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族大祭,我被当众指控贪墨公款,未婚夫一脚将我踹向祠堂的石柱,撞得我右耳失聪。
他们不知道,那一百二十两银子,不是押运费,是给四十户宗亲买命的钱。
当我拿着那封浸满我父亲心血的绝笔信,将整个苏氏一族钉在耻辱柱上时,
那个曾骂我“**”的婆婆,疯了。她抱着一块刻着我名字的墓碑,日夜哭嚎,
说我是从地狱爬回来索命的恶鬼。第一章宗祠风波凌晨三点,苏氏宗祠的灯火亮如白昼。
我刚核完最后一笔账目,准备将四十枚传家玉佩交给镖局。手机,不,
是信鸽的脚环“咕咕”作响。我以为是族里的急信,点开一看,傻眼了。
是宗族议事群里炸了锅。最新一条消息,来自我的堂妹,苏晚晚。她和我,面上是姐妹,
里子是死敌。苏氏这一辈能入仕的名额只有一个,我占了,她就只能嫁人。为此,
她背地里给我使的绊子,能堆满一整个柴房。苏晚晚在群里甩出一张报价单,
是“八方镖局”的。【@苏锦,麻烦族姐出来解释一下,从金陵押运到边陲,
最贵的镖物也只需十八两!你凭什么收我们各房一百二十两?】她这一嗓子,
像是往滚油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炸开。【苏锦!你是缺钱给你那死鬼爹买棺材板吗?
吃相这么难看!】【我们四十房,就是四千八百两!好大一笔回扣!苏锦,
你这是要吸干我们苏家的血啊!】我知道苏晚晚恨我,但没想到她会用这么毒的招。
贪墨宗族公款,这罪名一旦坐实,别说我的仕途,我这条小命都得交代在祠堂里。
我立刻将所有开支明细,以及和“镇远镖局”签订的契约拓本发到群里。【所有账目在此,
各位叔伯兄弟可自行查验。镇远镖局是百年老字号,保价十万,全程武师护送,
还走了加急水路,确保万无一失。】群里安静了一瞬。很快,
有明事理的族人出来打圆场:【我就说苏锦侄女不是那样的人,都是误会。】【族姐心细,
这玉佩可是我们各房的命根子,交给镇远镖局,我也放心。】【苏晚晚,你太冲动了,
还不快给族姐道歉!】我懒得看她们演戏,困得眼皮打架,随手将账本合上。第二天醒来,
天,塌了。苏晚晚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份跟“八方镖局”的聊天记录,
自称是镖局内部人员的对话。【看见没,人家八方镖局说了,防水防盗全包,十八两顶天了!
谁信苏锦那套说辞?她敢做这种事,肯定是把假账做全了!】【@苏锦,四十房,
快退四千八百两!】接着,她疯了似的在群里发语音,那尖锐的嗓音像是淬了毒的针,
一根根扎进我耳朵里。「你们可别被苏锦那几个伪证骗了!她就是利用你们的信任!
四千八百两啊,够咱们在金陵城买个小院子了!」「这笔钱,我们自己拿来吃喝玩乐不香吗?
凭什么喂她这个白眼狼!」「要不是我看不下去,才懒得出来得罪人呢!
我这纯粹是吃力不讨好!」我被她吵得脑仁疼。她知不知道,这批玉佩有多重要?苏家没落,
这四十枚玉佩是各房仅剩的资产,是给女儿的嫁妆,是给儿子的聘礼,
更是几户人家等着换救命钱的根本。按规矩,本该各房派人亲自来取。可如今世道乱,
路上不太平,他们才联名委托我,这个苏氏本家的嫡长女,代为押运。一百二十两,
已经是镇远镖局给我的最低价。保价十万、防水油布、三层楠木匣子,最近江南雨水多,
包装必须严密。再加上各房私下央我捎带的家书、细软,费用早就超了。有几家的零头,
我都是自己垫的。就当是感谢这几年,各房对我这个落魄本家的支持。
连拟定委托契书的笔墨纸钱,我都没算进去。光是核对四十房的私物清单,
就花了我三天三夜。我以为,血浓于水,这点情分总是有的。如今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苏晚晚就在我隔壁的厢房。我直接踹门进去。她正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嗑着瓜子,
桌上的铜镜映出她泛着绿光的脸。听见门响,她慢悠悠地抬起头,嘴角挂着一抹挑衅的笑。
「哟,族姐睡醒了啊?拿着我们各房的血汗钱,睡得可真香啊?」我攥紧拳头,
指甲掐进肉里,硬生生把火气压下去。「苏晚晚,镇远镖局是金陵最好的,
能保证玉佩万无一失。你别闹了,这对谁都没好处。」我天真地以为,
只要把利害关系讲清楚,她总能懂。没想到,她眨了眨眼,拖长了尾音,「哦?如何呢?
又能怎样?」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我肝疼。我知道她对我怨气深重,
无非是我占了那个入仕的名额,断了她的青云路。可我是凭本事考上的,她自己学艺不精,
怨得了谁?她这种偏激性子,抓到我一点“把柄”,就恨不得闹得天翻地覆。
可若因为我们俩的私怨,连累整个苏氏宗族,这个责任谁也担不起。苏晚晚也是个成年人了,
总该分得清轻重吧?我前脚刚踏出她房门,后脚她就在群里**开麦。【族姐心虚了!
刚刚来我房里,想拿大话压我,还想拿钱收买我!】【为了大家的利益,我苏晚晚绝不妥协!
正义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她还附上了一张我离开的背影照。好好好,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癫婆。我真想撬开她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都是豆渣。
群里的族人被她煽动得群情激愤。【亏我刚刚还帮苏锦说话,真是啪啪打脸!
】【还好意思说自己垫钱,转头就去收买晚晚了!】【多亏了晚晚啊,
不然我们就被这黑心肝的给坑惨了!】【@苏锦,赶紧退钱!这事儿就算了!】接着,
是铺天盖地的退款要求。那些我垫付的零头、拟契书的钱,被他们忘得一干二净。
镇远镖局明天一早就上门取货,现在让我退钱,没了保价和楠木匣子,万一出了岔子,
他们指不定又要怎么闹。我一时间进退两难。苏晚晚最后总结陈词:【要我说啊,
没那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这么重要的事,还是得交给有能力的人办嘛!
】其他族人立刻附和:【我同意!早让晚晚负责就好了!】【我不是差那一百多两银子,
可苏锦这么吃回扣,让人恶心!】【我提议,让晚晚帮我们押运玉佩吧!】我冷冷一笑。
苏晚晚真以为这是个什么好差事?四十枚玉佩,但凡丢了一枚,她拿命都赔不起。
既然她这么爱出头,这么自以为是。我成全她!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老娘不干了!
【既然大家意见统一,那押运玉佩的任务就拜托晚晚堂妹。我即刻取消镖局预约,
给大家退钱!】第二章镖局迷局我撒手不管,在他们眼里,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
群里一片欢腾。我挨个把钱退了回去,退完款,反倒一身轻松。为了以防万一,
我把群里所有的聊天记录,都一字不落地抄录下来,还请了德高望重的三叔公做了见证。
不知为何,总觉得以苏晚晚的性子,这事儿没那么容易完。退完款,苏晚晚就找上门了。
她理直气壮地朝我伸手。「族姐,四十份委托契书你都拟好了吧?快给我!」我气笑了。
我熬夜三天写出来的东西,她张张嘴就想要?见我不动,苏晚晚努了努嘴,「族姐,
你不会是故意想为难我吧?」我毫不怀疑,只要我点个头,
她立刻就能去群里哭诉我“打击报复”。想了想,我扬起一抹笑,指着脚边的火盆。
「怎么会呢,你要的话,自己去拿呗。」开玩笑,我自己花钱买的上好徽墨和宣纸,
凭什么给她?苏晚晚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火盆里只剩一堆灰烬。
她顿时拔高了音量:「苏锦!你为什么把契书都烧了?!」我又不傻。
那契书上写的都是我的名字,真出了事,他们不还是得来找我?苏晚晚狠狠瞪了我一眼,
知道算盘落空,甩下一句狠话。「你给我等着!」不用顶着酷暑替全宗族跑腿,
我还能在房里看看书,喝喝茶,好不惬意。苏晚晚就没这么舒坦了。没有委托契书,
她领不到各房的玉佩。她只能自己重新去买纸墨,一笔一划地写。偶尔从她窗外路过,
都能听见她烦躁地摔笔声。好不容易写完契书,领完玉佩,只剩下最后一步——找镖局。
苏晚晚又崩溃了。宗族群里,苏晚晚发起了一个收款,每房二十两:【拟定契书的笔墨纸钱,
每房二十两,麻烦大家补一下哈!】或许是因为苏晚晚只收了十八两的“押运费”,
这二十两,大家给得格外爽快。还顺便在群里把苏晚晚夸上了天。【晚晚就是比苏锦实在!
】【还是晚晚办事我们放心!】那点小小的吹捧,瞬间抚平了苏晚晚所有的不满。很快,
族人开始提新的要求。【晚晚,我房里还有几匹上好的蜀锦,麻烦你帮我一起捎回来呗?
】【晚晚宝贝,我妆台上有几支金钗忘了拿,你也顺便寄回来吧!】【还有我!
我书房里那套前朝的孤本,你也帮我带一下!】看到群消息,我乐了。
不敢想苏晚晚的脸有多黑。她还真以为这是个香饽饽呢?见苏晚晚迟迟不回话,
有人不乐意了:【晚晚该不会是不乐意吧?苏锦当时可都答应我们了。
】苏晚晚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可等她去找镖局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
她疯了似的跑来砸我的门:「苏锦!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要寄那么多东西?!」
「十八两的押运费根本不够!我还要自己往里垫钱!」「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你就是想看我出丑!」老天爷,我可比窦娥还冤。这差事可是她自己哭着喊着抢过去的。
我慢悠悠地回了她一句,「你是有能力的人,这点小问题,你肯定能解决的哦。」
苏晚晚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气冲冲地跑了。我本以为她会让族人补差价。没想到,等了两天,
她在群里甩出一大堆镖局的回执单。【不负众托!】群里又是一阵彩虹屁。接下来的几天,
我忙着准备入仕的文书,没怎么看群消息。等我忙完,群里已经炸了。头三天,
族人们还只是在问苏晚晚镖物什么时候到。苏晚晚还会解释,说是路上耽搁了,
让大家再等等。直到第七天。所有人都在群里晒出了镖局的“失镖信”。整个宗族群都疯了。
【@苏晚晚!到底怎么回事!四十枚玉佩,四十房的私物,全丢了?!】【@苏晚晚!
你找的到底是什么野鸡镖局!我女儿下个月就要出嫁,嫁妆没了,你让她怎么办!
】【@苏晚晚!你说话啊!你这个丧门星!是不是你把东西私吞了!
】铺天盖地的艾特和辱骂,像是雪花一样淹没了苏晚晚。这下,真是乱成了一锅粥。
第三章失镖惊魂出事了,他们才想起我的好。【还不如让苏锦负责呢,这都叫什么事儿啊!
】【要是我的玉佩找不回来,我跟苏晚晚没完!】【大家赶紧去报官!查封八方镖局!
】我聪明地选择了沉默,生怕惹得一身腥。苏晚晚是在半夜子时,在群里发的消息。
【大家别急,镖局那边出了点意外,遇上劫匪了,已经报官了,官府正在追查,
很快就会有结果的。】她的话非但没能安抚众人,反而火上浇油。【劫匪?
你他娘的找的什么镖局,连几个劫匪都对付不了!镇远镖局的镖师哪个不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苏晚晚,你为了省那点银子,把我们全家老小的命根子都给弄丢了!你赔得起吗!
】本以为这事儿只是虚惊一场,最多损失些钱财。两天后,一个更可怕的消息传来了!
八方镖局的东家,卷着所有钱款跑路了!所谓的报官,从头到尾就是个骗局!四十枚玉佩,
连同那些价值不菲的私物,全都石沉大海!更大的恐慌在群里蔓延。
好几个等着玉佩换钱救命的族人,直接在群里哭嚎起来。「苏晚晚!你这个天杀的!
我老娘就等着这玉佩换钱看病,现在玉佩没了,我老娘的命也没了!我要你偿命!」
「苏晚晚你给我出来!你把我们苏家给毁了!」我刚好在书房看书,
听着隔壁院子传来的凄厉哭喊,吓得赶紧关上了窗。这下,苏晚晚是真摊上大事了。
整个苏氏宗族都疯了,天天堵在苏晚晚家门口讨要说法。骂得那叫一个难听。
全然忘了当初是怎么捧着她,踩着我的。苏晚晚自知理亏,
还试图狡辩:「我怎么知道会遇上劫匪,那八方镖局的东家看着也不像个骗子啊……」
一个刚中了秀才,准备用玉佩去疏通关系的堂弟,当场就崩溃了。他冲上去,
一把揪住苏晚晚的衣领,破口大骂:「你是猪油蒙了心吗?!让你负责押运,
你为了省钱找个野鸡镖局!但凡你当初听苏锦的,多花点钱,我们至于落到这个地步吗!」
隔着院墙,我都能感受到他的绝望。苏晚晚被逼急了,直接开始摆烂:【我好心帮你们省钱,
出了事就来找我?有本事你们去找劫匪啊!又不是我抢了你们的东西!】【再说了,
委托契书上写得清清楚楚,镖物如有遗失损毁,风险自担!跟我有什么关系!
】发完这条消息,苏晚晚转头就把宗族群给解散了。这简直是火上浇油。宗族群解散了,
德高望重的三叔公又重新拉了一个,没拉苏晚晚。反而把我拉了进去。我用脚指头想都知道,
把我拉进去,准没好事。果然……三叔公把当初我发在群里的镇远镖局契约拓本又晒了一遍。
【我们就不该贪那点小便宜!苏锦不仅给我们找了最好的镖局,谈了最高的保价,
连路上可能遇到的风险都考虑到了!】接着,向我道歉的消息开始刷屏。【苏锦,我们错了!
不该冤枉你贪污公款,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是被猪油蒙了心!】【族姐,
我们当初不该质疑你,更不该说那些难听的话!你打我们骂我们都行,现在玉佩没了,
我女儿的婚事也黄了,你还在本家吗?求你给我们想想法子啊!】【族姐我们错了,
不应该不相信你。】【我查了,苏晚晚找的那个八方镖局,连保价都没有!就算东西找回来,
损坏了也只能赔个运费!】【族姐对不起,你能不能帮帮忙,我老娘还等着钱救命啊!
】一个个在群里哭天抢地。我粗略算了算,四十枚玉佩,关系到四十房人的身家性命。可是,
谁说我要帮他们了?第四章祠堂对峙我为了这批玉佩,忙前忙后,熬了好几个通宵。
没有一句辛苦不说。苏晚晚几句挑拨,他们就能调转枪头,把我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心,
早就寒透了。现在出了事,想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晚了!再说,出了这事,
我这个本家族长的位子怕是也坐不稳了。帮忙是情分,不帮是本分。想到这,
我客客气气地回了条消息。【各位叔伯兄弟,玉佩丢失,我也深感痛心。】【不帮哈。
】【我入仕在即,文书繁杂,实在抽不开身。祝各位早日寻回失物。】发完,火速退群。
一时间,四十枚玉佩失窃的消息,在整个金陵城闹得沸沸扬扬。苏晚晚被逼得没办法,
各房族人二十四小时轮流堵在她家门口,砸窗泼粪,无所不用其极。她自己心虚,
家门都不敢出。偏偏她还指望着嫁个好人家,做不到真的置之不理。被骚扰得不耐烦了,
她竟然找上了我。她双眼布满血丝,精神恍惚,像是躲着什么鬼魅。「苏锦——」她仰着头,
嘴唇哆嗦着,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话却说得无比气人。「你明知道押运玉佩这么重要,
为什么当初不提醒我那个八方镖局有问题?」「这件事,你也要负责!
如果不是你当初把烂摊子甩给我,我根本不会犯这么大的错!」「他们说了,
如果我不能解决这件事,他们就要去官府告我,让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
苏-晚晚咬着下唇,「再说了,你是族姐,你不会忍心看着苏家就这么散了吧?」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强盗逻辑?想道德绑架我?我甩开她的手,「如何呢?
又怎样啊——」往日她怼我的话,此刻像一把回旋镖,正中她的眉心。祠堂外人来人往。
苏晚晚毫无征兆地,“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了,崩溃大哭。「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是好心帮他们省钱,为什么出了事都来怪我!他们还要我去赔钱,我哪有那么多钱啊!」
「苏锦,你是族姐,我也不是要你替我赔钱,只要你出面帮我说几句话,看在你的面子上,
他们不会太为难我的!」绕来绕去,最后一句话才是重点。想用我的人情,
去填她自己捅出的窟窿。这算盘打得,我在八百里外都听见了。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路过的族人纷纷朝我们看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我在这里欺负她。我故意拔高了音量,
「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我贪墨公款,大家信了你,才把重任交给你。现在出了事,
我这个‘戴罪之身’,哪有脸替你求情啊!」其他人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哦,
原来她就是那个把四十房人命根子都弄丢的苏晚晚啊!」四面八方鄙夷的眼神,
像刀子一样扎在苏晚晚身上。她神情闪过一丝怨毒,死死地咬着牙。「苏锦,你非要逼我吗?
」这件事,对苏晚晚的名声确实是毁灭性的打击。闹出这种事,
金陵城里哪个好人家还敢娶她?不想着怎么收拾烂摊子,只知道甩锅怨恨别人。
真是个无可救药的癫婆。自己作死,关我屁事?可我没想到,苏晚晚能癫到这个地步。
我前脚刚拒绝她的无理要求,后脚,她就在祠堂的房梁上,挂上了一根白绫。
第五章生死线我还没走出宗祠的大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惊呼:「不好了!
晚晚**上吊了!」我的心咯噔一下。最后一个跟苏晚晚说话的人是我,她要是在这里死了,
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我拔腿就往祠堂里跑。三十多度的天气,我后背却窜起一阵寒意。
等我冲进去的时候,苏晚晚已经踢翻了脚下的凳子,整个人悬在半空中,脸憋成了猪肝色。
几个胆大的家丁正在手忙脚乱地想把她抱下来。「苏晚晚!」我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