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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断电话后,我嘴角勾起冷笑。
已经能想象到周颐棠破防后的大喊大叫。
毕竟从前我爱她入骨,从来都是一秒接听的。
这是我第一次挂断她电话。
多少回了,只要周颐棠拿复婚作为威胁,我就会丢盔弃甲,立马无条件原谅她。
但是这一次,我是真的不想搭理他了。
我找了个咖啡厅坐着,把以前删掉的同学好友一个个加回来。
相爱的时候,周颐棠吃醋的说不想别的女人看我一眼,要求我把联系里所有异性都删了。
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但我没想到,为防万一,周颐棠把我通讯录上所有人,无论男女全删了!
所以现在一个个把人加回来,我又是道歉又是低头的,还很尴尬。
加完印象里最后一个,一个好友申请发来。
“星沉哥哥,她......对你好吗?”
我意识一阵恍惚。
想起来,在港城求学的那几年,一直有个跟在我后面,对我笑的傻里傻气的妹妹。
后来我听她家里人说,她知道我和周颐棠结婚后,在家里要死要活的,闹得满城风雨。
这一刻,我心里划过一些念头。
“沈娇娇,你还像以前那样吗?”
信息发送成功。
......
我回去收拾东西。
生活简朴,东西不多,收拾的很快。
才出卧房,一股浓烈的东巴香精味传来。
我对香精里的醛系物过敏,才出院又气血不足,竟然猛地一跟头扎地上。
前方传来周颐棠的声音。
“星沉,快把脏了的碗收进洗碗机!”
保姆休假的时候,家务活都是我在做。
周颐棠看到我倒在地上,却旁若无人的从我拱起的背部垮了过去。
我昏迷了12个小时。
期间,周颐棠抱着丹尼尔在沙发上看北美电影,进口零食一口咯噔一个。
整整12个小时,我就昏倒在她眼前,她却视若无睹。
大概是大脑在求救,期间,我梦游一样起身,去卧房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笔记本。
里面详细记录着周颐棠每天的睡眠时间、睡眠状态,还有血糖血压相关数据。
周颐棠的健康一直是我在照顾,我会根据她的身体情况调整膳食和运动项目。
我把本子递到周颐棠面前。
她眼里一瞬柔化,伸手揽我的肩膀。
“星沉......”
丹尼尔生气的从沙发弹起,混血的艳丽脸庞气鼓鼓:
“陆星沉,你都被离婚了,为什么还要赖在我们和姐姐的家不成!”
周颐棠有点尴尬的杵在原地,眼神对我投来暗示。
丹尼尔根本不吃这一套,他哼哼起来:
“我们兄弟三个跨越万里远洋而来学汉语,却还要遭受欺凌!”
“离都离了,还纵容前夫霸占着家里不放!”
“如果你今天不拿出个态度,我们就退学回国!”
周颐棠咬着唇看向我,“星沉,要不你搬出去一阵?”
“你在这,会影响到他们学习的情绪!”
下一秒,我噗通一下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