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冻死在零下70度的雪地里,渣男掰开我僵硬的手抢走最后半块压缩饼干。
重生回末日爆发前72小时,我立刻打给闺蜜:“买十箱自热火锅,周铭是个**。
”前世他骗我开门,让暴徒抢光物资任我冻死。这一世,
我笑着看监控里他和绿茶跪在门外哀求。“晚晚,开门吧,我们都快饿死了!
”我端起冒热气的火锅:“饿吗?外面吊着的王鹏刚被冻成冰雕,你们要不要啃啃?
”当渣男在冰原爬行求生时,军用广播响起:“全球极寒持续,幸存者聚集点永久关闭。
”冰冷的空气像无数细小的钢针,狠狠扎进我的肺里,每一次挣扎的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楚,
仿佛要把我的灵魂从这具残破的躯壳里硬生生抽离出去。
视野里只剩下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灰白,暴风卷起的雪沫像恶鬼的獠牙,
疯狂撕咬着**在外的每一寸皮肤。零下七十度。我的意识在极致的酷寒中沉浮,
像沉入墨黑冰海的一粒尘埃。骨头深处传来不堪重负的**,血液似乎早已凝固成了冰渣。
我蜷缩在废弃变电站冰冷铁壳的阴影里,徒劳地想汲取一丝丝早已不存在的暖意。
身体僵硬得如同一块朽木,连颤抖的力气都被这地狱般的严寒彻底剥夺。
“林晚……晚晚……”一个熟悉到让我灵魂都为之颤抖的声音,
带着一种虚伪到令人作呕的急切,穿透呼啸的风雪,微弱地飘进我几乎冻僵的耳朵。是周铭。
我艰难地、极其缓慢地掀开沉重的眼皮。睫毛上结的厚厚冰霜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模糊的视线里,那张曾经让我觉得阳光俊朗的脸,此刻只剩下被冻得青紫扭曲的狰狞。
他旁边紧挨着的,是白薇薇。那张总是楚楚可怜、仿佛全世界都欠她的脸,此刻也扭曲着,
写满了**裸的、令人心寒的贪婪和恐惧。他们身后,
影影绰绰站着王鹏那几个饿狼般的男人,眼神像淬了毒的钩子,
死死钉在我怀里那最后一点维持生命的希望上。周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牙齿冻得咯咯作响,
:“晚晚…乖…听话…把门打开…就开一条缝…让我们进去暖和暖和…就暖和一下…好不好?
外面…外面真的会死人的!”他一边说着,
一边用力拍打着那扇我拼尽最后力气才抵住的重铁门。哐!哐!哐!每一次撞击,
都像砸在我脆弱不堪的心脏上。冰冷的铁门传递着绝望的震动。“开门啊!林晚!
**想看着我们都死在外面吗?”王鹏粗哑地咆哮起来,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
疯狂地踹着门,“东西!里面的吃的!拿出来!快!”他身后的几个男人也跟着鼓噪起来,
污言秽语混着风雪灌入我的耳朵。白薇薇适时地呜咽起来,
声音尖利刺耳:“晚晚姐…求求你了…周铭哥他…他快不行了…你忍心吗?
开门吧…我们只要一点点吃的就好…”她一边哭喊,一边用力摇晃着周铭的手臂,
仿佛他真的下一秒就要倒下。周铭配合地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摇摇欲坠,
目光却像淬了冰的毒蛇,
越过门缝死死锁住我怀里那仅存的东西——半块用锡纸仔细包裹着的压缩饼干。
那是我在变电站角落缝隙里翻找一天一夜才找到的救命粮。
“晚晚…给我…给我饼干…”周铭的声音陡然变得诡异,不再是哀求,
而是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命令口吻。他那双被冻得通红的眼睛,
此刻只剩下饿狼扑食前的凶光,死死盯着我怀里那点可怜的锡纸包装,
那点维系着我最后心跳的东西。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紧了我的心脏。
我下意识地用尽残存的力气,把怀里那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饼**死护住,
双手紧紧交叠压在胸口。那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凭证!
“不…”我喉咙里艰难地挤出微弱的抗拒,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
”周铭脸上的伪善和可怜瞬间被撕得粉碎,只剩下狰狞的疯狂和贪婪。他猛地扑了上来,
那张曾经让我无数次心动的脸,此刻扭曲得如同地狱爬出的恶鬼。
冰冷铁门被他撞得哐当巨响。他那只冻得发紫、关节粗大的手,像一把冰冷的铁钳,
带着令人作呕的蛮力,狠狠掰开我早已冻得僵硬、失去知觉的手指!
骨头似乎发出了细微的、不堪重负的**。“拿来!”他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剧痛迟滞地传来,却远不及心底那瞬间爆发的绝望。锡纸包装被轻易地夺走。他看也不看我,
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贪婪地撕开包装,
甚至来不及拍掉饼干上沾着的、从我指缝里带出的冰屑,
就疯狂地、大口地、囫囵地往嘴里塞去!饼干碎屑沾满了他的下巴。
白薇薇尖叫着扑上去抢:“给我一点!周铭哥!给我!”王鹏他们也像闻到血腥味的鬣狗,
一拥而上,瞬间将那半块微不足道的饼干撕扯得粉碎,爆发出一场丑陋的争夺战。
咒骂、撕打、贪婪的吞咽声……混乱不堪。我被周铭那狠狠一推,身体像断了线的破布娃娃,
彻底失去了平衡,软软地向后倒去。后脑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发出沉闷的钝响。
视野里最后残留的画面,是周铭那张沾满饼干屑、写满贪婪和满足的扭曲嘴脸,
以及白薇薇扑在他身上争抢的丑态。还有王鹏那帮人,像一群围着腐肉的秃鹫。彻骨的寒意,
从坚硬冰冷的地面,如同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疯狂地、贪婪地钻入我的骨髓,
瞬间吞噬了残存的所有感觉。连那点微弱的痛楚也消失了。黑暗温柔又冷酷地漫涌上来,
淹没了那令人作呕的争夺场景,淹没了周铭那张脸,淹没了整个世界。原来,这就是尽头。
无边的寒冷与黑暗。“嗬——!”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冲出来。喉咙火烧火燎,
窒息感如同冰冷的水草紧紧缠绕,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濒死的绝望。
我下意识地狠狠摸向自己的脖颈,那里似乎还残留着被冰封、被扼住的剧痛。手指触摸到的,
是温热、光滑、完好无损的皮肤。没有冻伤,没有撕裂,没有那彻骨的寒冷。
眼前是熟悉的景象。米色的窗帘半拉着,清晨柔和的阳光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床头柜上,还放着半杯昨晚没喝完的水。
空气里弥漫着家里特有的、混合着一点洗衣液和阳光晒过的被子的味道。温暖。干燥。安全。
这里是…我的卧室?我僵硬的、剧烈颤抖的手指,缓缓抚过身下柔软蓬松的羽绒被,
触感真实得令人心悸。视线一点点聚焦,扫过梳妆台,墙上挂着的抽象画,
衣柜门…一切都完好无损,秩序井然。不是那个冰冷的、充满绝望和背叛的废弃变电站。
不是地狱。我…回来了?一个荒谬绝伦又带着毁灭性力量的念头,
如同惊雷般在我混沌的脑海中炸开——重生?我猛地扭头,
目光死死钉在床头柜上的电子闹钟。猩红的数字,冰冷而清晰地跳动着。
【2023年12月19日,上午07:15】这个日期,像一把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我的灵魂深处!巨大的冲击力让我瞬间失声。我记得!刻骨铭心地记得!
就是今天之后第三天,12月22日,冬至日的午夜,毫无征兆的,
那场席卷全球、将文明瞬间冻结的恐怖极寒,会如同死神的巨镰,骤然降临!72小时!
只剩下72小时!
僵、被掰开手指、被夺走最后希望、被推倒在冰冷水泥地上等待死亡彻底降临的绝望和冰冷,
如同瞬间爆发的海啸,排山倒海般席卷而来!那深入骨髓的酷寒,那被背叛的剧痛,
那濒死时清晰感知到的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恐惧…所有的一切,在温暖的卧室里,
反而被无限放大,尖锐得足以刺穿灵魂!“呃…啊——!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困兽濒死般的嘶吼,终于冲破了我死死咬住的牙关。那不是哭泣,
是灵魂被碾碎后发出的、最原始的悲鸣。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起来,
像在经历一场无形的酷刑。眼泪决堤般汹涌而出,滚烫的液体冲刷过冰冷的脸颊,
带来一种近乎虚幻的灼烧感。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地狱降临前的72小时!
狂喜?不,那太浅薄了。
那是一种混杂着滔天恨意、死里逃生的战栗、以及足以焚毁一切的复仇怒火的极致情绪!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搏动、冲撞,每一次跳动都泵出滚烫的、名为“复仇”的毒液,
瞬间流遍四肢百骸!周铭!白薇薇!王鹏!还有那些帮凶!那些把我推入地狱深渊的畜生!
“嗬…嗬嗬…”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带着血腥味的低笑。我胡乱地抹去脸上纵横的泪水,
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清晰的月牙形血痕,
尖锐的刺痛感让我混乱的思绪瞬间凝聚,变得如同极地寒冰般冷酷、清晰。物资!安全屋!
武器!还有…晴晴!我几乎是扑过去,一把抓起丢在床头充电的手机。
指尖因为残留的冰冷和巨大的情绪冲击而微微颤抖,几乎握不住那温热的机身。屏幕亮起,
解锁。通讯录里,“苏晴”的名字赫然在目。我深吸一口气,
那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空气仿佛还残留在肺里。拨号键被用力按下。
“嘟…嘟…嘟…”等待的每一声忙音,都像一记重锤敲打在我紧绷的神经上。快接!晴晴!
快接!“喂?晚晚?这么早?”终于,电话接通了。
苏晴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被打扰的迷糊,透过听筒传来,
熟悉得让我瞬间鼻子发酸。前世,她为了帮我引开王鹏那帮**,
最终也消失在暴风雪里…尸骨无存!“晴晴!”我的声音嘶哑得厉害,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渣子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刻骨的寒意,“听我说!现在!
立刻!马上!去买东西!十箱!不!有多少买多少!自热火锅!所有你能找到的!高热量的!
密封的!还有防寒服!最厚最专业的那种!汽油!柴油发电机!净水片!抗生素!
所有能买到的东西!钱不够用我的卡!密码是我生日!立刻!马上!现在就去!
”我语速快得像连珠炮,根本不给苏晴任何插话和思考的余地。
巨大的信息量和其中蕴含的恐怖意味,让电话那头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我能想象苏晴此刻拿着手机,一脸懵然的表情。“晚晚…你…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还是发烧了?”苏晴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困惑和担忧,“自热火锅?十箱?防寒服?
现在可是夏天啊!你…”“周铭是个**!”我粗暴地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
尖锐得如同玻璃破碎,每一个字都淬着前世冰冷的绝望和滔天的恨意,“他不是人!
是个畜生!他骗我!他会害死我!也会害死你!晴晴!你信我!就这一次!求你信我!
世界要变了!三天!只有三天!”电话那头彻底沉默了。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我知道这听起来有多么疯狂,多么荒谬。一个阳光明媚的夏日清晨,
突然接到闺蜜歇斯底里的电话,让她去买十箱自热火锅和防寒服,
还疯狂咒骂着原本甜甜蜜蜜的男朋友…每一秒的沉默,都像在凌迟我的神经。
前世苏晴消失在风雪中的画面,周铭掰开我手指抢走饼干的狞笑,交替闪现。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疼痛尖锐,却远不及内心的焦灼。终于,苏晴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决断,彻底摒弃了之前的困惑和慵懒:“好。”一个字,
斩钉截铁。她的声音微微发颤,却异常清晰:“告诉我地点,晚晚。我现在就去。哪里**?
除了火锅和衣服,汽油发电机…这些要去特殊渠道…我认识人!告诉我,怎么做!
”那简单的一个“好”字,像一道滚烫的暖流,瞬间冲垮了我强筑的心防。
巨大的酸涩猛地涌上鼻腔,眼眶再次发热。喉咙哽咽得厉害,几乎说不出话。她信了!
不需要任何解释,仅仅因为我一句疯狂的指控和哀求,她就选择了无条件地相信我!
“我家…来我家!”我用力吸着气,努力压下喉咙里的哽咽,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变调,
“晴晴…快!用最快的速度!我们…只有三天!不…只有不到七十个小时了!”“等我!
”苏晴的声音无比坚定,电话那头传来她匆忙起身、衣物摩擦的窸窣声和钥匙碰撞的脆响,
“保持电话畅通!我马上到!”电话被挂断。忙音响起。我握着手机,僵在原地几秒。
掌心被指甲掐出的伤口传来清晰的痛感。窗外,阳光依旧明媚得不真实,
楼下隐约传来汽车的鸣笛声和行人的说笑。一切看起来如此平静,如此“正常”。但我知道,
地狱的倒计时,已经开始无声地流淌。72小时。不,只剩下71小时57分了。
没有时间沉溺在重生的震撼和闺蜜信任的感动里。复仇的火焰在冰冷的胸腔里熊熊燃烧,
但活下去,才是复仇的基石!我猛地从床上跳下来,赤脚踩在温润的木地板上,
冰冷的触感反而让我更加清醒。冲到书桌前,一把拉开抽屉,
里面静静躺着几张银行卡和一本房产证。前世,
就是这套位于近郊、带独立小院和坚固地下室的联排别墅,
成了周铭和白薇薇最终鸠占鹊巢、将我赶出去的据点!这一世,
它将成为我复仇的第一个堡垒!没有丝毫犹豫,我抓起手机,
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一个做钢材生意的远房表哥。电话接通,我没有任何寒暄,
单刀直入,声音冷静得可怕:“哥,是我,林晚。我需要东西,现在就要。钱不是问题。
最厚的防爆钢板,能搞到多少要多少!还有高强度合金的防爆门,带三重锁的那种!
最好的防爆膜,给窗户用的,能防弹防冲击的级别!另外,给我找最可靠的施工队,
要嘴巴严、手脚快、能立刻开工的!地点就是我那套郊区的别墅!对,就是现在!立刻!
马上!”电话那头传来表哥明显被震住的吸气声:“晚晚?你…你这是要干嘛?防爆钢板?
防爆门?你惹上什么麻烦了?”“哥!”我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疯狂和决绝,“别问!算我求你!帮我这一次!就这一次!
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释!我只要东西和人,最快速度到位!钱我现在就转给你!定金翻倍!不!
翻三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表哥显然被我前所未有的语气吓到了,但最终,
对亲情的信任和翻倍定金的诱惑占了上风。“…行!地址发我!我亲自带人和东西过去!
最快两小时内到!”表哥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豁出去的狠劲。挂掉电话,
我立刻打开手机银行,手指翻飞,将卡里能动用的最大一笔资金,毫不犹豫地转了过去。
看着屏幕上跳出的转账成功提示,心头一块巨石稍稍落地。做完这一切,
我才感到一阵虚脱般的眩晕。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我扶着桌沿,大口喘息着。
窗外明媚的阳光,此刻在我眼中却冰冷得像极地反射的寒光。周铭,白薇薇,
还有王鹏那群畜生…你们等着!“叮咚——”急促的门**骤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
来了!是晴晴!我几乎是冲到门边,一把拉开了门。门外,苏晴气喘吁吁地站着,