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书正跪在地上,死死抱着一个女生的腿哭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你别跟许墨白走!
”女生一脚踹开他:“疯子!”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带着汗味的纸币,
捧到女生面前:“你看,我有钱!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好不好?”围观的群众中,
有人认出他是频繁给我送花的那个“未婚夫”通知了我。同时,警察也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
我摘下手套,转头看向许墨白。他镜片后的眼睛沉了沉,默默脱下白大褂:“我陪你去。
”拘留所里,沈砚书手腕上戴着手铐,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头。“棠棠!你终于来看我了!
”他扑到铁栅栏前,枯瘦的手伸出栏杆,拼命地想要触碰到我。我厌恶地后退一步,
沈砚尘却注意到我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我们上周一起买的订婚戒指。
警察皱眉看我:“苏同学,你们是什么关系?”我平静地摇头:“只是同乡而已,
并没有其他特殊的关系,我们跟他不熟。”沈砚书的嘴唇颤抖起来,脸色灰败:“不,
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上辈子你到死都那么爱我……”他慢慢滑坐在地上,
像条被抽了骨头的死狗,眼泪混着脸上的脏污滴在地上。我们转身离开时,
身后传来沈砚书撕心裂肺的嚎叫。北京的初雪落下来时,我收到了老家寄来的信。信中说,
林曼柔死了。死的时候只剩下一把骨头,皮肤像老树皮一样,头发早就掉光了。
村里人都说这是被脏东西找上了,是报应。而沈砚书,
在拘留所里用磨尖的牙刷捅穿了自己的喉咙。继母在信中小心翼翼地问道:“棠棠,
你要不要看看他的遗书,派出所不知怎么送到家里来了,厚厚一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