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冷眼旁观妻子家族破产,她被迫嫁给纨绔子弟。重生后,
我提前收购即将暴涨的科技股,一周内资产翻倍。当妻子在家族逼迫下走向联姻礼堂,
我驾着**超跑撞开教堂大门。全场哗然中,我单膝跪地递上钻戒:“这次,换我守护你。
”收购她家族债务的对手公司,现场**股权到她名下。嘲笑我的众人目瞪口呆:“疯了吧,
那可是价值十亿的股权!”她泪眼朦胧:“为什么……”我握紧她的手:“前世欠你的,
今生用命还。”第一章地狱归来的心跳死亡的回响,冰冷刺骨,如同跗骨之蛆,
缠绕着每一寸复苏的神经。意识从混沌的泥沼里挣扎着上浮,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隙。
不是医院熟悉的消毒水味,而是一种昂贵的、带着冷冽木质香调的空气清新剂气味,
丝丝缕缕钻入鼻腔。视线模糊,聚焦在头顶昂贵的水晶吊灯上,
切割面折射着窗外过于明亮的光线,刺得他眼球生疼。这里是……哪里?
喉咙干得如同砂纸摩擦,每一次吞咽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他试图转动僵硬的脖颈,
骨骼发出细微的喀啦声。身体的沉重感异常清晰,却带着一种诡异的、不属于他的年轻活力。
他艰难地抬起一只缠着白色绷带的手,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脸。触感温热,皮肤紧绷光滑。
没有车祸留下的狰狞伤疤,没有岁月刻下的深刻沟壑。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他。
“镜……镜子……”他嘶哑地挤出声音,破碎得不成调子。守在床边的特护显然训练有素,
立刻从短暂的愣神中反应过来,快步走向豪华病房自带盥洗室的方向。很快,
一面边缘镶嵌着精致银饰的便携式化妆镜被小心翼翼地捧到他面前。镜面冰凉,
映出的影像却如同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他的灵魂深处。一张脸。一张年轻了至少十岁的脸。
剑眉依旧锐利,鼻梁依旧挺直,只是眉宇间那份被世事磨砺出的冷硬和沧桑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属于青年人的、尚未被彻底冰封的锐气。额角贴着纱布,
带着车祸留下的新鲜印记,但这无损于镜中人的英俊,甚至更添了几分桀骜不驯的脆弱感。
是他。却又不是他。顾衍之。这个名字在他混乱的思绪中炸开。随之而来的,
是滔天巨浪般的记忆碎片,汹涌澎湃,瞬间将他淹没。豪华公寓冰冷的大理石地面。
散落的药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还有……那个穿着素白长裙,
站在公寓顶层露台边缘的纤细身影。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回头望了一眼,
那一眼空洞、绝望,如同熄灭的星辰,深深烙印在他灵魂的最深处——沈清漪,他的妻子。
然后,是坠落。无声的巨响在他颅内轰鸣。紧接着,是漫长的、浸透骨髓的孤独。
冰冷的豪宅,觥筹交错却虚伪至极的宴会,形形**的女人带着目的靠近,
最终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空旷得令人窒息的空间里,守着堆积如山的财富,
一点点腐朽、老去,最终在病床上咽下最后一口气,带着无尽的悔恨。前世!那是他的前世!
“呃啊——!”压抑不住的痛吼从他喉咙深处爆发出来,带着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和狂乱。
他猛地挥手打飞了眼前的镜子,昂贵的银饰在高级地毯上砸出沉闷的声响。镜面碎裂,
映出无数个他扭曲痛苦的脸庞。“顾先生!顾先生您冷静!”特护吓得脸色发白,
慌忙按住他挣扎的身体,同时按响了呼叫铃。身体被束缚着,灵魂却在炼狱里焚烧。
前世的一幕幕清晰得如同正在放映的残酷默片:沈清漪家族企业遭遇灭顶之灾,
资金链彻底断裂,债台高筑。她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
苍白的脸上带着最后一丝倔强和卑微的祈求,
来到他那间象征着绝对权力与财富的总裁办公室。“衍之……求求你,
帮帮沈家……”她的声音轻得像随时会断掉的蛛丝,“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利息,
我以后一定会还……”而他呢?他坐在宽大的真皮转椅里,逆着光,轮廓冰冷坚硬。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手中的雪茄,冷漠的视线扫过她憔悴不堪的脸,
如同打量一件没有价值的货物。
他甚至清晰地记得自己当时那冷酷到骨子里的声音:“沈清漪,商业有商业的规则。
沈家已是沉船,投资,是愚蠢的行为。我们之间,早就结束了。
”他看着她眼中最后一点微光彻底熄灭,看着她纤细的肩膀无声地垮塌下去,
看着她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踉跄着转身,消失在冰冷的门后。不久之后,
就传来了沈家为了苟延残喘,
将她嫁给那个声名狼藉、以玩弄女人为乐的纨绔子弟林浩的消息。
再之后……就是那场绝望的坠落。“不!清漪——!”顾衍之嘶吼着,
额角的伤口因为剧烈的情绪波动再次崩裂,鲜红的血丝迅速在纱布上洇开,
如同他心头剜出的伤口。医生护士冲了进来,按住他,注射镇静剂。
冰凉的液体顺着血管蔓延,强行压下他身体里咆哮的火山,
却无法熄灭他灵魂深处熊熊燃烧的悔恨之火。意识沉浮之间,一个念头如同闪电劈开混沌,
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炸响:重来!这一次,
他不再是那个冷血无情的顾衍之!他回来了,从地狱爬回来了!带着前世刻骨铭心的悔恨,
带着对沈清漪深入骨髓的愧疚与爱意!沈清漪,他的清漪!
他前世辜负、亲手推向深渊的妻子!这一次,他要用命去弥补!用他的一切去守护!
他猛地睁开眼,不顾药物的效力还在拉扯他的神经,
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扫向床头柜上的电子日历。
荧光的数字清晰地显示着日期和时间——XX年10月17日,上午9:45分。
这个日期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了他记忆的闸门。
前世记忆里无数关于金融市场的碎片瞬间奔涌而出,清晰地排列组合。
他的大脑仿佛变成了一台高速运转的超级计算机,
精准地筛选着那些足以改变一切的“未来”信息。就是现在!顾衍之深吸一口气,
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血气。他看向被吓得退到角落、脸色依旧苍白的特护,
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久居上位的威严:“手机。给我。
”第二章无声的惊雷手机冰凉的金属外壳紧贴着掌心,带来一丝清醒的**。
顾衍之的手指划过屏幕,动作因药物的迟滞和身体的虚弱而略显笨拙,
但那双深邃眼眸里的光芒却锐利如出鞘的寒刃,死死盯着屏幕上跳动的股市行情。
一个个熟悉的公司代码和名称掠过眼前,如同命运棋盘上早已标注好的落子点。找到了!
尖停在一个毫不起眼、甚至被主流财经媒体唱衰的科技股代码上——未来芯科技(FCT)。
前世的记忆碎片在此刻无比清晰:就在他车祸后昏迷的这几天里,
这家濒临退市边缘的小公司,其研发团队在量子芯片封装技术上取得了一项突破性的专利。
这消息将在三天后,被一家极具公信力的科技期刊意外曝光,如同一颗投入死水的炸弹,
瞬间引爆市场。随后,一家国际半导体巨头将以令人瞠目的高价闪电收购FCT。而此刻,
它的股价正跌入冰点谷底,如同一块蒙尘的金子,无人问津。机会!
一个足以撬动命运的杠杆支点!顾衍之的呼吸微微急促起来,不是因为虚弱,
而是压抑不住的激动和一种近乎冷酷的笃定。
于心的号码——他私人财务顾问、也是前世唯一在他彻底沉沦后还试图拉他一把的“朋友”,
秦屿。电话几乎在响铃的瞬间就被接通。“顾总?您醒了?!
”秦屿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和关切,“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您昏迷了整整两天,
我们都……”“秦屿。”顾衍之打断他,声音低沉、沙哑,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斩钉截铁的决断,穿透了电话线,“听清楚,现在,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的秦屿明显被这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急迫的命令口吻震住了,
所有问候和关心都卡在喉咙里。“动用我名下所有可流动现金,包括质押部分短期债券,
”顾衍之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子弹般射出,“全部买入‘未来芯科技’FCT的股票!
不计成本,有多少扫多少!立刻执行!”“什……什么?FCT?!”秦屿的声音瞬间拔高,
充满了惊愕和不解,“顾总!您刚醒,是不是需要再休息一下?FCT现在是公认的垃圾股,
随时可能退市!他们的财报简直惨不忍睹,市场预期全是负……”“秦屿!
”顾衍之的声音陡然加重,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如同实质般压在秦屿心头,
“执行命令。现在!立刻!全部!我不想重复第二遍!”他的语气斩钉截铁,
不容任何质疑和拖延,“十分钟后,我要看到所有资金已经进场!后果,我负全责!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死寂。秦屿跟随顾衍之多年,
深知这位年轻总裁骨子里的自负与掌控欲,但如此疯狂、如此不计后果的指令,还是第一次。
他甚至怀疑顾衍之是不是车祸撞坏了脑子。然而,那话语中不容置喙的决绝和冰冷,
又让他本能地感到一丝寒意。那是一种赌徒押上全部身家性命的疯狂,
更是一种……仿佛能窥见未来的可怕笃定。“……是,顾总!”秦屿终究选择了服从,
职业素养压倒了内心的惊涛骇浪,“我立刻操作!”电话被挂断。病房里恢复了寂静。
窗外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在地毯上投下明暗相间的条纹。顾衍之紧紧握着手机,
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有力地搏动,
每一次跳动都像是在为一场无声的战争擂鼓。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安静得可怕,
却又充满了无形的张力。滴答。滴答。墙上的挂钟指针缓慢移动。十分钟。十五分钟。
二十分钟……突然!掌中的手机猛烈地震动起来,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正是秦屿。
顾衍之迅速接通,将手机贴在耳边。“顾……顾总!”秦屿的声音完全变了调,
不再是之前的惊愕和担忧,而是充满了极致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狂喜,
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仿佛刚从一场打败认知的风暴中挣脱出来,“神了!
简直神了!刚刚!就在刚刚!国际权威期刊《前沿科技》的官网突然发布了简讯预告!
未来芯科技在量子芯片封装技术上取得重大突破!专利已经申请!
具体细节将在后天全文刊发!消息一出,FCT的股价……疯了!直线拉升!开盘到现在,
已经……已经暴涨了……超过百分之三百!!
”秦屿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语无伦次:“我们……我们几乎是抄在了绝对的地板价!
就在消息出来前几秒钟,最后一笔大单成交!顾总!您……您是怎么做到的?!
这太不可思议了!您的账户资产……短短几个小时,已经……翻倍了!!”预料之中的狂澜。
顾衍之听着电话那头秦屿失态的惊呼,脸上没有任何意外或狂喜的表情。
剧烈的情绪波动早已被前世的痛苦沉淀为一种极致的冷静。他只是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眸底深处燃烧的火焰更加炽烈,那是对财富力量的掌控,更是对即将展开的救赎之路的确认。
他的第一步棋,落下了。无声,却如惊雷炸响于资本市场的深潭。“知道了。
”顾衍之的声音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酷,“这只是开始。秦屿,继续盯着。
任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通知我。另外,准备好资金,下一场狙击,很快就要开始了。
”他顿了顿,补充道,语气不容置疑,“动用一切资源,查清楚沈家目前的债务情况,
特别是……林氏集团那边所有的动作。我要最详细的报告。
”电话那头的秦屿瞬间沉默了一下。沈家?林氏?
这跳跃性的指令让他再次感到了事情的复杂和顾衍之深不可测的意图。但他没有多问,
立刻应道:“明白,顾总!”挂断电话,顾衍之将手机丢在一边。他撑着身体,
忍着伤口的钝痛和药物的眩晕感,挪到窗边。一把拉开了厚重的遮光窗帘。
刺目的阳光瞬间涌入,将他笼罩。他微微眯起眼,俯瞰着脚下这座繁华都市的车水马龙。
高楼大厦如同钢铁森林,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而诱人的光芒。力量。
强大的、足以撼动命运的力量,正在他手中迅速汇聚。清漪,等着我。这一次,
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能再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留下清晰的月牙痕。资本的游戏刚刚拉开序幕,而真正的战场,
在那场用她一生的幸福做筹码的联姻之上!第三章风暴前夕的暗涌冰冷的液体顺着输液管,
一滴一滴注入血管,带来一种强制性的平静。豪华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被昂贵的香氛压制,
只剩下仪器偶尔发出的轻微滴答声。顾衍之靠坐在病床上,脸色依旧苍白,
额角的纱布提醒着不久前的惨烈。但他的眼神却锐利如鹰隼,
紧紧锁定在面前摊开的几份文件上,指尖在平板电脑光滑的屏幕上快速滑动。
屏幕上跳动的数字和复杂的K线图,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仿佛燃烧的代码。“顾总,
”秦屿的声音透过免提电话传来,带着熬夜的沙哑,却掩不住汇报时的激动,
“‘未来芯’的收购案刚刚正式对外宣布,溢价高得离谱!我们的资金已经安全撤出,
收益……比我们之前预估的还要高出百分之二十!现在,按照您的指示,所有资金连同杠杆,
已经全部压进了‘蓝海新能源’(BHE)!就在半小时前,
项**补贴政策落地而开始启动……”顾衍之的目光扫过屏幕上BHE那根陡然拔起的阳线,
脸上没有任何波澜,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淡淡“嗯”了一声,打断秦屿:“沈家那边?
”电话那头的声音立刻严肃起来:“查清楚了。沈氏集团的核心业务被竞争对手恶意狙击,
加上之前几个重大投资项目失败,资金链完全断裂。目前公开的债务规模在十五亿左右,
但据我们深挖,还有几笔数额巨大的隐形担保债务,总窟窿接近二十亿。
债权人主要来自几家大型银行和……林氏集团旗下的丰汇资本。”秦屿顿了顿,
语气带着一丝凝重,“林氏集团,是沈家目前最大的债主,也是这次联姻的推动者。
林浩……就是林氏董事长林振东的独子。”林浩。这个名字像一根淬毒的针,
狠狠扎进顾衍之的心脏。前世那个将沈清漪拖入绝望深渊的纨绔子弟!
他的眼底瞬间凝结起一层寒冰。“林振东老谋深算,”秦屿继续道,“他提出联姻,
表面上是给沈家一条生路,实际上是想用最小的代价,彻底吞并沈氏残余的优质资产和渠道。
他开出的条件是,只要沈清漪**嫁给林浩,林氏就负责清偿沈家所有银行债务,
并注资维持沈氏的基本运营。
至于那些更麻烦的隐形债务……恐怕最终还是要落在沈**头上,用她整个人生去填。
”卑鄙!**!顾衍之的拳头在被子下骤然握紧,骨节发出咯咯的轻响。前世的悲剧,
就是这样一步步被精心算计出来的!沈家为了苟延残喘,将女儿当作祭品推了出去。
而林振东父子,就是那贪婪的刽子手!“沈家……答应了?”顾衍之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寒冰。“是的,顾总。”秦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忍,
“沈家老爷子……病倒了,现在主事的是沈清漪**的大伯沈国栋。他……几乎没有犹豫,
已经和林氏达成了初步协议。婚礼……就定在下个月初八,在圣心大教堂举行。”他补充道,
“沈**……据我们安插在沈家的人说,她试图反抗过,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绝食,
但……没用。沈国栋让人强行给她注射了营养液,说……说就算是抬,也要把她抬进教堂。
”“砰!”一声闷响。顾衍之手中的平板电脑被他失控的力道狠狠砸在昂贵的羊毛地毯上,
屏幕瞬间碎裂出蛛网般的纹路。滔天的怒火混杂着锥心刺骨的痛楚在他胸腔里翻腾,
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们怎么敢!怎么敢如此对待她!他仿佛又看到了前世,
那个站在露台边缘,眼神空洞绝望的沈清漪。那种被至亲出卖、被整个世界抛弃的冰冷,
足以摧毁任何人的意志。“顾总!您冷静!”秦屿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道。
顾衍之猛地闭上眼,剧烈地喘息着,额角的伤口再次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但这身体的疼痛,
远不及心头的万分之一。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同将滚烫的熔岩强行压入冰冷的海底。
愤怒只会坏事。他需要的是绝对的力量和精准的打击!再睁开眼时,
那双深邃的眸子里只剩下令人心悸的寒芒,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碍。“秦屿,
”他的声音恢复了冰冷,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绝对命令,“听着。”“第一,
动用我们能动用的所有资本,包括刚刚在BHE上获得的巨额利润,
给我秘密地、不惜一切代价,收购丰汇资本!”“什么?!”秦屿的声音彻底变了调,
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收购丰汇资本?顾总!丰汇是林氏集团的核心金融平台,
体量巨大,而且林振东把它看得比命根子还重要!这……这几乎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完成,
而且动静会非常大,会彻底激怒林氏!”“我要的就是激怒他!要的就是不可能!
”顾衍之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疯狂,“丰汇是沈家债务的最大持有者,
也是林振东控制沈家的锁链!打蛇打七寸!我不管用什么方法,
溢价、杠杆、场外协议……哪怕是把天捅个窟窿!在婚礼之前,必须把丰汇给我拿到手!
我要让它,变成我送给清漪的第一件礼物!”秦屿在那头倒抽一口冷气,
显然被这庞大而疯狂的计划彻底震慑住了。收购一家林氏的核心子公司?
这无异于直接向盘踞一方的巨鳄宣战!“第二,”顾衍之的声音如同淬了冰的刀锋,
继续下达指令,“联系‘黑曜石’,我要一辆车。一辆能撞开一切阻碍的车。”他的脑海中,
清晰地浮现出圣心大教堂那扇厚重的橡木大门。“告诉他们,下个月初八之前,必须送到。
”“黑曜石”……那是全球最顶级的超跑定制商,以极致性能和天价闻名。
秦屿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他隐隐猜到了顾衍之想做什么,这简直……疯狂到极点!“第三,
”顾衍之的目光落在碎裂的平板屏幕上,那上面还残留着BHE暴涨的曲线,
“BHE的行情继续盯着,在**补贴正式公告发布、股价冲顶的那一刻,全部清仓!
套现的资金,立刻注入收购丰汇的行动!”“最后,”他顿了顿,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温柔,却更令人心惊,“准备一样东西。一枚戒指。要独一无二,
要配得上她。下个月初八,我要用。”电话那端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只有秦屿粗重的呼吸声传来。过了足足十几秒,
他才用一种近乎虚脱、却又带着被点燃的狂热的声音应道:“……是!顾总!我……明白了!
立刻去办!”电话挂断。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顾衍之缓缓地、缓缓地靠回床头,
闭上了眼睛。碎裂的平板屏幕映出他冰冷而坚毅的侧脸轮廓。二十亿的债务?
林氏的联姻陷阱?沈家的冷漠出卖?他无声地勾起唇角,那弧度冰冷而锋利,
带着一种神魔退避的决绝。清漪,别怕。再等一等。这一次,我来砸碎这该死的牢笼!
第四章圣心劫圣心大教堂的尖顶刺破深秋灰蒙蒙的天空,
哥特式的繁复浮雕在阴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肃穆,甚至带着一丝不祥的沉重。教堂内外,
早已被精心装点。昂贵的白玫瑰和百合扎成的巨大花束簇拥在门廊两侧,
馥郁的香气却压不住空气中弥漫的某种令人窒息的、属于交易的冰冷气息。
一辆加长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如同移动的灵柩,悄无声息地滑停在猩红的地毯尽头。
车门被穿着制服的侍者恭敬拉开。沈清漪走了下来。
她穿着一身由顶级设计师量身定制的奢华婚纱,
昂贵的蕾丝与珍珠在黯淡的天光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勾勒出她纤细却僵硬如木偶的身形。
宽大的裙摆如同沉重的枷锁,拖曳在红毯上。她的脸上化了精致的妆容,掩盖了原本的苍白,
却掩不住那双空洞得如同琉璃珠子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新娘应有的羞涩或喜悦,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仿佛灵魂早已抽离,只剩下这具被华服包裹的躯壳,
被无形的线牵引着,走向既定的深渊。红毯两旁,衣香鬓影,
云集了本市乃至周边地区的名流显贵、商界巨贾。他们低声交谈着,
脸上挂着得体的、公式化的笑容,目光却如同探照灯般聚焦在沈清漪身上,
带着审视、怜悯、幸灾乐祸或纯粹看戏的冷漠。那些目光像细密的针,扎在她**的肌肤上。
“啧,沈家这位大**,以前多傲气清高一个人,现在……还不是得乖乖认命?
”“二十亿的窟窿啊,沈家除了卖女儿,还能有什么办法?”“林浩那小子,
玩女人出了名的,沈清漪嫁过去……唉,可惜了这副好皮囊。”“有什么可惜的?
沈家以前风光的时候,眼睛不也长在头顶上?这叫风水轮流转!
”细碎的议论声如同毒蛇的嘶嘶低语,刻意压低了,却又无比清晰地钻入沈清漪的耳中。
她置若罔闻,或者说,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在意。她的目光茫然地掠过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
掠过教堂入口处那两扇紧闭的、雕刻着天使与圣徒的厚重橡木大门,
仿佛看到了自己人生尽头那冰冷的墓碑。沈国栋,她的大伯,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
脸上堆着谄媚逢迎的笑容,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侧。他低声催促着,
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清漪,打起精神来!别给沈家丢脸!想想你爷爷,
想想沈家上下几十口人!林家肯出手,是我们唯一的活路!你嫁过去,就是沈家的功臣!
”功臣?沈清漪的嘴角极其轻微地抽搐了一下,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弧度。
她像一件待价而沽的货物,被推上祭台,换取家族的苟延残喘。父亲病倒后,
家族的重担就落在了大伯肩上,可他选择的活路,是用她的一生去填那个无底洞。心,
早已在一次次哀求、一次次绝望中被碾得粉碎,只剩下麻木的躯壳。红毯漫长,
仿佛没有尽头。教堂内,隐约传来管风琴庄严而空洞的奏鸣,如同为这场交易敲响的丧钟。
终于,走到了那两扇巨大的橡木门前。门扉紧闭,隔绝了内外的世界。
门上的天使浮雕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眼神悲悯,又仿佛带着嘲弄。
沈国栋用力握了一下沈清漪冰冷僵硬的手臂,示意她停下等待。他整了整领带,
脸上挤出最完美的笑容,准备迎接即将从里面开门的新郎一方。周围的议论声更大了些,
带着看好戏的兴奋。“快看,门要开了!”“新郎官该出来了!”“啧,
听说林浩昨晚还在夜店玩到凌晨呢……”沈清漪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那扇门一旦打开,里面等待她的,
就是那个让她从骨子里感到恐惧和恶心的男人——林浩。她的人生,将彻底坠入无边的黑暗。
就在这一刻——“呜——嗡——!!!”一声狂暴到极致的引擎咆哮,如同史前巨兽的怒吼,
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教堂外所有虚伪的喧嚣!那声音由远及近,速度快得超乎想象,
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狂暴气势,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什么声音?!”“天啊!
那是什么车?!”惊呼声四起。所有人都惊愕地转头,望向红毯的尽头,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道炽烈如熔岩般的赤红流光,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地狱冲出的复仇之矛,
无视了所有的警戒线和宾客,以超越物理极限的速度,朝着圣心大教堂紧闭的橡木大门,
狂飙突进!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沈清漪猛地睁开了眼,
空洞的瞳孔里映出那道越来越近、越来越庞大的赤红魅影。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
让她无法动弹。沈国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化为惊恐,下意识地想后退。
周围宾客脸上的表情从错愕变成惊骇,有人尖叫着试图躲避。
教堂门前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脸色煞白,徒劳地伸出手臂,
试图阻挡那不可能阻挡的钢铁洪流。下一刻!“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辆如同燃烧火焰的**版布加迪凯龙,
以一种极其蛮横、极其暴烈的姿态,
狠狠地、精准无比地撞在了那两扇象征神圣与庄严的厚重橡木大门中央!
木屑、金属碎片、铰链崩断的零件如同暴雨般四处飞溅!
巨大的冲击力让整座古老的教堂都似乎震颤了一下!
那两扇雕刻着天使圣徒、象征着无数人信仰寄托的大门,在令人牙酸的**声中,
被狂暴的力量硬生生撞得向内轰然洞开!如同被撕开了一道通往地狱的缺口!烟尘弥漫,
碎屑纷飞。死寂!绝对的死寂降临!如同无形的巨手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咙!
刚才还人声鼎沸的教堂外广场,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近乎神魔降临般的疯狂一幕彻底震傻了!无数双眼睛瞪得滚圆,
死死盯着那烟尘弥漫的教堂大门缺口,
以及那辆静静停在狼藉废墟之上、引擎盖还在冒着丝丝白烟的赤红色钢铁猛兽。时间,
凝固了。烟尘缓缓沉降,如同舞台的幕布被无形的巨手粗暴扯下,露出其后令人窒息的景象。
被撞成巨大豁口的橡木大门内,原本庄严肃穆的教堂内部景象一览无遗。
管风琴的奏鸣早已戛然而止,只剩下余音在空旷高耸的穹顶下空洞地回荡。
穿着华丽礼服、正准备迎接新娘的宾客们,脸上的笑容僵在脸上,化为一片惊骇欲绝的空白。
圣坛前,穿着白色礼服、头发精心打理过、脸上还带着一丝宿醉未醒的轻浮笑容的林浩,
此刻完全呆滞,嘴巴大张着,足以塞进一个鸡蛋。他身边的父亲,林氏集团的掌舵人林振东,
脸色铁青,眼神阴鸷得如同毒蛇,死死盯着门口的烟尘。而红毯上,
距离撞击点最近的沈清漪,更是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巨大的冲击波和震耳欲聋的巨响让她脑中一片轰鸣,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
婚纱上落满了木屑和灰尘,她却浑然不觉。
她只是死死地盯着那辆赤红色的、如同从地狱烈焰中冲出的钢铁怪兽,
以及那扇被彻底摧毁的大门。一股莫名的、连她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悸动,
如同电流般瞬间窜过她早已冰封麻木的四肢百骸。在所有人惊魂未定、大脑宕机的刹那,
那辆布加迪凯龙的车门,如同猎鹰展开的羽翼,向上缓缓、无声地开启。
一只锃亮的黑色手工皮鞋踏在了碎裂的木屑和扭曲的金属之上。紧接着,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从弥漫的烟尘中,一步步走了出来。黑色高定西装,
剪裁完美得如同第二层皮肤,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利落线条。额角的纱布已经拆掉,
只留下一道新鲜的、略显狰狞的疤痕,非但没有折损他的气势,反而如同战士的勋章,
平添了几分野性与不羁。他的面容年轻、英俊,却笼罩着一层令人心悸的寒霜,
深邃的眼眸如同两汪不见底的寒潭,扫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冻结。顾衍之!
这个名字如同无声的惊雷,在死寂的广场上炸开!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顾……顾衍之?!他不是……不是出车祸昏迷了吗?”“天!他疯了吗?
开着布加迪撞教堂大门?!”“他想干什么?!”“他和沈清漪……不是早就离婚了吗?!
”惊疑、恐惧、难以置信的目光如同潮水般汇聚在这个如同死神般降临的男人身上。
顾衍之对周围的一切视若无睹。他的目光穿透了弥漫的尘埃,如同精准的探照灯,
瞬间锁定了红毯上那个穿着婚纱、如同迷途羔羊般的身影——沈清漪。他的眼神,
在触及她的那一刻,冰封千里的寒潭骤然碎裂,翻涌起复杂到极致的光芒。
那是失而复得的狂喜,是刻骨铭心的痛悔,是足以焚毁一切阻碍的、不顾一切的决绝!
他迈开长腿,无视了脚下狼藉的废墟,无视了周围无数惊恐呆滞的目光,
无视了圣坛前林浩那扭曲愤怒的脸和林振东阴冷如毒蛇的视线,一步一步,
坚定地朝着沈清漪走去。皮鞋踩踏在碎石上的声音,在死寂的广场上清晰得如同擂鼓,
敲在每个人的心上。终于,他走到了她的面前。距离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