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我走来时脚步踉跄，明显是骨折的后遗症。

“桑煜，桑叔叔桑阿姨都很担心你。”

“我循规蹈矩了那么多年，不过是花他们一点钱，至于么？”

他朝空气中吐了一口烟，白雾缭绕。

“如果你是来当说客的，那你可以走了。”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走进巷子深处。

望着他的背影，我知道，他已经决定放弃从前。

高考就像一场梦，考完最后一门科目离开考场后，依旧半梦半醒。

这是我第二次参加高考，踏进考场的那一刻还是像第一次高考那般紧张。

回校参加毕业典礼，一张纸条从草稿纸中掉出，上边写着：

【一起上北大吧！】

没有署名。

但我认得出这个字体，是桑煜。

duang，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纸条进入了垃圾筐。

…

两周后，高考成绩出来了。

我的努力并没有白费。

小小省状元，拿捏！

在得知我拿下了省状元之后，桑父约我见面。

饭店里，桑父笑着恭喜我考出了如此好的成绩，并问了我今后的打算。

我说：“我的志愿是华清大学的金融系。”

跟上辈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