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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聿洲说完转身离开甲板,独留我一个人思绪混乱。
晚上,我换上一身银色鱼尾裙,打听许久才走到裴聿洲的房间门口。
白天的事我要跟他解释清楚,我不是要利用他攻略谢淮川。
我鼓起勇气敲响房门,两分钟后,门从里面打开。
裴聿洲腰间系着浴巾,头发和上身来不及擦,就这样与我对视。
我别过脸,不好意思看他精壮健美的腹肌。
“裴先生,我来找你,是想——”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熟悉的声音打断。
“阮清月,你还真是死皮赖脸,白天的傲气呢?怎么,这才几个小时过去,就眼巴巴跑过来求我原谅你?”
“你贱不贱啊阮清月,你就那么想嫁给我?别忘了我说的,除非你以后不再争风吃醋,不再动不动就欺负瑾柔,我才会考虑。”
谢淮川的话将我定在原地。
我烦躁地低下头,没有看裴聿洲。
这下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裴聿洲原本就对我有误会,要是他信了谢淮川的话,以为我大晚上来找谢淮川,我还怎么攻略他?
想到严重的后果,我面无表情说:“谢淮川,我不是来找你的。”
谢淮川嗤笑一声,“不是来找我的?阮清月,这话你自己信吗?”
“你不来找我,难不成是来找裴聿洲?瑾柔果然没有说错,你惯会使用伎俩,你听好了,我不可能被你的欲擒故纵骗到。”
我忍无可忍。
“谢淮川,你脑子有病就去治,我今天就把话说清楚,我阮清月不喜欢你。”
“我祝你和苏瑾柔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也请你不要自以为是,觉得我非你不可,你说得对,我就是贱,所以才会被你害死九次。”
我的话堵得谢淮川哑口无言。
今晚攻略裴聿洲的计划泡汤,我转身就要走。
“站住,你把话说清楚!”
谢淮川大力攥着我的手腕,一双眼猩红,“阮清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松手,同样的话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谢淮川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我拽进房间按在墙上。
“阮清月,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说了,只要你不再针对瑾柔,我会考虑娶你,你闹这出给谁看?”
谢淮川的话让我恶心反胃,我屈膝顶在他的要害处,趁他吃痛,我笑着问:
“谢淮川,你是不是爱上我了?不然你恼羞成怒什么?”
谢淮川捂着某个脆弱的部位恶狠狠地瞪我。
“笑话,我谢淮川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你,阮清月,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货色。”
得到想要的答案,我接着说:“那好,从今天起你跟我桥归桥路归路。”
谢淮川神情愠怒,朝我放狠话,“阮清月,你再无理取闹下去,就算你跪上十天十夜,我都不会原谅你。”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你阮清月非我不可?我是害死你九次不假,但如果你没有伤害瑾柔,我又怎么会对你下手?”
“你别想成功攻略我,阮清月,你就等着被抹杀吧!到时候你死了,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娶瑾柔回家。”
谢淮川狗叫半天,终于说到重点了。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缓慢地扬起唇角。
“谢淮川,忘了告诉你,这一次你不是我的攻略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