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杯酒，臣妾敬您。"前世，她是痴傻皇后，被夫君赐死，满门抄斩。
重生回入宫第三个月，苏晚卿抚摸着熟悉的凤钗，笑了——这一世，她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她继续装疯卖傻，却在贵妃的茶里嗅出慢性毒药；她疯言疯语，
却让皇帝盯着她的眼神渐渐深沉；她夜会冷宫旧仆，
暗中织就一张复仇的网……萧景珩曾以为她只是棋子，直到她素衣立于朝堂，
当众撕开血淋淋的真相。当他跪在空荡的凤仪宫，才发现——那个痴傻的皇后，
早已金蝉脱壳，而他，满盘皆输。"这一世，我要你们所有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1我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寝衣。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绣榻上，金丝帐幔随风轻晃，
熟悉的龙涎香萦绕鼻尖。我颤抖着抚摸自己的脸颊——温热、柔软，不是死前的冰冷。
"娘娘醒了？"青竹端着铜盆进来，脸上带着我记忆中的关切。我死死盯着她，
这个前世为我挡下毒箭而死的忠仆，此刻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喉咙发紧，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娘娘可是梦魇了？"青竹放下铜盆，担忧地凑近，"奴婢这就去请太医...""不！
"我抓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青竹，今日...是何年何月？
"青竹面露困惑："永昌三年四月初六啊，娘娘入宫刚满三个月。
"永昌三年...入宫三个月...我松开手，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陷害、父亲的冤屈、满门抄斩的血腥、那杯毒酒的苦涩...所有痛苦都定格在永昌五年冬。
我重生了，回到了命运转折的起点。"娘娘？"青竹担忧地轻唤。我迅速敛去眼中锋芒，
换上那副痴傻表情："蝴蝶...好多蝴蝶飞过去啦！"我指着空荡荡的窗外，咯咯笑起来。
青竹松了口气，熟练地配合："是呢，御花园的花都开了，蝴蝶自然多了。
奴婢伺候娘娘梳洗吧？"我任由她摆布，脑中飞速运转。前世，
萧景珩当着文武百官的向我父亲求娶我，不介意我痴傻，说我单纯可爱，
又对我父亲说尽百般好话，我父亲没办法拒绝只能送如同稚子般的我入宫，
而萧景珩表面求娶实则我是萧景珩为牵制镇国将军府的棋子。其实我的痴傻原本早就好了，
就是为了躲过入宫这一劫，最后还是没躲掉。将军府树大招风，皇上忌惮。
入宫三个月来我装疯卖傻，本以为能平安度日，
却不料萧景珩和沈昭昭这对狗男女早已盯上苏家兵权。今日...对，就是今日，
沈昭昭会借送茶之名第一次下毒！"娘娘，沈贵妃求见。"小宫女在门外禀报。
我嘴角微不可察地绷紧。来了。"让她进来。"我歪着头，把玩着腰间玉佩，一副懵懂模样。
沈昭昭一袭月华裙袅袅而入，发间金步摇随着步伐轻晃，衬得她肤若凝脂。
她身后宫女捧着一个雕花漆盒，隐约飘出茶香。"妹妹给皇后娘娘请安。"她盈盈下拜，
眼角却藏着轻蔑。我拍手大笑："美人！漂亮的大美人！"沈昭昭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很快又换上假笑："听闻娘娘近日睡不安稳，特意带了安神茶来。"她示意宫女上前，
亲自斟了一杯。茶汤澄澈，却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异香——甘松香！前世太医说过，
此物久服会使人神志昏聩，最终癫狂而死。"喝茶！娘娘喝茶！"我故作兴奋地伸手，
却在碰到茶杯的瞬间"不小心"打翻。滚烫的茶水泼在沈昭昭裙摆上，她惊叫一声跳开。
"哈哈哈！花儿开了！"我拍手大笑，暗中观察她的反应。沈昭昭脸色铁青，
强压怒火："娘娘当心些..."她咬字极重，指尖掐进掌心。我歪着头，
突然伸手扯下她一支珠钗："亮晶晶！我的！给我！""你！"沈昭昭终于绷不住，
抬手就要扇我，被青竹及时拦住。"贵妃娘娘恕罪，我家主子她..."青竹惶恐地解释。
沈昭昭深吸一口气，硬生生挤出一丝笑："无妨，本宫怎会与皇后计较。"她后退两步，
眼中满是嫌恶，"既然皇后娘娘不喜这茶，妹妹便改日再来。"看着她狼狈离去的背影，
我低头玩弄珠钗，眼中寒光一闪而逝。这只是开始，沈昭昭。2午后，我刚用银针试过午膳，
外面就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皇上驾到——"萧景珩一袭明黄龙袍踏入殿内，
俊美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前世我就是被这副温润如玉的假象迷惑，
直到死前才看清他眼底的冷酷。"听闻皇后今日惊扰了沈贵妃？"他在我身旁坐下，
语气温和。我抱着团扇咯咯直笑，指着窗外："蝶儿飞，花儿开，娘娘笑得像狐狸。
"萧景珩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皇后在说什么？""狐狸精！她是吃小孩的狐狸精！
"我突然尖叫着扑向他，在他龙袍上留下油腻的手印。侍卫立刻上前，却被萧景珩抬手制止。
他深邃的目光审视着我，似乎在判断这疯癫是真是假。我继续装疯卖傻，心里却冷静如冰。
萧景珩，既然你想看戏，那我便演给你看，只是，这戏开始后可就由不得你说结束了，
这场戏你可要好好看！"皇后需要静养。"最终他起身，语气依旧温和，
眼中却多了几分深思，"传朕旨意，凤仪宫近日不见外客。"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知道第一关算是过了。但萧景珩生性多疑，必定会派人暗中监视。夜深人静时，我披衣起身，
从妆奁暗格取出一枚青铜令牌——这是父亲给我的最后保障。我轻敲床柱三下，片刻后，
一个黑影从窗外翻入。"娘娘。"李德全佝偻着背行礼，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位冷宫老太监是父亲旧部，前世直到我被废都未曾暴露身份。
我压低声音："查沈昭昭近日往来书信，尤其是与外男。"李德全眼中闪过讶异，
随即了然："老奴明白。""切记一切小心行事，皇上可能已起疑。"我将令牌递给他，
"若有危险，立刻停止。"三日后，一封密信夹在我的药包中送来。信纸泛黄，字迹潦草，
是沈昭昭与一名叫"柳郎"的男子私通的证据，其中还提及"大事将成"。
我捏着信纸在烛火上慢慢烧毁，火光映照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棋局已开，沈昭昭，
这次我要你血债血偿。3御花园的芍药开得正盛，我倚在凉亭栏杆上，指尖捻着一片花瓣。
前世记忆告诉我，今日朝会后，萧景珩会经过这条小径。"娘娘，该喝药了。
"青竹捧着药碗轻声提醒。我接过药碗，余光却瞥见远处一抹明黄色身影。来了。"苦！
不喝！"我突然将药碗打翻，药汁泼在石桌上，冒着丝丝热气。青竹慌忙擦拭："娘娘别闹，
这是太医开的安神汤...""安神汤里没有甘松香吧？"我低声快速说了一句，
随即又提高音量装疯，"蝴蝶！我要抓蝴蝶！"青竹一怔，立刻会意："是是是，
奴婢陪娘娘抓蝴蝶。"我提起裙摆跑出凉亭，故意在转角处与萧景珩迎面撞上。
他身后跟着李德全和两名侍卫，见我冲来，侍卫立刻拔刀。"皇上！"我装作受惊，
一**坐在地上，指着侍卫的刀，"亮闪闪的，像星星！"萧景珩抬手示意侍卫退下，
亲自弯腰扶我："皇后怎么在此？"我趁机抓住他的衣袖，
把刚才沾了芍药花汁的手往他龙袍上蹭："蝴蝶飞走了...呜呜..."萧景珩眉头微蹙，
却还是耐着性子："朕让人再给皇后捉一只。""真的？"我破涕为笑，突然凑近他耳边，
用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吃人的狐狸精的茶里也有蝴蝶，
还是黑色的蝴蝶呢..."萧景珩身体明显一僵。
我知道他听懂了——甘松香燃烧时会有黑烟，形似黑蝶。
前世他曾在处决我父亲时亲口说过："苏家通敌的证据，就如这甘松香燃起的黑蝶，
明明白白。""皇后慎言。"他声音冷了下来。我立刻后退，又恢复痴傻模样："蝴蝶！
那边有蝴蝶！"说着就往花丛深处跑去，青竹连忙追上来。跑出足够远后，我停下脚步，
胸口剧烈起伏。刚才的冒险值得——萧景珩生性多疑，我暗示沈昭昭用毒，他必定会查。
"娘娘，您看。"青竹突然拉我衣袖，指向不远处的假山。透过花枝缝隙，
我看见萧景珩站在湖边小径上，而沈昭昭正从对面款款而来。好戏要开场了。"皇上。
"沈昭昭盈盈下拜，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臣妾正想去给您请安。
"萧景珩淡淡点头："爱妃有心了。""皇上..."沈昭昭眼圈突然红了，
"那日臣妾本是好心送茶，却被皇后...臣妾着实委屈..."她说着，
一滴泪恰到好处地滑落。我冷笑。这演技，不去戏班子真是可惜了。萧景珩还未开口，
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啜泣。众人回头，
只见一个穿着御膳房服饰的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跪倒在地。"奴婢该死！奴婢不是故意偷听的！
"她浑身发抖，额头抵着地面。我眯起眼睛。这宫女我认识，李婉儿，
御膳房专管甜点的丫头，前世曾因偷吃主子点心被沈昭昭活活打死。"你是何人？
"萧景珩声音冷峻。李婉儿抖得更厉害了："奴婢...奴婢是御膳房的李婉儿，
给皇后娘娘送糖藕...走...走错了路..."沈昭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大胆奴才！
御花园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奴婢知错！"李婉儿砰砰磕头，"奴婢只是想送糖藕，
没想到撞见您和..."她突然噤声，脸色煞白。"和什么？"萧景珩敏锐地抓住她的话头。
沈昭昭脸色骤变："这贱婢满口胡言！来人，拖下去掌嘴三十，罚跪三日！""慢着。
"萧景珩抬手制止上前的太监，盯着李婉儿，"把话说完。
"李婉儿已经吓瘫了："奴婢...奴婢是说撞见贵妃娘娘和皇上...奴婢该死！
"萧景珩眼中疑云更浓。我知道他在想什么——这宫女明显话里有话。
"皇上..."沈昭昭声音发颤，"这贱婢分明是...""按贵妃说的办。
"萧景珩突然改变主意，挥了挥手，"不过掌嘴就免了，罚跪三日即可。"沈昭昭松了口气，
我却看见萧景珩盯着她时眼中闪过的冷光。他起疑了。待他们走远，
我示意青竹去把李婉儿扶起来。小宫女已经吓晕过去，膝盖上全是擦伤。"送去太医院，
就说是我宫里的人。"我低声吩咐，"然后查查她最近都和谁接触过。"青竹领命而去。
我站在原处，看着萧景珩和沈昭昭离去的方向，嘴角微扬。棋子已经布下，就等收网了。
4.当晚，我故意让小翠去御膳房取夜宵。"听说今日有个小宫女冲撞了圣驾？
"小翠状似无意地问其他宫女。"可不是嘛，李婉儿那丫头，平时胆小如鼠，
今日不知吃错什么药了。"一个胖宫女边揉面边答。小翠叹气："可怜见的。对了，
上次贵妃娘娘送来的茶，味道怪怪的，你们知道是什么茶吗？"我躲在暗处，
看见李婉儿正在角落剥莲子，听到这话，她的手明显抖了一下。
"奴婢...奴婢去取些蜂蜜..."她突然起身，匆匆往外走。我悄无声息地跟上。
李婉儿没有去库房，而是七拐八绕来到一处偏僻小院，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塞进门缝。
"甘松香的事，你告诉谁了？"我突然在她身后出声。李婉儿吓得魂飞魄散，转身见是我，
直接瘫软在地："皇...皇后娘娘...奴婢..."我蹲下身，
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说实话，我保你不死。"李婉儿泪如雨下："娘娘饶命！
妃娘娘身边的春桃姐姐让奴婢留意...留意谁提起茶的味道...""春桃给你什么好处？
""每月...每月二两银子...还有..."她哆嗦着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
"这是春桃姐姐给的，说是...说是柳大人的信物..."我瞳孔一缩。柳大人？
莫非就是沈昭昭密信中的"柳郎"？"今日你听到什么了？为何惊慌？"我继续追问。
李婉儿摇头如拨浪鼓："奴婢什么也没听见！只是...只是前日送点心去贵妃宫中，
偶然看见...看见春桃姐姐在烧信，信上有...有边关字样..."边关？我心头一震。
前世苏家就是被诬陷勾结边关守将谋反！"记住，今晚没见过我。"我站起身，
"明日若有人问起，就说你梦见了蝴蝶和黑烟。"次日清晨，
我披头散发冲进萧景珩的御书房，侍卫拦都拦不住。"皇上！有鬼！有鬼要害我！
"我扑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萧景珩正在批阅奏折，见状皱眉："皇后这是怎么了？
""我梦见...梦见一个宫女...她手里拿着黑蝴蝶..."我抽抽搭搭地说，
"还有...还有吃人的狐狸精身边的...李...李什么...""李婉儿？
"萧景珩敏锐地接话。"对！李婉儿！"我拍手大笑，随即又瑟缩成一团，
"她好可怕...她说茶里有蝴蝶...皇上救我..."萧景珩脸色阴沉如水。
我知道他联想到了昨日我提到的"黑蝴蝶"。"来人，彻查御膳房近三个月出入记录！
"他突然下令，"特别是与贵妃宫中有往来者！"我低头掩饰嘴角的笑意。上钩了。
调查持续了一整天。傍晚时分，李德全悄悄来报："皇上在御膳房搜出几封匿名信，
已经召贵妃去问话了。""信上写什么？"我低声问。李德全摇头："老奴没看见，
只听说提到了边军调动和...柳丞相。"柳丞相？我脑中轰然作响。当朝右相柳元忠，
手握兵部大权，正是前世力主处死我父亲的主谋！原来他就是"柳郎"！"继续盯着，
尤其是柳丞相和贵妃的往来。"我塞给李德全一袋金瓜子，"小心行事。"夜深人静时，
我独自站在窗前。月光如水，照在我手中的玉佩上——这是从李婉儿那里得来的，
上面刻着一个"柳"字。"沈昭昭，柳元忠..."我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眼中寒光凛冽，
"这一世，我要你们血债血偿。"远处传来更鼓声。三更天了，
萧景珩应该已经看完那些密信了吧？不知他现在对心爱的贵妃白月光，还剩下几分信任？
我抚摸着窗棂，想起前世临死前萧景珩那句冰冷的话："苏晚卿，你父亲通敌叛国，
罪证确凿。"罪证？我冷笑。这一世，我要让你们也尝尝，什么叫"罪证确凿"。
5烛火摇曳，我反复端详手中的玉佩。这枚从李婉儿处得来的信物温润如水，
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青芒。正面刻着"柳"字，背面却有几道几乎不可见的细纹。"娘娘，
三更天了。"青竹轻声提醒，手里捧着安神茶。我摆摆手示意她放下："你先去歇着吧。
"待青竹退下，我从妆奁暗格取出一根银针，小心翼翼地沿着玉佩背面的细纹轻挑。
前世我在冷宫时，曾见一个老宫女用这种方法打开过类似的机关盒。"咔嗒"一声轻响，
玉佩竟从中间裂开，露出薄如蝉翼的夹层。我的心跳骤然加速——里面藏着一张对折的纸条。
纸条上的字迹娟秀却透着几分刚劲，
显然是女子所写却刻意模仿了男子笔锋："柳郎亲启：甘松香已按计划送入凤仪宫，
三月后可见效。边关之事父亲已安排妥当，只待秋猎时动手。昭昭念君甚切，望速回信。
"我手指微微发抖，将纸条贴近烛火细看。纸角有一个极小的朱砂印记——沈家的私印！
前世父亲被定罪时，案卷上就盖着这个印记。"秋猎...边关..."我喃喃自语，
前世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永昌四年秋，萧景珩在围场遇刺，虽然侥幸脱险，
却借此机会清洗了朝中大半武将，我父亲首当其冲。当时刺客供认受边关守将指使，
而那名守将，正是父亲的旧部！原来如此。沈昭昭与柳元忠不仅要害我，
更要借秋猎之机除掉萧景珩，嫁祸边关守将，从而一举铲除朝中忠于皇帝的武将集团。
而前世我苏家，不过是他们棋局中的一颗弃子。窗外传来打更声，我迅速将纸条复原，
合拢玉佩。正要收起，突然听到窗外极轻的脚步声。"谁？"我厉声喝道，
同时迅速换上痴傻表情，将玉佩塞入袖中。窗棂微动，一个黑影翻入内室。
我下意识摸向枕下的匕首，却在看清来人时僵在原地——萧景珩一身夜行衣，
目光如炬地盯着我。"皇...皇上？"我歪着头，嘴角流出些许口水，"您也来抓蝴蝶吗？
"萧景珩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环视了一圈我的寝殿，目光在妆奁和烛台间游移。
最后他看向我，眼神复杂难辨："皇后深夜不寐，在做什么？""蝴蝶飞进来啦！
"我跳起来转了个圈，宽大的衣袖故意扫过烛台，打翻了灯盏。室内顿时陷入黑暗。黑暗中，
我感到萧景珩逼近了一步。他身上的龙涎香混合着夜露的湿气，莫名让我心跳加速。
"苏晚卿。"他突然直呼我的名讳，声音低沉，"你真的疯了吗？"我后背渗出冷汗，
却咯咯笑起来："疯？什么是疯？皇上才疯呢，大晚上穿黑衣服，像只大乌鸦！
"沉默在黑暗中蔓延。不知过了多久，萧景珩突然轻叹一声："罢了。"6火折子亮起，
他重新点燃烛台。暖黄的光线下，他的表情恢复了往日的温和："朕听闻皇后近日梦魇，
特来看看。"我蹲在墙角数根本不存在的蚂蚁，心里却绷紧了弦。萧景珩今夜来访绝非偶然，
他一定察觉了什么。"皇后可还记得苏将军？"他突然问道。我手指一颤，
差点捏死一只路过的真蚂蚁。父亲...他为何突然提起父亲？"爹爹！
"我抬头露出天真笑容，"爹爹说要带我去骑大马！
"萧景珩眼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是啊，苏将军最擅长骑射。"他顿了顿，
"皇后可知道，朝中有人弹劾你父亲拥兵自重？"我心头剧震。前世就是这样的开端，
先是弹劾，然后是栽赃，最后满门抄斩！但我现在只能装傻："爹爹是大将军！最厉害了！
天下第一厉害！比皇上还厉害！"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我等着萧景珩发怒，
他却只是苦笑了一下："是啊，比朕厉害。"他走向窗边，背对着我："三日后秋猎，
皇后也一同去吧。"秋猎！纸条上提到的关键时间点！我心跳如鼓，
却只能拍手傻笑："好呀好呀！我要抓小兔子！"萧景珩回头看我一眼，
那目光仿佛能穿透我的伪装："希望到时，皇后能得偿所愿。"说完这句话，
他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我瘫坐在地，后背已经湿透。萧景珩到底知道了多少？
他是在试探我，还是在...警告我？7.次日一早，
我召来李德全："查清楚柳元忠近日行踪，特别是与边关将领的往来。"李德全刚领命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