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让一让,平阳公主车驾——”一月后,我上街买酒,碰巧又遇见熟人。
急忙拉低帽檐,避让一旁。“跪下,给本宫当脚踏!”熟悉的娇叱传来,
赫然是衣着华贵的平阳公主。正强迫侍从跪在地上,供她踩踏。我眉心微蹙,
却在看清那侍从面目时,双眸圆睁:那低眉顺眼的男人,竟是公主驸马裴佑璟!
不同于往日的华冠丽服。此刻,他身上是小厮穿的麻衣。面容灰败麻木,逆来顺受,
几乎认不出探花郎的好颜色。“摆出这死样子给谁看?真是晦气!
”平阳公主一步步踩在他脊背,下巴高扬:“一个二手货,还敢给本宫脸色瞧?
莫说本宫要逛南风馆,就算今日再收几个面首,你也得给我笑着迎客!”我心底五味杂陈,
以至于和裴佑璟对上目光,忘了躲开。他一个踉跄,后退两步,把头埋得更低肩缩得更紧。
再无之前的趾高气扬,倨傲自得。裴佑璟休弃我后,我曾无数次幻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