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里坐着一个陌生女人。她穿着一身米色的长裙，
怀里抱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正在和我婆婆说着什么。看到我进门，
三个人的视线都看了过来。"晚晚回来了。"婆婆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来，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苏柔，慕寒公司的......""妈。
"顾慕寒的声音从楼梯上传来，他穿着居家服走下来，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我来说吧。
"我放下包，觉得气氛有些奇怪。"晚晚，苏柔是我......大学同学。
"顾慕寒顿了一下，"这是她儿子小宝。"苏柔站起身，对我微微点头："嫂子好，
我是苏柔。打扰了，我马上就走。"她的声音很轻柔，说话时眼神有些躲闪。
怀里的小男孩却大大方方地看着我，眼睛很亮。"不用着急走。"我笑着说，
"既然是慕寒的同学，就在家里吃顿饭吧。""不了不了。"苏柔摆手，
"我还有事......""苏柔。"顾慕寒叫住她，走过去自然地从她怀里接过孩子，
"小宝饿了吧？阿姨给你准备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最爱吃的红烧肉？我愣了一下。
这个孩子经常来我家吗？看着顾慕寒熟练地逗着孩子，小男孩咯咯笑着叫着"爸爸"，
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口炸开。"他叫你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发抖。客厅里突然安静下来。
苏柔脸色苍白，紧紧抓着自己的包带。婆婆避开我的视线，假装在整理茶几上的杂志。
顾慕寒抱着孩子，沉默了很久。"晚晚，我们谈谈。
"我看着他怀里那个和他眉眼相似的小男孩，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五年的婚姻，
我以为我们虽然没有爱情，但至少有尊重。我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设计工作，
专心在家做家庭主妇。我以为我们会慢慢培养出感情，会有属于我们的孩子。但现在，
他居然有了别人的孩子，而且看起来已经四五岁了。"谈什么？"我努力保持声音平静，
"谈你什么时候有的私生子？还是谈你瞒了我多久？
""晚晚......"苏柔想要说什么。"你闭嘴！"我转向她，"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苏柔被我的怒火吓到，往后退了一步。"够了！"顾慕寒把孩子放下，走到我面前，
"有什么话我们回房间说。小宝还在这里。""小宝？"我冷笑，
"你们还给他起了这么亲昵的名字？那我呢？我在这个家里算什么？
"婆婆终于开口："晚晚，你先冷静一下。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想的那样？"我看着她，"那是什么样？
您早就知道了对吗？知道您儿子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林晚晚！"顾慕寒声音严厉，
"注意你的态度！"我愣住了。五年来，他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过话。
即使我们的婚姻更像是商业联姻，但他一直对我很客气，很尊重。现在，
为了维护他的女人和孩子，他居然对我吼了。我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击了一下，
疼得无法呼吸。"好。"我点点头，"我知道了。"我转身要走，
却听到身后传来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爸爸，这个阿姨为什么生气呀？"我的脚步顿住。
苏柔连忙抱起孩子："小宝乖，我们回家了。""我不要回家，我要陪爸爸。
"小男孩开始哭，"我要住在爸爸家里！"顾慕寒走过去哄他："小宝乖，爸爸明天来看你。
""不要！我要和爸爸住在一起！"听着这父子俩的对话，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
我在这个家里生活了五年，却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温情。顾慕寒对我客气但疏远，
从来没有这样温柔过。"我去收拾东西。"我平静地说。"你要去哪里？"顾慕寒追上来。
"回我妈家住几天。"我头也不回，"让你们一家三口好好团聚。""晚晚，
你听我解释......"我没理他，直接上了楼。在卧室里收拾行李的时候，
我的手一直在发抖。打开衣柜，看到那些昂贵的衣服首饰，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这些年我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精致的花瓶，以为这样就能得到丈夫的关注。可是他的关注，
他的温柔，他的笑容，原来都给了别人。顾慕寒推门进来，看到我在收拾行李，
眉头紧皱："你这是在闹什么？""闹？"我冷笑，"你觉得我在闹？
""苏柔是我大学女友，分手后她出国了。三年前她带着孩子回国，
找到我......""找到你干什么？""她说孩子是我的。"我手里的衣服掉在地上。
"然后呢？你就认了？""我做了亲子鉴定，确实是我的孩子。"顾慕寒坐在床边，
声音很低，"我不能不负责任。""那我呢？"我转身看着他，"我们结婚五年，我算什么？
""晚晚，我们的婚姻本来就......""本来就什么？本来就是商业联姻？
本来就没有感情？"我打断他，"所以你觉得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对我来说无所谓？
"顾慕寒沉默了。我继续收拾行李，把所有个人物品都装进箱子里。"你要住几天？"他问。
"不知道。"我拉上行李箱，"也许一辈子。"走到门口，我回头看了他一眼："顾慕寒，
我要离婚。"2我妈听完我的话，气得差点把茶杯摔了。"什么？他居然敢在外面养女人？
还有孩子？""妈，您小声点。"我看了看客厅，"别让爸听到。""让他听到又怎么样！
"妈妈站起来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当初他们顾家求着要娶你，现在居然敢这样对你！
"我坐在沙发上，感觉很累。从顾家出来到现在，我一直在想这五年的婚姻到底算什么。
我们确实是因为两家的生意才结婚的，但我以为日久生情，总会有感情的。可是现在看来，
对他来说我就是个工具人。"晚晚，你不能就这么算了。"妈妈坐到我身边，
"你为了他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这五年什么都没得到，现在他还要抛弃你？
""我没说要算了。"我抬起头，"我要离婚。""离婚？"妈妈愣了一下，"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那财产怎么分割？
还有你的设计工作室......""工作室已经**了。"我苦笑，"当初结婚的时候，
他说专心做家庭主妇比较好。"妈妈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个**！"这时候，
我的手机响了。是顾慕寒打来的。"接吗？"妈妈问。我摇摇头，直接挂断。
手机立刻又响了，还是他。我继续挂断。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妈妈抢过手机接了："顾慕寒！
你还有脸打电话？""林阿姨，我是来接晚晚回家的。""回家？你还好意思说回家？
你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你让我女儿回去看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吗？""林阿姨，
您误会了。苏柔不是我现在的女人，她只是孩子的妈妈。我对晚晚没有二心。"我听到这话，
忍不住冷笑。没有二心？那为什么对那个孩子那么温柔？为什么会有那个孩子？"误会？
"妈妈也怒了，"什么误会？孩子都五岁了！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是我不对。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会负责任的。晚晚是我妻子，
这一点不会改变。""负责任？"我抢过电话，"顾慕寒，
你的负责任就是让我接受你的私生子？让我和你的前女友和平共处？""晚晚，
你听我说......""我不想听。"我打断他，"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爱过我吗？
哪怕一点点？"电话那头又是长久的沉默。这个沉默已经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知道了。
"我平静地说，"明天我会去找律师，准备离婚协议书。""晚晚，
你不要冲动......"我挂断了电话。妈妈心疼地抱住我："晚晚，别难过。
没有他我们照样过得很好。""妈，我想重新开始工作。"我在她怀里说，
"我想重新做设计。""好好好，妈妈支持你。当初的工作室虽然**了，但你的能力还在。
我们重新开始。"这时候爸爸回来了，看到我在家，很惊讶："晚晚？你怎么回来了？
"妈妈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爸爸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这个顾慕寒！
当初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爸，现在说这些没用。"我擦擦眼泪，"我想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您记得陈默吗？我大学同学，学建筑设计的。"爸爸想了想："记得，
那个经常来家里的小伙子？""对，他现在有自己的设计公司，我想去他那里工作。
""可以。"爸爸点头，"有自己的工作总比依靠别人强。"我拿出手机，
翻出陈默的联系方式。我们上次联系还是两年前，他结婚的时候我去参加了婚礼。
电话响了几声，他接了："晚晚？""陈默，是我。""哇，大美女居然主动给我打电话？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爱开玩笑。"我想问你，你们公司还招设计师吗？
"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下："你要重新工作？""嗯。""出什么事了？
"我沉默了一下："我要离婚了。""什么？！"陈默声音拔高，"那个顾慕寒做了什么？
""说来话长。总之，我需要重新开始。""好，没问题。我们公司正好缺个高级设计师。
你什么时候能来上班？""明天可以吗？""当然可以。明天早上九点，我发地址给你。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情轻松了一些。至少，我还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您好，请问是林晚晚女士吗？""我是。""我是苏柔。今天的事情，
我想跟您道歉。"我皱了皱眉："你怎么有我的电话？""是......是慕寒给我的。
他说让我跟您解释一下。""没什么好解释的。"我准备挂电话。"林女士，
请您听我说几句话。"苏柔的声音很急，"我知道今天的事情让您很难接受，
但是我们真的没有什么。我只是希望小宝能有个完整的家庭......""完整的家庭？
"我冷笑，"那我算什么？""我知道您是慕寒的妻子，我不会破坏你们的婚姻。
我只是希望慕寒能够认孩子，给孩子一个父亲。""苏柔，我问你，你爱他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看来你也不诚实。"我说，"既然大家都不诚实，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挂断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不管他们怎么想，
我的决定已经下了。这段婚姻，到此为止。3第二天早上，我穿上很久没穿的职业装，
化了个精致的妆，看起来精神了很多。陈默的公司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里，装修很有设计感。
"晚晚！"陈默看到我，立刻迎了上来，"哇，还是这么美！""少来。"我笑了笑，
"先带我参观一下公司吧。"陈默的公司规模不大，但业务很多。
主要做室内设计和建筑设计，客户都是一些高端项目。"这是你的办公桌。
"陈默指着靠窗的位置，"风景不错吧？"我点点头，确实很不错。能看到外面的街景，
阳光也很好。"对了，我先跟你说一下薪资待遇......""陈默。"我打断他，
"我不是来要高薪的。我只是需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他看着我，
眼神有些复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顾慕寒......"我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
陈默听完，脸色很难看。"这个**！当初追你的时候不是挺会装的吗？""他没追过我。
"我苦笑，"我们是商业联姻，大家都知道的。""那也不能这样对你！"陈默很愤怒，
"五年啊，你为他放弃了多少东西？""过去的事就别说了。"我坐到办公桌前，
"给我安排点工作吧，我想让自己忙起来。"陈默看我不想多说，也就不再追问："好，
正好有个项目很适合你。是一个高端别墅的室内设计，客户要求比较高。""好，
我先看看资料。"一整天我都埋头在工作里，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专注了。做设计的时候，
我能忘记所有的烦恼，只专注于创造美好的空间。下午五点，陈默走过来："下班了，
一起吃饭？""好啊。"我们去了公司附近的一家餐厅，陈默点了我爱吃的菜。
"感觉怎么样？第一天上班。""很好。"我夹了口菜，"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
""别这么说，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大学时候你就是我们班最优秀的设计师。
"吃饭的时候，我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应该是顾慕寒在打电话，但我没有接。"不接电话吗？
"陈默问。"不想接。""也对，让他着急着急也好。"陈默愤愤不平，"当初大学的时候，
多少人追你，你居然看上了那么个冷冰冰的家伙。""那时候年轻，觉得他成熟稳重。
"我自嘲地笑笑，"现在想想，只是冷漠而已。""那现在怎么打算？真的要离婚？
""当然。"我的语气很坚定，"没有感情的婚姻，继续下去只是浪费时间。
""那离婚后呢？有什么打算？""先工作，赚钱，让自己独立起来。其他的以后再说。
"陈默点点头："我支持你。不过，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谢谢。"吃完饭，
陈默送我回家。到了我妈家楼下，他犹豫了一下说："晚晚，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如果当初......我是说如果当初我向你表白，你会答应吗？
"我愣了一下，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忽然明白他这些年为什么一直单身。
"陈默......""你不用回答。"他摆摆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有些人错过了，
不代表以后没有机会。"他说完就开车走了，留我站在原地发呆。回到家，
妈妈已经准备好了晚饭。"怎么样？第一天工作还顺利吗？""很顺利。"我在餐桌前坐下，
"陈默人很好，给了我很多帮助。""那就好。"妈妈夹菜给我，"多吃点，
这段时间你瘦了。""妈，明天我要去找律师。""好，我陪你去。"这时候，门铃响了。
妈妈去开门，听到外面传来顾慕寒的声音："林阿姨，我来接晚晚回家。""不回！
"妈妈的声音很冷，"我女儿不会再回你们家了！""林阿姨，我知道您生气，
但这件事我可以解释......""解释什么？解释你在外面有女人有孩子？
解释你欺骗我女儿五年？"我走到门口，看到顾慕寒站在门外，脸色憔悴，眼睛里有血丝。
"晚晚。"他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终于肯见我了。""我有什么不敢见的？
"**在门框上，"有事吗？""跟我回家，我们好好谈谈。""没什么好谈的。
"我平静地说，"明天我就去找律师，准备离婚协议。""晚晚，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婚？
我们可以处理好这件事的。""怎么处理？让我接受你的私生子？
让我和你的前女友和睦相处？""苏柔已经带着孩子搬走了。"顾慕寒说，
"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我愣了一下："搬走了？""对，我让她搬走的。晚晚，
我知道错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补偿？"我冷笑，"顾慕寒，
你觉得这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吗？""那你要我怎么做？"他的声音有些激动，
"孩子已经存在了，我不能不管他。但我可以保证，以后不让你看到他们。
""你还是不明白。"我看着他，"问题不是孩子，是你。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对吗？
"顾慕寒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看，你连一句假话都不愿意说。"我笑了，
"这样的婚姻还有什么意义？""晚晚......""你走吧。"我后退一步，
"律师那边的事情，我会让人通知你。"我关上了门，听到外面他站了很久才离开。
妈妈心疼地抱住我："晚晚，别难过。""我没难过。"我在她怀里说，"我只是觉得，
终于可以解脱了。"4第二天，我和妈妈一起去了律师事务所。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女律师，
姓王，很专业的样子。"林女士，您的情况我大致了解了。请问您希望怎样分割财产？
""我不要他的钱。"我说，"我只要拿回我的个人物品，还有我当初投入的嫁妆钱。
"王律师有些惊讶："您确定？按照法律，您有权分到一半的婚后财产。""我确定。
""那抚养权的问题......""我们没有孩子。""好的，我明白了。
那这个案子相对简单一些。不过，对方如果不同意离婚，可能需要经过法院判决。
""他会同意的。"我很肯定。王律师点点头，开始起草离婚协议书。从律师事务所出来，
妈妈还是有些担心："晚晚，你真的不要财产？那些房子车子，也有你的份啊。""妈，
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我说，"我有手有脚，能养活自己。
""可是......""没有可是。"我拉着她的手，"妈，我想要的是自由，不是钱。
"下午回到公司，陈默看到我的表情，就知道去律师事务所的结果。"怎么样？
""离婚协议已经起草好了，明天就可以给他。""财产分割呢？""我什么都不要。
"陈默愣了一下："什么都不要？晚晚，你疯了吗？那可是几千万的财产！""我不稀罕。
"我坐到办公桌前，"给我安排点工作吧，我想让自己忙起来。"陈默看我不想多说，
就拿了一份新的设计方案给我："这是个咖啡店的设计，客户要求温馨文艺的风格。
"我接过资料，开始专心工作。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公司前台说有人找我。我以为是顾慕寒，
结果走到前台一看，是苏柔。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外套，脸色很憔悴，眼睛红红的像哭过。
"林女士，我能跟您谈谈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我转身要走。"求您了！
"她忽然跪了下来，"求您不要离婚！"前台的小姑娘吓了一跳，陈默也赶了过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皱眉，"快起来。""如果您和慕寒离婚了，小宝就真的没有爸爸了。
"苏柔哭着说，"我可以走，我可以再也不出现，但是求您不要离婚。
小宝需要一个完整的家庭......""苏柔。"我冷静地看着她，"你搞错了一件事。
小宝的爸爸是顾慕寒，不是我。你们的事情，不应该来找我。""可是如果您离婚了，
慕寒就会娶我。我不想这样得到他......"她这话说得我都愣了。"你不想？
"我蹲下来看着她，"苏柔，你到底想要什么？""我只想要小宝有个爸爸。我不需要名分，
我不需要婚姻。"她哭得很伤心，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破坏您的婚姻......""你已经破坏了。"我站起来，
"从你生下他孩子的那一刻起，就已经破坏了。""林女士......""苏柔，
你听好了。"我的声音很冷静，"我要离婚，不是因为你，是因为我不爱他了。
就算没有你和小宝，我们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不是的！您还是爱他的！
我看得出来......""你看错了。"我打断她，"我对他，只有失望。
"苏柔愣愣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说这样的话。"起来吧。"我叹了口气，
"回去好好照顾你的孩子。至于顾慕寒会怎么选择，那是他的事情，不是你的，更不是我的。
"我绕过她走出了公司，陈默追了上来。"你没事吧？""没事。"我摇摇头，
"只是觉得有些可笑。""可笑什么？""她居然求我不要离婚。"我笑了笑，
"这个世界真是太奇怪了。"陈默也忍不住笑了："确实奇怪。不过，她说的话你会考虑吗？
""当然不会。"我的态度很坚决，"我的决定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
"陈默点点头："我支持你。"回到家，妈妈正在厨房忙活。"今天怎么样？
""都处理好了。"我在沙发上坐下，"妈，我想搬出去住。""搬出去？为什么？
""我想要真正独立的生活。"我说，"而且，总是住在家里，你们也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这里就是你的家。""妈，我已经**十岁了，不能一直依靠父母。
"妈妈想了想，点了点头："也对，你现在有工作了，确实应该独立一些。那你想住哪里？
""我看了几个公寓，都不错。明天就可以搬过去。""这么快？""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