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啦——!!!”一阵极其猛烈、如同滚油泼入热锅的剧烈反应声骤然爆发!
刺鼻的白色烟雾混合着浓烈的醋酸味和灯油燃烧的焦糊味瞬间腾起!
腐朽的木材被酸液剧烈腐蚀,又接触到残余的灯油和高温铜灯底座,
一点微弱的火星“噗”地一声爆燃开来!“轰!”一小团橘黄色的火焰猛地窜起!虽然不大,
却足够明亮!瞬间点燃了泼洒的灯油和被酸蚀得更加易燃的朽木!“啊——!
”那探身进来的衙役首当其冲!火焰瞬间燎着了他的衣袖和头发!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如同被烫到的野兽,猛地向后缩去,慌乱地拍打着身上的火焰!
洞口瞬间被腾起的烟雾和火焰堵住!“火!走水了!快救火!”洞口上方瞬间一片混乱!
崔衍惊恐的尖叫、衙役的呼喝、打水救火的嘈杂声浪骤然响起!
谁也顾不上再钻下这冒烟喷火的洞口抓人!“走!”沈明昭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
一把拉起被砸得头晕目眩、嘴角溢血的陆砚之,朝着被火焰和烟雾暂时阻隔的洞口,
连滚带爬地冲了出去!料档房内已是狼藉一片!书架倾倒,卷宗如雪片般散落满地,
被冲进来的衙役们踩踏得污秽不堪。几个衙役正手忙脚乱地扑打着入口处冒出的火焰和浓烟,
崔衍站在外围,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地指挥着,目光如同毒蛇般四处搜寻。
沈明昭和陆砚之如同两道泥泞的影子,趁着这极致的混乱,贴着墙根,
在倾倒的书架和散乱的卷宗堆掩护下,踉跄着冲向料档房另一侧通往内院的小门!“在那里!
抓住他们!”一个眼尖的衙役发现了他们狼狈逃窜的身影,厉声高呼!“追!格杀勿论!
”崔衍的咆哮如同催命符!沉重的脚步声和铁尺破空声在身后疯狂追来!
死亡的阴影再次笼罩!陆砚之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迹,眼神因剧痛和愤怒而赤红。
他猛地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小门,将沈明昭推了进去,自己也闪身而入,反手死死顶住门板!
“顶住!”他对沈明昭嘶吼一声,目光却焦急地扫过这狭小的内院。院子不大,
堆着些废弃的石料和工具,唯一的出口是另一侧通往漕运码头外围河堤的栅栏门,但此刻,
门外似乎也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砰!砰!
”木门被外面的衙役疯狂撞击,发出不堪重负的**!陆砚之脸色惨白,
目光扫过角落一堆废弃的、沾满石灰和泥浆的芦苇席。一个疯狂的念头瞬间闪过!“跟我来!
”他低吼一声,拽起沈明昭扑向那堆芦苇席!两人合力,
不顾一切地将沉重的、散发着浓重石灰味的席子拖拽到小门后,死死抵住!同时,
陆砚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那是他勘察工地常备之物!“嚓!”火光亮起!“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