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在这里等着,如果我妈要血或者什么器官,就从你身上现摘,听明白了吗?
”宋婉婉只是迟疑了一秒,祁言便又提着宋婉婉的头发往窗口拖。“明白了!明白了,
我错了祁总,我错了,你说什么我都照办!”揍完宋婉婉,
祁言竟然破天荒端着一碗鱼汤小心翼翼捧到我面前。“露露,辛苦你了,喝点鱼汤吧。
”我只觉得好笑,又觉得悲哀。“你知道为什么爸妈今天非要去月满楼吃饭吗?
”“因为他们知道你从小爱喝月满楼的鱼汤,他们只知道你今晚要回家吃饭,
便想着专门去月满楼打包一份鱼汤,回来给你抄面吃。”“却没想到,
其实你天天带别的女人去月满楼吃饭,也没想到月满楼早就变成了你的地盘。”“更没想到,
他们会在自己儿子的地盘上受如此的屈辱,甚至丢了性命!”说罢,我抬手将那碗鱼汤打飞,
温热的液体洒在祁言的衣服上和脸上,碗边骨碌碌滚了几圈,滚到了宋婉婉身边。
宋婉婉颤抖着将碗捡起来捧在手中,不知所措。“况且,祁言,你根本不记得,
我从来不喝鱼汤。”踏着朝阳离开医院时,身后依旧是祁言暴喝着殴打宋婉婉的声音。
我回家收拾完自己的行李,将离婚协议书放在床头。这封离婚协议书,祁言递了一封又一封,
我撕了一封又一封,这次终于轮到我递出去了,竟然觉得格外的轻松。
7我和祁言是自由恋爱,相识于月满楼。那时,他是月满楼的常客,而我是月满楼的小老板。
他乔装成纨绔富二代的小跟班,我乔装成月满楼的服务员,我们就这么谈起了恋爱。后来,
他的身份被揭穿,红着眼求我原谅。他说他不是故意的,
只是想找一个不贪图他家世财产的女人,安安生生过一辈子。可他跟我在一起这么久,
也慢慢了解了我不是贪财骗他之人,可那时我们已经在一起三年,他怕我生气,
便一直找不到机会坦白身份。沉浸在幸福中的我只觉甜蜜,当场应下了他的求婚,
想着在领证之后就和他说我是月满楼老板的事。可我正想与祁言坦白身份,两家相认时,
沈家出事了。爸妈被陷害,沈家一日之内身负巨债。如果还不上钱,
爸妈的余生可能都要在监狱里度过。祁言眯着笑颜问我,“露露,你说的惊喜,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半晌,开口问他,“祁言,
你可以借我一千万吗?”那晚,祁言发了好大的脾气,将自己的行李都搬出了新房。
我在他眼里,成了心机颇深,用尽手段嫁给他,只为了给父母还债的女人。他恨我。
可我为了解燃眉之急,在公公婆婆准许之后,还是挪用了祁家的钱救了爸妈的命。
祁言将离婚协议书第一次丢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想也不想就撕了。“祁言,你相信我,
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我不想就这么断了,你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后来,祁言如论我说什么都不再相信我。再后来,我像个狗皮膏药一样撵也撵不走,
祁言换了手段,想方设法打我骂我侮辱我,以此取乐。我卖了月满楼,将钱还给了公公婆婆。
可祁言不信,他认为是公公婆婆在帮着包庇我,连带着回家的次数都少了。直到最后,
我倦了这样卑微的生活,也明白祁言是真的不再爱我,想要彻底放手之时,祁言却不信。
他认为这是我的计谋,想要瓜分他财产的计谋。可我又做错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