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亦宁,曾经风光无限的娱乐圈小花,如今却成了人人喊打的‘恶毒前妻’。
她刚签完离婚协议,事业跌入谷底,社交媒体上充斥着对她的谩骂。前夫,
国民影帝傅西洲的“真爱粉”们更是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
“去医院处理一下他昏迷后的财产。”经纪人冷淡的通知,彻底击碎了她最后一丝体面。
姜亦宁去了。她以为是去做个了断。然而,病房里,那个昏迷多日,被传言濒死的男人,
竟在此时奇迹般地睁开了眼。“亦宁?你来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傅西洲抓着她的手,声音沙哑,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
久违的深情。姜亦宁愣住了。经纪人愣住了。连旁边“假惺惺”来探望的白莲花女星楚瑶瑶,
都僵在了原地。影帝他……他失忆了!而且,他把她这个“前妻”,当成了他的“白月光”?
!姜亦宁内心:这难道……是老天爷给我开的外挂吗?”……1手机屏幕幽幽的光,
映着#姜亦宁滚出娱乐圈#这几个血淋淋的大字。热搜第一,爆了。密密麻麻的恶毒评论,
像蛆虫一样,啃噬着她最后一丝尊严。她苦笑一声,指尖颤抖着,按下了“清除历史记录”。
一个自欺欺人的动作。仿佛这样,就能抹掉那些刻骨的屈辱和背叛。几个小时前,
她刚签完离婚协议。亲手结束了与国民影帝傅西洲,那段不见天日的三年婚姻。
她曾是前途无量的当红小花,却为了他事业登顶,甘愿隐婚,洗手作羹汤。她以为飞蛾扑火,
能换来一丝温暖。换来的,却是他日复一日的冷漠、漫天飞的绯闻,以及前婆婆轻蔑的刁难。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那个叫楚瑶瑶的流量小花。一场精心设计的陷害,
让她被死死钉在“心机女”、“小三上位”的耻辱柱上。全网唾骂,众叛亲离。这时,
经纪人的电话打了进来,声音冷得像冰,没有一丝温度。“傅西洲出车祸了,脑部重创,
情况很糟。”“虽然你们离了,但他家里点名让你去一趟医院。”“有些商业合约的细节,
只有你最清楚。”姜亦宁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恨不得这个男人从她的世界里彻底蒸发。可那些该死的、盘根错节的合约,像无形的锁链,
依旧捆着她。她还是去了。医院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冰冷地钻进鼻腔。
姜亦宁踩着高跟鞋,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摇摇欲坠,却又挺直了脊梁。VIP病房内,
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傅西洲的经纪人王姐焦急地打着电话。
助理小李神色凝重地收拾着散落的文件。而最刺眼的,是病床边那个身影。
“清纯无辜”的楚瑶瑶。她正以一副未亡人的姿态,深情款款地守护着病床上的男人。
看到姜亦宁,楚瑶瑶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淬了毒的得意和挑衅。下一秒,
她又变回那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眼眶瞬间就红了。“姜姐,
你来了……”她的声音柔弱得仿佛能掐出水,演技炉火纯青。“西洲哥他……他还没醒,
医生说情况很不好。”说着,晶莹的泪珠便在眼眶里打转,欲落不落。
仿佛她才是那个心碎欲绝的正牌女主角。姜亦宁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目光径直越过她,
落在病床的男人身上。傅西洲静静地躺着,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即便在昏迷中,他那张被誉为“上帝的完美杰作”的脸,依旧俊美得惊心动魄。只是此刻,
那份俊美中透着一股致命的脆弱。姜亦宁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
疼。她本想走个过场,公事公办,然后彻底划清界限。可看到这张脸,
爱恨嗔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将她淹没。就在这时,王姐挂了电话,刚想开口。“亦宁,
你……”话音未落,病床上的人,长而密的睫毛,忽然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整个病房的空气,瞬间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停在了这一刻。傅西洲,缓缓地,
睁开了眼睛。那双曾让无数粉丝为之疯狂的深邃桃花眼,在看清姜亦宁的那一刻,
骤然迸发出从未有过的、炽热夺目的光芒。像是迷航的船,终于望见了灯塔。“亦宁?
”他沙哑地开口,声音里带着孩童般的惊喜和浓浓的委屈。“你终于来了!
”“我等了你好久……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他挣扎着伸出手,不由分说地,
紧紧握住了姜亦宁冰凉的指尖。那力道,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不放开。
全场石化。王姐的嘴巴张成了O型,能塞进一个鸡蛋。小李手里的文件“哗啦”一声,
散了一地。而楚瑶瑶那张精心修饰过的脸,血色褪尽,瞬间煞白如鬼。傅西洲……醒了?
而且,他把他这个刚签了离婚协议、被他粉丝骂得狗血淋头的“恶毒前妻”,
当成了他的“白月光”?!这他妈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的剧本?!傅西洲的目光,
终于从姜亦宁的脸上,不舍地移开,冷冷扫过房间里的其他人。
当他的视线落在楚瑶瑶身上时,那份炽热瞬间冻结成冰,只剩下毫不掩饰的陌生与厌恶。
仿佛看到什么肮脏不堪的东西。“你是谁?”他眉头紧锁,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
“为什么会在我和亦宁的房间里?”楚瑶瑶的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西洲哥,
是我啊,瑶瑶……你不记得我了吗?”她声音颤抖,眼泪终于决堤,
“我们……我们昨天还……”傅西洲眼中闪过一丝极度的不耐,粗暴地打断了她。他转过头,
望向姜亦宁,眼神又瞬间切换回那份温柔入骨的宠溺。“亦宁,这个人是谁?
”“她为什么在这里哭?”“是不是她欺负你了?”那护短的姿态,霸道得不讲道理。
姜亦宁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大脑一片嗡鸣的空白。
这个男人……失忆了?还精准地,只忘了那些伤害她的部分?这反转来得太快,太猛,
让她措手不及。还是王姐最先反应过来,急忙上前。“西洲,你感觉怎么样?还记得我吗?
我是王姐啊。”傅西洲瞥了她一眼,点点头,惜字如金:“记得,我的经纪人。”随即,
他的视线又胶着在姜亦宁身上,眼神里的深情和宠爱,浓得几乎要溢出来。“但是,
亦宁最重要。”“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全部,我的全世界。”这句宣告,如同一颗重磅炸弹,
在死寂的病房里轰然炸开。楚瑶瑶彻底崩溃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西洲哥!
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今天上午刚签的协议!”傅西洲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
眼中戾气一闪而过,危险至极。“离婚?”他冷笑一声,
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狠厉。“谁敢让我和亦宁离婚?”他握着姜亦宁的手,
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亦宁是我的妻子,永远都是。
”“谁敢再提这两个字,谁敢再动她一根头发,我就让谁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掌心传来的滚烫温度,和那霸道至极的宣告,让姜亦宁的心跳彻底失控。
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神热烈、专注、深情得仿佛要将她灼伤。
这和离婚前那个冷漠疏离、惜字如金的傅西洲,判若两人。这一刻,姜亦宁的心里,
五味杂陈。有难以置信的荒谬。有一丝大仇得报的**。
还有一种……被全世界捧在手心珍视的,久违的悸动。老天爷关上了她所有的门,现在,
是给她直接开了一个外挂吗?2王姐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两个小鼓在里面擂。
她死死盯着病床上那个男人,那个眼神炙热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烧穿的男人。
这真的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那个在名利场里杀伐果断、永远与人保持三尺距离的高冷影帝傅西洲?疯了。
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西洲,你先冷静。”王姐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试图挽回局面,“医生说你脑部受到撞击,记忆……可能会有些混乱……”“我很清醒。
”傅西洲冷声打断她,视线却像用强力胶黏在了姜亦宁脸上,一寸都不肯挪开。
他要将她的模样,深深刻进自己的骨血里。“我记得我和亦宁的一切。”他抬起手,
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姜亦宁冰凉的手背,那动作珍视到了极点,
仿佛在触碰一件易碎的绝世珍宝。“我记得她第一次来剧组探班,穿着一条白裙子,风一吹,
像要飞走一样。”“我记得她陪我熬夜,眼睛熬得像兔子,却固执地撑着脑袋,
说要第一个看到我收工。”“我记得她说,我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他每说一句,
声音就软一分,也让姜亦宁的心,就跟着往下沉一寸。
这些细节……这些她以为只存在于自己记忆里的独角戏,他竟然都记得。既然都记得,
那离婚协议上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又算什么?那份深入骨髓的冷漠,又算什么?
楚瑶瑶在一旁看着,一张精心描画的脸,嫉妒得几乎扭曲。她死死咬着唇,
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西洲哥,你真的全忘了?”“我们昨天还一起吃饭,
你说……”“我说什么?”傅西洲终于舍得将目光分给她一丝,那一丝视线,
却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带着刺骨的冰碴。“我为什么要和一个不相干的人吃饭?
”楚瑶瑶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我不是不相干的人!我是瑶瑶啊!”“你说过,
我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你说姜亦宁不过是个错误,是个过去式!”她彻底失控了,
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刺破人的耳膜。傅西洲的眉头狠狠拧起,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烦躁。
“够了。”他声音很低,却带着山雨欲来的压迫感。“我不知道是谁给你的胆子,
敢在亦宁面前胡说八道。”“现在,立刻,滚出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那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冰刀,狠狠扎在楚瑶瑶心上。她如遭雷击,踉跄着后退一步,
不敢置信地看着傅西洲,又无助地望向王姐求救。王姐一个头两个大,只能硬着头皮打圆场。
“瑶瑶,你先回去,西洲他……他需要静养。”楚瑶瑶知道大势已去,
她怨毒地剜了姜亦宁一眼,那眼神恨不得在她身上烧出两个洞。她压低声音,
凑到姜亦宁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顿地诅咒。“姜亦宁,你得意不了多久。
”“等他清醒过来,你还是那条被一脚踹开的……可怜虫!”姜亦宁闻言,一直紧绷的嘴角,
反而缓缓勾起一抹极淡、却极冷的弧度。她侧过头,迎上楚瑶瑶淬了毒的目光,轻声反问。
“是吗?”那云淡风轻的两个字,却让楚瑶瑶的心底莫名一寒。
“万一……他就这么一直糊涂下去呢?”“万一,他这辈子,就只认我了呢?”楚瑶瑶的脸,
瞬间血色尽失。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仓皇地,狼狈地,冲出了病房。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而混乱。病房里,终于安静了。傅西洲像个没事人一样,
重新将全部注意力放在姜亦宁身上。他握紧她的手,那双深邃的桃花眼里,
写满了后怕和坚定。“亦宁,别信她。”“我永远不会不要你。”“永远。”姜亦宁的心脏,
不合时宜地漏跳了一拍。曾几何时,她做梦都想听他说这句话。王姐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打破了这诡异的温情。“那个……亦宁,你看……西洲他现在这个情况,
医生说需要人贴身照顾,他又只认你……”王姐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傅西洲霸道地打断。
“什么叫只认她?”他眉头紧锁,眼神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不悦。“她是我妻子,照顾我,
天经地义。”姜亦宁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眼底翻涌的情绪。她的大脑,
正在飞速权衡利弊。一个失忆的,对自己言听计从的,还掌握着娱乐圈顶级资源的傅西洲。
这简直是老天爷递到她手里的,一把削铁如泥的复仇之刃。那些曾经踩着她上位的人,
那些看她笑话的人……她似乎,看到了他们即将痛哭流涕的脸。“好。”一个字,
从她唇边轻轻溢出。“我留下。”傅西洲的眼睛,“腾”地一下亮了,
像是被瞬间点燃的万千星辰。“真的?”他攥着她的手,力道大的像是怕她会凭空消失。
“亦宁,我想吃你做的红枣小米粥。”他开始撒娇,语气里带着一丝孩子气的依赖,
完全打败了他以往高冷禁欲的形象。“你以前总做给我吃的,你说,那是爱心牌的。
”姜亦宁的鼻尖,猝不及防地一酸。她做过。在他胃疼的时候,在他生病的时候,
在他……还没厌弃她的时候。她以为,他从未放在心上。“好,我去做。
”她压下心头那丝陌生的悸动,提醒自己,不能心软,这只是交易。傅西洲却不肯放手,
反而拍了拍床边的位置。“你坐过来点。”“我想抱抱你。”姜亦宁的心跳骤然失序。
她依言坐过去,身体还没坐稳,就被一双有力的手臂,轻轻揽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属于傅西洲的,清冽好闻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亦宁……”他在她耳边喟叹,
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颤抖。“我爱你。”姜亦宁闭上了眼。她告诉自己,
这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可怀抱的温度是真的,耳边的呼吸是真的,
那句迟到了三年的“我爱你”,也是真的。就在这时,王姐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什么?!”“热搜第一?怎么会这么快?!
”她挂了电话,看向被傅西洲紧紧抱在怀里的姜亦宁,表情凝重得能滴出水来。“出大事了。
”“狗仔拍到了西洲醒来的画面,还有……他对你寸步不离的样子。”“现在,
#傅西洲失忆只认前妻#的话题,已经爆了。”傅西洲却毫不在意地收紧了手臂,
下巴抵在姜亦宁的肩窝,语气是与生俱来的霸道与偏执。“让他们爆。”“正好,
让全世界都知道。”“姜亦宁,是我傅西洲唯一的妻子。”“谁敢动她,我就让谁,
在这个圈子,彻底消失。”3热搜榜像是烧开的水,每一秒都在疯狂沸腾。
傅西洲失忆只认前妻##影帝车祸后秒变忠犬##楚瑶瑶滚出病房#每一个词条都猩红刺眼,
带着爆裂的热度。姜亦宁坐在病床边,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那些曾经将她钉在耻辱柱上的ID,此刻正用同样恶毒的语言咒骂她。【姜亦宁这个心机婊,
趁影帝失忆就贴上去,还要不要脸?】【等傅西洲清醒过来,第一个要撕烂的就是她的脸!
】【呕,滚出娱乐圈,别脏了我们的眼。】她面无表情地看着,心底那片早已结冰的湖,
竟没有一丝波澜。习惯了。也麻木了。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轻响,水汽氤氲中,
傅西洲的身影走了出来。他换下了宽大的病号服,穿上王姐紧急送来的黑色丝质衬衫和长裤,
水珠顺着他利落的短发滑落,没入敞开的领口,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在灯光下深邃得惊心动魄。
“在看什么?”他走过来,温热的手掌自然地搭在她的肩上,带着不容抗拒的亲昵。
姜亦宁的身体下意识地僵了一下。“没什么,一些新闻。”她声音很淡。
傅西洲的眉头几不可察地一蹙,顺势抽走了她的手机。只扫了一眼,
他周身的气场便骤然冰封。那双刚刚还盛满温柔的桃花眼,此刻翻涌着骇人的戾气。
“谁给他们的胆子?”他的声音很低,却像淬了冰,带着令人胆寒的杀意。“王姐!
”王姐一个激灵,连忙上前:“西洲,你别动怒,公关部已经在处理了……”“处理?
”傅西洲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要的不是处理。
”“我要他们消失。”他盯着王姐,一字一顿,不容置喙。“所有骂过亦宁的账号,
不管是大V还是素人,全部给我截图存证。”“发律师函,告到他们倾家荡产。
”“告诉平台,这些账号,我傅西洲不想再看到。”王姐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这哪里是公关,这分明是要血洗互联网。“西洲,这……这影响太大了,
会得罪很多人……”“影响?”傅西洲缓缓转向她,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他们动我的人,就不怕影响?”“我傅西洲的妻子,也是他们能置喙的?”姜亦宁的心,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霸道。疯狂。不计后果。这是她从未见过的傅西洲,
却偏偏是她曾经最渴望的模样。“西洲,算了。”她轻声开口,试图平息他的怒火,
“我不在意。”“我在意。”傅西洲猛地握住她的手,力道之大,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翻涌着愧疚和后怕。“亦宁,对不起。
”“以前,是我让你受委屈了。”“从今以后,不会了。”“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
”姜亦宁的鼻尖猛地一酸,几乎要落下泪来。就在这时,王姐的私人电话急促地响起,
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温情。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剧变。“是……是张云帆导演。
”张云帆。国内电影界的泰山北斗,手握无数奖杯,点石成金。王姐战战兢兢地接起电话,
开了免提。“小王啊,”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沉稳又威严的声音,“听说西洲醒了?
我正好有个本子想找他聊聊,让他……”“张导,”傅西洲直接打断对方,声音冷得掉渣,
“我没空。”电话那头,沉默了。整个病房,也死寂一片。王姐的表情像是要当场昏过去。
“西洲!”她压低声音,急得快要跳脚,“那是张云帆!”傅西洲却毫不在意,
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姜亦宁微白的小脸上。“什么项目,比我陪老婆还重要?
”姜亦宁的心脏,狂跳不止。那可是张云帆的项目,
整个娱乐圈挤破头都想啃下一块骨头的顶级大饼。傅西洲,就为了她,说推就推了?“等等。
”她抓住了傅西洲的手臂,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是什么项目?
”王姐如蒙大赦,连忙道:“张导筹备三年的新片,《倾城》!古装权谋爱情大戏,
投资三个亿,就差一个男主角!”《倾城》。姜亦宁的瞳孔骤然一缩。她看过原著,
那个身负血海深仇、在乱世中步步为营、最终打败王朝的女主角,是她梦寐以求的角色。
如果……如果能拿到……“我要演。”她抬起头,迎上傅西洲的目光,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傅西洲,我想回去。”“既然他们都想看我笑话,
那我就光明正大地回去,站到最高的地方,让他们看个够!”傅西洲怔住了。随即,
他的眼底,爆发出比星辰还要璀璨的光芒。“好!”他拿起王姐的手机,对着话筒,
用一种君临天下的口吻说道。“张导,想让我演《倾城》可以。”“但有个条件。
”“女主角,必须是姜亦宁。”电话那头,张云帆的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傅西洲,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女主角我们已经定了……”“那就换掉。
”傅西洲的语气不带一丝商量的余地,“我只要这个结果。”“你……”“或者,
你去找别人演男主。”傅西洲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危险的笑意,“看看这部戏,
离了我傅西洲,还有几个亿的投资。”**裸的威胁。这是资本最简单粗暴的逻辑。
办公室里,张云帆这位在圈内呼风唤雨的大导演,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逼到了墙角。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王姐以为他要挂电话。最终,电话里传来他带着一丝探究和兴味的声音。
“有意思。”“傅西洲,我答应你。”“但是,光我答应没用,她得有这个本事。
”“让她现在就来我工作室试镜。”“我要亲眼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你疯成这样。
”4试镜室里,空气仿佛凝固。几盏大功率的聚光灯将中央一小块地方照得雪亮,亮到刺眼,
也亮到无所遁形。姜亦宁就站在这片光的囚笼里。她能清晰地感觉到,
来自黑暗中监视器后的那道审视目光,锐利如手术刀,正一寸寸剖开她的血肉。周围,
是剧组人员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就她?靠影帝一句话就空降女一,张导怎么会同意的?
”“听说是失忆了,脑子不清楚,不然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被全网黑的‘前妻’。
”“等着看笑话吧,她要是能演好,我把摄像机吃了。”那些声音像淬了毒的蚊蚋,
嗡嗡地往她耳朵里钻。姜亦宁垂在身侧的手,指尖冰凉,几不可察地收紧。她知道,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不是傅西洲给的,是她自己必须抓住的。第一排,傅西洲如一尊护法神,
双臂环胸,那双曾对她冷若冰霜的桃花眼,此刻却盛满了毫无保留的信任和鼓励,
仿佛在无声地宣告:去吧,把属于你的一切都拿回来。“可以开始了吗?”监视器后,
张云帆的声音响起,不带一丝情绪,却透着审判般的威严。“《倾城》,第三十二场,
第三镜。”“女主得知男主为救她身中奇毒,命悬一线。”姜亦宁缓缓闭上了眼。三年来,
无数个被噩梦和失眠折磨的深夜,她对着镜子,一遍遍演练着这个角色。她以为,
那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现在,梦境照进了现实。当她再次睁开眼时,那双清冷的眸子里,
瞬间被滔天的绝望和碎裂感所吞噬。整个人的气场,从一个被审视的演员,
变成了一个即将失去全世界的女人。“不……”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却带着撕心裂肺的重量,重重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不可能的……”她摇着头,一步,一步,
踉跄着走向那片空无一物的虚空。仿佛那里,真的躺着她一生的挚爱。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刀尖上,疼得她灵魂都在颤栗。“你答应过我,
要带我看尽江南的花开……”晶莹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她眼角滑落,像一颗滚烫的烙铁,
烫伤了所有人的视线。“你答应过我,要为我画一辈子的眉……”“你说过……永远,
永远不会丢下我一个人……”她终于支撑不住,膝盖一软,重重跪倒在地。她伸出颤抖的手,
小心翼翼地,带着最极致的珍爱,抚摸着空气中那张想象中的脸。
看看我……”“求你了……”“哪怕……就看我最后一眼……”她的声音彻底碎裂在喉咙里,
化作压抑到极致的呜咽,每一声抽泣都像一把重锤,狠狠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脏。
那些窃窃私语的助理早已瞪大了眼,嘴巴微张,忘了呼吸。这不是表演。这是一个人,
在用生命献祭她的爱情。傅西洲的拳头不知何时已经攥得死紧,骨节泛白。
他看着那个在地上哭得浑身发抖的女人,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疼到窒息。
他知道这是演戏。可他就是控制不住地想冲上去,把她抱进怀里,告诉她,他在这里,
他永远不会离开她。“够了。”张云帆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震撼。
姜亦宁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好一会儿才从那种极致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她摇晃着站起身,
眼眶通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脆弱得像一只雨打的蝶。“怎么样?
”傅西洲再也忍不住,一个箭步冲到她身边,用自己昂贵的西装袖口,
笨拙又心疼地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亦宁,别哭了。”他的声音抖得厉害,
眼底翻涌着自责和狂怒。“只是演戏。”姜亦宁轻声说,声音还带着浓重的鼻音。下一秒,
傅西洲不顾所有人的目光,一把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霸道地,
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以后不许再演这种戏!”“我不想看见你哭。
”“一次也不行!”整个试镜室,死寂一片。国民影帝,当着国内顶级导演的面,
抱着一个女演员,说出这种疯话?张云帆缓缓站起身,
神情复杂地看着被傅西洲护在怀里的姜亦宁。他沉默了很久,久到空气都快要凝固。
“姜**。”他开口,眼神中闪过一丝难掩的惊艳和激赏。“你的演技……”“没有但是。
”傅西洲猛地打断他,冰冷的视线如刀锋般射向张云帆,
语气里是属于顶级资本的强硬和不容置喙。“她已经证明了自己。”“张导,现在,
该履行你的承诺了。”张云帆被他那骇人的气场震慑住,沉默片刻,最终,缓缓点头。“好。
”“女主角,就是你了。”---三天后,《倾城》正式开机。化妆师刚为姜亦宁补好妆,
傅西洲就端着一个精致的保温盒走了过来,完全无视周围剧组人员惊掉下巴的表情。“亦宁,
喝点汤暖暖胃。”他打开盖子,一股浓郁香甜的银耳莲子羹味道瞬间弥漫开来。
“我让人炖了三个小时,现在喝刚刚好。”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与他那张高冷禁欲的脸形成了极致的反差。“西洲,我自己来就行。”姜亦宁脸颊微红,
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实在有些不自在。“不行。”傅西洲却异常执着,霸道地舀起一勺,
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然后送到她嘴边。“张嘴。”那语气,不容拒绝,
又带着一丝哄小孩般的宠溺。姜亦宁的脸更红了。她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
震惊、嫉妒、羡慕、不可思议……她只能硬着头皮,张嘴喝了下去。“乖。
”傅西洲满意地勾起唇角,又舀了一勺。周围的工作人员已经彻底麻了。这哪里是拍戏,
这分明是大型虐狗现场!就在这时,一个冰冷又刻薄的声音,如一把利剑,
瞬间刺破了这片粉红色的泡泡。“傅西洲!”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珠光宝气的中年女人,
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快步走来。正是傅西洲的母亲,傅夫人。她的脸色铁青,
看着姜亦宁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怒火与厌恶。“你在干什么!”她厉声呵斥,
指着姜亦宁。“还不快给我放开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5傅夫人踏进片场的那一刻,
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她脚下踩着**款的香奈儿高跟鞋,每一步都像踩在人心上,
带着一种碾压众生的傲慢。手腕上那颗硕大的鸽子蛋钻戒,在片场的聚光灯下,
折射出冰冷而刺眼的光芒。姜亦宁的后背,在一瞬间绷得笔直。
一股熟悉的、浸入骨髓的寒意,顺着她的脊椎攀爬而上。是她。那个在过去三年里,
用最刻薄的语言、最轻蔑的眼神,将她的自尊碾碎成泥的女人。
傅西洲几乎是本能地收紧了手臂,像一头被侵犯了领地的狼王,
密不透风地将姜亦宁完全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他的脸,刷地一下沉了。
那双刚刚还盛满蜜糖的桃花眼,此刻只剩下足以将人冻伤的冰凌。“你是谁?
”他的声音很轻,却比数九寒冬的风还要刺骨。“谁给你的资格,这样看我的妻子?
”傅夫人脸上的倨傲瞬间凝固,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西洲!你看清楚!我是你妈!
”她的声音尖锐起来,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我妈?”傅西洲玩味地重复了一遍,随即,
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弧度。“我没有妈。
”他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实。“我只知道,我的妻子叫姜亦宁。
”“至于无关的人,”他顿了顿,眼神缓缓扫过傅夫人那张保养得宜却开始扭曲的脸,
“滚出去。”“轰——”现场仿佛投下了一颗炸雷。所有工作人员都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连大气都不敢喘。导演张云帆镜片后的眼睛,也瞪得像铜铃。亲妈都不认了?这失忆,
已经严重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了吗?!几个胆子大的助理,已经悄悄举起手机,
躲在角落里疯狂录制。豪门惊天秘闻!影帝当众怒斥生母!这瓜,够整个娱乐圈吃一年!
“西洲,你给我清醒一点!”傅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在颤,“这个女人!
她就是个狐狸精!”“她早就跟你离婚了!离婚了你懂不懂!”“离婚?”傅西洲闻言,
非但没有动摇,眼神反而变得更加危险,像在审视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猛地转过头,看向姜亦宁的瞬间,
那能杀人的眼神又化作了一汪春水。“亦宁,”他的声音那么柔,带着一丝委屈,“告诉她,
我们很好,我们永远不会分开,对不对?”姜亦宁张了张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理智告诉她,应该说实话。离婚协议上,她亲手签下的那个名字,笔锋都还烙印在脑海里。
可当她的视线,触及傅夫人那张因嫉妒和愤怒而扭曲的脸时。当她想起过去那些年,
自己所受的羞辱和轻蔑时。一个疯狂的念头,破土而出。凭什么呢?
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痛苦?她缓缓抬起手,主动挽住了傅西洲结实的手臂,指尖微微用力。
“我们当然没有离婚。”她的声音不大,却清脆坚定,像一颗石子投入死寂的湖面。
“西洲这么爱我,我也这么爱他。”“我们好着呢,怎么可能离婚?”她抬起下巴,
直视着傅夫人,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傅夫人的脸,
瞬间惨白如纸。她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曾经在她面前卑微到尘埃里的女人,
竟然敢当着她的面,撒这种弥天大谎!还敢骗她失忆的儿子!“你这个**!
”傅夫人理智断线,尖叫着就朝姜亦宁扑了过来,扬起的手想撕烂她那张从容的脸。
然而她的手腕,却在半空中被一只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攥住。是傅西洲。“我说过。
”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像野兽在喉咙深处的咆哮。“不许碰她。”“谁敢动她一根头发,
我就要谁的命。”他的视线死死锁住傅夫人,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凛冽杀意。“你也一样。
”傅夫人被他眼中的疯狂震慑得连连后退,手腕上传来骨头快要碎裂的剧痛。
这……这还是她那个永远温文尔雅的儿子吗?现在的傅西洲,就是一头被触了逆鳞的恶龙!
“西洲……你被她骗了!你被她灌了迷魂汤!”傅夫人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够了!”傅西洲彻底失去了耐心。他指着片场大门的方向,
眼神冷得能把人凌迟。“滚。”“立刻,马上。”“别逼我叫保安。”傅夫人眼泪夺眶而出,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儿子,怎么会为了一个**的戏子,跟她反目成仇。
“西洲,我是妈妈啊……”她哽咽着,试图唤起他最后一点亲情。“我不认识你。
”傅西洲摇头,神情冷漠得让人心惊。“我只认我的爱人。”“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转身,温柔地捧起姜亦宁的脸,仿佛刚才那个浑身散发着杀气的男人只是个幻觉。
“亦宁,我们走。”他的声音柔得能滴出蜜来。“别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脏了我们的眼,
坏了我们的心情。”姜亦宁点头,任由他牵着。看着傅夫人那张彻底绝望的脸,
一种隐秘而扭曲的**,在她心底蔓延。这就是报应。是她应得的。可同时,
被傅西洲那只温热的大手包裹着,感受着他毫无保留的维护,
她的心又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阵酸涩的慌乱。如果有一天,他恢复记忆了呢?如果他发现,
此刻所有的深情与维护,都建立在她亲口承认的谎言之上……他会怎么看她?“等等!
”傅夫人突然从价值不菲的爱马仕包里,颤抖着掏出一张泛黄的旧照片。照片上,
是年幼的傅西洲和她,笑得灿烂。“西洲,你再看看这个!”她举着照片,
像举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这是你五岁生日,你说过要永远保护妈妈的!
”傅西洲皱眉接过照片。姜亦宁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看到,
傅西洲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和挣扎。记忆被触动了!“我……”傅西洲猛地捂住头,
英俊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头……好疼……”他的身体微微摇晃,
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西洲!”姜亦宁脸色一白,赶紧扶住他,心脏快要跳出胸腔。完了。
真的要恢复记忆了。傅夫人眼中则爆发出狂喜的光芒:“想起来了?西洲!
你想起妈妈了对不对!想起这个女人是怎么骗你的!”傅西洲的头疼得更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