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宴上,金丝凤钗映照着我最幸福的笑靥。
>未婚夫却当众举起一块玉佩:“昨夜在虞大**侍卫房中搜出此物,背面刻着她的小字!
”>父亲怒喝:“关进祠堂!
深夜我从窗缝看见——妹妹正倚在未婚夫怀中娇笑:“姐姐永远翻不了身了……”>悬崖边,
杀手刀锋映出我决绝的眉眼。>坠入冰河前,一叶扁舟破浪而来,
舟上男子腕间蛇形刺青宛如活物。>他捞起我奄奄一息的身体,
指尖捏着两块玉佩:“这块蛇纹,是北狄密探的标记。”>“虞**,想活命就合作。
你卷入的,是叛国大案。”第一章:凤钗碎大周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
一辆鎏金顶马车缓缓驶过,车帘微掀,露出半张芙蓉面。街边卖花的小姑娘们顿时噤了声,
待马车远去,才叽叽喳喳议论开来。"那就是镇北将军府的嫡**吧?
听说今日靖安侯世子特意命人从西域带了金丝凤钗给她呢!""明日就是订婚宴了,
虞大**可真是好福气......"议论声飘进马车,虞归晚唇角微扬,
指尖轻轻碰了碰发间的金钗。钗头凤凰振翅欲飞,每一片羽毛都用金丝缠绕而成,
在夕阳下流转着细碎的光芒。"**,世子对您可真是用心。"贴身丫鬟春桃抿嘴笑道,
"听说这钗子是世子亲自画的样子,找了西域最好的匠人,花了三个月才制成呢。
"虞归晚垂下眼帘,长睫在瓷白的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想起三日前在慈恩寺后山偶遇世子的情形。那日她瞒着父亲去为亡母做法事,
回程时突然下起大雨,世子将伞递给她,自己却淋得浑身湿透。"**,到了。
"春桃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镇北将军府朱漆大门前,两尊石狮子威严矗立。
虞归晚刚下马车,就听见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姐姐回来了?
"二**虞梦瑶提着裙摆从台阶上跑下来,亲热地挽住虞归晚的手臂,"明日就是订婚宴了,
姐姐怎么还往外跑?父亲方才还问起你呢。
"虞归晚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臂:"去给母亲上了炷香。"虞梦瑶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很快又换上甜笑:"姐姐真是孝顺。对了,世子派人送来的头饰可还喜欢?
我方才去你院里瞧了,那金钗可真漂亮。""嗯。"虞归晚淡淡应了声,
快步走向自己的归晚阁。不知为何,每次妹妹触碰她,都会让她脊背发凉。闺房内,
春桃小心翼翼地将金钗从虞归晚发间取下,放入锦盒中。"**,
明日穿那件正红色绣金凤的礼服可好?世子最喜欢您穿红色了。"虞归晚站在铜镜前,
镜中少女明眸皓齿,眉间一点朱砂痣衬得肌肤如雪。她轻轻点头,心里却莫名有些不安。
"春桃,我总觉得......"话未说完,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管家李妈妈慌慌张张地闯进来,手里捧着一个紫檀木匣。"大**,世子又派人送东西来了!
说是明日订婚宴上要用的。"虞归晚打开木匣,里面是一对羊脂白玉耳坠,玉质温润,
雕成精巧的玉兰形状。她拿起耳坠对着烛光细看,
忽然发现其中一只的背面刻着极小的两个字——"晚归"。这是她名字的倒写,
也是世子第一次见她时脱口而出的诗句——"归晚,归晚,不如归去"。"世子有心了。
"她轻声道,指尖摩挲着那两个字,心中的不安渐渐消散。次日清晨,整个将军府张灯结彩。
虞归晚天未亮就起身梳妆,春桃为她绾起青丝,插上那支金丝凤钗,
耳垂缀上世子送的玉兰坠子。"**今天真美。"春桃红着眼眶道,"夫人若在天有灵,
定会为**高兴的。"虞归晚望向镜中盛装的自己,正红色的礼服衬得她肤如凝脂,
腰间玉佩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这玉佩是母亲留给她的,上面刻着"平安"二字。"走吧,
别让客人等久了。"她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前厅。将军府正厅内,宾客盈门。
靖安侯世子顾晏一身月白色锦袍,长身玉立,见虞归晚进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随即上前执起她的手。"归晚,你今天真美。"虞归晚脸颊微红,正要回应,
却见顾晏突然松开她的手,后退一步,脸上温柔神色荡然无存。"诸位!"顾晏高声喊道,
声音里带着沉痛,"今日原是我与虞大**的订婚宴,但昨夜我收到密报,
不得不在此揭露一个丑闻!"满堂哗然。虞归晚愣在原地,
看着顾晏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与她腰间佩戴的一模一样,只是刻字处有些模糊。
"这是在虞大**贴身侍卫房中搜出的定情信物!"顾晏痛心疾首,
"玉佩背面还刻着'晚归'二字,与昨日我送她的耳坠暗合!"虞归晚脑中轰然作响。
她急忙解下自己的玉佩:"世子明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玉佩,背面刻的是'平安'二字,
绝非......""够了!"一直沉默的镇北将军虞铮突然拍案而起,脸色铁青,"来人,
把大**关进祠堂,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她出来!"虞归晚被两个婆子架着往外拖,
经过顾晏身边时,她看见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而站在顾晏身后的虞梦瑶,
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祠堂厚重的木门在身后关闭,虞归晚跪在冰冷的地砖上,浑身发抖。
她忽然想起半月前在城外破庙救下的那个书生。那人伤势痊愈后,
硬塞给她一块玉佩作为谢礼,她推辞不过便收下了,
回府后随手放在了妆奁里......窗外传来细碎的说话声。虞归晚挪到窗边,
从缝隙中看见虞梦瑶正与顾晏在花园假山后私会。顾晏搂着虞梦瑶的腰,
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虞梦瑶娇笑连连。"世子放心,
姐姐她......永远翻不了身了......"断断续续的话语随风飘来。
虞归晚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金丝凤钗不知何时掉在地上,凤凰折翼,
金丝散落一地。第二章:断玉祠堂的青砖地冰冷刺骨,虞归晚跪了整整一日,
膝盖早已失去知觉。月光透过高处的窗棂,在供桌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列祖列宗的牌位沉默地注视着她,香炉里三炷香已经燃尽。
"母亲..."虞归晚望着最下方那个崭新的牌位,喉头发紧。若母亲还在,
定不会相信那些荒谬的指控。她摸索着腰间的玉佩——幸好那些婆子没将它收走。
指尖抚过"平安"二字,半月前的那场相遇浮现在眼前。那日她去慈恩寺为母亲做七七法事,
回程时突遇暴雨。为抄近路,她让马车走了山道,却在破庙旁听见微弱的**声。
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倒在血泊中,右腿被兽夹夹住,已经昏迷。"**,
这人来历不明..."春桃拉着她的袖子。虞归晚却已蹲下身,取出随身的金疮药。
她记得那书生醒来时,灰败的脸色突然变得古怪,死死盯着她腰间的玉佩看。
"姑娘救命之恩,小生无以为报..."书生硬将一块玉佩塞给她,"这是家传之物,
请务必收下。"现在想来,那书生的伤口未免太整齐,像是人为而非兽夹所致。
而且...虞归晚突然浑身发冷——当时庙里明明有打斗痕迹,她却没看见其他血迹。
"吱呀——"祠堂门被推开,虞梦瑶提着食盒款款而入。"姐姐饿了吧?
我特意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莲子羹。"虞梦瑶将食盒放在地上,掀开盖子,
香气顿时弥漫开来。虞归晚盯着妹妹纤细的手腕——上面戴着一只崭新的翡翠镯子,
成色极佳,绝非闺阁**的月例能买得起。"父亲呢?""父亲气得不轻,已经去军营了。
"虞梦瑶叹气,"姐姐何必强撑?全京城都知道你与那侍卫的事了。世子说了,
只要你签了认罪书,他会求父亲从轻发落。"虞归晚猛地抬头:"我何罪之有?
那玉佩分明是...""是那书生给的?"虞梦瑶突然笑了,"姐姐真会说笑。哪来的书生?
侍卫都招供了,说你们私通已有半年之久。"虞归晚如坠冰窟。
她终于明白了——从破庙相遇,到玉佩相赠,再到今日当众揭发,全是精心设计的局!
"顾晏许了你什么好处?"她声音嘶哑。虞梦瑶脸色骤变,随即又恢复甜笑:"姐姐糊涂了,
世子只是为顾全两家颜面..."她凑近虞归晚耳边,轻声道,"嫡姐,
你以为父亲真会信你?从小到大,他眼里只有你这个嫡女!"虞归晚浑身发抖,
突然抓起食盒砸向地面。瓷碗碎裂,莲子羹洒了一地,很快引来几只蚂蚁。"你!
"虞梦瑶扬手要打,却在看到虞归晚冰冷的目光后缩回了手,"哼,看你能硬气到几时!
"她转身离去,重重摔上门。月光偏移,虞归晚摸索着拾起一块碎瓷,在掌心划出血痕。
疼痛让她清醒——她必须逃出去,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三更时分,祠堂门再次被推开。
虞归晚警觉地抬头,却见是府中管事李妈妈。"大**快走!"李妈妈塞给她一个包袱,
"将军已经下令,明日送您去家庙清修...可老奴偷听到,
二**吩咐那些婆子在半路让您'病故'!"虞归晚打开包袱,
里面是一包银两和母亲生前最爱的玉簪。"李妈妈...""别说了!"李妈妈抹着泪,
"后门的老张是夫人当年的陪嫁,他备好了马。**往南走,去江南找夫人的娘家!
"虞归晚重重磕了三个头,抓起包袱冲出祠堂。夜雾浓重,她借着月光摸到后门,
果然看见老张牵着匹马等在那里。"**保重!"老张递上一把匕首,"路上不太平。
"虞归晚翻身上马,刚出城门,就听见身后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她回头一看,
三个黑衣人正策马追来!"虞大**,奉命送您上路!"为首的杀手搭箭拉弓。
虞归晚伏低身子,拼命抽打马鞭。箭矢擦着她的发髻飞过,钉在前方的树干上。她慌不择路,
竟被逼到了一处悬崖边!"二**吩咐不留活口。"杀手逼近,举起明晃晃的刀。
虞归晚看着脚下深不见底的悬崖,又望了望追兵,突然笑了:"告诉虞梦瑶,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说完纵身一跃。冰冷的河水瞬间吞没了她。失去意识前,
她仿佛看见一叶扁舟向她驶来...第三章:萍踪痛。这是虞归晚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感觉。
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重组,右肩处更是**辣的疼。她试图睁眼,却发现眼皮沉重如铅。
"箭伤已经处理好了,但失血过多,能不能活就看今晚。"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公子何必救这来路不明的女子?万一是仇家..."另一个声音略显苍老。"周叔,
她腰间的玉佩你看见了吗?"男声带着几分玩味,"'平安'二字是虞家特有的刻法。
"虞归晚心头一震。这人认识虞家的东西!她强撑着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
一个挺拔的背影正站在窗前。似乎察觉到她的动静,那人转过身来。逆光中,
虞归晚只看见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醒了?"男子走近,面容逐渐清晰——剑眉星目,
下颌线条坚毅,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他穿着普通的靛青色长袍,
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虞归晚下意识去摸腰间,玉佩不见了!"找这个?
"男子从袖中取出玉佩,在她眼前晃了晃,"镇北将军府的嫡女,为何会中箭落水?
""你...是谁?"虞归晚声音嘶哑。男子勾了勾嘴角:"在下陆景琛,一介商贾。
三日前在青河下游发现姑娘,当时你肩头中箭,已经奄奄一息。"虞归晚警惕地看着他。
这人的气质绝不像普通商人,而且他刚才分明认出了虞家的玉佩..."多谢陆公子相救。
"她勉强撑起身子,"小女子苏晚,江南茶商苏家之女,途中遭遇山匪...""苏家?
"陆景琛挑眉,"可是杭州苏记茶行的东家?巧了,上月我才与苏老爷吃过酒。
"虞归晚背后冒出冷汗。母亲娘家确实姓苏,是江南茶商,但她从未去过外祖家,
根本不知详情。"是...远房分支。"她垂下眼睫,"家父早逝,家母带我居于京城,
此次是去江南投亲..."陆景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突然话锋一转:"苏姑娘可知,
现在满京城都在传镇北将军嫡女因私通侍卫羞愧自尽的消息?"虞归晚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才忍住没有变色。"这等贵女秘闻,与我何干?"她强作镇定。陆景琛不再追问,
转身从桌上端来一碗药:"先把药喝了吧。周叔会送些吃食来,你好好休息。"他走到门口,
又回头道,"对了,明日扬州周员外设宴,苏姑娘既是商贾之女,不妨一同前往,
或许能打听到去江南的车队。"门关上后,虞归晚才长舒一口气。
她仔细打量这间屋子——陈设简朴但用料考究,窗棂上雕着精细的缠枝纹,不是普通客栈。
陆景琛绝非常人,但眼下她别无选择,只能暂且依附。次日傍晚,
虞归晚换上周叔送来的衣裙。肩伤还疼,但已能活动。她将母亲的玉簪藏在袖中,
随陆景琛乘马车前往周府。"周员外做盐铁生意,与朝中多位大人交好。
"陆景琛状似无意地介绍,"苏姑娘待会若见到什么熟人,可别太惊讶。"虞归晚心头一紧,
但陆景琛已经下车,伸手扶她。周府门前车马喧嚣,宾客如云。她低着头跟在陆景琛身后,
突然听见一阵熟悉的笑声——抬头望去,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子正在厅中迎客,
右手拇指上戴着一枚奇特的玉扳指,扳指内侧有一道蛇形纹路。虞归晚呼吸一滞。那枚扳指!
破庙中的书生手腕上,有一道一模一样的蛇形疤痕!"怎么了?"陆景琛察觉她的异样。
"没...只是有些头晕。"虞归晚勉强笑道,"那位就是周员外?"陆景琛点头,
带她入席。宴席上觥筹交错,周员外举杯向众人敬酒,虞归晚注意到他的目光几次扫过自己,
带着探究。"陆公子这位红颜知己,看着有些面生啊。"周员外突然发问。
"这是舍表妹苏晚,近日来扬州小住。"陆景琛面不改色地撒谎,
手却在桌下轻轻按住了虞归晚发抖的手腕。宴席过半,虞归晚借口更衣离席。
她在回廊处转了几圈,确认无人跟踪后,悄悄摸向周员外的书房。刚要推门,
一只手突然从身后捂住她的嘴!"嘘——"陆景琛的气息喷在她耳畔,"想找证据,
得先确保不被发现。"虞归晚僵在原地。陆景琛松开手,从袖中取出一把奇特的钥匙,
轻巧地打开了书房门锁。"你...""周员外与靖安侯府有生意往来。"陆景琛低声道,
"我查他很久了。"书房内,陆景琛熟练地翻找着柜子,虞归晚则盯着书案上的信件。突然,
她的目光被一幅画吸引——画中是破庙,庙前站着一个撑伞的少女,
看身形竟与她有七分相似!"这里有暗格。"陆景琛敲击着书架。
虞归晚想起母亲闺房中的机关,走过去按住书架第三层的一块雕花木板,
轻轻一推——"咔嗒"一声,暗格弹开。陆景琛惊讶地看了她一眼,取出里面的信件。
借着月光,他们看清了信上的内容——是靖安侯世子写给周员外的密信,
提及"玉佩计划已成,虞家女身败名裂"!"果然是他..."虞归晚咬牙。突然,
远处传来脚步声。陆景琛迅速将信件复位,拉着虞归晚躲到屏风后。周员外醉醺醺地走进来,
从暗格中取出一封信揣入怀中,又摇摇晃晃地离开了。
"他手上那枚扳指..."虞归晚低声道。"北狄密探的标记。"陆景琛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看来靖安侯府与北狄有勾结。"回程马车上,虞归晚终于忍不住问道:"陆公子究竟是谁?
为何调查周员外?"陆景琛望着窗外的月色,轻声道:"苏姑娘,不如我们做个交易?
你帮我应付家族催婚,我提供庇护,各取所需。"虞归晚明白他不想透露真实身份,
但眼下这确实是最好的安排。"好。"她伸出手,"合作愉快。"陆景琛握住她的手,
掌心温热干燥。那一瞬间,虞归晚莫名感到一阵安心。第四章:暗潮晨雾未散,
虞归晚已经在小院中练习陆景琛教的基本剑式。肩伤初愈,动作还有些滞涩,
但她咬牙坚持着。自从周府宴会后,陆景琛开始每天清晨教她防身之术。"手腕再压低三分。
"陆景琛不知何时出现在廊下,手中端着两盏茶,"休息一下吧。"虞归晚收剑,
额上已沁出细汗。这三周来,她与陆景琛形成了一种奇妙的默契——他教她剑术和经商之道,
她则帮他整理账目、分析情报。两人都对彼此的真实身份心照不宣。
"今日要破解的账本在书房。"陆景琛递过茶盏,"周员外的私盐记录,用了特殊暗码。
"书房里堆满了账册和地图。虞归晚翻开标记的那本,仔细研究起来。这些符号看似杂乱,
但隐约有规律可循。"像是改良过的军中密码..."她喃喃道。
陆景琛手中毛笔微微一顿:"苏姑娘还懂军中事务?"虞归晚心头一跳。
母亲生前曾教过她一些军中暗号,说是外祖父当年在兵部任职时所用。"猜的罢了。
"她低头继续研究,突然灵光一现,"看这里!每页第七行都多了一个点,
连起来是...'北狄铁器'?"陆景琛眼中闪过赞赏:"不错。周员外借盐运之便,
走私军械给北狄,背后主使正是靖安侯府。"他展开一幅地图,
指着北疆几处要塞:"过去半年,这些地方都遭到过精准袭击,像是敌军提前知道了布防。
"虞归晚想起父亲曾经抱怨过边关情报泄露之事,心头一阵刺痛。若靖安侯府真通敌卖国,
那陷害她恐怕只是计划的一环..."陆公子为何对军务如此了解?"她试探道。
陆景琛神色不变:"商队走南闯北,消息自然灵通。"他收起地图,"对了,
明日有布商设宴,你与我同去。"夜深人静,虞归晚辗转难眠。她轻手轻脚来到院中,
却听见竹林后有剑刃破空之声。循声望去,只见陆景琛只着中衣在月下练剑,招式凌厉,
分明是北疆军中常用的杀敌剑法!虞归晚屏住呼吸。陆景琛一个回身,剑尖直指她藏身之处!
"谁?""是我..."虞归晚走出阴影,"睡不着,出来走走。"陆景琛收剑入鞘,
但虞归晚已经看清了那把剑——剑柄处刻着一个小小的"玄"字,正是朝廷密使的标记!
母亲曾说过,玄衣密使直属皇帝,专查大案。"苏姑娘对剑法也有兴趣?"陆景琛披上外袍,
状似随意地问。"陆公子的剑法...很特别。"虞归晚斟酌着词句,
"像是实战中磨炼出来的。"陆景琛笑而不答,递给她一杯热茶。两人并肩坐在石阶上,
一时无言。突然,一只信鸽落在院中。陆景琛取下鸽腿上的纸条,脸色微变。"怎么了?
"虞归晚问。陆景琛犹豫片刻,还是将纸条递给她:"京城消息。
"纸条上寥寥数语:"靖安侯世子升兵部侍郎,赐婚虞家二**,三月后完婚。
"虞归晚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虽然早有预料,
但亲眼看到妹妹即将取代自己嫁给顾晏的消息,还是如万箭穿心。"苏姑娘?
"陆景琛递来一方手帕。虞归晚伸手去接,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一股奇异的暖流瞬间从接触点蔓延至全身。她慌忙缩回手,
却见陆景琛也像被烫到般收回了手。"抱歉。"他低声道,目光却未移开。月光下,
虞归晚看清了他眼中的情绪——不只是同情,还有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两人就这样对视着,
谁也没有先开口。最终是周叔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默:"公子,北边来人了。"陆景琛起身,
犹豫了一下,轻轻按住虞归晚的肩膀:"早点休息,明日还要赴宴。"他的手掌温暖有力,
"有些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虞归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
肩头被他碰过的地方,仿佛还残留着温度。第五章:双面寅时的竹林还笼罩在薄雾中,
虞归晚已经练了半个时辰的剑。陆景琛昨日教的"回风拂柳"她总掌握不好,
手腕翻转时总差那么一分力道。"剑不是这么用的。"温热的气息突然从背后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