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霍骁急匆匆朝我方向奔来,看到我和悦悦的惨状,瞬间双手成拳、青筋暴起。
“我不过在边关交接事务,晚来了半个时辰不到,竟然有人要将我的夫人和女儿置于死地!
”他扶起我和悦悦,让人连忙去喊大夫来为我们医治伤势。我哭着扑进他的怀中,“夫君!
咱们的女儿方才差点被害死了!”霍骁满脸心疼给我擦干了泪水,诓哄着我,
“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在天子脚下动用私刑?”我怒目圆瞪,指着谢衡绎和唐柳的方向。
“是他们!谢衡绎和唐柳!方才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我夫君是霍将军,可他们非但不信,
还趁着你不在报复我。”霍骁威慑的眼神扫射而去,谢衡绎拉着唐柳的手瞬间松开了,
支支吾吾地吼,“林娟!我和柳儿何时欺辱你了!是你自己先说大话和霍将军扯上关系的!
我不过是怕你招惹是非,提前帮霍将军教训你而已!”“对!霍将军,你说林娟是你妻?
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娟可是我八年前娶进门的,怎么可能成为你妻了?
”“是不是你林娟这个贱妇!五年前带着我的孩子离家,到处去骗人想找人接盘,
连霍将军都被你蒙骗了!”霍骁从来听不得有人辱骂我半分,
拳头都捏紧了冲过去狠狠打了他一顿。“本将军的夫人,是你能随便置喙的?
娟儿在将军府时,几百个仆人好生伺候着,我是捧在心尖上宠着的!
”“你竟然敢如此欺负她,还当街辱骂她!?”谢衡绎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敢反驳霍骁的话,
捂着流血的额头愤愤瞪着我。“林娟!你个小**,竟然连霍将军都敢骗!
你敢说没有和我成婚!”“你和两个男人成婚,这是犯下了死罪了,
快去禀告大理寺的人前来抓人!”唐柳缩在他身后,嫉妒地谩骂着,“就是!
霍将军这么可能看上你这个黄脸婆!霍将军,您肯定是被她骗了,京城内百里的百姓都知道,
她林娟纠缠不休嫁给阿绎,就是个浪货!”我抡起一巴掌就扇在谢衡绎和唐柳脸上,
力度大到双手都在发颤。“我和你早就和离了!谢衡绎,你再敢污蔑我半句,
我立刻到陛下面前告你的御状!”与此同时,陛下专程从皇城而出,前来此迎接霍骁和公公。
还没等陛下说话,谢衡绎一路膝行跪了过去,指着我控诉,“陛下!林娟这个**,
原本嫁我为妻,不知耍了何手段,现在竟然蒙骗了霍将军!
”“求陛下立刻让人将她抓入大理寺,严刑拷打,让她招了这偷人的罪证!
”唐柳也急忙跪下,哭天嚎地,“陛下!她不仅偷人,还是个杀人犯!
方才我不过替她教训了一顿她蛮横无礼的孩子,她竟然想害我腹中孩子!
”陛下虽不悦他当街告状,碍于百姓俱在,审视的看向我询问,“霍夫人,可有此事?
”霍骁拳头攥得死紧,对陛下行礼之后,正要将我和他婚事托盘而出。我拦住了他,
从行囊出翻出当年和谢衡绎的和离书呈上。“陛下,这是我当年和谢衡绎的和离书,
早已签字画押。”“方才,根本就是唐柳和谢衡绎对我和悦悦先行动手,
所有百姓均可为我们作证!他们甚至还......打翻了霍老将军的骨灰!
”谢衡绎听到霍老将军四个字时,只感觉一阵寒意从四面八方将他笼罩。他双腿发软,
颤抖着摔跪地上,“你说什么......霍老将军?林娟,你休想骗我!
霍老将军可是国之重臣,容得你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运送骨灰?!
”唐柳想到是自己将骨灰坛从行囊中翻出来的,脸色骤然惨白,哆哆嗦嗦地说,“对!
你撒谎!肯定就是个霍家的下人而已,你就是想吓唬我们!休想!”祸到临头,
这两人竟然还想狡辩。霍骁双眼含泪,握住我的胳膊问,“夫人,
他们当真将我父亲的......”我想到公公骨灰被冲入了那污水之中,
心里也难受得厉害,哽咽着点头,“是,我阻拦过,可他们人多势众,没一人信我的话。
”皇帝龙颜大怒,愤骂谢衡绎和唐柳两人。“霍老将军是国之重臣,哪怕身死也是厚葬,
岂容得你们二人如此侮辱!”“来人!谢衡绎犯下滔天大罪,即刻押送入大牢,
三日后处以死刑,人头悬挂城墙上三日以示众人!”唐柳和谢衡绎被押下去,
哭着磕头疯狂求情。甚至看向我,抓着我的鞋头哭求,“娟儿,你救救我!我错了,
方才我不知情那骨灰就是霍老将军的!我都是无意的!”“你替我说说话,
看在咱们孩子的份上救我一命!”我一脚踩在他手上,冷冷地说,“孩子?
我和你的孩子早就死了,谢衡绎,你知道你日日欢好的人就是当初害死你孩子的杀人凶手吗?
”谢衡绎愕然片刻,被拖走的途中大吼,“林娟你个忘恩负义、水性杨花的**!
这个时候还想挑拨我和柳儿之间的感情!你休想!”“我告诉你,
你以后绝对会来求着我让你进门的!霍骁知道你以前那些破事时,肯定会将你遗弃的!
”霍骁将我抱在怀中,一点闲话都没让我听进去。“我永远不会将你遗弃,等着,
我一定让他死前遭到惨痛的代价!”5.皇帝特地让我带着悦悦前往宫中居住,
请天底下医术最高明的李太医来为悦悦治病。我双膝被谢衡绎报复踩了几下,
陈年旧病又增新伤,已是连下地都无法下地。太医让我静养,这些日子只得待在皇城。
霍骁满脸心疼的抱着悦悦,自责道,“若是我早来一些,
就不会让你和女儿遭受如此无妄之灾了。”我摸了摸悦悦脸上的伤势,同样的心疼,
“他们若是想做,怎样都做得了的,倒是你,
为了提前来京城看我和悦悦硬生生把三天的路程,一天半就跑完了,也去歇歇吧。
”他放下孩子,环抱住我,“夫人,我不累,我只是自责为何没保护你和悦悦,
还有爹的骨灰也......”我轻轻圈着他,感受着他沉重的情绪。五年前,
我和谢衡绎和离后,因为失了孩子心里哀痛便到了禹州去。那时,我还是行着布善施粥的事。
我和霍骁就是在城门下施粥时遇见他,他接了碗粥,问我,“为何连自己生计都困难,
还要掏出钱给其他人行善?”他才从边关回来,看起来着实狼狈,
我误以为他也是逃到禹州来的难民,便讲得多了些。“人行善事不求目的,
只希望我爱的人有朝一日落魄时,也能得人施以援手。”他看向我的目光颇为欣赏,
没多久便和我坦诚身份,前来迎娶我。成婚五年,我与他之间从未红过脸,
甚至坊间人人都知晓。霍小将军有了夫人之后,便再不近女色,眼中只有夫人和女儿两人。
本想出城去看看谢衡绎的遭遇,毕竟他将公公的骨灰如此侮辱,就算是砍头也是活该。
我也好替公公报个仇。可三日后,皇城外却传来消息,说谢衡绎被无罪释放了。
原因是太后大寿,需要人洗礼做法,整个京城最像样的礼师就只有他一人。于是,
就将他死罪暂缓,说是等太后大寿办了之后再行刑。霍骁听到时愤然摔了杯,拍桌起身,
“我爹的骨灰那样被他折辱,连我夫人女儿,现在都还卧病在床,他竟然能被无罪释放?!
我现在就去陛下面前讨要个说法!”我咳嗽了两声,示意他冷静下来。
“他能无罪释放多半都是陛下的意思,去了也没用,夫君,稍安勿躁,
以他的性子还会创出大祸的。”他心疼的看向我,“我本想亲手替你报仇,
这些日子还专程派了手下到大理寺去折磨他......”我笑了笑,
“你那些事情是逾矩了,陛下睁一只眼闭一眼没罚你,就已经算让你报仇了。
”“他得意不了多久的。”只是让我没想到的是,谢衡绎出狱之后,
前去太后跟前为唐柳求了情。说是寿辰一月内,不能有血腥之事冲撞了太后。
还说此次礼法需要唐柳一同完成,让唐柳也被释放了出来。消息传来时,
我正在床榻前给悦悦喂药。她脸上的伤口终于结疤了,但嘴唇因为被炭火烫得最严重,
伤口粘合在一起还不能说话。听到唐柳的名字时,眼泪迅速滚落抱着我的手哭起来。
我摸着悦悦脸上的伤疤,轻轻地说,“放心,娘亲一定会为悦悦讨回公道的,她唐柳,
必死无疑。”纵然这次他谢衡绎有百种理由护着唐柳,那若是她杀人的证据坐实,
可还有逃脱之日?我从行囊中翻出了昔日匪寇的口供,太后寿辰那日,
我定让所有人看看她唐柳的真面目。太后寿辰在即,宫内却时时传来谢衡绎送来的信。
还全是送到霍骁的手中。霍骁看了个乐呵,将信递给我,“看,
谢衡绎竟还想挑拨我和你之间的关系,这些拙劣的谎话,我看了发笑。”信上写的全是,
昔日我为了他到处借钱,求着他留家和我圆房一夜。夸大的将我说成一个不折不扣的浪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