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整整一碗血。

“和鸾，好了吗？晚深要坚持不住了！”

皇后伸手想来抢。

我注意到她眼底的贪欲，摇了摇头，把血藏到身后。

看着众人错愕的神情，我解释道：“娘娘莫急，我话还没有说完。”

“这血虽然的确能延缓寿命，却顶多只能撑一个月，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只能使用一次，如果之后再使用的话，不仅不能得到救治，反而会被反噬痛苦而死。”

我把血递到顾晚深面前：“你现在还要喝吗？”

顾晚深看了看我，没有犹豫，端起碗仰头而尽。

血喝完后，他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精神也饱满了不少。

“太好了晚深，你终于没事了！”苏念哭着上前，“我担心死了你都！可惜这苏和鸾小气巴拉的只肯给一碗血，要是我，只要您能康复，就算死也没有关系！”

顾晚深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冷冷道：“那你现在去死吧。”

苏念一怔，抿紧唇瞬间没了声。

顾晚深不再搭理她，而是赤脚走到我的面前，握住我的双手，眼里闪烁着泪花，哽咽道：“和鸾，对不起……”

这话我等了好多年，如果换做以前，我定然会十分开心。

但现在，心底只剩下无尽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