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立知嗯了一声，眉间是淡淡的疲倦：“我待会还有个工作，十点。”

宋雅然神色微顿：“我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糖醋小排。”

程立知没在意，随意嗯了声。

两人落座桌边，宋雅然举起酒杯：“祝贺我们结婚五周年……”

“等会。”程立知却停下筷子，迅速接起电话。

宋雅然端着酒杯的手停在空中，对面的男人已经开始社交。

“您谬赞了，这个案子我既然负责了，那当然要赢到底……”

宋雅然看着他娴熟地说着客套的话。

是了，他才打赢世贸的百亿土地纠纷案，又成为律所新任合伙人，在律师圈子里，他最近实在炽手可热。

祝贺的人多，很正常。

宋雅然收回手，喝了一口葡萄酒，苦涩随着酒精弥漫在口腔里。

下一刻，她的目光却停留在他手腕上。

那是一块新腕表，百达翡丽，价值百万。

他换下了她送给他的结婚礼物，就在他们结婚五周年的今天。

更深的酸楚袭上她心头。

程立知好不容易挂了电话，宋雅然示意他看向手腕：“你的腕表呢？”

程立知手一顿，语气漠然：“腻了，换块新的。”

宋雅然还想再说些什么，又一个电话响起。

程立知接过电话，宋雅然无声叹息，却看见自己手机屏幕微闪。

“老师，急！那个委托人我搞不定！求求！”

是***新来的调解员后辈，光长了身高没长脑子的实习生。

宋雅然看了眼还在侃侃而谈的程立知，又望向桌上早已凉透的饭菜，无奈开口：“你吃吧，我有点事，要去***一趟。”

程立知眉头一皱，眼神直逼宋雅然。

“宋雅然，回来，坐下。”

是他一贯的口气。

“我真的有事。”宋雅然扫了眼被疯狂轰炸的信息界面。

“你难道比我忙？”程立知挂了电话，眉头挑起，“如果不是你叫我回来，我此刻应该在律所加班。”

宋雅然心口猛地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