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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小说夏风停驻时 作者墨舟凌虚

无弹窗小说夏风停驻时 作者墨舟凌虚

时间:2025-06-28 10:59:17

以前看过很多类似的言情小说,但《夏风停驻时》这部真的让我停不下来,剧情不俗套,人设也很新颖。小说内容节选:孙晓晓看着他们笑,自己绷着的脸也维持不住了,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起,最后也跟着“咯咯”地笑出声来……

夏风停驻时

冬日傍晚的风,刮在脸上带着粗粝的寒意,卷起地上零星的枯叶,打着旋儿撞在教学楼冰冷的墙根上。刘昱辰独自站在空荡荡的操场边缘,目光没有焦点地落在远处篮球架上锈蚀的铁框。裤兜里那张被反复揉捏又展开的历史小测验卷,纸张边缘已经起了毛边,那个鲜红刺目的“6”字,仿佛烙铁般烫着他的指尖,也烙在他的心上。

父亲昨夜冰雹般砸落的话语还在耳膜深处嗡嗡作响:“啃不下来,你拿什么去拼?”“心思飘哪儿去了?”每一个字都像沉重的石块,将他短暂浮起的、因地理10分而获得的微小喘息彻底压回深不见底的冰冷水域。可真正将他推向深渊边缘的,是另一种更复杂、更汹涌的无力感——历史论述题里那些永远理不清的因果链条,政治哲学概念那无法穿透的浓雾壁垒……它们构成的窒息感,远比父亲的责难更具体、更庞大,像一个不断收缩的牢笼。

而四楼窗边那个被午后阳光笼罩的侧影,却像一道无法忽视的光。贺知夏深陷物理题海时紧蹙的眉头、用力按着虎口的指尖、那份沉浸于困境的倔强专注,还有赵修远俯身讲解时她骤然亮起的眼神……那个由精确数据和冰冷定律构成的世界,那些刘昱辰完全陌生的符号和公式,那些实验台上沉默的仪器……它们散发出一种奇异而清晰的吸引力。那种清晰,是历史年表和政治原理从未给予他的。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在胸腔里冲撞:或许在那里,在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逻辑链条里,他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呼吸方式。这个念头一旦破土,便带着不顾一切的疯长之势。

愚公移山,移的是横亘在面前的阻碍。可如果方向错了呢?如果那座山,本就不该属于自己?

他猛地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刺得肺腑生疼,却也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他最后看了一眼寂静的操场,转身,大步走向灯火通明的教学楼,脚步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目标明确——三楼,历史办公室。

办公室里暖气开得很足,弥漫着纸张、油墨和茶叶混合的气息。地理张老师正伏案批改作业,鼻梁上架着那副标志性的细框眼镜。看到刘昱辰进来,他有些意外地抬起头。

“李老师,”刘昱辰的声音有些发紧,手心微微冒汗,他强迫自己站直,“我想…跟您谈谈。”

李老师放下红笔,示意他在对面的空椅子坐下,镜片后的目光带着惯有的温和与探究:“哦?什么事?历史题有疑问?”

刘昱辰摇摇头,双手在膝盖上无意识地攥紧又松开。他避开张老师询问的目光,视线落在桌角一盆叶片肥厚的绿植上,仿佛要从那里汲取开口的勇气。沉默了几秒,他终于抬起头,目光直直地迎上李老师,清晰地吐出那个在心底反复演练了无数遍的决定:

“老师,我想申请转科。从文科,转到理科。”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李老师脸上的温和瞬间被惊讶取代,她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身体微微前倾:“转科?刘昱辰,你确定?即使你回答问题时有时答不到点子上,但是我发现你记性挺好,大框历史知识点你记得很扎实,再做一做题肯定会进步的,别放弃。”

刘昱辰感到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撞击着。李老师话语里的肯定,像一根柔软的刺,扎在他刚刚硬起的心防上。他想起那张季风卷子落下时近乎虚脱的畅**,想起老师宣布“10分”时自己脸上无法抑制的滚烫和上扬的嘴角……那些片刻的微光如此真实。他用力抿了抿唇,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老师,我知道我可能有一点天赋。可是,”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疲惫的坦诚,“地理、政治…它们对我来说,就像一堵没有门窗的墙。我背了,记了,可它们在我脑子里是散的,是死的,我找不到把它们串起来的线。每次看到大题,我的脑子就是一片空白。”他抬起头,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近乎痛苦的清醒,“那种感觉…比做不出历史题难受一百倍。我觉得…我可能真的不适合学文。”

他顿了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才将那个盘旋在心底最深处的、甚至有些模糊的理由说了出来:“而且…我好像…更能理解理科那种…一步一步推出来的感觉。更…踏实一点。”他想到了四楼,想到了贺知夏,把那份对另一种逻辑体系的向往,小心翼翼地包裹在“踏实”这个朴素的词里。

张老师长久地注视着他。办公室里只剩下暖气片低沉的嗡鸣和刘昱辰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张老师看到了少年眼中那份挣扎过后的决绝,那份对“踏实”的渴求,也看到了他提到历史政治时眼底深切的茫然和挫败。最终,他长长地、无声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包含着惋惜,也有一丝无奈的理解。他重新拿起笔,在指间无意识地转动着,声音恢复了平缓,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沉重:

“既然你考虑清楚了……转科不是小事,虽然每周会安排几节理科课,但是你一定没有认真听,并且转科需要再下学期才行,这意味着你要在很短的时间内,补上别人半年的物理化学生物课程,压力会非常大,风险也很高。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这是一场硬仗,比你之前移的那座‘山’,可能还要陡峭。”

刘昱辰重重地点头,悬着的心并未因老师的松口而落下,反而被那“陡峭”二字压得更沉:“我明白,老师。我想试试。”

李老师又沉默了片刻,终于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好吧。按程序,我先上报学校,转班的事听学校安排,你先把申请单写了吧。”

当刘昱辰拿着那张需要家长签字的转科申请单走出办公室时,走廊里清冷的空气让他打了个寒颤。指尖还残留着纸张的触感,上面“转理科”三个字,墨迹未干,像一道刚刚刻下的命运分水岭。他知道,真正的告别和未知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图书馆角落那盏熟悉的台灯下,气氛却凝重得如同铅块。刘昱辰坐在孙晓晓对面,那张薄薄的转科申请单就放在两人之间的桌面上,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孙晓晓的目光死死钉在“转理科”三个字上,仿佛不认识这几个汉字。她猛地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眼睛瞪得极大,嘴唇微微张着,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尖利:“转科?!刘昱辰你疯了?!现在?!”她“霍”地站起来,椅子腿在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引得附近几个埋头看书的学生不满地抬头张望。她浑然不觉,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你地理小测刚拿满分!刚被地理老师点名表扬!你找到感觉了!你的‘愚公移山’计划呢?刚搬走一块石头,你就要把整座山都扔了?!”

她一把抓起桌面上那本摊开的、被刘昱辰画满了各种地形地貌符号和季风箭头的地理笔记本,用力地、几乎是指控般地拍在刘昱辰面前:“看看这些!看看你画的这些洋流、这些等高线!它们在你笔下不是活过来了吗?你不是说你能‘看见’风的轨迹了吗?这才几天?你就要去学那些你几乎没碰过的物理公式、化学方程式?!”她的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每一个字都砸在刘昱辰心上,“理科是那么好追的吗?别人都学了好几个月了,你拿什么跟人家拼?”

刘昱辰沉默地承受着她的质问和怒火。他能清晰地看到她眼底翻涌的震惊、不解,还有一丝被背叛般的受伤。那些被她点亮的季风图景,那些共同在等高线迷宫里挣扎的日夜,那些“愚公”与“孙大师”互相调侃扶持的碎片……此刻都变成了沉甸甸的砝码,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垂下眼,避开她灼人的目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桌面的木纹,声音干涩而低沉:

“孙晓晓,我知道。地理…我可能真的找到了一点门道。和你一起学地理的时候…是我最不觉得是在死记硬背的时候。”他艰难地承认着这份珍贵,“可是…历史和政治…它们不一样。我试过了,真的试过了。那些东西,它们的答题方法进不了我的脑子,它们在我这里…是死的。”他抬起头,眼底是深不见底的疲惫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清醒,“那种一片空白、怎么抓也抓不住的感觉…太难受了。比做错一百道地理选择题还难受。我觉得…我快要被它们淹死了。再说,咱们每周不是上几节理科课吗,我感觉挺有天赋的。”

他停顿了一下,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才把那个更深层的、连自己都未必完全理清的理由说出来,声音轻得像叹息:“理科…至少我能看到一条路。一步一步,有因有果。哪怕那条路再陡…我也想试试能不能爬上去。”他没有说出口的是,在那个由定律和公式构成的世界里,那个在四楼窗边倔强战斗的身影,像一盏遥远却清晰的灯。

孙晓晓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跌坐回椅子上。她看着刘昱辰脸上那份沉甸甸的、不容置疑的痛苦和决心,看着他眼底那片名为“空白”的窒息感,所有激烈的反驳和挽留都堵在了喉咙里。愤怒的潮水迅速退去,留下的是大片冰冷的、空落落的沙滩。她太了解刘昱辰了,了解他那种一旦认定就九头牛也拉不回的倔。她看着他,仿佛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那道名为“天赋”与“方向”的鸿沟。

图书馆的灯光安静地洒落。长久的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漫,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远处隐约的咳嗽声。孙晓晓的眼圈一点点红了,她猛地低下头,胡乱地翻着自己面前那本《高考政治核心考点速记》,纸张被她翻得哗啦作响,仿佛这样就能掩盖住什么。最终,她吸了吸鼻子,再抬起头时,脸上强撑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却异常清晰地响起:

“行…行吧。‘愚公’同志决定要换座山挖了…”她努力让语气显得轻松,却掩饰不住那份深切的失落和担忧,“那…你这座新山,可比原来那座险峻多了。理科全是硬骨头,硌牙得很。”她顿了顿,眼神复杂地看着他,里面有不舍,有无奈,最终沉淀为一种朋友间最质朴的祝福和担忧,“既然你铁了心要去…那就给我好好爬!别半路摔下来!要是…要是实在爬不动了…”她飞快地低下头,手指用力捻着书页的一角,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地理的笔记…我还给你留着。”

那句“我还给你留着”,像一颗裹着酸涩外衣的糖,轻轻撞在刘昱辰心上最柔软的地方。他看着强撑的笑容,胸腔里翻涌起一阵强烈而复杂的酸楚。他用力点了点头,喉咙发紧,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沉甸甸的:“…谢谢。”孙晓晓不再作答,拿出了写着鸡汤的小粘贴,贴在了刘昱辰的生物必修一的书皮上“如果事与愿违,那一定是另有安排。”

篮球撞击地面的“砰砰”声和王旭的大嗓门在空旷的球场边回荡。刘昱辰找到他时,王旭刚投进一个漂亮的三分球,正得意地跟同伴击掌庆祝,额头上的汗珠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旭子!”刘昱辰喊了一声。

王旭回头,看到刘昱辰,咧嘴一笑,小跑过来,抓起场边的矿泉水猛灌了几口:“哟,扫雷兄!稀客啊,不陪你家孙大师泡图书馆了?来找我单挑?”他习惯性地用胳膊肘顶了顶刘昱辰的肩膀。

刘昱辰没接他的玩笑话,直接把那张已经被攥得有些发软的转科申请单递了过去。

王旭疑惑地接过来,目光扫过纸面。几秒钟后,他那张总是挂着大大咧咧笑容的脸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连下巴上的汗珠都忘了擦。

“卧…**?!”一声石破天惊的惊呼炸响在球场边,引得场上打球的人都纷纷侧目。王旭像被烫到一样,手指用力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反复看了又看,仿佛要确认那几个字是不是自己眼花了。“转科?!理科?!刘昱辰**脑子被篮球砸了?!现在?!”他猛地抓住刘昱辰的肩膀,用力摇晃着,声音因为震惊而拔得极高,“你地理不是刚开窍吗?老师不还夸你来着?你…你跑去学理?物理化学生物?!你连元素周期表前二十个都背不全吧?!”

王旭的反应直接得像一面不加掩饰的镜子,映照出这个决定在常人眼中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刘昱辰被他晃得肩膀生疼,却只是沉默地站着,任由他发泄着巨大的震惊和不解。

王旭吼完,喘着粗气,瞪着刘昱辰,像是在看一个突然从外星降临的怪物。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泄了气的皮球,松开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表情从震惊变成了纯粹的困惑和难以置信:“不是…哥们儿,你到底图啥啊?文科班多舒服!历史政治背背就行,哪像理科班那帮牲口,天天算得头昏眼花,头发都掉光了!你看贺知夏,那物理卷子做得…啧啧,我看着都脑仁疼!”他挠了挠自己汗湿的短发,百思不得其解,“你这不是放着阳关道不走,偏要挤那独木桥吗?还是根快断了的独木桥!”

刘昱辰听着王旭直白得近乎粗鲁的质问,看着他脸上那份纯粹的、毫不作伪的“你疯了吗”的表情,心底反而奇异地平静下来。王旭不懂他面对历史政治的窒息感,不懂他对另一种逻辑体系的模糊向往,更不懂那四楼窗边剪影带来的复杂引力。但王旭的震惊和不解,恰恰是这个决定最真实的注脚。

“文科…对我不是阳关道。”刘昱辰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是死胡同。”他看着王旭依旧困惑不解的眼睛,没有过多解释,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语气带着一种托付和释然,“元素周期表我肯定能背下来,初中都学烂了……以后打球,估计只能周末找你了。”

王旭愣愣地看着他,似乎还没完全消化这巨大的转折。他看看手里的转科申请,又看看刘昱辰平静中带着决然的脸,最终,那标志性的、带着点憨气的笑容重新回到了他脸上,只是多了几分感慨和无奈。他用力捶了一下刘昱辰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刘昱辰龇了龇牙:

“行吧行吧!你牛逼!你刘愚公要移的是珠穆朗玛峰!哥们儿服了!”他咧着嘴,露出两排白牙,“以后周末球场见!……要不以后也别找我了,你玩的挺菜的,带着你跟不了高手玩……你要是被物理化学虐得哭爹喊娘,别来找我诉苦就行!不过…”他顿了顿,眼神难得地认真起来,“既然选了,就给我硬着头皮上!别怂!缺笔记还是缺啥,吱声!我们班那几个理科学霸,我厚着脸皮也帮你去借!”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王旭那毫无保留的、带着粗糙暖意的支持,像一股强劲的风,吹散了刘昱辰心头的最后一丝犹豫和阴霾。他接过王旭递回来的申请单,看着上面被汗水微微濡湿的指印,重重地点了点头。

转科要高一下学期才允许,申请之后离放假就剩一个月了,刘昱辰也无心学习文科了,在上课时就拿出理科的教材自己学习知识点。

刘昱辰的转科申请单静静躺在教务处办公桌的抽屉里,等待下学期正式生效。这一个月的时间突然变成了某种奇特的过渡期——他依然坐在二班的教室里,却已经不再属于这里。

历史课上,当老师讲解着"北宋积贫积弱的制度根源"时,刘昱辰悄悄在课本下摊开了物理必修一。那些陌生的公式和定律像一扇扇等待开启的门,他贪婪地吸收着每一个概念,笔尖在草稿纸上反复描画着力学分析图。偶尔抬头,窗外的梧桐树正一片片飘落金黄的叶子,像时间的碎片无声坠落。

"刘昱辰,你来回答一下王安石变法的历史意义。"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

教室里瞬间安静。刘昱辰猛地合上物理书,站起身时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张了张嘴,却发现那些曾经死记硬背的答案像被橡皮擦抹去一般,脑海中只剩下刚刚复习的牛顿第一定律。

"我..."他的声音干涩地卡在喉咙里。

坐在旁边的孙晓晓微微侧身,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这是他们复习时她发明的记忆法。刘昱辰看着她的指尖,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知识突然回流:"加...强中央集权,改善财政状况,但触动了既得利益集团..."

回答完坐下时,刘昱辰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孙晓晓没有回头,只是背在身后的手比了个大拇指,又很快收回。那个小小的手势像一根针,轻轻扎在他心上——他们之间那些共同奋战的日子,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色。

放学后的图书馆成了刘昱辰的临时避难所。他像饥饿的人扑向面包一样扑向那些理科教材,一本接一本地啃着。有时抬起头,会发现孙晓晓坐在不远处的老位置,面前摊开的依旧是那本《高考政治核心考点速记》。两人的目光偶尔会在空中短暂相接,又迅速分开,像两条偶然交错又各自远去的河流。

十二月的风越来越冷,校园里的梧桐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期末考试临近,文科班的氛围越发紧张,刘昱辰却像个局外人,埋头在物理题海中沉浮。

平安夜那天,下了今年第一场雪。细碎的雪花粘在教室窗户上,很快融化成水珠滑落。刘昱辰收拾书包时,发现桌洞里多了一个包装简陋的礼物盒。拆开后是一支钢笔,笔杆上刻着小小的"愚公"二字。没有署名,但笔迹他再熟悉不过。

放学的**响起,刘昱辰抱着装满理科笔记的书包走出教室。走廊尽头的窗户映出外面纷飞的雪花,像一场无声的告别仪式。他深吸一口气,踏入飘雪的暮色中。

转过教学楼拐角时,他看见贺知夏独自站在公告栏前,仰头看着期末考试的考场安排。雪花落在她深栗色的短发上,像撒了一层细盐。似乎是感应到视线,她突然转头,两人的目光在雪中第一次真正相接。

刘昱辰的心跳突然加速。一个月来埋头苦读的物理公式在脑海中闪过,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是"第一宇宙速度"——就是此刻心脏想要挣脱胸腔束缚的冲动,那是不是爱的感觉?

贺知夏微微怔了一下,随即轻轻点头,算是打招呼。雪花落在她睫毛上,很快融化成细小的水珠。那一刻,刘昱辰仿佛看到了下学期开始的、全新的生活图景——未来的教室,陌生的课桌,还有那些等待他去征服的公式与定律。

"下学期见。"他在心里轻声说,然后抬起手,接住一片飘落的雪花。冰凉的触感在手心化开,像一个小小的、转瞬即逝的承诺。

校园广播在晚间食传来轻柔的圣诞歌声,雪花纷纷扬扬,覆盖了所有来时的脚印。

夏风停驻时

夏风停驻时

作者:墨舟凌虚类型:言情状态:连载中

期末考试结束的那天,雪下得更大了。刘昱辰站在教学楼屋檐下,看着雪花像撕碎的棉絮般簌簌落下,在教学楼前的空地上积了厚厚一层。他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迅速凝结又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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