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萧珩的药，也是他的狗。他吻我会吐，碰我会赏钱。后来，

我拿着他用屈辱换来的银子，给自己办了场风光大葬，死遁了。可我“头七”那夜，

那个嫌我至秽的男人，竟为我血洗东宫，癫狂殉情。五年后重逢，他用玄铁链锁住我，

眼底猩红：“孤的药，这次还想往哪儿跑？”他不知道，我死过一次后，

能听见他所有爱我爱到想杀了我，再抱着我尸体一起死的心声。他更不知道，这世上最疯的，

不是他。后来，我用同一条锁链将他扣在床头，俯身吻他：“殿下，现在，你是我的药，

也是我的狗。”“而我，是你唯一的主人。”01我是太子萧珩的药，也是他的狗。

他有心病，我是太后找来给他泄火的药引子。说白了，就是个活的出气筒。他第一次吻我，

是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他刚从宫外回来，满身风雪，

那双好看的凤眼里燃着能把雪都烧化的火。他一把将我从冰冷的廊下拽进温暖的殿里，

粗暴地捏住我的下巴。然后，他毫无预兆地吻了下来。那不叫吻，叫啃。

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带着一股子玉石俱焚的狠劲儿。我尝到了他唇上冰冷的雪味，

还有一丝被他自己牙齿磕破的血腥气。他的吻，不是温存，是绝望的撕咬。结束时，

他猛地推开我，像碰了什么脏东西，冲到一旁的金盆里吐得天昏地暗。我跪在地上，低着头，

心里毫无波澜，甚至在盘算这次“轻伤”能拿多少赏钱。果然，半夜我刚缩进被窝，

就听见门外的小太监压着嗓子八卦：“德全爷爷说了，殿下吐了半宿，说那滋味，

跟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坏了！”我正准备挤出几滴眼泪，营造出心碎欲绝的样子，

好让太后知道我“尽忠职守”。另一个声音就兴奋地响起了：“可内务府的李公公刚传了话，

赏林夕姑娘白银五百两，上好的伤药十瓶！”眼泪“唰”地一下就憋了回去。五百两！

够我那体弱多病的弟弟阿安，在宫外最好的药庐里，用上整整一年的续命汤了！我那时不懂，

他看我的眼神里，除了厌恶，还有一种更深的痛苦，一种对自己失控的憎恨。

他厌恶的不是我，而是那个一边想着他心里的白月光沈清歌，

一边却克制不住被我吸引的自己。每一次触碰，都是对他的凌迟，每一次呕吐，

都是他对自己无声的审判。太后第一次在掖庭见我时，我正因为偷了一个馒头给阿安，

被管事嬷嬷按在雪地里往死里打。她坐在暖轿里，高高在上地看着我，

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器物。“抬起头来。”我抬起头，露出一张冻得发紫、毫不起眼的脸。

她身边的嬷嬷低声说：“娘娘，这丫头是罪臣之后，长得一般，但骨头硬，

为了她那个病秧子弟弟，命都不要了。”太后笑了，笑得没有一点温度：“长得不扎眼，

又爱钱如命，很好，就是她了。”她把我从掖庭这个烂泥坑里捞出来，给了我一个新身份，

也给了我一份要命的差事。“小珩那孩子，心里有病。你是哀家为他选的药。”她看着我，

“让他所有的火气都发在你身上。一个月一百两，事成之后，再给你三十万两，

让你弟弟脱去奴籍，一辈子吃喝不愁。”三十万两。这个数字像一道雷，在我脑子里炸开了。

我“砰”地一下就跪下了，重重磕头：“奴婢遵命！奴婢的命就是太后娘娘的！

”那年我十六岁，刚从地狱里爬出来，唯一的亲人，就是那个随时可能断气的弟弟。为了钱，

为了阿安能活下去，别说当狗，就是当鬼，我也愿意。

我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一个痴爱太子、不要脸皮的贱婢。他为了远远看一眼沈清歌，

能在大雨里站一夜。回来后烧得满脸通红，把我错认成了她，一把拽进怀里。

“清歌……你终于肯见我了……”我立刻顺势倒在他怀里，

用我从话本子里学来的、最痴迷的语气说：“殿下，奴婢不是沈**，奴婢是林夕啊。

”他烧得迷迷糊糊，却还是听清了。他猛地推开我，眼里的温柔瞬间变成了冰冷的厌恶。

“林夕，你就那么喜欢孤？”我立刻露出痴迷的表情，声音甜得发腻：“奴婢爱慕殿下，

愿意为殿下做任何事！”他突然笑了，笑得很冷：“那你让孤玩玩儿吧。

”我眼睛里立刻爆发出狂喜的光，再次扑上去抱住他的腰：“奴婢愿意！

那……奴婢能当殿下的侍寝婢女了吗？”他冰凉的手指在我脸上刮了刮，

声音里全是嘲笑：“傻子，真好骗。你这么蠢，生个孩子得多丑。”我抱着他的胳膊，

像一根不要脸的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好像他是能往外吐钱的宝贝。“没关系，

奴婢还是爱您。您心里有沈**，奴婢也爱您。孩子丑，那就不生，奴婢只爱您一个！

”他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不要脸的，愣住了，随即乐了。“哭什么，想当就当。

”我哭得更大声了，听上去像是高兴得要死。他哼了一声：“小傻子，别高兴死了。

”我能不高兴吗？就在刚才，太后身边的嬷嬷又给我送来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说是预付款！

她说，殿下终于肯碰女人了，这是大功一件。我抱着银票，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傻子。

可好日子没过多久，我在掖庭时认的那个“干娘”，就找上了门。她是我唯一的靠山，

也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她一进门就关上门，冷着脸问我：“王公公那边，

你考虑得怎么样了？”王公公，六十八岁，宫里最有钱的老太监之一，想找个女人对食。

我摇了摇头。“啪！啪！”她上来就给了我两巴掌，把我的脸打得**辣的。她凑近了，

声音像毒蛇吐信：“五万两！王公公说了，只要你点头，这钱就是你的！你弟弟那个药罐子，

下个月的药钱还没着落吧？你再硬气，他可就没命了！怎么，你是想让他活，

还是想让他给你陪葬？”弟弟的药……这三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我硬扯出一个笑，

看着她，眼神却冰冷：“干娘，我去骗殿下，骗他六万两，怎么样？”她上下打量我，

一脸不信：“你当殿下眼瞎？你不想吃屎，人家就想吃？”我笑了，

笑得像个准备捕猎的狐狸：“我有办法，给我一个月。一个月后，我保证拿到钱。

”她不知道我的差事，只当我是个普通宫女。“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她走了，

留下最后一句话，“反正你弟弟的命攥在我手里，你跑不了。”我看着镜子里红肿的脸，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了，就快了。等拿到那三十万两，我就带阿安远走高飞，

谁也别想再控制我。可我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在一个月内，让太后心甘情愿地把尾款给我呢？

02这些年，我就是萧珩身边最疯的一条狗。所有太后不喜欢的、想爬上太子床的女人，

都被我用各种不要脸的手段给赶走了。有一次，一个新来的宫女，长得有几分姿色，

趁我不在，给萧珩送汤。我回来时，正看见她含情脉-脉地要喂萧珩。萧珩皱着眉，

一脸不耐烦。我二话不说，冲上去端起那碗滚烫的汤，直接从那宫女的头顶浇了下去。

“啊——！”尖叫声差点掀翻了东宫的屋顶。那宫女烫得满地打滚，脸上瞬间起了水泡。

我把空碗“哐”地一声砸在地上，指着她的鼻子骂：“殿下的东西，

也是你这种贱蹄子能碰的？再有下次，就不是一碗汤这么简单了，我撕了你的嘴！

”那宫女哭着跑了，从此再不敢进主殿半步。萧珩靠在软榻上，看着这一幕，非但没生气，

反而懒洋洋地笑了。“林夕，你真是孤养的一条好狗。”我立刻换上谄媚的笑，

凑过去给他捶腿：“能为殿下咬人，是奴婢的福气。”因为这，我在东宫的仇人，

能从宫门口排到宫门口。那些自以为高贵的美人，听说我成了萧珩名义上的“枕边人”，

更是气得牙痒痒，组团来我住的偏殿找茬。“你该不会以为殿下真的喜欢你吧？

”一个尚书家的庶女，用帕子捂着鼻子，好像我这里臭气熏天。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另一个将军的女儿，眼神轻蔑得像在看一只蛆。

我点点头，一脸诚恳：“尿黄，照不清。不过几位姐姐的脸倒是挺白的，

就是不知道扑了多少层粉，晚上卸了妆，会不会把鬼吓死？”她们气得脸都绿了，正要发作，

萧珩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带着一丝笑意。“林夕，过来。”如果我真有尾巴，

此刻一定摇成了风车。我飞扑过去，直接坐进他怀里，狗仗人势地抱住他的腰，

对那群美人露出护食的凶狠表情。“殿下是我的！”人群中，嘲笑声更大了。

萧珩却由着我胡闹，他抬起手，揉了揉我的头，对那群女人挑眉淡笑：“怕被狗咬，

就滚远些。”众人气得半死，却只能灰溜溜地走了。萧珩的大手落在我头上，

像在安抚一只小动物：“真是好狗狗。”我得寸进尺：“有奖励吗？

”他又露出那副想亲又嫌弃的表情，那张好看的脸凑近，再凑近，最终还是没吻下来。

“下次吧。”他把我推到一边，自己去看书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亲我一下都会吐。

可那又怎样？只要钱给够，我能把他亲到破产。直到那天，

沈清歌即将被指婚给邻国太子的消息传来。萧珩在东宫大发雷霆，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抱着酒坛子，一遍遍地哭喊沈清歌的名字。“清歌，清歌……”他哭得那么伤心，

我却在盘算着，怎么利用这次机会，让我那个“一个月拿到尾款”的计划成功。就在这时，

一个琉璃瓶呼啸着飞过来，不偏不倚，正中我的额头。“砰”的一声，我眼前一黑，

温热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糊住了我的眼睛。世界一片血红，耳边嗡嗡作响。我趴在地上，

听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喊，心里却在冷笑。机会来了。这伤，这血，就是我离开的最好理由。

我捂着流血的额头，踉踉跄跄地跑出大殿，心里却在疯狂盘算。萧珩，

你为你心里的白月光发疯，我为我自己的荣华富贵拼命。我们，两不相欠。今晚，

就是我“死”的最好时机。我必须让太后相信，萧珩因为沈清歌的事彻底疯了，

而我这个“药引”已经失效，甚至成了他发疯的催化剂。只有这样，

她才会觉得我没了利用价值，才会痛快地给我钱让我滚蛋。我捂着伤口，没有去找太医，

而是直接冲向了太后所在的慈宁宫。我赌，太后看到我这副惨状，再听到萧珩的疯状，

一定会急于处理掉我这个“麻烦”。03太后召见我时，我额头上还缠着带血的纱布，

脸色惨白，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她坐在高高的凤座上，眼神冷漠。“沈家丫头的事，

小珩闹得太不像话了。看来你这味药，已经不管用了。”我立刻跪下，

哭得声泪俱下：“娘娘恕罪！殿下他……他把奴婢错认成了沈**，奴婢解释了一句，

他就……他就拿东西砸奴婢！奴婢怕，奴婢真的怕啊！”太后看着我，

眼中闪过一丝厌烦和决断。“是时候让他彻底死心了。”她递给我一杯酒，酒色清澈，

名叫“忘尘散”。“喝了它，你会陷入假死。哀家会安排好一切，对外宣称你因被太子所伤，

心灰意冷，失足落水。事成之后，三百万两，城外庄子自取。你弟弟，哀家会让他安然出宫。

”我接过酒杯，看着杯中自己的倒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计划成功了。“奴婢，遵命。

”当晚，我按照计划，在东宫的太液池边“失足落水”。我最好的朋友，憨直的小侍卫闵皓，

早已在暗中接应。我喝下那杯“忘尘散”前，最后看了一眼东宫主殿的方向。那里灯火通明，

想必，萧珩还在为他的白月光伤心吧。我对他，没有半分留恋。药力发作，

我坠入冰冷的池水，意识陷入一片黑暗。就在彻底失去知觉前，

那杯“忘尘散”的药力仿佛在我脑中炸开，无数纷乱的丝线缠绕，

耳边响起一个撕心裂肺却又听不真切的悲鸣。再次有模糊的感知时，

我仿佛躺在一块冰冷的木板上。耳边除了压抑的哭声，还有一个清晰到让我心惊肉跳的声音，

在我脑海里响起：【骗我……她怎么敢骗我……】【林夕……你这条小狗……没有我的允许，

你怎么敢死？】我浑身一僵，这是……萧珩的声音？不，他明明不在我身边。这幻觉，

是“忘尘散”的后遗症吗？紧接着，我“听”到他疯了似的闯入灵堂，挥退了所有人。

他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我能“听”到他心中海啸般的悲恸。

【好冷……她一定很冷……孤的药，怎么能是冷的……】然后，他俯下身，用袖子，

一点一点，擦去“我”脸上的水渍。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夕儿……别怕……孤很快……就来陪你……】我被这个发现吓得魂飞魄散。这药，

竟然让我能听到他的心声？他不是嫌我脏吗？不是爱着沈清歌吗？

这疯子一样的心声是怎么回事？次日，沈清歌被指婚的圣旨正式下达。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太子已经接受现实时，他在册封大典上，当着满朝文武和邻国使臣的面，

拔出侍卫的佩剑，狠狠划向自己的脖颈！血溅当场。他倒下前，声音轻得像叹息，

却清晰地传遍整个大殿。“这东宫，没了‘药引’，孤活着何用？”满朝哗然。

我在逃亡的马车上听闻此事，脑中回响着他那句“孤很快就来陪你”的心声，

只觉得荒谬又心悸。我跟闵皓说：“他不是为了沈清歌，他是……真的疯了。

”闵皓一脸不解：“林夕，太子殿下不是一直讨厌你吗？”我苦笑一声，没法解释。

我只知道，我惹上了一个天大的麻烦。一个我以为只是把我当狗的男人，

心里却藏着这么恐怖的念头。幸好，我跑了。拿着太后给的三十万两，我在江南买田地，

开绸缎庄，开始了我的新生。我以为，这辈子，我和那个疯子太子，再也不会有任何交集。

可我没想到，太后食言了。她放走了阿安，却把他藏了起来，以此作为牵制我的最后底牌。

这个老妖婆，她根本不信任何人。五年后，我不得不再次回到京城这个漩涡。

我必须找到阿安，带他彻底离开。04五年后。我成了江南小有名气的绸缎庄老板，

“苏娘子”。我行事低调，从不抛头露面，一切生意都由我最信任的掌柜龚贝贝打理。

她是个女扮男装的孤儿，被我所救，对我忠心耿耿。这次回京，

是作为“江南织造”的代表之一，参加宫宴。这是我唯一能光明正大进宫，

寻找阿安下落的机会。龚贝贝满脸担忧：“主子，京城那位‘死而复生’的太子爷，

听说性情比以前更疯了……您这趟，太危险了。”我理了理衣袖，神色坚定：“为了阿安，

刀山火海也得闯。至于他？五年了，恐怕早忘了世上有过林夕这号人。”宫宴之上，

歌舞升平。我看着高座上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五年不见，他愈发俊美，

也愈发清冷，像一尊没有感情的玉像。我刻意低调，缩在角落里猛吃，假装自己不存在。但，

一道淬了冰又燃着火的目光，还是像钉子一样，死死地钉在了我身上。我猛地抬头。

高座之上，太子萧珩一袭玄衣，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正死死地盯着我，

唇角勾起一抹让人头皮发麻的笑。我心头一惊，强作镇定，找了个借口溜了出去。

在宫苑一处偏僻的假山后，我被他堵住了去路。他一步步逼近，眼神病态又痴迷，

灼热的气息喷在我脸上：“夕儿……孤的夕儿……你果然没死。”我心脏狂跳，

面上却一片茫然：“殿下认错人了，民妇苏氏，并非殿下口中的‘夕儿’。”“苏氏？

”他低笑出声，伸手抚上我的脸颊，“你忘了，你左边眉尾有一颗极小的痣，你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