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冷宫重生虐文女主逆袭冷风卷着陈年的尘土味儿,直往我鼻孔里钻。
我躺在一块硬得硌人的破板子上,身上盖的“被子”薄得像纸,还散发着一股可疑的霉味。
屋梁角落,尽职的蜘蛛正忙着织网。这地方,连耗子溜过都得嫌弃地踮起脚尖。
“嘶……”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台老式搅拌机,嗡嗡地搅动着,
陌生的记忆碎片硬生生挤了进来。林妙妙,大梁朝皇帝萧彻后宫里一个不起眼的才人。家世?
约等于无。容貌?勉强算个清秀小菜。偏偏不知哪根筋搭错了,
竟敢去招惹那位宠冠六宫的柳贵妃。结局嘛,自然是被一巴掌扇进了这鸟不拉屎的冷宫,
没熬过几场凄风苦雨,就一命呜呼了。就在这具身体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当口,我,
个为了赶毕业论文熬了三天大夜、最终被一杯廉价珍珠奶茶送走的二十一世纪卷王女大学生,
无缝衔接,魂穿了过来。意识彻底清醒的瞬间,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音在我脑子里“叮咚”一声:【宿主绑定成功。
检测到所处世界:《暴君囚爱:冷宫弃妃带球跑》。宿主身份:虐文女主林妙妙。
当前结局预测:一年后,被诬陷私通侍卫,赐毒酒。死后尸体遭野狗分食。
最终结局:被暴君萧彻做成人彘,观赏三日方绝。】我:“……”人彘?我猛地坐起身,
动作太大,带起一阵灰尘在昏暗的光线里飞舞。
的电子音还在继续:【新手礼包发放:宫斗生存指南(初级)、《甄嬛传》全集观看券一张。
】“指南?观看券?”我差点被自己呛到,声音嘶哑得厉害,“老娘要的是金手指!是外挂!
是原地起飞的神器!你给我发这些玩意儿?RNM,退钱!
”我气得一巴掌拍在身下的破板子上,震得灰尘簌簌往下掉,呛得我一阵猛咳。
【系统能量不足,即将进入休眠…滋…】那电子音不负责任地响了两下,彻底没了声息。
很好。开局冷宫,死局预定,系统跑路。地狱模式,也不过如此了吧?
我环顾这间四壁透风、屋顶漏光、连个完整碗都没有的“豪华单间”,一股火气蹭蹭往上冒。
想让我坐以待毙,变成暴君萧彻的“人彘艺术品”?门儿都没有!卷王字典里,
就没有“认输”这两个字!没有金手指,那就自己造!没有活路,那就杀出一条血路!
虐文女主?去他娘的虐文!老娘来了,这剧本就得改!冷宫的伙食,
是馊味和沙子齐飞的硬馒头,外加一碗能照见人影、飘着几片可疑黄叶的“汤”。
送饭的老太监眼神浑浊,丢下东西就走,活像这屋里有什么瘟疫。我捏着鼻子,
用豁了口的破碗接了屋檐滴下的雨水,好歹把嗓子眼里那股火烧火燎的感觉压下去一点。
肚子里空空如也,饿得前胸贴后背,但那个馊馒头,我实在下不去嘴。不行,
不能耗死在这里。必须见到皇帝,必须跳出冷宫这个死水坑!可怎么见?冷宫弃妃,
想靠近御前,比登天还难。告御状?只怕还没摸到宫门边,就被巡逻的侍卫当刺客给剁了。
我烦躁地抓了抓油腻打结的头发,目光无意间扫过角落里那堆原主留下的破烂家当。
几件洗得发白、还打着补丁的旧宫装,几本翻得卷了边的女戒女则,
还有……一把断了弦、积满灰的旧琵琶。琵琶?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离谱、极其神经质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
2御前疯歌冷宫弃妃的绝地反击既然循规蹈矩是死路一条,那不如……疯一把?三天后,
傍晚时分。夕阳的金光给肃穆的宫墙镀上了一层暖色。通往御花园的宫道上,
一队仪仗正缓缓行来。明黄龙辇上端坐一人,玄色常服,身姿挺拔如松,
面容在暮色中看不真切,只觉一股无形的威压沉沉散开,正是大梁天子萧彻。
他刚处理完积压的奏折,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辇旁随侍的太监总管李德全,
正低眉顺眼地汇报着后宫琐事:“陛下,柳贵妃娘娘今日新得了一盆魏紫牡丹,开得极好,
遣人来问陛下晚膳是否移驾……”话未说完,一阵堪称“惊天地泣鬼神”的歌声,
突兀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黄昏的宁静,从不远处御花园的假山后面,猛地炸响!
“叠个千纸鹤!再系个红飘带——!”那嗓音,绝对说不上婉转动听,甚至有点干涩嘶哑,
像是许久没喝过水。但胜在穿透力极强,调子跑得九曲十八弯,
带着一股子不管别人死活的亢奋和豁出去的癫狂。龙辇倏然停下。萧彻的眉头瞬间拧紧,
疲惫被冰冷的锐利取代:“何人在此喧哗?惊扰圣驾,不知死活么?”李德全吓得一个激灵,
冷汗“唰”就下来了。这冷宫附近一向是宫里的禁忌之地,平日连个鬼影都少见,
今日怎会冒出如此狂悖之徒?他尖声厉喝:“护驾!快!把那狂徒给咱家拿下!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扑向假山。假山后,我深吸一口气,心脏在肋骨后面疯狂擂鼓,
几乎要跳出来。三天!整整三天!我就靠着那点雨水和墙角顽强生长的几根野草吊着命,
就为了等这一刻!机会只有一次,不成功,便成仁!我豁出去了!把全身最后一丝力气,
全灌注到那破锣嗓子里,音调拔得更高,唱得更用力,
更疯魔:“愿善良的人们天天好运来——!”“你勤劳生活美!你健康春常在——!
”我甚至跳了起来,身上那件洗得发白、肘部还磨破了的旧宫装,
随着我夸张的、毫无章法的动作上下翻飞。我闭着眼,想象自己站在KTV的包房里,
手里攥着麦克风,周围是闪烁的霓虹灯。管他什么宫规礼仪,管他什么帝王威严,
老娘今天就是要唱!唱破这冷宫的晦气!唱出一条活路来!“噗通!”两个最先冲到的侍卫,
大概是被我这副披头散发、状若疯癫、还唱着完全听不懂的怪调的模样给彻底震住了,
脚下不知被什么一绊,竟然双双摔了个狗啃泥。歌声戛然而止。我猛地睁开眼,
正对上一道冰冷、探究、如同实质般的目光。那目光来自龙辇之上,像两把淬了寒冰的利刃,
瞬间将我钉在原地。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只剩下侍卫粗重的喘息和我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完了?玩脱了?要被拖下去砍了?
恐惧像冰冷的蛇一样缠上脊椎。我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脚后跟却绊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
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狼狈不堪地朝后仰倒。“哎哟!”预想中摔在碎石上的疼痛没有传来。
一只骨节分明、戴着玄色蟠龙纹扳指的手,稳稳地托住了我的手臂。那力道极大,
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感,瞬间止住了我后跌的势头。我惊魂未定地抬头。
萧彻不知何时已下了龙辇,就站在我面前,离得极近。夕阳的金辉勾勒着他深邃冷硬的轮廓,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正沉沉地锁着我,里面翻涌的情绪复杂难辨,有审视,有厌恶,
但似乎……还有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捕捉的、被强行压下的……愕然?
他的视线从我枯草般的乱发、沾着泥灰的脸颊、洗得发白的破旧宫装,
最后落在我因为惊恐和用力唱歌而微微张开的嘴唇上。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
3祥瑞之音林妙妙的生存游戏“林才人?”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喜怒,
却像冰珠子砸在玉盘上,冷得人头皮发麻,“冷宫待久了,神志不清了?”完了完了完了!
我脑子里警铃大作。这开场白,听起来就不太妙!暴君要发飙的前兆!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我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猛地反手抓住了他托住我手臂的那只手腕!
触手冰凉,带着金属扳指的坚硬感。萧彻的瞳孔骤然一缩,周身的气压瞬间更低了。
旁边的李德全和侍卫们倒抽一口冷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陛下!”我扯着嘶哑的嗓子,
语速快得像机关枪,眼神却努力做出一种“我超无辜我超有道理”的样子,“您听见了吗?
您听见刚才那歌声了吗?那不是奴婢在唱!那是……那是祥瑞!是天降祥瑞之音啊!
”我指着天空,一脸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奴婢刚才在假山后头打盹儿,忽然!
一道金光!‘唰’!从天而降!直直劈进了奴婢的脑子里!然后奴婢就不由自主地唱出来了!
这调子,这词儿,奴婢闻所未闻!这一定是上天垂怜,借奴婢之口,
给陛下您送‘好运’来了!陛下您洪福齐天,感动上苍啊!”我一边胡诌,
一边偷瞄萧彻的脸色。他依旧面无表情,但那眼神……似乎更深沉了,
像在评估一件稀奇古怪、不知底细的物件。周围的侍卫和太监们,
表情已经从震惊变成了呆滞,
看我的眼神活像在看一个刚从哪个犄角旮旯蹦出来的、会说人话的猴子。死寂。
令人窒息的死寂。就在我快被这沉默压垮,
琢磨着是不是该再来一段《最炫民族风》壮壮胆的时候,萧彻那薄唇终于动了动。
他轻轻甩开我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天然的威势。“祥瑞?”他重复了一遍,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玩味,更多的却是冰冷的审视,“朕倒不知,
祥瑞还能唱得如此……别致。”他目光如刀,刮过我的脸:“林才人,
冷宫看来是关不住你的‘奇思妙想’了。”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完了,
这是要加重处罚?直接赐死?“李德全。”“奴才在!”李德全一个激灵,赶紧躬身。
“把她,”萧彻的视线在我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肉跳,“弄干净,
送回她原来的住处。找太医瞧瞧,别是真在冷宫待疯了。”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
转身走向龙辇,玄色衣袍在暮色中划出一道冷硬的弧线。我僵在原地,后背全是冷汗,
直到龙辇的仪仗消失在宫道尽头,才猛地松了一口气,双腿一软,差点又坐倒在地。
李德全走了过来,胖脸上表情复杂,眼神里充满了对我这种“疯子”的敬而远之:“林才人,
请吧?咱家送您回‘锦瑟轩’。”那“锦瑟轩”三个字,他说得意味深长。“有劳公公。
”我哑着嗓子,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成了!虽然过程惊险万分,但第一步,
跳出冷宫,活下来了!回锦瑟轩的路上,我像个刚出土的文物,
被两个小太监半搀半架地“护送”着。沿途遇到的宫人,
无论是低眉顺眼的宫女还是趾高气扬的管事嬷嬷,无一例外,全都远远避开,
眼神里充满了惊疑、鄙夷和一丝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那目光,像无数根细密的针,
扎得我浑身不自在。锦瑟轩……名字挺好听,地方却小得可怜。一间正屋,一间小小的耳房,
院子里光秃秃的,只有墙角顽强地探出几根杂草。屋子里积了一层薄灰,
桌椅床榻都显得陈旧黯淡,唯一值钱点的,大概就是窗边那张掉了漆的梳妆台。
不过比起冷宫的破板子和霉味,这里已经是天堂了。
把我“交接”给锦瑟轩唯一留守的、一个叫小桃、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瘦瘦小小的宫女后,
就火烧**似的走了,仿佛多待一秒都会沾上我的“疯病”。小桃怯生生地看着我,
眼神里也带着恐惧:“才……才人,奴婢去打水给您梳洗?”“嗯,去吧。
”我有气无力地挥挥手。等小桃出去,我才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硬邦邦的床沿上。
刚才在御前那一通“神棍”操作,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和勇气。然而,我这口气还没喘匀乎,
麻烦就来了。“哟,这不是我们‘祥瑞’附体的林才人嘛?
这么快就从冷宫那个耗子窝爬出来了?本事不小啊!”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我抬眼望去。
一个穿着桃红色艳丽宫装、满头珠翠、容貌艳丽却透着几分刻薄的女子,
扶着一个小宫女的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嬷嬷,
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柳如眉,柳贵妃。原主记忆里那个一巴掌把她扇进冷宫的罪魁祸首。
真是……冤家路窄。柳如眉用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嫌恶地掩住口鼻,
仿佛这屋子里有什么脏东西:“啧啧,瞧瞧这地方,一股子穷酸晦气。
听说你在御前装疯卖傻,唱些**俚曲,污了圣听?陛下心慈,没把你扔回冷宫等死,
你倒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她走到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睨着我,
眼神像毒蛇的信子:“本宫告诉你,这后宫,还轮不到你这种**胚子兴风作浪!
别以为耍点小聪明就能翻身!本宫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她身后那两个嬷嬷立刻上前一步,眼神凶狠地瞪着我。换做以前的林妙妙,
此刻恐怕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跪地求饶了。但我不是她。我抬起头,
迎上柳如眉充满恶意的视线,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扯开嘴角,
露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甚至带着点傻气的笑容。这笑容太突兀,太不合时宜,
让柳如眉和她的狗腿子们都愣了一下。“哎呀!原来是贵妃娘娘驾到!”我猛地站起身,
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撞到柳如眉,吓得她下意识后退半步,“奴婢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娘娘您来得正好!奴婢正愁没人分享这天大的喜事呢!”我无视她铁青的脸色,
自顾自兴奋地说着,唾沫星子差点喷到她脸上:“您不知道啊!奴婢在冷宫,得蒙上天垂怜,
传授了一门绝世手艺!保管娘娘您吃了,肌肤胜雪,容光焕发,赛过天仙!
比那什么珍珠粉、玉容膏强百倍!”柳如眉被我这一通不着边际的胡话弄得有点懵,
狐疑地皱起眉:“你胡说什么?”“奴婢不敢胡说!”我拍着胸脯,信誓旦旦,“这手艺,
叫‘火锅’!那可是天上神仙们宴饮时才吃的宝贝!奴婢想着,娘娘您身份尊贵,风华绝代,
第一个就该请您尝尝!奴婢这就去准备,保管让娘娘您满意!”我说完,
也不等柳如眉反应,一溜烟就钻进了旁边的小厨房。
柳如眉被她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一通操作给整不会了,站在原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她身后的嬷嬷低声问:“娘娘,这贱婢搞什么鬼?”柳如眉冷哼一声,
眼中闪过毒光:“装神弄鬼!本宫倒要看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若敢戏弄本宫,
正好给她再加一条死罪!”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凳子坐下,打定主意要看我的笑话。
小厨房里,我心如擂鼓,手上动作却飞快。感谢原主记忆里那点可怜的厨艺底子,
感谢现代吃货的灵魂!我翻箱倒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