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响了，是苏曼的微信：

“亲爱的，到医院了吗？喉咙好点没？”

再抬眼，苏曼已经收起了手机，温柔地替林昂整理额前碎发。

目送两人上车后，我低头通过了两个微信好友请求。

头像是三人情头，和苏曼的头像是一对。

对方发来的消息毫不客气：

“既然已经离婚了，麻烦你今天之内搬出苏总的别墅，把地方腾出来，打扫干净。”

他们大概没仔细看协议条款。

我随手拍下离婚协议中关于房产归属的条款，圈出别墅产权归我所有那行字，发了过去。

对话框瞬间安静了。

没一会，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卫先生，有兴趣谈谈……苏氏集团的收购吗？”

收拾行李快得很，一个行李箱绰绰有余。

拎下楼时，才发现苏曼陷在客厅那张巨大的沙发里，脸色有些痛苦。

我径直走进厨房，倒了杯温水，又从药柜找出胃药。

她最近陪那对双胞胎胡吃海喝，胃病犯了也不稀奇。

端着水和药走近，她却一把攥住我手腕，指甲深深剜进我的皮肉。

“卫骁！谁准你发协议的！”她声音尖利，“我是不是说过，那就是两只消遣的玩意儿！等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家生孩子！你到底在闹什么？”

“我们这样的家世，谁外面没几个养眼的小玩意儿？你妈妈不也……”

她像是想起什么忌讳，猛地刹住口，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我抬眼，平静地看着她。

她深吸口气，强行压下怒气，凑近想抱我。

“好了好了，是我不对。可我对你的心，你还不清楚吗？这些年，我身边正式的就你一个！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话听着耳熟。

当年眼高于顶的苏家大**，追在我身后跑了三年，赌咒发誓此生只我一人。

我信了。

如今同样的保证，像张揉皱又摊开的旧钞，连响声都吝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