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期待又忐忑的眼神看我。我叹了口气，直视着他的眼睛。

“其实有一句话我一直很想问你，既然你爱的是陆曼华，

当初第一次遇到野熊的时候你明明可以先救她的，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四周的喧哗声从耳边渐渐淡去。安静得连一片树叶落下都能听得清楚。莫礼看着我，

笑中带泪：“因为我真正爱的人是你，才会下意识的保护你，可我太过迟钝，醒悟得太晚。

”闻言，我嗤笑一声。“别演戏了，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早就看透。

”“你不过是害怕偷情的事情暴露，让你抬不起头，不敢明目张胆的救陆曼华，

才救了作为妻子的我。”“你为了自己的名声，先是舍弃了陆曼华，让她葬身熊口。

”“她死后你又后悔，只能把怒气转移到我的身上，对我极尽折磨。

”“连今天的这些巴掌都是想让我心软，好回心转意的回去照顾右手残废了的你。

”“你太自私了，从来都不会为别人考虑，你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你自己。”“所以，

这样不堪的你，凭什么还觉得我会给你写信？”一股脑的输出一通，

我心里憋了许久的情绪才得到宣泄。莫礼沉默了很久，才颓废的抬起头。“你说得对，

我确实是这样的人，可像我们这种下乡的知青不自私一点怎么活下去。”“我也是迫不得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