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林楚楚的尖叫声混着汽油味在夜空中炸开:“姐夫我错了!
那些主意都是——”打火机清脆的声响截断了她的忏悔。火焰“轰”地窜起三米高,
将那张总是装纯的脸瞬间吞噬。顾沉舟退后两步,看着火中扭曲的人形,
突然想起第七次流产后,我高烧不退时,林楚楚在隔壁房间笑着说:“烧死活该。
”我那位偏心的父亲,曾经仗着顾沉舟的权势,在商场上横行霸道。
如今顾沉舟撤掉了所有合作,他的公司一夜之间资金链断裂,债主堵门,
最后连别墅都被法院查封。有人看见他和继母推着破三轮车,在垃圾堆里翻找废品。
曾经保养得体的继母,如今头发花白,手上布满老茧,再也没了贵妇的派头。
而父亲更是苍老得不成样子,腰背佝偻,眼神呆滞,像个行尸走肉。
至于那些参与“点天灯”拍卖的富商们,更是一个接一个身败名裂——有人被爆出偷税漏税,
有人突然染上怪病,最惨的是那位总说要“浸猪笼”的老记者,
晚节不保地被拍到在夜店吸毒。报复完所有人,顾沉舟却并没有感到痛快。
他搬回我们曾经的婚房,每天睡在我用过的枕头上,闻着早已消散的气息。他每天开着车,
地游荡在我们曾经去过的地方——那家咖啡店、那个公园、甚至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电影院。
他开始酗酒,整夜整夜地喝,直到胃出血被送进医院。医生警告他再这样下去会没命,
他却只是笑笑,然后继续往喉咙里灌烈酒。在一个暴雨的深夜,
顾沉舟的车被人发现停在跨海大桥上。车门大开,里面空无一人。警方在车里找到了一封信,
上面只有寥寥几行字:“我毁了她一辈子,现在该轮到我尝尝这滋味了。
”清晨的阳光将餐厅镀上一层金边时,女儿突然举起小手里的虾饺:妈妈快看!
我学会用筷子啦!”虾饺在阳光下晶莹剔透,像颗小小的珍珠。沈宏远笑着揉揉她的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