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世子心系他人，这婚不结也罢。"我冷笑着撕毁婚书，却见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三年后再见，他却红着眼眶跪在我面前："阿宁，我错了，求你回头看我一眼。

"我踩碎了他递来的玉佩："莫世子，有些路走错了，便再也回不了头。"第一章我叫苏宁，

镇北将军府的嫡**。十六岁那年，父亲在边关大胜归来，朝廷为了拉拢我家，

赐婚于承恩侯府世子莫云深。那日初见，他一袭白衣如雪，温润如玉，

正是我心中所想的如意郎君模样。我暗自窃喜，以为这桩婚事是天赐良缘。谁知道，

这竟是我噩梦的开始。婚期定在半年后，这期间我们时有来往。他温文尔雅，谈吐不凡，

我渐渐沉沦在他的温柔里。直到那天，我无意中听到丫鬟们在花园里窃窃私语。

"世子爷心里有人呢，听说是个江南女子，温婉如水。""那苏**岂不是很可怜？

""可怜什么，她一个武夫之女，配得上世子爷吗？世子爷不过是奉旨联姻罢了。

"我躲在假山后，只觉得心如刀绞。原来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一桩买卖，一个工具。

那日晚宴，我特意穿了最喜欢的红衣，想要得到他一句夸赞。却见他心不在焉，

目光总是看向远方。"世子在想什么？"我试探地问。他回过神来，

依旧是那副温和的笑："没什么，只是想起了一些往事。""什么往事？能与我说说吗？

"他顿了顿："无关紧要的事，苏**不必在意。"那一刻，我清楚地感受到了他的疏离。

纵然我们即将成婚，可他的心从未在我身上停留过半分。回到府中，我找到了父亲。"父亲，

这门亲事，我不想要了。"父亲愣住了："为何？莫世子人品端正，门第相当，

是难得的良配。""可他心里有别人。"我咬着唇说道。父亲沉默了许久："宁儿，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寻常，你身为正妻，只需要守好本分就行。""我不要这样的婚姻。

""胡闹！"父亲拍案而起，"这是圣旨赐婚，岂容你任性？再说，

我们苏家能攀上承恩侯府，已是天大的恩典。"我知道父亲说得对，可我的心在滴血。

我苏宁自幼学武，性情刚烈，怎能容忍自己的夫君心系他人？既然他不爱我，

那我又何必委屈自己？次日，我提着剑去了承恩侯府。"苏**，世子在书房。

"管家恭敬地说道。我径直走向书房，推门而入。莫云深正在看信，见我进来，

慌忙将信收起。"阿宁，你怎么来了？"我注意到他叫我阿宁，这个称呼很亲密，

可他的眼神却很陌生。"我来问你一句话。"我直视着他，"你心里可有我？"他愣住了，

半晌才道："阿宁，你这是什么话？我们即将成婚，我自然...""我要听实话。

"我打断了他。他沉默了，沉默就是答案。我苦笑一声，从怀中掏出婚书，

当着他的面撕得粉碎。"既然世子心系他人，这婚不结也罢。

"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阿宁，你这是作什么？""作什么？"我冷笑，

"我苏宁虽是武夫之女，可也有自己的尊严。你既然心有所属，我又何必做这讨人嫌的正妻？

"说完，我转身就走。"阿宁，你等等！"他在身后唤我。我没有回头，

因为我怕他看见我眼中的眼泪。第二章撕毁婚书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有人说我不识抬举，

有人说我性情刚烈可敬，更多的人在看笑话。父亲雷霆大怒，将我禁足在府中。"逆女！

你可知道你闯了多大的祸？这是抗旨！""父亲，我宁可抗旨，也不愿委屈求全。

""你...你气死我了！"父亲指着我，手都在颤抖。就在这时，管家匆匆跑来："老爷，

宫里来人了，说是皇上召见。"父亲脸色煞白，我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进宫的路上，

父亲一言不发，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和绝望。金銮殿上，皇上端坐龙椅，威严不可侵犯。

"苏爱卿，你这女儿好大的胆子，敢撕毁朕的赐婚诏书？"父亲立刻跪下："臣教女无方，

请皇上降罪。"我也跪下，但腰杆挺得笔直："皇上，臣女撕毁婚书，实属无奈。""哦？

何为无奈？"皇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臣女不才，容貌平平，武夫出身，配不上莫世子。

与其将来夫妻离心，不如趁早断了这姻缘。"皇上沉思片刻："你倒是个有主见的丫头。

罢了，既然你不愿意，朕也不强求。但是..."我心中一紧。"你既然撕毁了赐婚，

就去边关历练三年，戴罪立功。""臣女遵旨。"父亲想要求情，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去边关总比嫁给不爱自己的人强。离京的前夜，莫云深来了。

他站在府门外，月光下的身影萧瑟孤单。"阿宁，你真的要走？

"我隔着门问道："世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我...我想问你，你恨我吗？"恨吗？

我捂着胸口，那里疼得厉害。"不恨。"我轻声说道，"萍水相逢，何谈恨字？

""萍水相逢..."他苦涩地重复着这四个字。"世子，天色不早了，你回去吧。

明日我便要启程，此生怕是再难相见了。""阿宁...""世子，保重。"我转身回房，

任由眼泪流淌。有些人，注定只能是生命中的过客。有些情，注定只能埋在心底。次日清晨，

我收拾行囊，准备启程。父亲红着眼送我："宁儿，到了边关要小心，不要逞强。

""父亲保重，女儿一定会平安归来的。"马车缓缓启动，我掀开帘子最后看了一眼京城。

阳光正好，可我的心却一片灰暗。再见了，我的少女时光。再见了，我的莫云深。

第三章边关苦寒，却正合我意。我被分配到镇北军中，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最初，

那些大老爷们看不起我这个京城来的千金**，处处刁难。我咬牙坚持，从不喊苦叫累。

练兵时，别人练一遍，我练十遍。巡逻时，别人走一里，我走十里。渐渐地，

我赢得了所有人的尊重。半年后，军中来了一个新的副将，叫林北辰。

他是边关土生土长的汉子，身材魁梧，性格豪爽。"苏宁，听说你是京城来的？

那可是好地方啊。"他坐在篝火旁，眼中有向往。"也没什么好的，不如边关来得痛快。

"我递给他一壶酒。"哈哈，你这丫头有意思。"他接过酒壶，"来，我们一醉方休。

"那夜，我们聊了很多。他告诉我边关的风土人情，我跟他说京城的繁华景象。不知不觉中，

林北辰成了我在边关最好的朋友。一年后，燕国来犯。我主动请缨，要求上战场。"苏宁，

你一个女子，上什么战场？"主将摇头。"将军，我虽是女儿身，但武艺不输任何男儿，

请给我一个机会。"最终，我如愿以偿。战场上，我英勇杀敌，救了不少袍泽。一战成名后，

我被提拔为校尉。林北辰为我庆祝："苏宁，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过奖了，

我只是在做自己该做的事。""对了，我听说京城那边有消息，

说是莫世子..."他欲言又止。我心中一跳："什么消息？""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说了也没意思。"我没有追问，但心里已经有了答案。想必他已经娶了心爱的女子吧。也好，

这样我便彻底死心了。又过了一年，燕国大举入侵。这次来的是燕国太子，

据说此人文武双全，极其难缠。战场上，我第一次见到了他。一袭黑甲，手持长枪，

威风凛凛。更要命的是，他长得竟然和莫云深有几分相似。我握紧了手中的剑，

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来将何人？报上名来！"他在马上喝道。"镇北军校尉苏宁！

"我策马上前。他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对手是个女子。"有意思，那就来吧。

"两人战在一处，难分胜负。他的武艺确实高强，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最终，

这场单挑以平手告终。"苏宁，我记住你了。"他勒马而去，留下这句话。我望着他的背影，

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为什么，为什么他要长得这么像那个人？第四章燕国太子的话并非虚言，

他确实记住了我。此后的每一场战斗，他都会点名挑战我。起初我以为他是为了羞辱我，

后来发现并非如此。他每次都会留手，从不下死手。甚至有一次，我被敌兵围攻，

是他救了我。"为什么要救我？"我不解地问。"你是个值得尊敬的对手。"他淡淡地说道。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有了一种奇妙的默契。战场上是敌人，但彼此都心照不宣地留有余地。

直到那个雨夜。我在巡营时，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追上去一看，竟然是他。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拔剑相指。"我来看看你。"他如实说道。"看我？"我冷笑，

"燕国太子要看一个敌国女将，这话说出去谁信？""苏宁，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

我就觉得很熟悉。"我心中一跳，但面上不动声色："燕国太子想套我的话？""不是。

"他摇头，"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什么秘密？""我不是燕国太子。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让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你...你说什么？""我叫莫云深，

是大晋承恩侯府的世子。"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坍塌了。我手中的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整个人都在颤抖。"不可能...不可能的...""阿宁，我知道你不愿意相信，

但这是事实。"他一步步走向我，"三年前你走后，我就后悔了。我去找过你，

但你已经走了。""所以呢？"我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所以你就投靠了燕国，

来边关找我？""我没有投靠燕国。"他苦涩地笑了，"我是皇上派来的卧底，

任务就是潜入燕国，刺探军情。""你骗我！"我不敢相信，"如果你是卧底，

为什么要告诉我？""因为我不想再骗你了。"他的眼中有痛苦，"三年来，

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当我知道你在边关时，我主动请缨来了这里。

""那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说？"我的声音在颤抖。"因为我怕。"他坦诚地说道，

"我怕你恨我，我怕你不愿意见我。"雨越下越大，打湿了我们的衣衫。

我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心中五味杂陈。三年前，我撕毁婚书时的决绝。三年来，

我强迫自己忘记他的努力。现在他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误会？"阿宁，我知道我伤害了你，

但是...""够了！"我打断了他，"莫云深，你知道这三年我是怎么过的吗？

"他静静地看着我，等待我的话。"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要忘记你，可是你的影子无处不在。

我以为我已经释然了，可是现在你又出现了，还告诉我这样的消息。你要我怎么办？

"眼泪终于忍不住了，混着雨水流下来。"阿宁..."他想要上前，被我一掌推开。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我不走。"他固执地说道，"阿宁，我们好好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我冷笑，"你是大晋的卧底，我是镇北军的校尉，我们注定是敌人。

""不，我们不是敌人。""那我们是什么？"我质问道。他沉默了很久，

才缓缓开口："我们是...相爱的人。"这句话让我的心狠狠一颤。相爱的人？

我们真的相爱吗？第五章那夜之后，我病倒了。林北辰守在我的床边，满脸担忧："苏宁，

你这是怎么了？大夫说你没什么大病，怎么就病倒了？"我苦笑着摇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心病还需心药医，可我的心药在哪里？三天后，我强撑着起身，继续履行职责。

可是在战场上，我再也无法对莫云深举起刀剑。每次对战，我都心不在焉，被他发现了端倪。

"你怎么了？"一次单挑后，他关切地问道。"与你何干？"我冷冷地回应。"阿宁，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没有回答，转身就走。可他跟了上来："阿宁，我知道你心里乱，

但我们真的需要好好谈谈。""我们没什么好谈的。""有的。"他拉住我的手臂，"阿宁，

你还爱我吗？"这个问题让我愣住了。爱吗？我以为我已经不爱了，可是见到他的那一刻，

所有的伪装都土崩瓦解。原来我从未忘记过他，也从未不爱过他。"那又如何？

"我挣脱了他的手，"即使爱，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为什么不可能？

""因为我们的身份，因为我们的立场。"我看着他，"莫云深，你是卧底，随时可能暴露。

我是镇北军校尉，有自己的职责。我们注定不能走到一起。""那如果我不做卧底了呢？

"他突然说道。我愣住了："什么意思？""我可以留在燕国，做一个真正的燕国太子。

这样，我们就不是敌人了。""你疯了！"我不敢相信，"你这是叛国！""为了你，

我什么都愿意做。"他的眼中有决绝。"不！"我断然拒绝，"我不要你为了我做这种事。

莫云深，你要是敢叛国，我第一个杀了你！"他苦笑："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我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没有怎么办。也许，我们就不应该相遇。"说完，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身后传来他的声音："阿宁，我不会放弃的。"但我知道，

有些事情不是不放弃就能有结果的。命运已经为我们安排好了道路，

我们只能按照它的意志前行。又过了一个月，战况更加激烈。燕国增兵十万，

大有一举攻破边关的势头。主将召开军议，商讨对策。"燕军势大，我们只能坚守待援。

""可是朝廷的援军还要十日才能到，我们未必撑得住。"众人议论纷纷，都很担忧。

我站起来："我有一个建议。""苏校尉请说。""我们可以派人去燕军营中刺杀燕国太子，

群龙无首之下，燕军必然士气大挫。"众人一片哗然。"这太危险了，谁能潜入燕军大营？

""我去。"我平静地说道。"不行！"林北辰第一个反对，"苏宁，这是送死！

""林副将说得对，苏校尉，你不能去。"主将也摇头。"为什么不能？"我看着众人，

"诸位，这是为了大晋，为了边关百姓。我苏宁既然是军人，就有为国捐躯的觉悟。"最终，

在我的坚持下，这个计划得到了通过。当夜，我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入燕军大营。

一路上躲过了无数哨兵，终于到达了燕国太子的营帐。掀开帐帘，我看到莫云深正在看舆图。

听到动静，他回过头来，看到是我，先是一愣，然后苦笑。"我就知道，会是你。

""你知道我会来？""军中的刺杀计划，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个胆量？"他放下舆图，

"阿宁，你是来杀我的吗？"我拔出了剑，剑尖指向他的胸膛。"是的。

"第六章剑尖距离他的心脏只有三寸，我却迟迟无法下手。"为什么不动手？

"他平静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一丝恐惧。"我..."我握剑的手在颤抖。"因为你舍不得。

"他轻声说道，"就像我舍不得伤害你一样。""不是的！"我咬牙否认，"我只是在想，

怎样杀了你最痛快。""那就现在吧。"他张开双臂，"来吧，阿宁，了结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看着他，心如刀绞。三年的思念，三年的恨意，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莫云深，

你知道吗？我恨你。"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我恨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我恨你为什么要让我爱上你，我更恨你为什么要让我面临这样的选择。""我知道。

"他的声音很轻，"阿宁，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我哽咽着说道，"你知道吗？

这三年来，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忘记你，可是做不到。我以为我已经恨你了，

可是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还是爱你的。""阿宁...""可是我们不能在一起。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我们注定是敌人，我们注定要兵戎相见。""不，我们不是敌人。

"他上前一步，"阿宁，我们是相爱的人。""相爱又怎样？"我睁开眼睛，眼中全是绝望，

"莫云深，我们注定没有结果。与其这样痛苦，不如一刀了结。"说着，我握紧了剑柄。

可就在这时，营帐外传来了脚步声。"太子殿下，燕王有急令。"是燕国的将军。

我和莫云深都愣住了。"你躲起来。"他低声说道。"为什么要躲？我是来杀你的。

""阿宁，现在不是时候。"他推着我往营帐后面走，"先躲起来，等他们走了再说。

"我被他推到了营帐后面，听着外面的对话。"太子殿下，燕王命您立刻撤军。""撤军？

为什么？"莫云深的声音很平静。"因为大晋朝廷派来了使者，要与我燕国议和。

燕王不想再打了。""议和？"莫云深似乎很意外，"什么条件？

""大晋愿意割让三座城池，换取两国休战。燕王觉得条件不错，所以同意了。

"我在营帐后面听得清清楚楚，心中震惊不已。朝廷要割地求和？这怎么可能？"我知道了，

你们先下去准备吧。"莫云深说道。等人走后，我从营帐后面出来。"你早就知道会议和？

"我质问道。"不，我不知道。"他摇头，"这个消息对我来说也是意外。

""那你的任务呢？你潜伏在燕国，不就是为了破坏议和吗？"他沉默了很久，

才开口："阿宁，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什么意思？

""我已经把燕国的军事部署全部传给了朝廷，现在朝廷有底气和燕国议和，

就是因为掌握了燕国的虚实。"我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计划好的。

朝廷派莫云深潜伏在燕国，就是为了摸清燕国的底细，然后在议和桌上占据主动。

"那你接下来怎么办？"我问道。"回京，向皇上复命。"他看着我，"阿宁，你呢？

"我苦笑："我？我当然是回边关，继续当我的校尉。""不，你可以和我一起回京。

"他突然说道。"一起回京？"我愣住了，"为什么？""因为我想娶你。

"他认真地看着我，"阿宁，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看着他，心中百感交集。重新开始？

可能吗？第七章"重新开始？"我苦笑着摇头，"莫云深，你觉得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他上前一步，"阿宁，战争就要结束了，我们也不再是敌人。

我们可以回到从前，可以...""回到从前？"我打断了他，"回到你心系他人，

我痴心错付的从前吗？"他愣住了："阿宁，你还在介意三年前的事？""我怎么能不介意？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莫云深，你知道吗？三年前我撕毁婚书的时候，我的心都碎了。

我以为你爱的是别人，我以为自己是个笑话。""可那不是真的。"他急切地解释，"阿宁，

我从来没有爱过别人。那个江南女子，只是我编造出来的。""编造的？"我不敢相信，

"为什么要编造？""因为我怕。"他痛苦地说道，"阿宁，你知道我的身份吗？

我不只是承恩侯府的世子，我还是皇上暗中培养的情报人员。从小到大，

我就被训练着潜伏、欺骗、演戏。我害怕真心，害怕感情，因为那会成为我的弱点。

"我震惊地看着他："所以，你对我的疏离，是故意的？""是的。"他承认了，

"我想推开你，想让你恨我，这样我就不会有弱点了。可是我错了，阿宁，

推开你是我这辈子做过的最蠢的事。""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冷冷地问道。

"因为任务结束了，我终于可以做回自己了。"他看着我，眼中有深深的歉意，"阿宁，

我知道我伤害了你，但是请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我看着他，心中五味杂陈。

原来这三年来，我恨的人也在痛苦着。原来他的冷漠，都是伪装。可是，

这就能抹平我心中的伤痛吗？"莫云深，你觉得说一句对不起，就能让我们回到从前吗？

"我摇头，"三年了，整整三年，我每天都在告诉自己要忘记你，要重新开始。

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都是误会？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求你的原谅。

"他跪了下来，"阿宁，我愿意用一辈子来弥补。"看着跪在地上的他，我的心狠狠一颤。

曾经高高在上的承恩侯府世子，现在却跪在我面前。可是，我的心已经伤痕累累，

还经得起再一次的堵伯吗？"起来吧。"我扶起了他，"莫云深，有些东西碎了，

就再也拼不回来了。""阿宁...""我累了，我想回去了。"我转身要走。"等等。

"他拉住了我，"阿宁，我不会放弃的。"我回头看着他："那是你的事。"走出营帐，

夜风吹过，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莫云深，你为什么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