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男人会不在意这个,陆北霆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一样。
同时愧疚感骤增,那本不该属于他的。
林夏的眸子随着陆北霆的目光也落到那一抹红上,心头微颤。
不好意思跟他对视,垂眸把被子收得更紧。
昨晚和这个陌生家伙这样那样了一夜,如果没记错的话,还是自己主动拉人家的手、圈人家的腰不让走的。
真是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脚趾头已经开始抠别墅一期了。
前几天闺蜜还想把她那在健身房喜提六块腹肌、长相酷似宋江的大表哥介绍给林夏,她都毫不犹豫的就给拒绝了。
还一副出家人看破红尘的姿态,大言不惭,
“本师尼纯素食主义者,绝对不会拜倒在任何男人的荷尔蒙下。”
豪言壮语才吹出去几天,怎么就原形毕露了呢。
不但吃肉了,还啃的嘎嘎香。
林**,打脸了哈。
她缩在床头皱着眉头也不说话的模样,落在男人的眼里就是四个字:
楚楚可怜。
就像一个少女被不喜欢的人夺去了贞操后无助又无奈,只能把自己裹在被子里寻找安全感。
他猜想,她肯定是在怨恨自己睡了她,毕竟她有喜欢的人。
他懊恼不已,
“对不起,昨晚我喝的太多了,我会对你负责任的,不离婚了。”
清冷的声音带着愧疚,他以为自己是酒后失德。
林夏眨了眨眼睛,抬眸看向他,
“那……那什么……不用你负责。”
一开口,嗓子怎么还哑了呢,
昨晚用嗓过度了……
心里暗骂自己:林夏啊林夏,你……你……你也太不矜持了哈。
下一秒又为自己辩驳:不怪我,肯定是那些亲亲抱抱的的小短剧刷多了学坏了的。
下次注意。
想什么想什么呢,林夏你的face呢,还想下次。
以此为戒,再无下次。
“咳……”她佯装镇定的清了下嗓子,继续说道,
“你不用内疚,都是成年人了,谁也不欠谁的,互睡,平了,该离赶紧离。”
这直白的话让陆北霆震惊,
但她是女孩子,而且又是……总是吃亏的。
既然离,那等他回部队就把存折里的钱都给她寄回来。
林夏可不愿意拿这种事道德绑架,何况他被下了药,自己是把他当成阎王爷派来的帅哥。
只能说是阴差阳错,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真不用你负责,昨晚的事不怪你,也不怪我,都怪那狗男女给我们下了药。”
对于自己昨晚主动留下他还撩他的行为,林夏怕陆北霆以为自己也是有目的的。
一咬牙一跺脚,干脆说自己也被下药了。
“狗男女是谁?”陆北霆一头雾水。
林夏意识到自己表述的不准确,又订正道,
“就是我那万恶的养父母,给我们下了那种药。”
陆北霆顿悟,他就说自己自制力一向都非常好的,怎么昨晚就失控了呢,还是对一个没感情的女人。
而且她和林夏结婚两年都两看相厌,她昨晚竟会那么主动。
原来都是药效。
太卑鄙了。
他握着拳头青筋暴起,眸色愤然,
“我去找他们。”
“别去了”,林夏直起身子喊住他。
一动身子,薄被滑落露出平直的香肩,胸前白皙的春光半露,柔软上还有昨晚的吻痕。
一片片的青紫,让他心头一颤,自然知道是自己的杰作。
昨晚他亲了哪里,用了多大的力度他是最清楚的。
耳根倏的一热,赶紧转过身去,身体笔直紧绷。
林夏红着脸慌乱把被子拉起来,重新裹住身体,
看着那跟站军姿一样的背影,双手规规矩矩的落在裤缝处,她忍不住笑了一下,
一看就是个钢铁直男。
要不是昨晚自己主动撩他,估计他就是把那里憋坏,也不会和自己欢好。
“你就是去找他们,他们也不会承认的,而且这种事你到那怎么说。”林夏说道。
王翠兰林大强那两口子专业耍无赖会撒泼,演起戏来能拿奥斯卡小金人,陆北霆是说不过他们的。
弄不好他们还会当众反咬陆北霆一口,
说他一边要和我女儿离婚,一边又强睡我女儿,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算什么**,就是流氓。
万一陆北霆被激怒了,暴打他们一顿。
军人跟老百姓动手轻则受处分关禁闭,重则要开除职务军籍的,可不能为了两个垃圾再毁了前程。
收拾他们肯定是要收拾的,但不能冲动让自己陷入被动。
陆北霆握紧的拳头松了松,她说的话在理。
不过,现在的林夏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只要王翠兰一挑唆,她就会拿着药瓶子去部队闹。
现在怎么会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还骂养父母是狗男女呢?
陆北霆能想到的唯一原因就是,养父母下药才导致她失身,她才会这么恨养父母的。
由此可见,她是多么不想和自己圆房,对沈成的感情是多么真挚。
陆北霆有一种横刀夺爱、坏人姻缘的愧疚感。
毕竟她和沈成的恋爱在他们结婚前。
见陆北霆背对着她一动不动的站着,林夏对着那厚实的背影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能不能帮我去打盆水?”
昨晚玩的太花,嗨出了不少汗,她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想擦洗一下。
但双腿酸软的厉害实在下不来床,身上又**的,不得已才开口让他帮忙。
“嗯。”陆北霆惜字如金,迈着大长腿出去了。
听说这个年代的男人多少都是有些大男子主义的,还有些男尊女卑的思想,据说让他们给女人端个茶倒个水的都比登天还难。
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林夏有些意外,这个人并不像书里写的那般冷傲,应该是还在因为昨晚的事内疚吧。
几分钟后,他端着个白底红花的搪瓷盆进来了。
盆沿上搭了一条纯白的毛巾,上面印有‘为人民服务’几个字。
毛巾是部队发的,他平时用的。
从行李包里拿出来有些汗味,他在外面用香皂搓了两遍洗的干干净净。
他把盆架挪到床旁边,水盆放在上面,不知道是不敢还是不想,始终未看林夏。
冷峻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表情,
“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
“哦”,林夏想说句谢谢都没来得及,他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强撑着身子下床,把身体擦拭好,顺着原主的记忆去衣柜里找衣服。
拿起最上面的碎花连衣裙套上,先遮住**的身体,再慢慢翻找,看能不能找件胸衣。
原主的衣物不多,翻了个底朝天,也只找到两个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