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的疼意直往江月心口窜，她别开视线不想再看，乔冉却拿着选好的照片递到她眼前。

“他眼光太差了，这套明明很好看啊，他就非说不行，死都不要这一套，你来看看行不行？”

江月低头，就看见图册上，乔冉选的正是她曾经说过喜欢的那套。

所以，程远祁才不想要这套吗？

江月不由脱口而出：“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

程远祁挑眉，语气淡淡地打断她：“我只是觉得，款式太旧了。”

江月怔怔看着程远祁冰冷的神情。

半响，她点点头：“是，是过时了。”

款式过时。

人，也过时了。

她想体面地笑笑，把这个插曲带过去，却怎么也弯不起唇角，只能低下头掩饰。

却突然感觉鼻尖一热，鲜红的血滴在画册上。

她一愣，刚想去擦，却见程远祁猛地站了起来。

“你怎么回事？”

江月心头一跳，迅速别过脸想要掩藏。

就见程远祁走到她面前，将她手里的图册一把抽走。

见他看着上面的血迹皱起眉。

江月才明白他原来是在关心图册。

“抱歉……不小心弄脏了。”江月抖着声音道。

乔冉立即递过纸巾，嗔怪程远祁：“还管那个干什么？江**，你要不要去医院？”

江月摇摇头，接过纸巾堵住鼻子：“感冒上火，等一下就好了。”

绝症之类的话，说给马上就要结婚的前男友，岂不是徒惹人烦。

程远祁没说话，只是皱眉看着江月苍白的脸色。

江月去卫生间止住了血。

出来时，乔冉已经换上一套婚纱。

她没有选之前说喜欢的那套，而是换上了另一套婚纱，笑着在程远祁面前转了一圈。

“我好不好看？”

程远祁温柔注视着她：“好看。”

他眼中倒映着乔冉的影子，仿佛乔冉一出现，他的世界就只剩下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