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个瘟神,林二宝,林柔儿至今还单着,蒋桂花把刘媒婆的门槛都踩断了也没见着半个媳妇和女婿。
有她这样的娘,加上她生的那样的儿子,哪个愿意把姑娘嫁到她家?这不是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吗?
她狮子大开口,哪个人家付得起天价彩礼?林柔儿硬是让她给留成了老姑娘!
一提到林大宝,是她的耻辱,也是她的痛处。
为了转移话题她指着林晚月的背篓:“就你做的这些东西,给猪猪都不吃!”
林晚月掀开背篓上面的布,拿出一筷子馓子,掰一把递给秋月婶,又分一些给正在赶牛车的李叔,剩下的娘俩分着吃,吃上一口林晚月笑道:“这东西呀,只能人吃,猪肯定不配吃!”她瞟了一眼对面的蒋桂花,“蒋婶子你说是吧!”
“林晚月,你,你,你……”蒋桂花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吃着馓子的秋月婶和李叔惊讶起来。
“晚月,这馓子又脆又香,真好吃!”
“晚月,看不出你还有这手艺。”
林晚月又掀开另一个背篓,你们再尝尝这个,说着又给两人拿了油条。
接着又是一阵夸赞。
蒋桂花听着牙齿咀嚼发出的'咔滋咔滋'声,闻着馓子散发的香味,口水咽个不停。
她吞了一路口水,一到镇上迫不及待地跳下牛车,拿上背篓气呼呼地走了。
又往前走了一截,林晚月和许氏也下了牛车,秋月婶挎着篮子也去找摊位,林晚月掏出三个铜板给李建松,“李叔,这是我和我娘的坐车钱,你收着。”
李建松想着吃了林晚月那么多东西,推脱不要,林晚月还是把铜板硬塞到他手里。
林晚月走在街上,一眼扫过去,发现今个多了几个摊位。她沉思一想:也是,这种吃食技术含量低,迟早会被人仿了去。
许氏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刚要开口:“这…”
林晚月轻拍她手臂,“娘,不用担心,各做各的生意。”
她们刚放下背篓听见斜对面的摊位开始吆喝,“又脆又香的馓子嘞,好吃不贵,八文钱一包。”
一时间本打算买林晚月吃食的顾客听着有人吆喝,纷纷转头去了对面摊位。林晚月面上沉着,内心依然起了一丝波澜: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吗?
“林姑娘,给我来五包馓子,五包油条。”沉思中的林晚月听着熟悉的声音抬起头,盛泰粮铺的杜老板背着手踱到摊位前。
林晚月迎上去,“杜老板,要这么多你能吃的完吗?我每天都来,你少买一些,这样每天能吃着新鲜的。”说完两种吃食分别给杜老板装了两包。
杜老板今早打开门,看到粮铺周围多了几份跟林晚月卖一样吃食的摊位,看到人都往别家摊位去了,他才要了那么多。
林晚月明白杜老板的用意,不能让他做冤大头。
一直等到午后,两背篓吃食还剩大半背篓,买的都是老客户,昨夜一宿没怎么睡,困意袭来,心里惦记着受伤的那个人,林晚月和娘收拾收拾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