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羊骨杂烩汤和葱油手抓饼这对“黄金搭档”问世以来,
林薇薇的小吃摊生意就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红火。每天清晨,天边刚露出一抹鱼肚白,
她的小摊前就已经有急性子的顾客在等待了。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羊汤,
配上外酥里韧、葱油香扑鼻的手抓饼,八文钱就能换来一顿驱寒保暖、有滋有味的扎实早饭,
这对于终日辛苦操劳的边关军民来说,无疑是极大的诱惑和慰藉。
林薇薇也忙得更加不可开交。她每天都需要更早起床,熬煮更大锅的汤,
准备更多的面团和饼胚。虽然辛苦,但看着摊前络绎不绝的顾客,
每天晚上坐在床上数着钱袋里日益增多的铜钱,她觉得干劲十足。更让她感到安心的是,
自从上次石头和大壮吓退了那几个地痞之后,果然再没有不长眼的小混混敢来骚扰她。
而石头、大壮以及他们带来的一众士兵袍泽,
几乎成了她雷打不动的“护卫队”和“活广告”,只要他们往摊位前一站,
那气势就足以让宵小之辈望而却步。一切似乎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林薇薇甚至开始盘算着,等再攒多一点钱,是不是可以把小车再改造一下,
或者添置些更顺手的工具。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这天上午,
正当林薇薇的摊位前人声鼎沸、生意最是红火的时候,麻烦,却不期而至了。
两个穿着兵卒服饰、但腰间多系了一条不同颜色腰带的男子,分开围观的人群,
径直走到了林薇薇的摊前。为首一人,约莫三十多岁,三角眼,法令纹很深,
脸上带着一股官腔十足的倨傲和审视;他身后跟着一个年轻些的,则是一脸严肃,
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他们的出现,让原本热闹的气氛瞬间冷却了几分。
正在排队或吃东西的顾客们都下意识地停下了说笑,目光带着探寻和几分警惕,
看向这两个不速之客。林薇薇心中也是“咯噔”一下。她认得这种服饰,
似乎是负责管理城中市容秩序、或是登记造册之类的军吏。他们来干什么?“咳!
”为首的三角眼军吏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口吻,
对正忙着烙饼的林薇薇问道:“你就是在这里摆摊的那个女子?”“是,军爷。
”林薇薇停下手里的活计,擦了擦手,不卑不亢地回答,心中却已暗自警惕起来。“哼,
”那军吏上下打量了她简陋的摊位一番,又皱着眉头闻了闻空气中浓郁的食物香气,
语气带着明显的挑剔和质疑,“谁允许你在此处占道经营的?可有官府发放的牌照或许可?
”来了!林薇薇心道。她最担心的问题还是来了。她定下心神,恭敬地回答:“回军爷,
小女子初来乍到,尚未来得及申领牌照。只是为了糊口,暂时在此……”“暂时?
”三角眼军吏打断她的话,提高了声调,“没有牌照,就是违规占道!影响市容,阻塞交通!
你可知罪?”他这话一出,周围的顾客们都有些骚动。石头和大壮恰好也在一旁喝汤,
闻言立刻皱起了眉头。林薇薇深吸一口气,没有被对方的气势吓倒,
继续平静地说道:“小女子知晓规矩,若军爷能指点迷津,告知该去何处申领牌照,
需要何种手续,小女子定当尽快补办。”她没有直接认罪,
而是巧妙地将问题引向了如何合规。那军吏似乎没料到她反应如此镇定,噎了一下,
随即又找到了新的攻击点。他指着林薇薇锅里翻滚的羊汤和石板上滋滋作响的饼:“还有!
你这当街售卖吃食,如此烟熏火燎,成何体统!这食物的安全如何保证?用水从何而来?
若是吃坏了人,你担待得起吗?”他又指着锅里的羊杂:“这……这可是羊下水?
此等污秽之物,寻常百姓家都嫌弃,你竟也敢拿出来售卖?若是处理不当,极易引发疫病!
必须严查!”他一连串的质问,句句都往要害上打,显然是来者不善,存心要找麻烦。
林薇薇甚至怀疑,是不是赵掌柜那样眼红她生意的人,在背后捣鬼告了状。
但此刻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必须先化解眼前的危机。“回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