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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白总裁与他的调色师】主角(林晚沈聿白)在线阅读

【灰白总裁与他的调色师】主角(林晚沈聿白)在线阅读

时间:2025-07-07 10:47:11

这本小说灰白总裁与他的调色师题材新颖,不俗套,小说主角是林晚沈聿白,幻我十年大大文笔很好,精彩内容推荐周身萦绕着一层稳定而令人舒适的淡青色光晕——那是真诚的欣赏和一种守护者的责任感。……

灰白总裁与他的调色师

雨水在落地窗上蜿蜒而下,将窗外城市璀璨的霓虹搅得支离破碎,

化作一片片流动、混杂的光斑。屋内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

昏黄的光晕固执地圈住书桌一角,映着林晚伏案的身影。她握着笔,

在一张摊开的素描纸上描摹,线条却显得滞涩而犹豫。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声的喧嚣。

这喧嚣并非来自窗外城市的车水马龙,而是源于林晚眼中所见的那个奇异世界。每一次呼吸,

每一次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都伴随着视觉里难以言喻的色彩潮汐——它们并非实体,

却比实体更让她感到疲惫。那是情绪的色彩。浓烈如血的愤怒,

湿滑粘稠、带着不祥意味的暗紫嫉妒,轻佻刺眼的亮粉调情,

有大片大片沉甸甸、令人喘不过气的深蓝忧郁……这些无形的色块像油彩一样弥漫在空气里,

附着在每一个经过她附近的人身上,又随着情绪的波动而流淌、交融、炸裂。它们无孔不入,

试图挤进她的感官,搅乱她的心神。“呼……”林晚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仿佛要将那些无形的重压从胸腔里挤压出去。她放下笔,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指尖冰凉。

画纸上,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刚刚成型,却笼罩着一层难以名状的、混乱的杂色。

这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捕捉纯粹的色彩,属于自己的色彩,

而不是这些被迫闯入视野的、属于他人的情绪碎片。她需要逃离这片被“污染”的空气,

哪怕只是片刻的喘息。她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薄外套,

几乎是踉跄地冲出了这个被斑斓情绪充斥的狭小空间。深夜的地铁站,人比预想中少了许多,

但那份属于都市的疲惫和各自的心事,却并未因此稀释。惨白的灯光从高高的穹顶投射下来,

将等车的人们切割成一个个孤立的剪影,然而在林晚的视野里,

这些剪影却散发着浓烈而混乱的色彩光晕。左侧长椅上,穿着廉价西装的年轻男人蜷缩着,

深重的、近乎墨黑的忧郁像粘稠的沥青,沉沉地包裹着他,几乎要将他溺毙其中。

那沉重的颜色让林晚自己的胸口也一阵发闷。几步之外,一对衣着光鲜的情侣依偎着,

看似甜蜜,但那女孩身上流淌的却是大片大片晃眼的亮粉色,

带着一种刻意的浮夸和虚假的甜腻,而环绕在男人周身的,

则是一圈浑浊的、带着灰调的暗紫——那是混杂着嫉妒和强烈占有欲的颜色。

这两种色彩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视觉冲突。林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想要远离这令人不适的色彩旋涡。她屏住呼吸,努力将自己的视线焦点模糊,

试图忽略那些强行闯入的色彩信息。列车进站的呼啸声由远及近,像一头钢铁巨兽的低吼。

车门滑开,一股混杂着汗味、香水味和各种情绪色彩的热浪猛地扑了出来。

林晚被后面的人群推搡着,不由自主地挤进了车厢。瞬间,

她像是跌入了一个巨大的、沸腾的调色盘。

无数种情绪的色彩在这里猛烈地碰撞、挤压、发酵。上班族麻木的灰蓝,学生焦虑的土黄,

情侣争吵时爆发的刺目猩红与冰冷的深蓝,

还有角落里一个孩子不安的、闪烁不定的柠檬黄……这些颜色如同有实质的粘稠液体,

带着各自强烈的气息和温度,汹涌地灌入林晚的感官。它们不再是背景,

而是变成了粘稠的实体,紧紧包裹着她,挤压着她的胸腔,争夺着她肺里仅存的空气。

窒息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林晚靠在冰冷的金属扶手上,手指用力抠着冰冷的金属边缘,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紧闭双眼,试图隔绝这一切,但那些色彩却如同附骨之蛆,穿透眼皮,

在她脑海深处疯狂搅动。眩晕感如同黑色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她的意识边缘,

视野开始发黑,耳朵里嗡嗡作响,只剩下那些嘈杂、尖锐、令人崩溃的色彩噪音。

不行……撑不住了……她几乎要滑倒在地。就在意识即将被那斑斓的洪流彻底冲垮的刹那,

一股截然不同的“存在感”突兀地插入了这片混乱的色域中心。冰冷。纯粹。绝对的空白。

像是一道无声的屏障,又像是一块巨大的、吸光的深海玄冰。

它瞬间割裂了周围所有喧嚣狂乱的色彩洪流,强硬地开辟出一片真空地带。那片区域里,

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没有一丝色彩的涟漪,只有一片无边无际、深邃寂寥的灰白。

纯粹的灰。纯粹的白。像是最初的混沌,又像是最终的虚无。没有温度,没有波动,

绝对的平静,绝对的……空白。林晚猛地睁开了眼睛。

所有的眩晕和窒息感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她的视线穿过拥挤晃动的人影,

精准地落向那片灰白的源头。他站在车厢的另一端,靠近连接处。身形颀长挺拔,

穿着一身剪裁极佳、质地精良的深灰色大衣,衬得肩线平直利落。侧脸的线条冷峻而清晰,

下颌绷紧,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他一手随意地插在大衣口袋里,另一只手握着手机,

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脸上,那双眼睛低垂着,专注于屏幕,眼神沉寂得像古井深潭,

没有一丝波澜。他周围的空间,在林晚的视野里,就是一片绝对的灰白领域。

那些试图靠近他的嘈杂色彩——旁边大妈身上油腻的暗黄抱怨,

斜前方学生耳机里漏出的音乐激发的浅绿躁动——在触及那片灰白领域边缘的瞬间,

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中和、吞噬、净化,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世界的喧嚣和压迫,

在触碰到那片灰白的瞬间,都化为了绝对的寂静和秩序。

林晚贪婪地、几乎是本能地汲取着这片灰白带来的宁静。她的呼吸奇迹般地平稳下来,

急促的心跳渐渐恢复规律,眼前那些疯狂旋转跳跃的色块也迅速褪去,视野重新变得清晰。

那片灰白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孤岛,在情绪色彩的惊涛骇浪中,给了她一个立足之地。

她忘记了刚才的窒息,忘记了周遭的拥挤,所有的感官都被那片纯粹的、寂静的灰白所吸引。

地铁在隧道中疾驰,窗外是流动的黑暗,车厢内光影明灭,

只有他和他周围那片小小的灰白领域,成了这混乱世界里唯一恒定不变的坐标。

林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追随着他,像溺水者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列车在下一站停靠。

车门开启,涌进新的人流,也涌出旧的色彩。那个灰白的身影在车门关闭前,收起了手机,

随着人流从容地走了出去。他没有回头,深灰色大衣的背影很快消失在站台涌动的人潮里,

只留下一片迅速被其他斑斓色彩重新填满的空位。那片能带来宁静的灰白,消失了。

林晚靠在冰冷的车厢壁上,一种强烈的失落感攫住了她。车厢里重新变得喧嚣而拥挤,

那些令人窒息的色彩再次试图包裹上来,只是这一次,她清晰地记住了那片灰白的救赎。

他是谁?为什么他能如此特别?那片绝对的空白下,又隐藏着什么?地铁继续向前飞驰,

带着满腹的疑问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驶向未知的夜色深处。

---城市艺术中心新锐画廊的开幕酒会,

空气里浮动着香槟气泡的微醺和高级香水的馥郁气息。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却冰冷的光,

映照着衣着光鲜的男男女女,他们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低声交谈,互相恭维,

构成一幅精致浮华的社交图景。然而在林晚的眼中,

这场合无异于一场视觉与精神的双重炼狱。空气里弥漫的情绪色彩比地铁车厢更加浓稠复杂。

觥筹交错间,是无数个移动的调色盘:野心勃勃的金橙色,虚伪浮夸的亮粉色,

互相试探的浑浊紫色,以及无处不在、用于掩饰真实情绪的那层薄薄的、半透明的社交灰。

这些色彩彼此碰撞、交融,形成一团团令人头晕目眩的光晕,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填满。

她站在角落里,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米色亚麻连衣裙,与周围珠光宝气的世界格格不入。

手里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气泡水,指尖冰凉。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寻,

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那个能带来宁静的灰白色块。“哟,

这不是我们‘未来之星’林晚**吗?”一个略显尖锐的女声打破了林晚身周的寂静。

林晚回头,对上李薇那双精心描画过的眼睛。李薇是画廊的签约画家之一,

以模仿市场流行风格见长,画作卖得不错。她穿着一身惹眼的宝蓝色亮片裙,

整个人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周身散发着强烈的、带着攻击性的亮粉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紫嫉妒。

她身边还跟着两个同样妆容精致的年轻女孩,好奇又略带轻蔑地打量着林晚。“薇薇姐。

”林晚勉强点了点头,声音很轻。李薇的目光挑剔地扫过林晚身上朴素的裙子,

又落到她略显局促的脸上,

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笑意:“听说你也投稿了这次‘破茧’新人展?勇气可嘉啊。

不过……”她拖长了调子,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展厅深处,“评审的口味可是很刁钻的。

你那堆……嗯,怎么说呢,过于‘个人化’的东西,怕是入不了他们的法眼。

”她身边的两个女孩配合地发出几声低低的嗤笑。林晚感到脸颊微微发烫,

那片刺目的亮粉色和暗紫让她感到不适。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指蜷缩起来,

指甲掐进了掌心。“艺术的价值,未必只在市场的认可吧?

”一个冷静平和的男声忽然插了进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林晚和李薇同时转头。

只见画廊的老板徐哲端着酒杯走了过来。他四十岁上下,气质儒雅温和,

穿着一身合体的深蓝色西装,

周身萦绕着一层稳定而令人舒适的淡青色光晕——那是真诚的欣赏和一种守护者的责任感。

他走到林晚身边,自然地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屏障,

隔开了李薇身上散发出的那些咄咄逼人的色彩。“徐老板。”李薇脸上的刻薄瞬间收敛,

换上了甜腻的笑容,但眼底那抹暗紫却更深了。徐哲对李薇点了点头,目光温和地转向林晚,

带着鼓励:“林晚的作品,辨识度很高。那份对色彩和情绪独特而敏锐的感知力,是天赋,

也是勇气。市场或许需要时间理解,但真正的价值不会因此磨灭。

”他淡青色的光晕稳定地扩散开,像一层柔和的保护罩,

稍稍驱散了林晚身周那些令人不适的色彩。“谢谢徐老板。”林晚低声道,

心底涌起一股暖意。徐哲的认可,像暗夜里的一点星光。“对了,”徐哲像是想起什么,

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郑重,“今晚有位非常重要的客人,对新人作品很关注。

尤其是……具有强烈个人风格和情感深度的作品。”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林晚身上。

就在这时,人群忽然产生了一阵细微的骚动,像投入石子的湖面漾开的涟漪。

交谈声不自觉地低了下去,许多人的目光,带着好奇、敬畏或谄媚,投向展厅入口的方向。

林晚的心跳毫无征兆地漏跳了一拍。她循着众人的目光望去。水晶吊灯的光芒仿佛自动聚焦。

那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再次映入眼帘——深灰色高定西装取代了地铁上的大衣,更显矜贵冷峻。

他正走进来,步伐从容,身后跟着几位同样衣着不凡、神情恭敬的随行人员。沈聿白。

林晚脑海中瞬间闪过在财经杂志封面上见过的名字。聿白集团年轻的掌舵人,

商业帝国的新贵,更是近年来以独到眼光和雄厚资本搅动艺术投资领域的风云人物。

他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眉宇间带着一丝疏离的倦怠,目光平静地扫过展厅,

像掠过一片无甚价值的风景。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到来而凝滞了几分。

然而在林晚的视野里,他身周那片绝对的、能净化一切喧嚣的灰白领域,

再次清晰地铺展开来!比地铁上那次更加稳定,更加广阔。

他的、来自周围人群的谄媚亮金、好奇的浅黄、敬畏的深蓝……在触及那片灰白边缘的瞬间,

如同冰雪消融,被无声地吞噬、净化,归于彻底的寂静。

在这片被斑斓情绪色彩淹没的展厅里,他就像一座移动的寂静堡垒,一个绝对的空白中心。

林晚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是他!地铁上那个带来救赎的灰白色块!沈聿白!

徐哲见状,立刻低声对林晚说:“就是这位沈先生。他今天专程来看新锐作品。林晚,

机会难得,别紧张,做你自己就好。”他轻轻拍了拍林晚的手臂,

淡青色的光晕传递着鼓励,然后整理了一下衣襟,脸上挂起得体的笑容,快步迎向沈聿白。

“沈先生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徐哲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热情。沈聿白停下脚步,

微微颔首,算是回应,目光依旧没什么温度,只是随意地扫过徐哲,又投向展厅深处,

似乎对这些寒暄毫无兴趣。他身周那片灰白领域稳定地扩张着,

将徐哲身上那层温和的淡青色也轻柔地推开了些许。李薇早已换上了最灿烂的笑容,

拉着同伴挤到了人群前面,试图引起沈聿白的注意。

她身上那圈亮粉色和暗紫因为强烈的企图心而变得更加刺眼。林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她看着徐哲引领着沈聿白一行人,

开始在展厅里浏览那些风格各异的新锐作品。沈聿白走得很慢,目光锐利而挑剔,

偶尔在某幅画作前停留片刻,也只是微微侧头听随行人员的低声介绍,脸上始终波澜不惊。

他走过的地方,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留下绝对的寂静和那片纯粹的灰白轨迹。他的脚步,

正不疾不徐地,朝着展厅里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移动——那里,正挂着林晚的三幅参展作品。

林晚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她看着那个移动的灰白中心离自己的画越来越近,

看着他深邃沉寂的目光,终于落在了那几幅承载了她所有挣扎、痛苦与隐秘渴望的画布上。

---闷雷在厚重的云层深处翻滚,发出低沉的咆哮,像一只被激怒的困兽。

酝酿了一整天的暴雨,终于以一种倾尽全力的姿态泼洒下来。

豆大的雨点凶狠地砸在柏油路面上,溅起浑浊的水花,瞬间连成一片白茫茫的水幕,

将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喧嚣而潮湿的迷蒙里。

林晚狼狈地冲进街角那家24小时便利店的屋檐下。单薄的帆布包顶在头上,

早已被雨水彻底浸透,沉甸甸地往下滴水。身上的亚麻连衣裙湿了大半,紧紧贴在皮肤上,

带来一阵阵冰凉的黏腻感。几缕湿透的黑发狼狈地贴在苍白的脸颊和脖颈上,往下淌着水珠。

她抱着手臂,冷得微微发颤,望着外面瓢泼的雨势,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助。

便利店里透出的温暖光线和食物的香气,此刻对她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她需要一点热量,

更需要一个能暂时躲避这场豪雨和外面世界纷乱情绪的地方。她甩了甩头发上的水,

推开沉重的玻璃门走了进去。“叮咚——”清脆的电子音在略显空旷的店里响起。

暖风夹杂着关东煮和烤肠的浓郁香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部分寒意。林晚走到热食区,

要了一杯热腾腾的关东煮,捧着纸杯,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坐下。

温热的汤汁顺着食道滑下,总算让冻僵的身体找回了一丝暖意。她小口啜饮着,

目光无意识地投向窗外迷蒙的雨幕。城市的灯火在雨水中晕染成一片片模糊的光团,

像印象派笔下朦胧的色块。就在这时,便利店的门再次被推开。

“叮咚——”一个高大的身影裹挟着风雨的气息走了进来。

深色的西装外套肩头洇湿了一片深色的水迹,几缕黑发也被雨水打湿,

凌乱地贴在宽阔饱满的额角。他径直走向冷饮柜,步伐沉稳,

带着一种与便利店环境格格不入的冷峻气场。林晚的目光瞬间凝固。沈聿白!

他怎么会在这里?在这种时间,这种地方?他周身那片熟悉的、绝对的灰白领域,

随着他的进入,如同一个无形的净化场瞬间张开。

便利店里原本稀薄但依旧存在的几缕色彩——收银员百无聊赖的灰蓝,

角落里夜班工人疲惫的土黄——在触及那片灰白的边缘时,立刻被中和、抚平,消失无踪。

整个空间仿佛被瞬间抽离了所有情绪的杂质,只剩下一种近乎真空的、冰冷的宁静。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跳,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体不自觉地往椅背里缩了缩,

仿佛想把自己藏起来。她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盯着自己杯子里漂浮的鱼豆腐,

希望他不要注意到角落里这个落汤鸡一样的自己。指尖却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凉。

沈聿白在冷饮柜前站定,修长的手指划过一排排冰凉的饮料瓶。他微微侧着头,下颌线绷紧,

似乎在选择。便利店明亮的白炽灯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冷硬的轮廓。片刻,

他选了一瓶纯净水,转身走向收银台。结账,拿水,动作利落。

就在他准备推门离开这片短暂避风港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靠窗的角落。他的脚步顿住了。

深邃沉寂的目光,隔着不算远的距离,精准地落在了林晚身上。那目光带着一丝审视,

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如同冰冷的探针,瞬间穿透了林晚试图伪装的平静。

林晚感觉自己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她僵硬地抬起头,被迫迎上他的视线。四目相对。

他的眼睛像深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情绪的色彩,

只有一片纯粹的、能将人灵魂都吸进去的灰白。

便利店嘈杂的背景音——收银机的滴滴声、门外哗哗的雨声——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了,

只剩下他目光带来的无声压迫。他认出了她?在画廊那个不起眼的角落里,

被李薇刻薄嘲弄的、作品被挂得偏僻的小画手?林晚的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温热的纸杯边缘。

沈聿白并没有走过来,也没有说话。他只是那样看着她,

目光在她湿透的头发、苍白的脸颊和微微发颤的肩膀上停留了几秒。那眼神里没有同情,

没有探究,甚至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纯粹的、观察物品般的审视。然后,他移开了目光。

仿佛只是确认了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他推开玻璃门,

毫不犹豫地重新投入外面那片白茫茫的暴雨之中。深色的身影很快就被密集的雨帘吞噬,

消失不见。便利店的门缓缓合拢,“叮咚”声再次响起,隔绝了外面的风雨。

林晚却依旧僵在原地,手里捧着的关东煮已经不再温热。沈聿白刚才那短暂的目光接触,

像一道冰冷的电流击穿了她。他认出了她。这个认知让她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慌乱,

但在这慌乱之下,又有一丝极其微弱、连她自己都未曾深究的悸动,

如同投入灰白冰面的一粒微小石子,漾开了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她低头看着纸杯中浑浊的汤水,里面映出自己模糊而狼狈的倒影。雨点疯狂地敲打着玻璃窗,

发出密集的鼓点声。那个移动的灰白中心离开了,

便利店里那些稀薄的情绪色彩又悄然弥漫回来,却再也无法像之前那样扰乱她的心神。

沈聿白最后那一眼,那片纯粹的灰白,仿佛带着某种奇特的重量,沉沉地压在了她的心上。

---手机屏幕突兀地亮起,嗡嗡的震动声在安静的画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晚正对着画布上未完成的一片混沌色彩发呆,

思绪还沉浸在昨夜的暴雨和便利店那短暂而冰冷的对视里。她有些恍惚地拿起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名字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徐哲。“徐老板?”她接起电话,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电话那头,徐哲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激动,

甚至有些语无伦次:“林晚!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你……你赶紧收拾一下,

带上你所有的作品资料,马上到我办公室来!立刻!马上!”“所、所有作品资料?

”林晚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一种强烈的预感攫住了她,“徐老板,发生什么事了?

是……‘破茧’展有消息了?”她第一反应是评审结果出来了,

但徐哲的语气听起来远不止于此。“比那个重要一百倍!”徐哲在电话那头几乎要喊出来,

“是沈先生!沈聿白先生!他……他对你的作品非常感兴趣!不是一幅两幅,林晚!

他提出要收购你目前所有的作品!全部!而且,他有意向和你签一份长期的独家**合约!

独家!我的天,林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电话这头陷入了彻底的死寂。

林晚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耳边只剩下自己血液奔流的轰鸣,以及徐哲激动的声音在回荡。

沈聿白……要买下她所有的画?独家**?那个地铁里带来宁静的灰白,

画廊里高不可攀的中心,便利店投来冰冷一瞥的男人……竟然看上了她的画?

那些被李薇嘲笑为“过于个人化”、“难以理解”的东西?巨大的冲击让她大脑一片空白,

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徐哲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催促:“林晚?林晚?你在听吗?快过来!

沈先生的时间非常宝贵!”“我……我马上到!”林晚猛地回过神,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她挂断电话,环顾着自己堆满画具、颜料斑驳的画室,

灰白总裁与他的调色师

灰白总裁与他的调色师

作者:幻我十年类型:言情状态:已完结

雨水在落地窗上蜿蜒而下,将窗外城市璀璨的霓虹搅得支离破碎,化作一片片流动、混杂的光斑。屋内只亮着一盏孤零零的台灯,昏黄的光晕固执地圈住书桌一角,映着林晚伏案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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