞鬼。」

我对着镜头说：「不是它们想卷。」「是你们逼它们卷。」「你们才是这场灾难的源头。」

8.实验室的门被我一脚踹开。「砰！」楚河坐在控制台前，脸色惨白。

计时在屏幕上疯狂跳动：**10:00、9:59、9:58……**他手里攥着启动器，

眼神涣散。「人类不值得拯救。」「我们早就该死了。」

我冷笑一声：「你这是被苏雪PUA到脑溢血了吧？」他没抬头，

声音沙哑：「你不明白……我们已经输了。」「内卷病毒是我们放出去的。」

「激励器是我们造的。」「我们才是恶人。」我说：「那你现在想当救世主？」

「用**送大家上路？」他终于看我一眼：「至少……让大家解脱。」

我说：「那你现在想当救世主？」「用**送大家上路？」我没说话。

只是轻声说：「还剩九分多钟。」「死之前，跑一圈彩虹赛道？」他嘴唇动了动。没说话。

但手已经先于大脑动了。接住游戏机，开机，搓键。熟悉的BGM响起——「3、2、1，

GO！」他下意识地操作起来。肌肉记忆回来了。像回到了从前，还没变成疯子的时候。

倒计时还在走。但我已经走到他背后，伸手按下了暂停键。「你输了。」「不是世界太难。」

「是你太菜。」他愣住。我继续说：「你以为只有毁灭才能结束这场噩梦？」

「可你连一个NPC都跑不过。」直播间弹幕刷爆：【主播又靠游戏救人了！！

】【楚河居然停下来打游戏了？？】我拍了拍他的肩。「别急着死。」「不如先赢一把。」

「活着很难吗？」「其实也不比通关马车难。」9.楚河的手指在方向盘上飞舞。但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