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茫然地站在广场上,看着高楼大厦和穿梭的公交车,腿肚子直打颤。
“同志,住店吗?”
“同志,吃饭吗?热乎的包子!”
小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沈砚书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想要掏钱买两个包子充饥。
然而他摸遍了全身却怎么也找不到那五十块钱。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或者被偷的,跟着一起消失的还有求人开的介绍信。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沈砚书第一次体会到没钱的窘迫。
他在建筑工地扛了两天水泥,肩膀磨得血肉模糊,才换来二十块钱。
他虽然不是娇生惯养的,但这几天确实是他最煎熬的日子。
第三天清晨,他终于攥着汗湿的钞票,站在了北京医科大学的校门前。
汉白玉门柱上挂着鎏金校牌,穿着白大褂的学生抱着书本进出,自行车**响成一片。
沈砚书低头看看自己沾满泥浆的布鞋,突然有些胆怯。
他鬼鬼祟祟地偷溜进校园,问了无数同学才终于问到了我的班级。
我和许墨白正并肩从实验室出来,他突然想起什么,温柔说道:
“对了,下周解剖课,我们一组吧?”
我刚要点头,余光却瞟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沈砚书站在校门口的法国梧桐树下,手里捧着一束鲜花。
他死死地盯着我和许墨白交握的手,眼神像是淬了毒。
他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
他本该站在这里的,如果上一世他没有帮着林曼柔,如果这一辈子他没有重蹈覆辙,或者现在站在一起的就是他们了。
沈砚书冲过来拦住我们,声音发颤:“棠棠!过来,你明明该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