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棠月那里要钱无果,我低价卖掉了当初她花天价打造的求婚戒指。
拿着钱匆匆返回医院,隔着长长的走廊,我听见走廊尽头病房内仪器滴滴作响的刺耳声。
而后几秒,世界像被按下暂停键一样安静。
“对不起林先生,请节哀…”
“其实您小孩这种情况,要是能早几天缴纳医药费用药,就不会出事了。”
“本院有规定,在患者或患者家属没有及时缴纳医药费的情况下,是不能对患者进行用药的,抱歉林先生,我们真的尽力了,节哀顺变……”
我张了张嘴,喉咙像是堵了团裹着棉花的刀片,又噎又疼,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病床前,我不知道要怎么对面女儿的离世。
明明上午,躺在床上的孩子还能撑起笑容喊爸爸的。
白墙上的电视卡顿一瞬,恢复信号后,苏棠月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她笑着,对外一贯冷清的人此刻站在被资助男大身前,温和的和男生认识的每一个观展客人打招呼。
有胆大的人毫不避讳当着媒体博主的镜头八卦二人的关系:
“以我多年军师的经验,苏总和我们贺大画家恐怕不只是资助与被资助的关系吧?”
“快说快说,你们是不是好事将近?”
贺森在众人的揶揄声中不好意思的红了耳尖,包裹爱意和缠绵的眼神不断放在苏棠月身上。
后者没有反驳这些话,从她嘴角的笑能看出,她现在是开心的。
“可是苏总不是结婚了吗?前一个小孩都五岁了,肚子里现在还揣着一个呢,难道苏总和那个林骁然已经在孕期离婚了,只是没公开?”
在场众人静默了几秒,刚才问话的人缩进人群,不敢再说话。
贺森在镜头前尴尬的笑了笑,他扭头小心翼翼问女人:
“师姐,师哥怎么没来观展?是还在为上次拍卖会的事生气吗?”
“要不,我再上门找师哥道次歉吧。”
没有丝毫犹豫,苏棠月拒绝了。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