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听到离婚这两个字,穆斯年眼神变得凶狠「离婚?离了我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
我此刻还发着高烧,突然之间,力气仿佛用尽了一般。
穆斯年察觉到我的异样,他本想拍拍我的脸颊,却发现我的身体烫的可怕。
他眸子一暗,我本以为他要送我去医院。
但他却自顾自的开始脱我的衣服。
「正好试试发烧是什么感觉,最好再怀个孩子,香怡的脸伤了,她不开心。」
穆斯年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他已经不怕我听到这些话了。
可他当着我的面说出这些,还是让我下意识的心痛。
轰鸣声占据了整个大脑,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
我无力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任由穆斯年在我身上运作。
直到他发泄,我被像破布娃娃一样丢在一边。
或许是陈香怡又说了什么,穆斯年将裸着的我和衣服一起扔到了门外。
路人不怀好意目光落在我身上,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连孩子都保护不好就算了,连我的小狗都护不住。
深深的绝望笼罩着我,如果能一死了之也是一种解脱吧。
但绝望之际,一件宽大的西装披在我身上。
我闭着眼睛,贪恋着片刻温暖,手紧紧抓着面前人的衣服不放。
他安慰道「小竹,没事了,我在。」
小竹?记忆里好像有什么人是这样叫我的,可我有些累了,也实在想不起来。
睁开眼睛,一个男人守在我的床边。
「如果你愿意,可以跟我走。」
见我疑惑的看着他,目光还带着防备,他才自我介绍道。
「我姓许,我叫许禾弈。」
许禾弈?
我确认我的记忆里没有这样一号人物。
一个在我失去希望时出现的人,究竟是救赎还是另一个深渊。
我不想去赌。
我摇摇头。
许禾弈也没说什么「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我还惦记着小白的尸体,能活动身体后就立刻让许禾弈将我送回了穆家。
我刚踏进大门,保镖就拦住了我。
我被像犯人一样押到了穆斯年面前。
他捏起我的下巴,端详着我「什么时候学会勾引人了?」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疲惫的双眼中满是疑惑。
穆斯年的巴掌落在脸上,口腔里腥甜四溢。
他站起来转了一圈,又捏起我的下巴。
「难怪想跟我离婚,原来是勾搭上更厉害的人了。」
他是指许禾弈吗?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果不其然,穆斯年调笑着看我「我起码还能给你一个名分,你觉得许禾弈会娶你吗?」
紧接着他又笑着说「他也只是想把你当工具用吧,谁都能上的破鞋!」
我愤恨的看着他,下意识想反驳「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吗?」
穆斯年新奇的看着我「这就开始为他说话了?你蠢不蠢,谁会真的爱你?」
他的话深深刺痛了我。
5
当年下山,我知道族里那些男人的德姓,所以穆斯年追求我时,我总是避而不见。
但他坚持了许久,时间金钱和精力都给了我。
甚至愿意和我在神像下发誓。
有一次,族里的人找了出来。
是穆斯年拼命拦住了他们,才没让我被抓回去。
为此,他的太阳穴上还留下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
可他毫不在意「头发挡一下就没事了,笙笙,别怕,有我呢,谁都不能强迫你。」
我盯着他,十年前的他仿佛已经消散在岁月的长河里。
无论最初是否是利用,现在的他也不是我的穆斯年。
「穆斯年……你爱我吗?」
突然这样一句话,问的穆斯年怒气消解了大半。
「我……」
这时,陈香怡来了,她的脸上缠着纱布,语气愤愤。
「穆少,她不是跟别人跑了吗?现在回来干什么?」
穆斯年闻言想起了什么。
他一声令下,下人很快端来了一碗汤。
我知道这大概是一碗堕胎药。
哪怕我是天生好孕,可接二连三的流产,身体也从未好好调养。
如果在失去一个孩子,我恐怕这辈子都不能怀孕了。
我哀求的看着穆斯年「我求你了,别剥夺我做母亲的机会。」
穆斯年却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天生易孕吗?就算你肚子里有孩子了,也不知道是谁的野种,不如现在就堕了。」
我求了穆斯年和陈香怡一遍又一遍,可滚烫的汤药还是灌进了我的嘴里。
万念俱灰间,我甚至想过咬舌自尽,可看到他们二人周身的黑雾愈发明显。
我突然想看看,他们的结局了。
被强行灌下汤药的我却笑了出来,陈香怡只觉得阴恻恻的。
随即她踹上我的肚子「笑什么!」
我没说话,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我突然想起许禾弈。
鬼使神差的,我突然想,如果他现在出现,我就跟他走。
大门被猛然推开,我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去,原来只是保镖。
穆斯年随着我的视线看去,他也读懂了我眼里的失望。
「许禾弈怎么可能看上你,痴人说梦。」
我只觉得穆斯年蠢的要死,我和许禾弈又没有心灵感应。
怎么可能我想,他就出现。
不过他说的也对,如果许禾弈真的像他说的那样家境显赫。
或许我也只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的施舍。
不稍片刻,门又被推开了。
我已经懒得去看了。
可有些耳熟的声音随着光一起撒在我眼前。
「我许禾弈喜欢什么样的人,用不着穆少挂心。」
陈香怡看的愣了神,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许禾弈。
难怪贵族圈的**都倾心于他。
可他一点绯闻都没有,导致有人怀疑他喜欢男人。
许禾弈抱起我「穆少,尊夫人我就带走了。」
但我挣扎着跑向穆斯年,穆斯年得意洋洋的看着许禾弈。
他的表情仿佛在说,我会像条狗一样跟在他身边。
在许禾弈失落的目光下,我在穆斯年脸上落下一个吻。
我趴在他的肩上,语气勾人「你知道吗?在巫族有这样一句话。」
穆斯年第一次见我这样,咽了咽口水,眼神变得迷离「什么话?」
我的笑声回荡在穆家,贴着穆斯年的耳朵,我轻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