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烟的白月光回国了,她立刻在同学会上和他偷情。我靳凛看着监控里交缠的身影,
扯了扯嘴角。“宝贝,你该知道背叛我的代价。”第一章柳如烟对着巨大的穿衣镜,
手指拂过那条深V领口的黑色紧身裙。领口开得很低,布料紧紧包裹着她玲珑的曲线,
裙摆短得只能勉强遮住大腿根。钻石耳钉在她小巧的耳垂上闪着冷光。“靳凛,
晚上大学同学聚会,可能会晚点回来。”她没回头,声音带着一丝刻意的轻松,
手指拨弄着颈间那条细细的铂金链子,链坠是一枚小巧的雪花。
靳凛坐在宽大的黑色真皮沙发里,长腿交叠,手里捏着一份全英文的财经报告。
宽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霓虹的光映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一半明亮,
一半沉在阴影里。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只从鼻腔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嗯。”声音不高,
没什么情绪,却让柳如烟整理裙摆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空气凝滞了几秒。
只有中央空调出风口细微的嗡鸣。柳如烟抿了抿涂得饱满鲜红的唇,
拿起梳妆台上那个小巧的手包。“那我走了。”她终于转过身,目光快速扫过沙发上的男人。
他依旧维持着看报告的姿势,仿佛那薄薄的几页纸比她精心打扮的样子更有吸引力。
她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鞋跟敲击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又空洞的回响,
一步步走向玄关。那声音在过分空旷、只有昂贵家具填充的顶层复式里,显得格外刺耳。
沉重的雕花铜门在身后关上,发出一声闷响,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靳凛这才缓缓放下了手中的报告。他身体微微后靠,陷进沙发柔软的皮质里。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他一个人,刚才柳如烟身上残留的那点甜腻香水味,
也迅速被中央空调换气的冷风稀释、吹散。他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手指随意地点了几下。
屏幕亮起,清晰地分割成几个画面。画面里,是柳如烟那辆红色跑车驶出地下车库,
汇入夜晚汹涌的车流。另一个画面,是别墅大门外,监控镜头捕捉到她驾车离开的尾灯。
靳凛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画面上,
那是一个隐藏在她梳妆台首饰盒夹层里的微型摄像头传回的影像。画面很清晰,
就在半小时前,柳如烟打开那个夹层,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东西——一张有些年头的合影。
照片上,穿着学士服的柳如烟笑靥如花,紧紧依偎着一个同样年轻的男生。男生清秀干净,
笑容温润,一手搂着她的肩,一手对着镜头比着俗气的“V”字。照片的右下角,
还用褪了色的笔迹写着:苏航&烟烟,毕业快乐。靳凛的指尖在平板的金属边缘轻轻摩挲着,
很慢。他盯着照片上那个叫苏航的男人,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锋,一点点刮过那张温润的脸。
嘴角,却一点点向上弯起,形成一个冰冷而毫无温度的弧度。苏航。这个名字,
像一根陈年的毒刺,深埋在柳如烟看似温顺的皮囊之下,也扎在靳凛心头最隐秘的角落,
从未真正拔除。他关掉平板屏幕。客厅瞬间暗了下来,只有窗外城市的灯火透过玻璃,
在他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柳如烟,我的金丝雀。笼子再华丽,
你终究还是想飞出去找你的旧巢?他无声地笑了笑,那笑意未达眼底,
反而让整个空间的气温骤降。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靳先生。”电话那头传来恭敬的声音。“跟着她。”靳凛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去‘蓝调’会所。今晚里面发生的一切,包括所有进出的人,
特别是和苏航有关的,我都要知道。事无巨细。”“明白,靳先生。”电话挂断。
靳凛重新靠回沙发,闭上了眼睛。黑暗笼罩了他,也笼罩了这栋奢华却冰冷的囚笼。空气里,
仿佛只剩下柳如烟那点残存的、令人作呕的香水味,和她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回响,
一遍遍在空旷中回荡。猎物已经出笼。好戏,才刚刚拉开帷幕。第二章蓝调会所,
顶层的VIP包厢。空气里混杂着昂贵的酒水、雪茄和女士香水的气息,
震耳的音乐被厚厚的隔音门削弱,只剩下沉闷的鼓点敲打着耳膜。水晶吊灯折射出迷离的光,
晃得人眼晕。柳如烟一进来,就成了焦点。那身紧身的黑色短裙完美勾勒着她的身材,
深V领口下的风光若隐若现,吸引着无数道或欣赏或贪婪的目光。
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略带疏离的微笑,应付着老同学们热情的寒暄和拥抱。“哎呀,如烟!
几年不见,越来越美了!不愧是靳太太!”“就是就是,这气质,啧啧啧,
豪门阔太就是不一样!”“靳总呢?怎么没陪你来?”柳如烟端起侍者递来的香槟,
指尖冰凉。“他忙。”她轻轻抿了一口,金黄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辛辣的暖意,
试图驱散心头那点莫名的烦躁和期待。目光在喧嚣的人群中快速逡巡。然后,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在包厢相对安静的角落,靠近巨大落地窗的位置,站着一个男人。
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浅灰色休闲西装,身形挺拔,正微微侧着头和旁边的人说话,
侧脸线条干净柔和。暖昧的灯光落在他身上,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苏航。
岁月似乎格外优待他,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沉淀下温文尔雅的气质,
比记忆里的模样更加成熟迷人。柳如烟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脸上重新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
朝着那个角落走了过去。“苏航?”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喜和不确定。
正在说话的男人闻声转过头。看到柳如烟的瞬间,
他眼中掠过明显的惊艳和一丝难以掩饰的震动,随即化为温和的笑意,如同春水化开。
“如烟?真的是你!刚才还在想你会不会来。”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
带着一种独特的磁性。“好久不见。”柳如烟走到他面前,距离很近,
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干净的古龙水味,混杂着一点雪茄的醇厚气息。这味道陌生又熟悉,
瞬间将她拉回多年前的校园时光。“好久不见。”苏航看着她,目光专注,
毫不掩饰其中的欣赏,“你更漂亮了。”周围的几个同学识趣地笑着走开,
把空间留给了这对久别重逢的“旧友”。酒杯轻碰。话题从生疏的客套,
迅速滑向共同的回忆。青葱的校园时光,一起逃过的课,一起看过的电影,
一起淋过的大雨……那些被刻意遗忘的、带着青春滤镜的甜蜜细节,在酒精的催化下,
在彼此专注的目光里,被轻易地翻找出来,擦拭掉灰尘,重新变得闪闪发光。
柳如烟感觉自己脸颊发烫,不知是酒意,还是别的什么。苏航的眼神像带着钩子,
温润底下藏着灼热。他的手“不经意”地拂过她**的手臂,指尖的温度烫得她微微一颤。
“这些年过得好吗?”苏航的声音压低了些,身体也微微前倾,
带着一种关切的、私密的氛围。柳如烟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就那样吧。”她含糊地说,语气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和落寞。
靳凛那张冷峻的脸在她脑中一闪而过,带来一阵冰冷的窒息感。苏航轻轻叹了口气,
带着理解和疼惜。“靳凛他对你不好?”他问得小心翼翼,目光却紧紧锁住她的眼睛。
柳如烟猛地抬眼,对上他深沉的、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目光。
委屈、不甘、长年累月积压的压抑感,还有眼前这个男人带来的、久违的心悸和温暖,
像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她薄弱的防线。她张了张嘴,想否认,想说靳凛给她优渥的生活,
想维持那点可怜的体面。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个带着苦涩的、自嘲的弧度。她摇了摇头,
什么都没说,只是拿起酒杯,将里面剩下的香槟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一路灼烧下去,
烧得她眼眶发酸。苏航看着她微红的眼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某种志在必得的光芒。
他没有再追问,只是极其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放在吧台上、微微颤抖的冰凉手指。
柳如烟浑身一僵,却没有抽回手。他掌心的温暖透过皮肤传来,像电流一样窜遍全身。
那是一种危险的、禁忌的诱惑,让她在理智的悬崖边摇摇欲坠。“这里太吵了,
”苏航的声音带着蛊惑,凑近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我知道楼上有个露台,
很安静,可以看到整个江景。去透透气?”柳如烟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撞破胸膛。
她看着苏航近在咫尺的、温润又隐含侵略性的眼睛,酒精在血液里沸腾,名为理智的那根弦,
在靳凛长久冰冷的阴影和苏航掌心灼热的温度对比下,“啪”地一声,彻底绷断。
她没有回答,只是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在迷离的灯光和震耳的音乐中,穿过喧嚣的人群,
走向包厢外那个通往楼上露台的、幽暗的通道。同一时间,城市另一端,
那座灯火通明却冰冷窒息的顶层复式公寓里。客厅巨大的投影墙上,
清晰地分割着几个监控画面。其中一个画面,
正是蓝调会所VIP包厢通往顶楼露台的专用电梯内部。
高清摄像头清晰地捕捉到电梯里相拥的两个人。柳如烟背靠着冰凉的电梯金属壁,
苏航高大的身躯几乎完全笼罩着她。他的手紧紧搂着她的腰。柳如烟仰着头,闭着眼,
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双手攀附在苏航的背上,那身价值不菲的紧身短裙被揉得皱巴巴。
另一个画面,切换到了顶楼露台。隐蔽的摄像头角度刁钻。露台角落的阴影里,
柳如烟正在和苏航偷情。“航……嗯~~”她的声音黏腻,带着情动的媚意。
“烟烟……想死我了!”苏航的声音粗重,充满了急不可耐的占有欲。高清画面纤毫毕现,
每一个动作,每一声喘息,每一个沉迷沉醉的表情,都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客厅唯一观众的眼睛里。靳凛陷在宽大的沙发里,姿势甚至没有变过。
投影墙上刺目的光影在他脸上明明灭灭。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中缓慢融化,发出细微的“咔啦”声。他面无表情地看着。
看着他的妻子,靳太太,像最**的**一样,在另一个男人身下忘情承欢,
叫着那个令他作呕的名字。看着那个叫苏航的男人,如何肆意玩弄、占有本属于他的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露台两人终于结束,画面终于归于一种令人作呕的平静。只剩下两人相拥着,
在寒冷的夜风里粗重地喘息。靳凛拿起放在一旁茶几上的手机,
屏幕的光映亮了他寒潭般的眼眸。手指轻点,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接通,
那边传来恭敬的等待声。靳凛开口,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却像来自地狱深处的寒风,刮过空旷的客厅:“准备好。”“游戏开始了。
”第三章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刺眼地照在柳如烟脸上。她皱着眉,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
宿醉的钝痛狠狠敲打着她的太阳穴。喉咙干得冒烟,身体也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酸软无力,
有的地方还有胀痛感。昨晚的记忆如同潮水,带着混乱的碎片汹涌回灌——震耳的音乐,
迷离的灯光,香槟的泡沫,苏航温润带笑的眼睛……然后是电梯里急切的吻,
露台上冰冷的玻璃围栏,
身体被充满的胀痛和随之而来的灭顶**……最后是苏航温柔地帮她整理衣裙,
在她耳边低语“等我”,然后她独自开车回家……柳如烟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起来,
带着一种偷情后的巨大恐慌和隐秘的**。她下意识地看向身旁。身侧的位置是空的。
冰冷的,平整的。显然一夜无人睡过。恐慌瞬间压倒了那点**。靳凛没回来?他知道了?
不,不可能……她回来时别墅里静悄悄的……她强撑着坐起身,丝被滑落,
露出身上那些暧昧的红痕,在晨光下格外刺眼。柳如烟的心沉了下去。
她慌忙抓过睡袍裹住自己,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冲出卧室。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
只有清晨的阳光铺满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寂静得可怕。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昨晚她离开前的那点香水味,此刻闻起来却异常冰冷。“靳凛?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声音带着干涩的颤抖。无人回应。她走到餐厅,
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一份精致的单人早餐,银质餐具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管家陈伯垂手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太太,早餐准备好了。
”陈伯的声音平板无波。“先生呢?”柳如烟急切地问,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睡袍的带子。
“先生昨晚在公司处理紧急事务,没有回来。他吩咐,让太太您好好休息。
”陈伯的回答滴水不漏。没有回来?在公司?柳如烟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点,
但心头的巨石并未落下。靳凛工作狂是常态,但昨晚……那种莫名的心悸挥之不去。
她走到餐桌旁坐下,食不知味地拿起一片烤吐司。就在这时,她放在桌角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屏幕亮起,是一条来自陌生号码的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图片。柳如烟疑惑地点开。
嗡——!她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图片清晰地拍摄着她昨天戴的那对钻石耳钉!其中一只,
碎裂了!原本镶嵌钻石的铂金爪托扭曲变形,那颗价值不菲的钻石不知所踪,
只剩下一个丑陋的空洞!这对耳钉是靳凛送她的结婚周年礼物!
她昨天明明……记忆猛地闪回——露台上,苏航情动时,
牙齿啃咬过她的耳垂……她记得当时耳垂有点刺痛……难道是那个时候?!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脊背!冷汗浸透了她的睡袍。耳钉碎了,
掉在了……掉在了她和苏航偷情的露台上!还被拍了下来发给她!是谁?靳凛?
还是苏航那边出了问题?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她的心脏,勒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猛地抬头看向陈伯,声音尖利得变了调:“谁送来的?!谁发的短信?!
”陈伯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微微躬身:“太太,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我只是负责您的早餐。”柳如烟脸色惨白如纸,拿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
她死死盯着那张耳钉碎裂的照片,仿佛看到了自己即将碎裂的命运。靳凛知道了?
他一定知道了!不然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她慌乱地想要拨通靳凛的电话,
手指却抖得按不准屏幕。她猛地站起身,带倒了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太太,
先生交代了,让您安心在家休息。”陈伯的声音像一道冰冷的墙,拦住了她。
柳如烟僵在原地,浑身冰冷。靳凛的命令,她从来不敢违抗。
她就像一只被无形丝线操控的木偶,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与此同时,城市另一端,
高耸入云的靳氏集团总部顶层。巨大的办公室视野开阔,将整个城市踩在脚下。
靳凛背对着门口,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蝼蚁般的车流和人影。
阳光勾勒出他挺拔而冷硬的背影。助理高铭站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恭敬地汇报:“靳先生,照片已经发送给太太。‘蓝调’那边,
昨晚的监控原件和备份已经全部销毁,我们手里的这份是唯一留存。
苏航的个人资料和名下所有产业、人脉关系网,已经全部整理完毕,
包括他刚回国不久、正全力争取的‘星耀传媒’那个大型古装剧的投资份额。
”靳凛没有回头,只是抬了下手,示意知道了。高铭顿了顿,继续道:“另外,
苏航先生名下那家规模不大的‘航程科技’,最近三个月资金链绷得很紧,
他正四处托关系找融资,似乎把宝都押在了‘星耀传媒’那个项目上,
想靠这个项目的盈利来填补窟窿。”“窟窿?”靳凛终于开口,声音不高,
带着一丝玩味的冰冷,“那就让它变得更大一点。”他缓缓转过身。阳光落在他脸上,
英俊得如同雕塑,眼神却深不见底,带着掌控一切的漠然。“放出消息,
‘寰宇资本’对‘星耀传媒’的项目有浓厚兴趣,评估正在进行。
”他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后坐下,手指在光洁的红木桌面上轻轻敲击,
“给苏航的‘航程科技’递个钩子,找一家我们控股的空壳咨询公司,接触他们,告诉他们,
有海外大资本看好他们的前景,愿意提供高息过桥贷款,帮他们撑到‘星耀’项目盈利。
利息嘛,”靳凛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按最高的民间借贷利率走。
”高铭心领神会:“明白。‘航程科技’现在急等米下锅,
苏航又自以为攀上了‘星耀’的高枝,正信心膨胀,这个钩子,他一定会咬。”“让他咬。
”靳凛的声音毫无温度,“咬得越深越好。他越膨胀,摔得才越响。
”“那太太那边……”高铭试探地问了一句。
靳凛的目光扫过桌面上那个静静躺着的丝绒首饰盒。盒子打开着,
里面正是柳如烟那只碎裂的钻石耳钉,在阳光下折射出破碎而讽刺的光芒。旁边,
是另一只完好无损的。“她?”靳凛拿起那只完好的耳钉,冰冷的金属和钻石硌着他的指腹。
他的眼神幽暗,如同风暴来临前的深海。“让她等着。”他手指一松,
那只价值连城的钻石耳钉“叮”的一声,轻飘飘地落回丝绒盒子里,和那只破碎的躺在一起。
“游戏要一步步玩,才有意思。”第四章日子在一种令人窒息的平静中滑过。
柳如烟被困在那座金碧辉煌的囚笼里,坐立难安。靳凛依旧没有回家,电话也打不通,
只有管家陈伯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和一日三餐准时出现,提醒着她靳凛无处不在的控制。
那张碎裂耳钉的照片,像一个恶毒的诅咒,日夜折磨着她。她不敢联系苏航,
生怕任何举动都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只能在极度的恐惧和一丝侥幸的煎熬中等待,等待那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落下。一周后,
风暴以一种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在另一个地方,轰然降临。午后的财经新闻频道,
原本播放着枯燥的股市分析。突然,画面一切,主持人语速飞快,
带着明显的震惊:“插播一条紧急财经快讯!刚刚获得消息,
关注、由新锐导演操刀、被视为年度剧王候选的‘星耀传媒’大型古装剧项目《凤唳九天》,
因主要投资方‘寰宇资本’突然宣布撤资,项目资金链瞬间断裂,面临无限期搁置!
”柳如烟正蜷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翻着杂志。听到“寰宇资本”四个字,她猛地抬起头,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寰宇资本……那是靳凛旗下最庞大的投资集团之一!
画面切到了星耀传媒总部楼下。一片混乱。记者们扛着长枪短炮围堵着,闪光灯此起彼伏。
几个西装革履、脸色铁青的人被堵在门口,其中一个人被话筒几乎戳到脸上,
正是星耀传媒的CEO,他气急败坏地对着镜头吼:“这是恶意撤资!是商业欺诈!
寰宇必须给出解释!”柳如烟的手心全是冷汗。靳凛动手了!他果然知道了!他是在警告她?
还是在警告苏航?她颤抖着手拿起手机,想给苏航发条信息提醒,
手指却抖得打不出完整的字。巨大的恐惧扼住了她的喉咙。就在这时,
手机屏幕顶端弹出一条直播推送——【突发!航程科技总裁苏航疑似精神崩溃,
街头直播痛哭流涕!】柳如烟瞳孔骤缩,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她手忙脚乱地点开那个链接。
直播画面剧烈晃动,背景音嘈杂无比,充满了路人的惊呼和手机拍照的咔嚓声。镜头中央,
是苏航!那个昨天还温文尔雅、意气风发的苏航!此刻他头发凌乱,双眼赤红,布满血丝,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敞开着,领带歪斜。他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
像个疯子一样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对着一个举着手机直播的路人嘶吼,涕泪横流:“假的!
都是假的!骗子!骗子啊——!!”他挥舞着双手,状若癫狂。“过桥贷款?狗屁!是陷阱!
是高利贷!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鬼!!”他嘶喊着,声音沙哑绝望,“‘星耀’完了!
我的公司也完了!他们逼我签的!他们骗我!说项目稳赚!说资金马上到位!全是狗屁!
”他猛地蹲了下去,双手死死揪住自己的头发,发出野兽般的哀嚎:“三亿!
三亿的高利贷啊!利滚利!我拿什么还?我完了!”他抬起头,
布满泪水和鼻涕的脸上是彻底的崩溃和绝望,对着镜头哭喊:“靳凛!我知道是你!你够狠!
你够毒啊!求求你!放过我!放过我的家人!我给你跪下了!我给你磕头!!
”在周围人群的一片哗然和无数手机镜头的聚焦下,那个曾经风度翩翩的白月光,
那个柳如烟不惜背叛丈夫也要重温旧梦的男人,真的扑通一声跪在了肮脏的人行道上!
他不管不顾地朝着镜头的方向,用额头狠狠撞击着冰冷的地面!砰!砰!砰!
沉闷的撞击声通过直播清晰地传出来,每一下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柳如烟的心口!
她看着屏幕上那个卑微如尘、额头迅速红肿淤青、涕泪交加、尊严尽失的男人,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这不是她认识的苏航!
这更像一个被彻底摧毁的、可怜的疯子!直播画面因为过于混乱和暴力很快被平台掐断,
变成了黑屏。但柳如烟拿着手机的手,却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屏幕的冷光映着她惨白如鬼的脸,嘴唇哆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客厅里死一般寂静,
只有她粗重而恐惧的喘息声在回荡。苏航完了。身败名裂,彻底毁了。
像一条被扔在烂泥里的狗。而这一切,仅仅是因为……因为和她的一夜荒唐?
靳凛……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对苏航下手了,那下一个会是她吗?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瘫软在沙发上,浑身冰冷,
仿佛预见到了自己即将到来的、比苏航更加不堪的命运。那座名为靳凛的冰山,
终于露出了它狰狞的一角。而柳如烟,只是冰山脚下,第一块被碾碎的骨牌。
第五章苏航当街下跪崩溃的直播画面,如同瘟疫般在网络上疯狂传播。曾经的新锐海归总裁,
一夜之间沦为全城笑柄。
“骗子”、“高利贷”、“精神崩溃”、“跪地求饶”成了贴在他身上撕不掉的标签。
航程科技瞬间破产清算,债主盈门,据说连他父母的养老房都被抵押了。
柳如烟被困在别墅里,像一只惊弓之鸟。网络上的喧嚣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她能看到,
能听到,却无法触摸,更无法逃离。靳凛依旧没有露面,但别墅里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
管家陈伯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都让她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在玻璃罐里的虫子,无处遁形。
每一次手机**响起,都让她惊跳起来,以为是靳凛的审判,或是苏航绝望的求救。
但都不是。只有一些无关紧要的推送,
或者……来自某个顶级私人俱乐部“云巅会所”的电子邀请函。
“尊敬的靳太太:诚邀您莅临本月十五日晚八点,‘云巅会所’年度慈善拍卖夜。
本次拍卖珍品云集,压轴之宝‘璀璨明珠’,必将令您惊艳。期待您的光临,
为慈善事业增添一份力量。”落款是云巅会所经理。
柳如烟看着这封措辞恭敬、镶着金边的电子请柬,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靳凛从不带她出席这类公开场合,这次却特意发来邀请?慈善拍卖?“璀璨明珠”?
这几个词组合在一起,让她嗅到了浓烈的不祥气息。她试图拒绝。她打电话给陈伯,
声音带着哀求:“陈伯……我身体不舒服,能不能……不去?”电话那头,
陈伯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太太,先生说,您必须到场。
这是为靳家声誉考虑。”他甚至没有给出任何转圜的余地,直接挂断了电话。必须到场。
四个字,像冰冷的镣铐,锁死了她最后一丝侥幸。拍卖夜如期而至。
“云巅会所”位于城市之巅,奢华到了极致。巨大的水晶吊灯将大厅照得亮如白昼,
空气里弥漫着顶级香槟和名贵香水的气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云集了这座城市最顶层的权贵名流。
柳如烟穿着一身靳凛派人送来的礼服——一条极致修身的银白色鱼尾长裙。
裙身缀满了细碎的水钻,在灯光下流转着冰冷而璀璨的光芒,
将她本就曼妙的身材勾勒得惊心动魄。但领口开得极低,后背几乎**,
只靠几根纤细的钻石链子维系着,仿佛随时会崩断。
她感觉每一个毛孔都在被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凌迟着。那些目光里有惊艳,有审视,
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玩味和……了然。她认出了几张面孔,是靳凛生意场上交好的几位大佬。
他们看她的眼神,不再是往日的尊重和客气,
而是带着一种心照不宣的、居高临下的怜悯和……嘲弄。柳如烟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