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郊风景优美,平时少有人来,十分清静。
一旁的销售员极力推销:
“**,您真是好眼光,这块地风景好,光照好,多少人想买呢,您要是真喜欢就先订下吧。”
“听说,你们家的墓地,只要订下了,逢年过节的,守墓人都会帮着打扫。”
“那是肯定,咱家的服务绝对没得说,不过**,您再忙也还是得亲自来几回,给老人尽尽孝啊。”
我嘴角泛起一丝苦涩:
“抱歉,我来不了,这墓是我买给自己的。”
销售员愣得不知该说什么,幸好周怀瑾的电话及时打来。
他语气阴沉:
“你去哪里了?不知道我今天出院吗?赶紧回家!”
“知道了。”
我冲销售员抱歉地笑笑,转身往家里赶。
五年的婚姻,总归要有个正式的道别。
我回到出租屋时,周怀瑾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浑身气压很低。
“我等了你半天饭都没吃!不是早就告诉你我今天出院吗?”
我面色平静:
“我看墓地去了。”
周怀瑾脸色铁青,把我掀翻在沙发上:
“不就是让你吃了点苦,你居然敢咒我死!”
他的脸近在咫尺,面色红润,根本不像一个病人。
其实以前在医院,他总是对我送去的饭挑剔口味时,我就该猜到他没有得胃癌。
如果真是胃癌晚期,怎么会有力气进食。
谁叫我太傻,太爱他,才会把种种疑惑压下,为了救他丢了自己的性命
我闭上眼,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没有,我知道你很健康,我是给我自己找。”
周怀瑾动作僵了僵,伸手把我扶起来,低声哄道:
“好了,我知道你这段日子不容易,但我这不也是才知道医生误诊吗?”
才知道?
我看着周怀瑾,企图从他脸上找到一丝愧疚。
即便是误诊,他身体好不好,自己感受不到吗?
这样哄傻子的话,他却来糊弄我。
看了半天,周怀瑾依旧理直气壮。
我疲惫地收回视线,含糊应了一声,就推开他,往卧室走去。
周怀瑾大步追上来,滚烫的双手环住我的腰:
“云岫,刚刚法院判决下来,我没有破产,周氏还是我们的。”
“咱们都很久没有亲密过了,今天开心,我好好补偿你一回。”
说完就把我压在床上,挺着身子撕扯我的衣裳。
暴雨初歇,我浑身仿佛散架,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周怀瑾把我叫醒,指着窗外的豪华车队道:
“云岫,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