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疯狂的甩锅。

原本满脸悲悯的道长神色都变得冷峻，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周既明如今癫狂的模样，语气冷若冰霜：

“是她为你改命，是她为你逆天，是她为你承下所有的因果，甚至减少了三十年阳寿——可是你呢！你竟然觉得是她束缚了你，你竟然觉得她为你所作的这一切是在害你！”

“如今更是翻脸无情，污蔑她为恶鬼！周既明，你睁开眼睛看看那角落里十个纯洁无暇的灵魂！那才是她的孩子！”

周既明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往那边看去。

果然那里有十个散发着白光的光团，正漂浮在空中，光晕里偶尔还会显现孩子好奇的脸。

他们一看见他就天真地笑了起来，甚至还有孩提的本能，向他伸出手。

周既明觉得眼前这一切美好极了。

他甚至都忘了肩上的怨灵，主动地向它们伸出手去。

可是下一瞬。

一切都消失了。

无论是白光还是怨灵。

周既明倒在了地上。

他从来没有如此痛彻心扉的感觉，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一刻从他的指尖溜走。

——还是他亲手翦除的。

他倒在地上，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茉欢茉欢……我错了，我后悔了，你原谅我好不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