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书吐出口中的手帕,哑着声音问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
「你和明珠……身份的事。」
我看着谢玉书的眼睛,平静的开口。
「谢玉书,我说过的,成亲当日我就说过,那时你说‘叶心竹,想让我怜惜你也该编个好点儿的理由。’」
谢玉书有些恍惚,他狼狈的别开脸去,像是在逃避些什么:「就算如此,你也不该……也不该算计明珠。」
我忍不住嗤笑出声。
「世人皆说,谢家大公子有颗七巧玲珑心,怎么连这么简单的算计都看不出来?」
谢玉书一下惨白了脸,我毫不怜惜的又往他心上插了一刀:「谢玉书,从我落水那刻起,叶明珠就开始算计你了,她早就不喜欢你了。」
谢玉书失魂落魄的走了。
一连好几日,我都没再见过他,我也开始准备起自己的成亲的事宜。
绣嫁衣,学礼仪,我忙的根本没时间去想谢玉书。
直到出嫁前十日,我早上打开房门,发现门口有一瓶金疮药。
我以为是容青山差人送来的,便直接收下。
结果第二日,我门前有出现了一盒我最喜欢的胭脂。
第三日是我上辈子一直想要的一块儿玉佩。
这时,我已经知道来送东西的人是谢玉书。
他似乎在向我赔礼道歉,但找不到合适的方式,只能如此别扭且笨拙的送着东西。
我叹了口气,叫下人将后院的狗洞堵上。
第四日,门口果然干干净净。
只是谢玉书并不善罢甘休,只要我出门,必然能偶遇他。
我所幸闭门不出。
终于,到了我出嫁当日。
上辈子叶明珠出嫁时十里红妆,盛大到让所有人艳羡,而我只有一顶花轿和微薄的嫁妆。
这辈子,我与她掉了个个儿,我的嫁妆与聘礼,足足绕了京城一圈。
而叶明珠这一次连正妻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